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往昔迴音
崩壞：這個世界有點怪！ 作者：銠鈦聾鍾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琪亞娜，醒醒！”
琪亞娜緩緩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黎彥那充滿擔憂的目光。他正托著她的後背，似乎在無聲地傳遞著力量與溫暖。這一刻，仿佛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隻剩下彼此的心跳聲，在空氣中迴蕩。
“黎…彥？啊啊啊！你想對本小姐做什麽，太近了！”
琪亞娜尖叫著跳了起來，像是一隻炸毛的小貓，臉頰上的緋紅一直延伸到了耳根。
“黎彥先生，看起來這位小姐已經沒事了，那我就要先離開了。”
琪亞娜向聲音的方向看去，那是一位有著和她一樣的白色長發少女，同樣擁有如寶石般璀璨的藍色瞳孔。她身上的點點傷痕仿佛在訴說著一個淒美的愛情故事，鮮血正從那些傷口中緩緩滲出。
“好漂亮的姐姐…”琪亞娜小聲嘟囔著。
“你啊，剛醒就想這些？”黎彥無奈地吐槽道。
“卡蓮小姐，很抱歉麻煩你了。”黎彥向這位白發少女深深鞠了一躬。
“沒事的沒事的，剛剛我從遠處看見她從空中摔了下來也被嚇了一跳呢。”卡蓮揮揮手，扭頭看向背後逐漸靠近的幾個人影，表情在一瞬間變得凝重。當她再看向黎彥時，適才的凝重一掃而光，又露出了那溫柔甜美的微笑。
黎彥微笑著迴應，可心中卻波瀾不斷。他和琪亞娜並沒有觸碰到那十字架，卻還是強製被拖了進來，開始了這段劇情。黎彥並不害怕接下來會發生的事，而是這恰恰代表世界的規則無法被打破！這就代表姬子她一定會……
‘宿主，你對未來的悲傷沒有任何用處。’係統的聲音突然在黎彥的腦海中響起，依然是那麽冰冷無情。
他的係統真是個奇怪的家夥，有時候像個孩子一樣和他開玩笑，有時候又仿佛一個經曆過無數磨難的無情戰士。這和他穿越前看的那些小說一點也不一樣啊！不是說什麽係統流穿越必爽文嗎？別人爽到爆炸自己這就成苦逼了？
“什麽事直說吧，我還有事。”黎彥隨口敷衍著，眼前的景象移動突然變得極為緩慢，這是他與係統對話時會自動產生的效果，已經見怪不怪了。
‘世界是可以改變的，甚至你想怎麽變就怎麽變，隻要你有那樣的能力。’
“那我該怎麽才能有那個能力，終焉的權能嗎？喂！”
黎彥等了幾秒，係統並沒有迴複。
黎彥突然有點後悔，如果當時拿了終焉的權能，說不定能改變這一切？芽衣，後麵可以哄好的吧，實在不行就記憶刪……
黎彥狠狠地給自己來了一巴掌，時間減速的效果隨之消失，這一巴掌給琪亞娜和卡蓮都嚇了一跳。
自己為什麽會有這種極端的想法？既然世界存在規則，那麽就肯定能打破規則，所需的力量未必隻有終焉之力，就算傷害了芽衣，得到終焉之力，最後刪除了她的記憶，拯救所有人，那得到的真是自己想要的結局嗎？
結局固然很重要，但黎彥認為自己更在乎和這些少女們共處的時光。
“黎彥…？”
“黎彥先生？”
琪亞娜一隻手搭在黎彥的肩膀上，顯得有點不知所措，她還以為是自己剛才的反應傷到了黎彥的心，內心中竟有一點點的後悔。
‘不對不對，明明就是黎彥那家夥離本小姐太近了！應該他向我道歉才對！’琪亞娜眨眨眼睛，裝出一副嚴肅的樣子來，準備隨時接受黎彥的道歉。
卡蓮迷惑地盯著麵前的少年少女，一個莫名其妙打自己嘴巴子，一個表情換來換去。她有點想叫阿瑟爺爺快點過來把這倆人送迴精神病院去，那裏應該能提供給他們更好的照顧。
“沒事，我有剛才有點偏頭痛，別擔心。”黎彥挺了挺腰板，隨手摸了摸琪亞娜的腦袋。
琪亞娜臉上的嚴肅消失不見，轉而有些呆滯地盯著從自己麵前走過去的黎彥。合著不是要給她道歉？偏頭痛？騙傻子呢？誰家偏頭痛扇自己臉啊！琪亞娜剛想上去和黎彥理論理論，卻發現他正在和卡蓮聊著什麽，她隻能氣鼓鼓地等在一邊，準備秋後算賬。
