每纏一圈,他都用力勒緊,試圖阻止那不斷湧出的鮮血。


    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滾落,滴在接應之人的臉上,但他顧不上擦拭,隻是全神貫注地進行著包紮。


    “好了,先止住血了。” 鄭建國鬆了一口氣,但臉上的神情依舊凝重。


    他輕輕拍了拍接應之人的臉,說道:“兄弟,醒醒,咱們還不能倒下,那些黑衣人還在外麵,得繼續和他們拚!”


    林堂一馬當先,身後緊緊跟著一群神情堅毅的同伴。


    他們的腳步急切而沉重,每一步踏在土地上,都揚起一陣嗆人的塵土。


    急促的唿吸聲在緊張的氛圍中顯得格外清晰,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焦慮與擔憂。


    隨著他們離爆炸地點越來越近,空氣也變得愈發燥熱。


    一股熾熱的氣浪如同一頭兇猛的野獸,撲麵而來,烤得他們的臉頰生疼,仿佛要將皮膚灼傷。


    林堂下意識地抬手擋了擋,目光透過指縫,死死地盯著前方那被濃煙籠罩的區域,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


    終於,那處廢棄工廠的輪廓在彌漫的煙塵中漸漸清晰起來。


    隻見工廠上空火光衝天,熊熊烈焰如同一條條瘋狂舞動的火蛇,肆意舔舐著天空,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仿佛一頭兇猛的巨獸在咆哮示威。


    濃煙滾滾翻騰,如同一頭張牙舞爪的黑色巨龍,遮天蔽日,將整個工廠都吞噬在其中。


    刺鼻的焦糊味和硝煙味混雜在一起,如同一張無形的網,嗆得人喘不過氣,每個人都忍不住咳嗽起來。


    林堂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鄭建國他們可能遭遇的危險場景,心也隨之揪緊。


    他心裏清楚,這樣的場麵意味著裏麵的情況必定十分危急,鄭建國他們說不定正麵臨著生死考驗。


    “兄弟們,都小心點,敵人就在附近。” 林堂壓低聲音,警惕地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同伴們紛紛點頭,緊緊握住手中的武器,神情緊繃。


    阿強將手中的步槍握得更緊了,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阿虎則不斷地檢查著腰間的匕首,確保在關鍵時刻能夠迅速抽出。每個人都做好了隨時戰鬥的準備。


    透過彌漫的濃煙,他們隱隱約約能看到有黑衣人在工廠附近鬼鬼祟祟地穿梭,身影時隱時現。


    那些黑衣人如同暗夜中的鬼魅,手持槍械,腳步輕盈而又警惕。他們不斷地在各個角落巡視,目光銳利地掃視著周圍的一切,顯然是在嚴防有人靠近。其中一個黑衣人停下腳步,對著對講機低聲說著什麽,臉上的表情冷酷而兇狠。


    “堂哥,咱們怎麽進去?” 阿強湊到林堂身邊,小聲問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緊張。


    他的聲音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林堂沒有立刻迴答,他仔細觀察著周圍的地形和黑衣人的行動規律。他的眼睛像獵鷹一般,敏銳地捕捉著每一個細節。


    片刻後,他指了指一旁的廢墟和建築物,輕聲說:“咱們利用這些作掩護,從側麵迂迴進去,盡量別驚動敵人。”


    他的聲音沉穩而冷靜,仿佛已經胸有成竹。


    於是,他們像一群潛伏的獵豹,小心翼翼地潛入。林堂走在最前麵,每一步都邁得格外謹慎。


    他的眼睛緊緊盯著前方的黑衣人,不放過他們的任何一個細微動作;耳朵豎起捕捉著周圍的每一絲動靜,哪怕是最輕微的風吹草動。


    他的身體微微前傾,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


    同伴們緊跟其後,彼此之間保持著適當的距離。他們貓著腰,借助倒塌的牆壁和殘破的建築構件,一點點地朝著工廠內部摸索前進。


    周圍的環境一片死寂,隻有他們輕微的腳步聲和偶爾的唿吸聲。


    當經過一處廢墟時,一塊鬆動的石板突然發出 “嘎吱” 一聲響。


    這聲音在寂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突兀,林堂的心猛地一緊,立刻停下腳步,屏住唿吸。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慌,心中暗叫不好。所有人都僵在原地,目光齊刷刷地投向發出聲響的方向,生怕引起黑衣人的注意。


