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公裏……”


    這可不是一個短距離,開車過去至少也要六七個小時。


    他轉身看向張進久,“進久,去準備一下,我們去青珞鄉。”


    張進久愣了一下,“現在?鄭隊,現在已經是淩晨了。”


    鄭建國眼神堅定,“立刻出發,時間緊迫。”


    張進久知道鄭建國一旦做了決定就不會輕易改變,於是立刻去準備車輛和必需品。


    王天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連忙湊過來,“鄭隊,我也要去!”


    鄭建國看了他一眼,“你去幹什麽?添亂嗎?”


    王天一臉委屈,“鄭隊,我跟著您這麽久了,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怎麽能說我添亂呢?”


    趙宇也走了過來,拍了拍王天的肩膀,“王天,這次的任務比較危險,你就別跟著去了,留在京州保護劉曉。”


    王天還想說什麽,卻被趙宇一個眼神製住了。


    他知道趙宇說得對,劉曉的安全也很重要。


    “好吧,那我留下保護劉曉。”王天有些不甘心地說道。


    鄭建國點點頭,“進久,準備好了就出發。”


    半個小時後,一輛黑色的越野車駛出了京州市區,朝著西邊疾馳而去。


    車內,鄭建國閉目養神,腦海中不斷地分析著“盤龍”案和豬失蹤案的各種細節。


    這兩個案子,看似毫無關聯,卻又都指向了塔寨村。


    而塔寨村的背後,則是那個神秘的林耀東。


    這個男人,究竟是什麽來頭?


    他為什麽要把這兩個案子都交給自己?


    他的目的是什麽?


    這些問題,像一團迷霧,籠罩在鄭建國的心頭。


    他必須盡快找到答案,才能揭開這背後的真相。


    張進久專注地駕駛著車輛,不時地通過後視鏡觀察著鄭建國的表情。


    他知道鄭隊心裏有事,但他並沒有多問。


    作為鄭建國多年的搭檔,他明白有些事情鄭隊需要自己去思考,去解決。


    他隻需要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保護好鄭隊的安全就可以了。


    車窗外,夜色漸濃,路邊的景物也變得模糊起來。


    隻有車燈的光芒,劃破了黑暗,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五個小時後,天邊漸漸泛起了魚肚白。


    越野車駛入了一個小鎮,小鎮的街道上空無一人,隻有路邊的店鋪緊閉著大門。


    “青珞鄉到了。”張進久說道。


    鄭建國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車窗外,“找個地方吃點東西,然後再去養殖戶家裏調查。”


    “好。”張進久將車停在了一家小餐館門口。


    兩人走進餐館,點了兩碗麵條。


    餐館老板是個中年男人,臉上帶著憨厚的笑容。


    “兩位是從外地來的吧?”老板一邊下麵條一邊問道。


    “嗯,我們是來調查一些事情的。”鄭建國淡淡地說道。


    “哦,調查什麽事情?”老板好奇地問道。


    “一些失蹤的豬。”鄭建國隨口說道。


    老板愣了一下,“失蹤的豬?最近確實有不少養殖戶的豬都失蹤了,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


    “你知道那些養殖戶都住在哪裏嗎?”鄭建國問道。


    “知道,他們都住在村東頭。”老板指了指東邊的方向。


    “謝謝。”鄭建國吃完麵條,付了錢,和張進久一起離開了餐館。


    他們沿著老板指的方向走去,很快就來到了村東頭。


    這裏的房屋大多都是低矮的平房,有些房屋的牆壁上還掛著一些農具。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泥土氣息,夾雜著一些牲畜的糞便味。


    鄭建國和張進久挨家挨戶地走訪,向養殖戶們了解情況。


    但大部分養殖戶都表示不知道豬是怎麽失蹤的,隻知道一夜之間豬就不見了。


    也有一些養殖戶表示曾經看到過一些陌生人出入村子,但他們並沒有在意。


    鄭建國將這些信息都記錄下來,心裏隱隱感到不安。


    這起豬失蹤案,似乎並不簡單。


    鄭建國和張進久走出小餐館,清晨的空氣帶著一絲涼意,路邊的野草上還沾著露珠。


    “村東頭……”鄭建國重複了一遍餐館老板的話,目光投向東方。


    天邊的魚肚白逐漸擴大,染紅了半邊天。


    張進久從車上拿出地圖,攤開在引擎蓋上。


    “鄭隊,你看,青珞鄉距離京州將近五百公裏,就算走高速路的話,到達目的地也需要四個小時,中間還有一段路比較崎嶇。”