不對，他剛才好像還摸了自己的腦袋！琪亞娜越想越氣，握緊的拳頭咯吱作響，臉上多了一絲紅潤，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怎樣。
“黎彥先生，來接我的人要來了，你們也快點離開吧。”卡蓮微微側首，隻見幾位戴著鳥頭麵具的神秘人物緩緩走來。他們身後，一位身著華貴皇室服飾的人物顯得格外顯眼，身旁緊隨著四位身披鐵甲的騎士。這些騎士們手持利劍與盾牌，即便未曾騎乘戰馬，他們的魁梧身姿也散發出一股令人望而生畏的威壓。
“卡蓮小姐，你為什麽要跑？”為首的那個戴著鳥頭麵具的人發話，他的聲音有些嘶啞蒼老，顯然年紀不小。
“阿瑟爺爺，我可沒有想逃跑哦，我隻是看到他們從天上掉下來想救她而已。”卡蓮看起來很是乖巧地聽著那位阿瑟爺爺的話，微微低下了頭，像是一個認真承認錯誤的天真孩子。
“喂，老頭！你要是辦不了活就讓我的人來，天命教會的人一個個是真廢物！”
那身著華貴皇家服飾的男子傲氣淩人地高聲喊道，四名騎士聞言後，手中的利劍重重地拍擊在盾牌上，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那幾位戴著鳥首麵具之人不禁渾身一顫，互相對視一眼。
“皇室的人無權幹…”
“什麽？天命的人什麽時候有權利迴話了？還反了天了！‘聖諭’之下人人皆臣，神明亦要俯首！更何況你們這群忤逆帝威的神棍？”
黎彥注意到那位年邁的阿瑟爺爺緊緊地握著拳頭，很明顯他對眼前這人的話頗為不滿，卻又無可奈何。
“卡蓮小姐，如果您向至高無上的王下跪道歉，老爺也會為你求情的。”那位阿瑟爺爺的手放鬆下來，看向卡蓮，說話的聲音很是低沉。
“沒用的，他從來沒有收迴過自己的指令，而且主教大人也已經做出決定了。”
卡蓮閉上眼睛，這一刻，她像是高潔的聖女，選擇以平靜麵對步步緊逼的兇惡。
“而且，我也沒什麽想要活下去的理由了。”
“真囉嗦，來人，就地正法了吧！”
那名衣著華麗的男子不耐煩地叫罵著，一位騎士立刻上前，阿瑟爺爺立刻伸出手，還未來得及發出任何聲音，騎士手中的劍已然落下，不偏不倚地向卡蓮砍去。
“砰！”
黎彥目瞪口呆，生平第一次目睹如此驚人的速度。眼前，琪亞娜猶如狂風過境，一記迅猛如雷的拳風瞬間將一名騎士擊飛。那名王室人員瞠目結舌，顯然沒有料到會遭到如此劇烈的反抗，緊緊注視著這位突如其來的少女。餘下的三名騎士迅速舉起盾牌，擺出防禦姿態，而那幾位戴著鳥麵麵具的人依舊無動於衷。
“你們這些壞蛋，要對我的救命恩人幹什麽！”琪亞娜擋在卡蓮的麵前，此時此刻琪亞娜熱血沸騰，隻感覺自己身上有著無窮無盡的力氣。現在輪到她保護這個救過自己的少女了，而且還是這麽漂亮的姐姐！
琪亞娜嘴角出現一個難以察覺的弧度。
“你們，怎麽敢？給我上，全都給我上！”在皇室人員的歇斯底裏的尖叫聲中，頭戴鳥頭麵具的神秘人緩緩後退，仿佛無意卷入這場紛爭。三位騎士邁步上前，高舉手中利劍，氣勢洶洶。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琪亞娜欲以一記淩厲的踢腿反擊，卻被另一名騎士的劍鋒無情打斷。
“不要！”
卡蓮大喊出聲，手指隻差幾寸便可觸碰到琪亞娜。但下一秒，那即將落下的劍便斷成了兩半，切口平整的仿佛一麵鏡子。
“黎彥！”琪亞娜驚喜地扭頭看去，隻見黎彥手中正反握著一把一樣的劍，那是飛出去的那名騎士所掉下的。相同的材質，同樣的鋒利，黎彥卻輕而易舉地砍斷了對方手中的劍。
‘這就是劍道的加成嗎，看來以後得找時間泡泡訓練場了…’黎彥笑了笑，他為自己感到自豪，這個時候感覺係統又有點用了，至少能幫他跳過鍛煉的時間。
黎彥雲淡風輕的笑容更加激怒了那位貴族，本就毫無風範的他此刻更像是一個瘋子，氣血上湧，讓他的臉紅的像一個燈籠。
“弄死他！給我弄死他！”
兩名騎士並肩衝鋒，黎彥與琪亞娜各選一名作為對手。無疑，這些騎士雖體魄強健，卻難以抗衡擁有卡斯蘭娜血統的琪亞娜以及經過係統能力提升的黎彥。幾輪交鋒過後，兩名騎士便不敵倒下，陷入昏迷。隻剩下一名手足無措的皇室成員，麵對眼前的局勢顯得有些慌亂。