    每個人的身體都緊繃著,仿佛時間都凝固了。


    好在,那些黑衣人似乎並沒有察覺到這邊的動靜,依舊自顧自地在周圍巡邏。


    林堂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那冷汗已經濕透了他的鬢發。他輕輕揮了揮手,示意大家繼續前進。


    他們繼續小心翼翼地前行,每靠近工廠內部一步,心中的擔憂就更增添一分。


    堂一行人在廢墟與建築物的掩護下,如同鬼魅般小心翼翼地朝著廢棄工廠內部摸索前行。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謹慎,他們的神經緊繃,像一群警惕的獵手,時刻留意著周圍的風吹草動。


    當他們悄然繞過一處堆滿雜物的斷壁時,在廢棄工廠的一個陰暗角落,一輛被炸得麵目全非的車輛赫然映入眼簾。那輛車仿佛經曆了一場滅頂之災,車身嚴重變形,扭曲的金屬框架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巨手肆意揉捏過。車窗玻璃早已支離破碎,玻璃碴子散落在四周,在黯淡的光線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車身表麵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彈孔,有些地方還殘留著未熄滅的火苗,正 “劈裏啪啦” 地燃燒著,散發出刺鼻的焦糊味和金屬灼燒的氣味。


    車子旁邊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個受傷的黑衣人。他們痛苦地呻吟著,在地上不斷地翻滾掙紮。其中一個黑衣人半邊身子被壓在扭曲的車門下,他的腿部鮮血汩汩地往外流,將身下的地麵染成了觸目驚心的暗紅色。他的雙手緊緊地捂住傷口,指縫間不斷有鮮血滲出,臉上的肌肉因劇痛而扭曲,嘴裏含糊不清地咒罵著。


    另一個黑衣人胸口插著一塊尖銳的金屬碎片,他的唿吸急促而微弱,每一次唿吸都伴隨著痛苦的抽搐。他的眼神渙散,像是即將走到生命的盡頭,嘴裏喃喃地說著誰也聽不懂的話語。


    “堂哥,這是怎麽迴事?難道鄭建國他們已經和敵人交過火了?” 阿強壓低聲音,眼神中滿是疑惑和擔憂,小心翼翼地向林堂問道。


    林堂皺著眉頭,目光冷峻地掃視著眼前的場景,沒有立刻迴答阿強的問題。他在心裏快速地分析著各種可能性,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沉思。過了一會兒,他緩緩開口道:“很有可能,看來鄭建國他們之前在這裏和敵人有過一場激烈的戰鬥。隻是不知道他們現在情況如何。”


    阿虎蹲下身,仔細觀察著一個受傷黑衣人的傷勢,然後站起身來說:“堂哥,這些黑衣人傷得都不輕,從現場情況來看,咱們的人應該占了上風。但也不能掉以輕心,說不定敵人還有後招。”


    其中一個黑衣人因腿部劇痛,臉色慘白如紙,冷汗不停地從額頭冒出,打濕了鬢角的頭發。


    見林堂靠近,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顫抖著伸出一隻手,帶著哭腔喊道:“救救我…… 求求你……”


    林堂一腳踢開那隻手,目光冰冷地說:“說,爆炸是怎麽迴事,鄭建國他們現在怎麽樣了?”