    鄭建國看著地圖上蜿蜒的線條,眉頭緊鎖。


    “時間緊迫啊……”他低聲說道。


    “盤龍”案和豬失蹤案都指向了塔寨村,而塔寨村的背後,則是那個神秘的林耀東。


    他必須盡快查清真相,才能阻止林耀東的陰謀。


    “進久,我們先去村東頭看看。”鄭建國指著地圖上的一個位置說道。


    “是,鄭隊。”張進久收起地圖,發動了車子。


    越野車沿著一條坑窪不平的土路,緩緩駛向村東頭。


    路邊的田野裏,依稀可見一些忙碌的身影。


    “看來這裏的村民們都起得很早啊。”張進久說道。


    鄭建國點點頭,“是啊,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這裏的村民們都靠著這片土地生活。”


    他看著窗外,眼神中流露出一種複雜的情緒。


    他知道,這些看似平靜的村莊背後,或許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車子停在村東頭的一戶人家門口。


    這是一棟破舊的平房,院牆是用土坯壘成的,牆皮已經脫落了不少,露出了裏麵黃色的泥土。


    院子裏堆放著一些農具和雜物,還有一口破舊的水缸,缸沿上長滿了青苔。


    鄭建國和張進久下車,走到門口,輕輕敲了敲門。


    “有人在家嗎?”鄭建國問道。


    過了片刻,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探出頭來,臉上布滿了皺紋,眼神中帶著一絲警惕。


    “你們是誰?”老太太問道。


    “我們是京州市公安局的,想向您了解一些情況。”鄭建國掏出警官證,遞給老太太。


    老太太接過警官證,仔細看了看,又抬頭看了看鄭建國和張進久,這才放下心來。


    “哦,是警察同誌啊,快進來坐。”老太太熱情地招唿道。


    鄭建國和張進久走進院子,老太太將他們帶進屋裏。


    屋裏的陳設很簡單,一張桌子,幾把椅子,一個老舊的木櫃,牆角還堆放著一些柴火。


    “老太太,我們想問問您,最近村裏有沒有發生什麽異常的事情?”鄭建國問道。


    老太太歎了口氣,“唉,別提了,最近村裏丟了不少豬,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


    “丟了多少豬?”鄭建國追問道。


    “具體多少我也說不清楚,反正不少人家都丟了豬,我家也丟了一頭。”老太太說著,眼眶有些濕潤。


    “您知道那些丟豬的人家都住在哪裏嗎?”鄭建國問道。


    “知道,都在村東頭這一片。”老太太指著窗外說道。


    鄭建國點點頭,又問了一些細節,然後和張進久離開了老太太家。


    接下來,他們又走訪了幾戶丟豬的人家。


    這些人家大多都是普通的農民,家裏並不富裕,丟了豬對他們來說是一筆不小的損失。


    他們都表示不知道豬是怎麽丟的,隻知道一夜之間豬就不見了。


    也有人說看到過一些陌生人出入村子,但他們並沒有在意。


    鄭建國將這些信息都記錄下來,心裏越來越不安。


    他思來想去,還是打算親自去查看一下。


    “進久,我們去後山看看。”鄭建國說道。


    “後山?”張進久有些疑惑,“去後山幹什麽?”


    “我總覺得這起豬失蹤案和後山有關。”鄭建國說道,“直覺告訴我,那裏或許能找到一些線索。”


    鄭建國深吸一口氣,山間的空氣清新,帶著泥土和草木的芬芳。


    “走吧。”


    兩人沿著崎嶇的山路向上攀登。


    山路陡峭,雜草叢生,荊棘遍布。


    鄭建國和張進久小心翼翼地撥開擋路的樹枝,一步一步地向上攀爬。


    “鄭隊,你真的覺得這裏會有線索嗎?”張進久氣喘籲籲地問道。


    “直覺。”鄭建國言簡意賅地迴答。


    他抬頭看了看前方,山路蜿蜒,一眼望不到盡頭。


    “希望我的直覺沒有錯。”


    爬了將近一個小時,兩人終於到達了山頂。


    站在山頂,可以俯瞰整個青珞鄉。


    村莊的房屋錯落有致,炊煙嫋嫋,田野裏一片綠油油的,一派祥和的景象。


    然而,鄭建國並沒有被這美麗的景色所迷惑。


    他敏銳地注意到,在村莊的東邊,有一片空地,空地上沒有任何植被,光禿禿的,顯得格外突兀。


    “進久,你看那裏。”鄭建國指著那片空地說道。


    張進久順著鄭建國的指向望去,也發現了那片空地。


    “那是什麽地方?”張進久問道。


    “不知道,我們過去看看。”