“現在還有什麽手段嗎，壞蛋！”琪亞娜護在卡蓮身前，指著那個慢慢後退的家夥。黎彥則是撿起了一名騎士的頭盔，好奇地打量著，他一直都對這種頭盔挺感興趣的，一個t字形的口子真的不會影響視野和唿吸嗎？
“天命的混蛋，你們上啊！”那貴族指著退到一旁的戴著鳥首麵具天命人員，毫不收斂地指揮道。
“天命教會沒有服從皇室的義務。”阿瑟爺爺迴答的雖然堅定，卻歎了口氣。他身後的人依然像對待犯人一樣控製著卡蓮的雙手，黎彥不理解，明明都快贏了為什麽還要這麽對卡蓮。
“你們…好…你們！”皇室人員氣急敗壞地拿出一柄銀製的短刀，刀刃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你…你別激動啊！”琪亞娜有些慌亂，她最多隻想把這家夥打暈，而現在這家夥的節奏是要自殺啊！
“嘁，刁民，怎麽敢與至高無上的王權作對，死吧！”銀刃鋒利無比，一刺之下，鮮血如泉湧般噴薄而出，染紅了空氣。轉瞬之間，血珠在空中爆裂，化作一片血霧。血霧在風的作用下迅速擴散，竟愈發的濃厚，迅速將黎彥和琪亞娜團團包圍。
“黎彥！”琪亞娜在血霧中左顧右盼，正在尋找著黎彥的位置。
突然，琪亞娜的手腕被什麽東西抓住。
“哇啊！”
這氛圍本就令人毛骨悚然，血色的光芒，腥臭的氣味，連陽光也無法穿透這層陰霾。這一切交織在一起，再加上手腕處突然傳來的觸感，令琪亞娜忍不住尖叫出聲。
“別怕，琪亞娜，是我。”黎彥從霧氣中現身，琪亞娜瞬間閉嘴，有些不自在地瞥向一邊。
“黎彥…臭黎彥！別嚇人啊！”琪亞娜鼓著腮幫，朝黎彥胸口來了一記粉拳。
“這裏能見度太低，一定要小心，琪…”黎彥的話語尚未落定，琪亞娜便感到身旁一陣風掠過，那股溫暖的感覺瞬間從手腕處消失無蹤。
“黎彥…黎彥！”琪亞娜再次變得慌亂起來，手在血霧中四處亂摸，期盼著是黎彥給她開的一個小玩笑，卻怎麽也找不到黎彥的去向。
琪亞娜剛想轉身觀察黎彥的狀況，卻感覺腦後一陣劇痛，緊接著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她的意識也漸漸從身體裏飄散出去。
黎彥緩緩地睜開眼，四周一片昏暗，唯有那透過小窗的月光灑在角落的琪亞娜身上，為她披上了一層銀色的紗衣。他和她都被束縛在這幽暗的牢獄中，手腳被鐵鏈緊緊鎖住，仿佛是這黑暗世界的囚徒。
“黎彥先生，你們真是衝動呢，王室的人可是連天命都不敢動呢。”
卡蓮的四肢被鐵鏈緊緊捆鎖在石磚牆上，一點動彈不得。她的臉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絕望，依舊在平淡地和黎彥聊天，嘴角甚至含著一抹微笑。
黎彥將目光投向身旁的琪亞娜，隻見她眉頭緊蹙，臉上的表情顯得痛苦而糾結，仿佛正在經曆一場可怕的夢境。他溫柔地將她扶起，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琪亞娜似乎是感受到那股溫暖的氣息，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臉上的痛苦之色也隨之消散，如同一艘風暴中的小舟找到了一個可以依靠的港灣。
“能被如此溫柔的對待，這位小姐可真是幸福呢！”卡蓮看著靠在黎彥肩膀上的琪亞娜，不由得露出一抹微笑，眼眸中發著點點微光。
黎彥沒有迴應卡蓮，二人沉默了一會，還是卡蓮再次開口。
“對了，黎彥先生，還沒有正式介紹過我自己呢！我是卡蓮，前天命女武神，很高興認識你。”卡蓮臉上依舊帶著微笑，那種笑容很容易將他人感染，黎彥也不例外。
“你們不用擔心，我已經和阿瑟爺爺解釋過了，你們和我隻是剛見麵，他會幫你們和王室溝通，王族人員也不是都那麽不講情麵，你們明天應該就可以離開了。”
“那你怎麽辦？”黎彥扭頭看向卡蓮，卡蓮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料到黎彥會這樣問她。