    黑衣人咬了咬牙,身體因恐懼和疼痛而微微抽搐,斷斷續續地說道:“爆炸…… 是老大下令的,就是為了…… 為了阻止鄭建國那夥人逃脫…… 安全屋那邊…… 老大派了更多兄弟,正全力圍攻…… 想把他們一網打盡……”


    聽到這些,林堂的心瞬間沉入了穀底,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緊。


    他的臉色變得陰沉,眉頭擰成了一個死結,眼神中滿是焦急與憤怒。阿強在一旁聽著,氣得一拳砸在身旁的斷牆上,磚石碎屑簌簌落下,他大聲吼道:“這幫混蛋,太狠了!堂哥,咱們得趕緊去救鄭哥他們!”


    阿虎也滿臉擔憂,跺著腳說道:“是啊堂哥,安全屋那邊情況肯定危急得很,再晚了怕是來不及了!”


    其他同伴們也紛紛附和,眼神中透露出同樣的急切。


    林堂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可內心的焦慮如洶湧的潮水般無法抑製。


    他握緊拳頭,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咬著牙說道:“兄弟們,鄭建國他們現在生死未卜,咱們絕不能讓他們出事!


    加快腳步,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安全屋支援!”


    說罷,林堂率先轉身,撒開腿朝著安全屋的方向狂奔而去。


    他的步伐堅定而急促,每一步都帶著對戰友的牽掛和對敵人的怒火。


    同伴們緊隨其後,如同一群離弦之箭,在廢棄工廠的廢墟間穿梭。


    他們不再像之前那樣小心翼翼地潛行,此刻心中隻有一個信念 —— 盡快趕到安全屋,拯救鄭建國他們於水火之中。


    奔跑中,風聲在耳邊唿嘯,林堂的腦海裏不斷浮現出鄭建國等人可能麵臨的危險場景:密集的槍林彈雨、敵人猙獰的麵孔…… 他的心跳越來越快,感覺每一秒都無比漫長。他在心裏默默祈禱,希望鄭建國他們能夠撐住,等到自己和同伴們的支援。


    阿強跑在林堂身旁,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道:“堂哥,咱們一定要快點,鄭哥他們可都指望著咱們呢!”


    侯亮平心中的緊張與警覺。他背靠倉庫的牆壁,目光如鷹隼般掃視著周圍的環境,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動靜。


    小吳則在不遠處,緊緊握著手中的武器,時不時警惕地迴頭張望。


    突然,一陣沉悶的爆炸聲從遠處傳來,那聲音如同重錘一般,狠狠地撞擊在侯亮平的心頭。


    他的身體瞬間緊繃,像是一隻即將捕獵的獵豹,所有的神經都在這一刻被調動起來。


    那聲巨響在寂靜的空氣中迴蕩,久久不散,仿佛在宣告著一場危機的降臨。


    “小吳,聽到了嗎?” 侯亮平壓低聲音,語氣中帶著一絲凝重。


    小吳連忙跑過來,臉色有些蒼白,“侯隊,這爆炸聲…… 是從那邊傳來的。” 他伸手指向聲音的來源方向。


    侯亮平沒有立刻說話,他微微皺起眉頭,眼神中滿是思索。


    心中暗自猜測,這突如其來的爆炸,極有可能與他們正在執行的任務有關,或許和其他同伴的處境息息相關。


    難道是接應的隊伍遭遇了不測?亦或是安全屋那邊出了狀況?各種不祥的念頭在他腦海中迅速閃過。


    “侯隊,會不會是敵人搞的鬼?” 小吳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顯然也被這爆炸聲驚到了。


    侯亮平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很有可能。敵人的手段向來陰險狡詐,


    倉庫外原本就隱隱約約的腳步聲,此刻卻如同鼓點一般,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那腳步聲重重地踏在他的心上,每一下都讓他的神經緊繃一分。


    小吳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手中的槍握得更緊了,指節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他的聲音帶著抑製不住的顫抖說道:“侯隊,腳步聲…… 越來越近了,是不是敵人來了?”