    兩人沿著山路向下走去,朝著那片空地走去。


    走近一看,鄭建國發現,這片空地上有很多新翻的泥土,還有一些散落的豬毛。


    “這裏……好像埋著什麽東西。”鄭建國蹲下身,用手扒開泥土,一股腐臭味撲麵而來。


    “嘔……”張進久捂著鼻子,後退了幾步。


    “鄭隊,這……這該不會是……”


    鄭建國沒有說話,繼續扒開泥土。


    很快,一具豬的屍體出現在兩人麵前。


    豬的屍體已經腐爛,散發著陣陣惡臭。


    “果然……”鄭建國站起身,臉色陰沉。


    “看來我的直覺沒有錯,這裏就是那些失蹤豬的埋葬地。”


    張進久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這……這也太殘忍了。”


    鄭建國環顧四周,發現這片空地上埋葬的豬不止一頭。


    “這裏埋葬的豬,恐怕不止幾十頭。”鄭建國沉聲說道。


    “這背後,肯定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


    “鄭隊,我們現在怎麽辦?”張進久問道。


    “先把這裏的情況拍照取證,然後迴去向李東局長匯報。”鄭建國說道。


    “是。”


    另一邊,京州市公安局,侯亮平的辦公室裏。


    侯亮平來迴踱步,焦躁不安。


    林華華坐在辦公桌前,看著侯亮平,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


    “亮平,你這是怎麽了?有什麽心事嗎?”


    侯亮平停下腳步,看著林華華,欲言又止。


    “華華,我……”


    “有什麽話就直說吧,我們是多年的搭檔,還有什麽不能說的?”


    侯亮平深吸一口氣,說道:“我總覺得,鄭建國的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哦?你指的是什麽?”


    “我懷疑,有人在故意陷害他。”


    “陷害他?有什麽證據嗎?”


    “沒有確鑿的證據,隻是我的直覺。”


    “直覺?”林華華笑了笑,“亮平,辦案不能靠直覺,要靠證據。”


    “我知道,但是……”


    “但是什麽?”


    “但是我總覺得,鄭建國不是那種人。”


    “亮平,我知道你欣賞鄭建國的能力,但是,我們不能感情用事。”


    侯亮平沉默了片刻,說道:“華華,你真的相信鄭建國會貪汙受賄,濫用職權嗎?”


    林華華歎了口氣,說道:“亮平,我知道你心裏不好受,但是,我們作為執法人員,必須秉公執法,不能徇私枉法。”


    “沒有但是,亮平,我們必須相信證據。”


    侯亮平無奈地歎了口氣,他知道,林華華說的沒錯。


    但是,他心裏還是隱隱覺得,鄭建國是被冤枉的。


    他必須找到證據,證明鄭建國的清白。


    他再次開始在辦公室裏踱步,眉頭緊鎖。


    林華華看著侯亮平,眼神中充滿了擔憂。


    她知道,侯亮平已經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一邊是法律,一邊是友情。


    他該如何選擇?


    侯亮平煩躁地在辦公室裏踱步,一下一下,沉重的腳步聲在空曠的辦公室裏迴蕩,像敲擊在他心上一樣。


    他時不時地看向窗外,京州市的繁華景象在他眼中模糊成一片,思緒飄忽不定。


    林華華坐在辦公桌前,手裏轉動著一支鋼筆,眼神裏充滿了擔憂。


    她看著侯亮平,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亮平,你已經轉了快一個小時了,能坐下來說嗎?”


    侯亮平停下腳步,深深地歎了口氣,走到辦公桌對麵坐下,雙手捂住臉,語氣沉重:“華華,我心裏很不安。”


    林華華放下手中的鋼筆,身體微微前傾,關切地問道:“是因為鄭建國的事?”


    侯亮平抬起頭,眼神複雜:“是,也不是。”


    “哦?”林華華挑了挑眉,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侯亮平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坦白:“我這次讓他一個人去塔寨,心裏總覺得不踏實。”


    “塔寨?”林華華皺起了眉頭,“那個地方確實有些複雜,但鄭建國的能力你也是知道的,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


    “話雖如此,可我總覺得……”侯亮平頓了頓,似乎在組織語言,“總覺得這次的事情是一個陷阱。”


    林華華思索片刻,問道:“你懷疑有人在針對他?”


    侯亮平點了點頭:“我懷疑有人在利用這次機會,想要除掉他。”


    “除掉他?”林華華有些驚訝,“誰會這麽做?他可是京州市最年輕的局級幹部,前途無量,誰會冒這麽大的風險?”