“嗯，我還要在這裏待一陣時間…不用關心我的。”卡蓮看向地麵，她自然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也知道自己難逃一死，但她不想將這個注定的結局告訴黎彥和琪亞娜，她不想讓他們為自己而傷心。
“這位小姐叫什麽名字？”卡蓮的眼睛轉向正蜷縮在黎彥身旁的琪亞娜，低聲詢問道。
“琪亞娜，她叫琪亞娜。”黎彥依舊沉著臉看向一旁，思考著接下來的事。
“係……”
叮！
黎彥的話還沒說完，係統的提示音便將他打斷。
‘滴！係統任務發布啦！’
任務一：拯救卡蓮虛擬意識
代價：未存虛空熟練度減少-1
任務二：幫助卡蓮虛擬意識早日解脫
獎勵：『瀆神之鋒』增強
係統評價：你看著辦
黎彥不禁笑出了聲，好！剛有這種想法你就給我來這個，這個代價就匪夷所思了，減少-1？那不就是增加1？
對於還沒有進入時間減速狀態的卡蓮，她看著黎彥原地莫名其妙發笑的樣子有些害怕。黎彥正常了一段時間後她便將之前的事淡忘了，果然還是應該叫阿瑟爺爺把他送進精神病院嗎？
似乎是察覺到了卡蓮那關懷傻子的眼神，黎彥輕咳嗽一聲止住笑容，臉色瞬間變得正經起來。現在還不能把卡蓮救出去，現在把卡蓮救出去一定會被奧托觀測到，必須要等到…對，等到之後這個世界崩潰期間！那個時候一定可以瞞過奧托的眼睛把卡蓮帶出去。
“黎彥先生是知道有關卡蓮的事情嗎？”
卡蓮在初次不經意間瞥見黎彥時，便察覺到他眼中隱含的複雜情緒。隨後的第二次、第三次觀察，盡管身為卡斯蘭娜家族的成員，卡蓮卻展現出超乎尋常的敏銳洞察力，逐漸揣摩到黎彥似乎掌握著某些特殊的秘密。
或許，黎彥是什麽不出名的外國天才？是那個她不願提起名字的家夥請來救她的？畢竟天才都會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匪夷所思到甚至超越她所能接受的極限…
“卡蓮，嗯…你所做的一切，都將在未來百年內被人傳頌。你所謂的罪惡將被正名，你會成為…聖女。”
“嗯？”
卡蓮對於這個答案顯得異常震撼，她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微顫抖著，仿佛想要說些什麽，卻什麽也說不出來。終於，她的眼眶漸漸濕潤，一顆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悄然滑落，映出了她內心的複雜與無奈。
“黎彥先生果然是個很溫柔的人呢。”卡蓮的心情平複下來，緩緩說道。
卡蓮心中有她深愛過的人，然而那人卻已與她站在了不同的立場上。即使卡蓮願意寬恕他的過錯，可那些曾被他傷害的人們又如何能輕易釋懷？她無法替他們做出原諒的決定。
此刻，卡蓮真的很羨慕黎彥懷裏的琪亞娜，在危險時有個男孩會擋在她的麵前，在弱小時有個男孩會提供堅實的臂膀，在開心時有個男孩會共享他們的喜悅。
說什麽天命什麽正義，比不過一碗湯藥潤喉。
“唔…好痛…”
琪亞娜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抬頭看向自己正靠著的黎彥，俏臉一紅，一下子挺直了身體。
“小懶貓…”黎彥打個哈欠。
“你…臭黎彥…哼！”琪亞娜不滿地用肩膀撞了一下黎彥，隨即將目光轉向卡蓮。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叫琪亞娜！”琪亞娜露出大白牙，朝卡蓮笑著。
“我的名字是卡蓮。”卡蓮再次介紹了自己，言語中飽含溫柔。她察覺到麵前這個白發少女和自己有著冥冥之中的聯係，卻又說不清楚這種聯係究竟因何而存在。
“卡蓮姐姐，你為什麽會被關在這呢？”琪亞娜寶石般閃閃發光的眼睛眨了眨。
“因為…因為我偷了別人的東西吧。”
“偷…偷東西？卡蓮姐姐這麽善良怎麽會偷東西呢，一定是被誣陷的吧！”琪亞娜的心思很是單純，她並不相信麵前這個長得漂亮，說話也很是動聽的女孩是個小偷強盜。
“其實…我確實偷了別人的東西。”卡蓮擠出一個無奈地笑容。
“那一定是劫富濟貧吧，像…像羅賓漢一樣？”琪亞娜依然不想相信卡蓮所說的話，盡可能為她尋找一個說的過去的借口。