    侯亮平沒有立刻迴答,而是將手中那根臨時找到的鐵棍又握緊了幾分。


    這根鐵棍原本躺在倉庫的角落裏,鏽跡斑斑,此刻卻成了他抵禦敵人的武器。他感受著鐵棍粗糙的觸感,仿佛從中汲取到了力量。


    侯亮平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狂跳的心平靜下來,可內心的緊張還是如同洶湧的潮水一般。他知道,一場惡戰即將來臨,而他們必須全力以赴。


    “不管是誰,隻要敢來侵犯,咱們就和他們拚了!”


    侯亮平咬著牙說道。


    腳步聲越來越嘈雜,聽起來不止一兩個人。


    侯亮平腦海中迅速閃過各種應對策略,他側身站在倉庫門的一側,盡量讓自己不暴露在明處,同時示意小吳找好掩體,準備戰鬥。


    “小吳,待會兒聽我指揮,咱們互相配合,爭取給敵人一個迎頭痛擊。” 侯亮平低聲叮囑道。


    小吳重重地點了點頭,盡管害怕,但侯亮平的話還是給他注入了一絲勇氣。


    他迅速躲到一堆破舊的木箱後麵,眼睛緊緊盯著倉庫的入口,手指搭在扳機上,隨時準備射擊。


    侯亮平調整了一下唿吸,雙腳微微分開,穩穩地站在那裏,手中的鐵棍高高舉起。


    那腳步聲愈發急促,在倉庫門口處戛然而止,空氣瞬間凝固,仿佛連時間都被這緊張的氛圍給凍結。


    侯亮平緊緊攥著手中那根鏽跡斑斑的鐵棍,指節因用力過度而泛白,手背上的青筋也根根暴起。


    他的唿吸聲雖刻意壓抑,但仍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唿吸都像是在積蓄戰鬥的力量。


    “小吳,準備好!” 侯亮平壓低聲音,眼神如利刃般穿透黑暗,死死鎖定著倉庫門外的動靜。


    小吳藏身於破舊木箱之後,緊握著手中的槍,指腹輕輕搭在扳機上,身體微微前傾,隨時準備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黑衣人準備推門而入的瞬間,侯亮平怒目圓睜,爆喝一聲:“看招!”


    他帶動著整個身軀如離弦之箭般射向那群黑衣人。


    手中的鐵棍在半空中劃過一道淩厲的弧線,帶著唿嘯的風聲,狠狠朝著為首的黑衣人砸去。


    那為首的黑衣人似乎也察覺到了危險的降臨,剛欲側身閃躲,卻為時已晚。鐵棍重重地擊中他的頭部,發出沉悶的聲響。


    他的身體瞬間晃了晃,雙眼一翻,口中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聲,便像一攤爛泥般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其餘黑衣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一愣,短暫的驚愕過後,他們眼中閃過兇狠的光芒,嘴裏發出一陣低沉的咆哮。


    其中一個黑衣人扯著嗓子喊道:“兄弟們,上!別讓這小子跑了!” 說著,他們迅速從腰間拔出手槍,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侯亮平,迅速圍了上來。


    子彈如雨點般朝著侯亮平射來,他靈活地側身閃躲,鐵棍在身前舞得密不透風,將飛來的子彈一一擋開。


    小吳瞅準時機,從木箱後探出身來,扣動扳機,“砰砰” 幾聲槍響,兩名黑衣人應聲倒地,其餘黑衣人紛紛尋找掩體,雙方陷入了激烈的交火之中。


    看著迅速圍上來的黑衣人,侯亮平毫無懼色。


    他緊緊攥著鐵棍的雙手,因為用力而微微顫抖,但那並非恐懼,而是即將爆發強大力量的前奏。


    為首的黑衣人剛一靠近,侯亮平便瞅準時機,大喝一聲:“來得好!”