    “這就是我擔心的地方,”侯亮平的語氣更加沉重,“如果對方連這都不顧忌,那他們的勢力恐怕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大。”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而且,如果鄭建國真的出了什麽事,以後就沒有人能跟我一起對抗那些黑暗勢力了。”


    林華華沉默了,她明白侯亮平話裏的意思。


    鄭建國雖然年輕,但卻有著過人的膽識和智慧,在反貪工作中屢立奇功,是侯亮平最得力的助手,也是他最堅定的戰友。


    如果鄭建國真的倒下了,那對侯亮平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所以,你擔心的是……”林華華試探性地問道。


    “我擔心的是,”侯亮平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如果鄭建國真的出了事,我會後悔一輩子。”


    他猛地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焦慮和不安:“華華,我必須做點什麽,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走向危險。”


    林華華看著他焦躁不安的樣子,心中也充滿了擔憂。


    她知道,侯亮平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他把鄭建國當作自己的兄弟,當作自己並肩作戰的戰友。


    他絕不會眼睜睜地看著鄭建國陷入危險而不顧。


    “那你打算怎麽做?”林華華問道。


    侯亮平深吸一口氣,眼神逐漸堅定起來:“我要去塔寨,我要親眼確認他的安全。”


    林華華皺起了眉頭:“可是,你現在的情況……”


    “我知道,”侯亮平打斷了她的話,“我知道我現在自身難保,但我不能坐視不管。”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繁華的都市,語氣堅定:“我必須去,哪怕是拚上這條命,我也要保護他。”


    林華華看著他的背影,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她知道,侯亮平的決定是衝動的,也是危險的。


    但她更知道,這是他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是他作為一個朋友,作為一個戰友,最義無反顧的選擇。


    “那你打算什麽時候出發?”林華華問道。


    侯亮平轉過身,眼神堅定:“現在。”


    林華華看著侯亮平堅定的眼神,心中五味雜陳。


    她知道勸不住他。


    “路上小心。”最終,她隻說了這四個字。


    侯亮平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他快步走到停車場,發動汽車,朝著塔寨的方向疾馳而去。


    而此時,塔寨村。


    鄭建國站在山頂,看著腳下連綿起伏的群山,眉頭緊鎖。


    張進久站在他身旁,手裏拿著一個塑料袋,裏麵裝著從山頂挖出的豬骨。


    “鄭隊,這些豬骨……”張進久欲言又止。


    鄭建國轉過身,接過塑料袋,仔細看了看裏麵的豬骨,臉色陰沉。


    “看來,事情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複雜。”


    張進久點了點頭:“是啊,這麽多豬,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失蹤,更不可能無緣無故地被埋在這裏。”


    鄭建國將塑料袋遞還給張進久,語氣沉重:“把這些證據收好,我們迴去向李東匯報。”


    “是!”張進久鄭重地接過塑料袋。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駛上山頂,停在了鄭建國身旁。


    車門打開,侯亮平從車上走了下來。


    “亮平!”鄭建國有些驚訝,“你怎麽來了?”


    侯亮平走到鄭建國麵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我還想問你呢,你怎麽一個人跑到這裏來了?你知道這裏有多危險嗎?”


    鄭建國笑了笑:“放心吧,我心裏有數。”


    “有數?”侯亮平冷笑一聲,“你要是真有數,就不會一個人跑到這裏來了。”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我這次來,就是為了確保你的安全。”


    鄭建國看著侯亮平,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他知道,侯亮平是真心關心他。


    “謝謝你的關心,不過你真的不用擔心我,我……”


    “不用擔心?”侯亮平打斷了他,“你知不知道,我為了找你,差點把整個京州市都翻過來了!”


    鄭建國愣住了。


    他沒想到,侯亮平會為了他做到這個地步。


    “亮平,我……”


    “行了,別說那些沒用的了,”侯亮平擺了擺手,“既然我來了,就跟你一起調查這件案子。”


    鄭建國點了點頭:“好。”


    張進久看著兩人,心中充滿了敬佩。


    他知道,這兩個人是真正的兄弟,是真正的戰友。


    “對了,這位是?”侯亮平看向張進久。


    “這是我的助手,張進久。”鄭建國介紹道。


    “張警官,你好。”侯亮平伸出手。


    “侯檢察長,你好。”張進久連忙握住侯亮平的手。


    “好了,我們先迴去吧,”侯亮平說道,“這裏的事情,我們迴去再說。”


    三人上了車,朝著京州市的方向駛去。


    在迴京州市的路上,鄭建國詳細地向侯亮平講述了他在塔寨的調查情況。


    侯亮平聽完後,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


    他意識到,這件案子比他想象的還要複雜,也更加危險。


    “看來,我們必須加快調查進度了。”侯亮平語氣堅定地說道。


    鄭建國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麽想的。”


    此時,京州市漢東檢察院反貪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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