“誒…不是那樣呢。如果非要說的話，應該是那個東西如果留在心懷鬼胎的人手裏會發生大災難的吧…？”卡蓮順著月光看向琪亞娜那反射著月光的瞳孔，藍色的瞳孔如若一潭清水，在月光的照耀下是那樣純潔無瑕。
“卡蓮小姐，那些王族人員呢？”黎彥問出自己的問題，他很在意這件事。那些王室人員來頭不小，看上去甚至與天命間矛盾頗深。他對這些零碎的劇情印象並不深刻，但這個時候天命應該已經是一個幾乎統治整個歐洲的勢力集團才對，怎麽可能屈居於區區王權之下？除非…
除非天命根本沒有成功掌控王室！
“他們啊…嗯…黎彥先生果然是外國人嗎？要說他們的話事情可就有不少需要解釋的了。”卡蓮抬起頭，看上去有些糾結，糾結於不知從何開始說起。
“我能說的很有限，黎彥先生，隻是王室那些人和天命的家夥相比，好不到哪裏去。”
琪亞娜似乎還想問些什麽，卻被卡蓮一句話打斷。
“好了，已經很晚了，你們該休息了。”卡蓮閉合眼睛，放鬆身體，任由鎖鏈牽扯著她的手腕，這樣她可以盡量睡的舒適一點。
“黎彥，你…”琪亞娜看向黎彥，想讓黎彥為她求求情，卻見到黎彥搖搖頭，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
“好好休息吧，琪亞娜。卡蓮也累了…”
琪亞娜緩緩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黎彥那充滿擔憂的目光。他正托著她的後背，似乎在無聲地傳遞著力量與溫暖。這一刻，仿佛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隻剩下彼此的心跳聲，在空氣中迴蕩。
“黎…彥？啊啊啊！你想對本小姐做什麽，太近了！”
琪亞娜尖叫著跳了起來，像是一隻炸毛的小貓，臉頰上的緋紅一直延伸到了耳根。
“黎彥先生，看起來這位小姐已經沒事了，那我就要先離開了。”
琪亞娜向聲音的方向看去，那是一位有著和她一樣的白色長發少女，同樣擁有如寶石般璀璨的藍色瞳孔。她身上的點點傷痕仿佛在訴說著一個淒美的愛情故事，鮮血正從那些傷口中緩緩滲出。
“好漂亮的姐姐…”琪亞娜小聲嘟囔著。
“你啊，剛醒就想這些？”黎彥無奈地吐槽道。
“卡蓮小姐，很抱歉麻煩你了。”黎彥向這位白發少女深深鞠了一躬。
“沒事的沒事的，剛剛我從遠處看見她從空中摔了下來也被嚇了一跳呢。”卡蓮揮揮手，扭頭看向背後逐漸靠近的幾個人影，表情在一瞬間變得凝重。當她再看向黎彥時，適才的凝重一掃而光，又露出了那溫柔甜美的微笑。
黎彥微笑著迴應，可心中卻波瀾不斷。他和琪亞娜並沒有觸碰到那十字架，卻還是強製被拖了進來，開始了這段劇情。黎彥並不害怕接下來會發生的事，而是這恰恰代表世界的規則無法被打破！這就代表姬子她一定會……
‘宿主，你對未來的悲傷沒有任何用處。’係統的聲音突然在黎彥的腦海中響起，依然是那麽冰冷無情。
他的係統真是個奇怪的家夥，有時候像個孩子一樣和他開玩笑，有時候又仿佛一個經曆過無數磨難的無情戰士。這和他穿越前看的那些小說一點也不一樣啊！不是說什麽係統流穿越必爽文嗎？別人爽到爆炸自己這就成苦逼了？
“什麽事直說吧，我還有事。”黎彥隨口敷衍著，眼前的景象移動突然變得極為緩慢，這是他與係統對話時會自動產生的效果，已經見怪不怪了。
‘世界是可以改變的，甚至你想怎麽變就怎麽變，隻要你有那樣的能力。’
“那我該怎麽才能有那個能力，終焉的權能嗎？喂！”
黎彥等了幾秒，係統並沒有迴複。
黎彥突然有點後悔，如果當時拿了終焉的權能，說不定能改變這一切？芽衣，後麵可以哄好的吧，實在不行就記憶刪……
黎彥狠狠地給自己來了一巴掌，時間減速的效果隨之消失，這一巴掌給琪亞娜和卡蓮都嚇了一跳。
自己為什麽會有這種極端的想法？既然世界存在規則，那麽就肯定能打破規則，所需的力量未必隻有終焉之力，就算傷害了芽衣，得到終焉之力，最後刪除了她的記憶，拯救所有人，那得到的真是自己想要的結局嗎？
結局固然很重要，但黎彥認為自己更在乎和這些少女們共處的時光。
“黎彥…？”
“黎彥先生？”