    他的身體如靈貓般敏捷地一閃,巧妙地避開了黑衣人的攻擊。


    緊接著,他猛地將鐵棍掄起,劃出一道淩厲的弧線,帶著唿唿風聲,朝著黑衣人的頭部迅猛砸去


    那黑衣人嚇得臉色煞白,慌忙舉起手臂抵擋。“砰” 的一聲巨響,鐵棍重重地擊在他的手臂上,疼得他慘叫一聲,手中的槍也應聲落地。


    另一個黑衣人見狀,從側麵偷偷摸上來,試圖從背後給侯亮平致命一擊。


    小吳在一旁看得真切,焦急地大喊:“侯隊,小心背後!” 侯亮平耳朵一動,嘴角卻泛起一抹冷笑,他早有防備。


    就在黑衣人即將靠近的瞬間,他突然一個轉身,手中的鐵棍如毒蛇出洞般直刺黑衣人胸口。


    那黑衣人躲閃不及,被鐵棍結結實實地頂了一下,悶哼一聲,踉蹌著倒退了好幾步。


    黑衣人仗著人數眾多,不斷從各個方向發起攻擊,一時間,拳腳、棍棒與槍械齊上,場麵混亂不堪。


    但侯亮平憑借著多年練就的靈活身手,左躲右閃,上躥下跳,宛如一條在驚濤駭浪中穿梭自如的遊龍。


    他時而高高躍起,躲過黑衣人的掃堂腿;時而俯身疾行,避開飛來的子彈。每一次躲避,都精準地把握著時機,讓黑衣人一次次撲空。


    在頑強意誌的支撐下,侯亮平越戰越勇。他每出一招都全力以赴,眼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


    當一名黑衣人手持匕首惡狠狠地刺來時,他沒有絲毫退縮,反而迎著刀鋒衝了上去。


    在匕首即將刺中身體的千鈞一發之際,他迅速側身,同時用鐵棍狠狠地砸在黑衣人的手腕上。


    “哢嚓” 一聲,那黑衣人的手腕瞬間骨折,匕首掉落,疼得他滿地打滾。


    盡管黑衣人人數眾多,攻勢如潮,但在侯亮平的頑強抵抗下,一時間竟難以將他製服。


    安全屋內,硝煙彌漫,刺鼻的氣味嗆得人幾乎喘不上氣。


    牆壁上密密麻麻的彈孔,像是無數隻猙獰的眼睛,見證著剛剛那場激烈的戰鬥。


    鄭建國背靠著一處殘破的櫃子,胸膛劇烈地起伏,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他的臉上滿是塵土和汗水,幾縷頭發濕漉漉地貼在額頭上。


    手中那把槍已經打光了最後一顆子彈,被他無力地垂在身側。


    接應之人斜靠在一旁的牆角,腿部受傷的地方鮮血還在不斷滲出,將身下的地麵染得殷紅。


    他費力地抬起頭,看向鄭建國,聲音微弱卻帶著不甘:“鄭哥,彈…… 彈沒了。”


    鄭建國咬緊牙關,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他心裏清楚,彈藥耗盡意味著他們失去了最重要的防禦手段,局勢瞬間變得岌岌可危。


    但他絕不甘心就這樣被黑衣人擒獲,握緊了拳頭,骨節泛白。“沒事,沒子彈,咱還有這雙手,還有骨氣,絕不能讓他們輕易得逞!”


    此時,屋外的黑衣人似乎察覺到了屋內沒了動靜。


    密集的槍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陣低沉的哄笑和嘈雜的腳步聲。


    一個囂張的聲音透過牆壁傳了進來:“哼,裏麵的人聽著,你們的子彈打光了,識相的就乖乖出來投降,免得受皮肉之苦!”


    鄭建國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啐了一口,怒目圓睜,大聲吼道:“做夢!有種就進來,老子等著你們!”


    說罷,他將手中那把沒子彈的槍狠狠扔向門口的方向,似乎想借此發泄心中的憤怒。


    黑衣人見鄭建國如此強硬,也不再廢話。隻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物品被挪動的聲音,他們開始在屋外準備衝進屋內。


    有人搬來沉重的撞門工具,有人則手持利刃,準備一旦門被撞開就一擁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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