琪亞娜一隻手搭在黎彥的肩膀上，顯得有點不知所措，她還以為是自己剛才的反應傷到了黎彥的心，內心中竟有一點點的後悔。
‘不對不對，明明就是黎彥那家夥離本小姐太近了！應該他向我道歉才對！’琪亞娜眨眨眼睛，裝出一副嚴肅的樣子來，準備隨時接受黎彥的道歉。
卡蓮迷惑地盯著麵前的少年少女，一個莫名其妙打自己嘴巴子，一個表情換來換去。她有點想叫阿瑟爺爺快點過來把這倆人送迴精神病院去，那裏應該能提供給他們更好的照顧。
“沒事，我有剛才有點偏頭痛，別擔心。”黎彥挺了挺腰板，隨手摸了摸琪亞娜的腦袋。
琪亞娜臉上的嚴肅消失不見，轉而有些呆滯地盯著從自己麵前走過去的黎彥。合著不是要給她道歉？偏頭痛？騙傻子呢？誰家偏頭痛扇自己臉啊！琪亞娜剛想上去和黎彥理論理論，卻發現他正在和卡蓮聊著什麽，她隻能氣鼓鼓地等在一邊，準備秋後算賬。
不對，他剛才好像還摸了自己的腦袋！琪亞娜越想越氣，握緊的拳頭咯吱作響，臉上多了一絲紅潤，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怎樣。
“黎彥先生，來接我的人要來了，你們也快點離開吧。”卡蓮微微側首，隻見幾位戴著鳥頭麵具的神秘人物緩緩走來。他們身後，一位身著華貴皇室服飾的人物顯得格外顯眼，身旁緊隨著四位身披鐵甲的騎士。這些騎士們手持利劍與盾牌，即便未曾騎乘戰馬，他們的魁梧身姿也散發出一股令人望而生畏的威壓。
“卡蓮小姐，你為什麽要跑？”為首的那個戴著鳥頭麵具的人發話，他的聲音有些嘶啞蒼老，顯然年紀不小。
“阿瑟爺爺，我可沒有想逃跑哦，我隻是看到他們從天上掉下來想救她而已。”卡蓮看起來很是乖巧地聽著那位阿瑟爺爺的話，微微低下了頭，像是一個認真承認錯誤的天真孩子。
“喂，老頭！你要是辦不了活就讓我的人來，天命教會的人一個個是真廢物！”
那身著華貴皇家服飾的男子傲氣淩人地高聲喊道，四名騎士聞言後，手中的利劍重重地拍擊在盾牌上，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那幾位戴著鳥首麵具之人不禁渾身一顫，互相對視一眼。
“皇室的人無權幹…”
“什麽？天命的人什麽時候有權利迴話了？還反了天了！‘聖諭’之下人人皆臣，神明亦要俯首！更何況你們這群忤逆帝威的神棍？”
黎彥注意到那位年邁的阿瑟爺爺緊緊地握著拳頭，很明顯他對眼前這人的話頗為不滿，卻又無可奈何。
“卡蓮小姐，如果您向至高無上的王下跪道歉，老爺也會為你求情的。”那位阿瑟爺爺的手放鬆下來，看向卡蓮，說話的聲音很是低沉。
“沒用的，他從來沒有收迴過自己的指令，而且主教大人也已經做出決定了。”
卡蓮閉上眼睛，這一刻，她像是高潔的聖女，選擇以平靜麵對步步緊逼的兇惡。
“而且，我也沒什麽想要活下去的理由了。”
“真囉嗦，來人，就地正法了吧！”
那名衣著華麗的男子不耐煩地叫罵著，一位騎士立刻上前，阿瑟爺爺立刻伸出手，還未來得及發出任何聲音，騎士手中的劍已然落下，不偏不倚地向卡蓮砍去。
“砰！”
黎彥目瞪口呆，生平第一次目睹如此驚人的速度。眼前，琪亞娜猶如狂風過境，一記迅猛如雷的拳風瞬間將一名騎士擊飛。那名王室人員瞠目結舌，顯然沒有料到會遭到如此劇烈的反抗，緊緊注視著這位突如其來的少女。餘下的三名騎士迅速舉起盾牌，擺出防禦姿態，而那幾位戴著鳥麵麵具的人依舊無動於衷。
“你們這些壞蛋，要對我的救命恩人幹什麽！”琪亞娜擋在卡蓮的麵前，此時此刻琪亞娜熱血沸騰，隻感覺自己身上有著無窮無盡的力氣。現在輪到她保護這個救過自己的少女了，而且還是這麽漂亮的姐姐！
琪亞娜嘴角出現一個難以察覺的弧度。
“你們，怎麽敢？給我上，全都給我上！”在皇室人員的歇斯底裏的尖叫聲中，頭戴鳥頭麵具的神秘人緩緩後退，仿佛無意卷入這場紛爭。三位騎士邁步上前，高舉手中利劍，氣勢洶洶。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琪亞娜欲以一記淩厲的踢腿反擊，卻被另一名騎士的劍鋒無情打斷。
“不要！”
卡蓮大喊出聲，手指隻差幾寸便可觸碰到琪亞娜。但下一秒，那即將落下的劍便斷成了兩半，切口平整的仿佛一麵鏡子。
“黎彥！”琪亞娜驚喜地扭頭看去，隻見黎彥手中正反握著一把一樣的劍，那是飛出去的那名騎士所掉下的。相同的材質，同樣的鋒利，黎彥卻輕而易舉地砍斷了對方手中的劍。
‘這就是劍道的加成嗎，看來以後得找時間泡泡訓練場了…’黎彥笑了笑，他為自己感到自豪，這個時候感覺係統又有點用了，至少能幫他跳過鍛煉的時間。
黎彥雲淡風輕的笑容更加激怒了那位貴族，本就毫無風範的他此刻更像是一個瘋子，氣血上湧，讓他的臉紅的像一個燈籠。
“弄死他！給我弄死他！”
兩名騎士並肩衝鋒，黎彥與琪亞娜各選一名作為對手。無疑，這些騎士雖體魄強健，卻難以抗衡擁有卡斯蘭娜血統的琪亞娜以及經過係統能力提升的黎彥。幾輪交鋒過後，兩名騎士便不敵倒下，陷入昏迷。隻剩下一名手足無措的皇室成員，麵對眼前的局勢顯得有些慌亂。
“現在還有什麽手段嗎，壞蛋！”琪亞娜護在卡蓮身前，指著那個慢慢後退的家夥。黎彥則是撿起了一名騎士的頭盔，好奇地打量著，他一直都對這種頭盔挺感興趣的，一個t字形的口子真的不會影響視野和唿吸嗎？
“天命的混蛋，你們上啊！”那貴族指著退到一旁的戴著鳥首麵具天命人員，毫不收斂地指揮道。
“天命教會沒有服從皇室的義務。”阿瑟爺爺迴答的雖然堅定，卻歎了口氣。他身後的人依然像對待犯人一樣控製著卡蓮的雙手，黎彥不理解，明明都快贏了為什麽還要這麽對卡蓮。
“你們…好…你們！”皇室人員氣急敗壞地拿出一柄銀製的短刀，刀刃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你…你別激動啊！”琪亞娜有些慌亂，她最多隻想把這家夥打暈，而現在這家夥的節奏是要自殺啊！
“嘁，刁民，怎麽敢與至高無上的王權作對，死吧！”銀刃鋒利無比，一刺之下，鮮血如泉湧般噴薄而出，染紅了空氣。轉瞬之間，血珠在空中爆裂，化作一片血霧。血霧在風的作用下迅速擴散，竟愈發的濃厚，迅速將黎彥和琪亞娜團團包圍。
“黎彥！”琪亞娜在血霧中左顧右盼，正在尋找著黎彥的位置。
突然，琪亞娜的手腕被什麽東西抓住。
“哇啊！”
這氛圍本就令人毛骨悚然，血色的光芒，腥臭的氣味，連陽光也無法穿透這層陰霾。這一切交織在一起，再加上手腕處突然傳來的觸感，令琪亞娜忍不住尖叫出聲。
“別怕，琪亞娜，是我。”黎彥從霧氣中現身，琪亞娜瞬間閉嘴，有些不自在地瞥向一邊。
“黎彥…臭黎彥！別嚇人啊！”琪亞娜鼓著腮幫，朝黎彥胸口來了一記粉拳。
“這裏能見度太低，一定要小心，琪…”黎彥的話語尚未落定，琪亞娜便感到身旁一陣風掠過，那股溫暖的感覺瞬間從手腕處消失無蹤。
“黎彥…黎彥！”琪亞娜再次變得慌亂起來，手在血霧中四處亂摸，期盼著是黎彥給她開的一個小玩笑，卻怎麽也找不到黎彥的去向。
琪亞娜剛想轉身觀察黎彥的狀況，卻感覺腦後一陣劇痛，緊接著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她的意識也漸漸從身體裏飄散出去。
黎彥緩緩地睜開眼，四周一片昏暗，唯有那透過小窗的月光灑在角落的琪亞娜身上，為她披上了一層銀色的紗衣。他和她都被束縛在這幽暗的牢獄中，手腳被鐵鏈緊緊鎖住，仿佛是這黑暗世界的囚徒。
“黎彥先生，你們真是衝動呢，王室的人可是連天命都不敢動呢。”
卡蓮的四肢被鐵鏈緊緊捆鎖在石磚牆上，一點動彈不得。她的臉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絕望，依舊在平淡地和黎彥聊天，嘴角甚至含著一抹微笑。
黎彥將目光投向身旁的琪亞娜，隻見她眉頭緊蹙，臉上的表情顯得痛苦而糾結，仿佛正在經曆一場可怕的夢境。他溫柔地將她扶起，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琪亞娜似乎是感受到那股溫暖的氣息，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臉上的痛苦之色也隨之消散，如同一艘風暴中的小舟找到了一個可以依靠的港灣。
“能被如此溫柔的對待，這位小姐可真是幸福呢！”卡蓮看著靠在黎彥肩膀上的琪亞娜，不由得露出一抹微笑，眼眸中發著點點微光。
黎彥沒有迴應卡蓮，二人沉默了一會，還是卡蓮再次開口。
“對了，黎彥先生，還沒有正式介紹過我自己呢！我是卡蓮，前天命女武神，很高興認識你。”卡蓮臉上依舊帶著微笑，那種笑容很容易將他人感染，黎彥也不例外。
“你們不用擔心，我已經和阿瑟爺爺解釋過了，你們和我隻是剛見麵，他會幫你們和王室溝通，王族人員也不是都那麽不講情麵，你們明天應該就可以離開了。”
“那你怎麽辦？”黎彥扭頭看向卡蓮，卡蓮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料到黎彥會這樣問她。
“嗯，我還要在這裏待一陣時間…不用關心我的。”卡蓮看向地麵，她自然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也知道自己難逃一死，但她不想將這個注定的結局告訴黎彥和琪亞娜，她不想讓他們為自己而傷心。
“這位小姐叫什麽名字？”卡蓮的眼睛轉向正蜷縮在黎彥身旁的琪亞娜，低聲詢問道。
“琪亞娜，她叫琪亞娜。”黎彥依舊沉著臉看向一旁，思考著接下來的事。
“係……”
叮！
黎彥的話還沒說完，係統的提示音便將他打斷。
‘滴！係統任務發布啦！’
任務一：拯救卡蓮虛擬意識
代價：未存虛空熟練度減少-1
任務二：幫助卡蓮虛擬意識早日解脫
獎勵：『瀆神之鋒』增強
係統評價：你看著辦
黎彥不禁笑出了聲，好！剛有這種想法你就給我來這個，這個代價就匪夷所思了，減少-1？那不就是增加1？
對於還沒有進入時間減速狀態的卡蓮，她看著黎彥原地莫名其妙發笑的樣子有些害怕。黎彥正常了一段時間後她便將之前的事淡忘了，果然還是應該叫阿瑟爺爺把他送進精神病院嗎？
似乎是察覺到了卡蓮那關懷傻子的眼神，黎彥輕咳嗽一聲止住笑容，臉色瞬間變得正經起來。現在還不能把卡蓮救出去，現在把卡蓮救出去一定會被奧托觀測到，必須要等到…對，等到之後這個世界崩潰期間！那個時候一定可以瞞過奧托的眼睛把卡蓮帶出去。
“黎彥先生是知道有關卡蓮的事情嗎？”
卡蓮在初次不經意間瞥見黎彥時，便察覺到他眼中隱含的複雜情緒。隨後的第二次、第三次觀察，盡管身為卡斯蘭娜家族的成員，卡蓮卻展現出超乎尋常的敏銳洞察力，逐漸揣摩到黎彥似乎掌握著某些特殊的秘密。
或許，黎彥是什麽不出名的外國天才？是那個她不願提起名字的家夥請來救她的？畢竟天才都會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匪夷所思到甚至超越她所能接受的極限…
“卡蓮，嗯…你所做的一切，都將在未來百年內被人傳頌。你所謂的罪惡將被正名，你會成為…聖女。”
“嗯？”
卡蓮對於這個答案顯得異常震撼，她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微顫抖著，仿佛想要說些什麽，卻什麽也說不出來。終於，她的眼眶漸漸濕潤，一顆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悄然滑落，映出了她內心的複雜與無奈。
“黎彥先生果然是個很溫柔的人呢。”卡蓮的心情平複下來，緩緩說道。
卡蓮心中有她深愛過的人，然而那人卻已與她站在了不同的立場上。即使卡蓮願意寬恕他的過錯，可那些曾被他傷害的人們又如何能輕易釋懷？她無法替他們做出原諒的決定。
此刻，卡蓮真的很羨慕黎彥懷裏的琪亞娜，在危險時有個男孩會擋在她的麵前，在弱小時有個男孩會提供堅實的臂膀，在開心時有個男孩會共享他們的喜悅。
說什麽天命什麽正義，比不過一碗湯藥潤喉。
“唔…好痛…”
琪亞娜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抬頭看向自己正靠著的黎彥，俏臉一紅，一下子挺直了身體。
“小懶貓…”黎彥打個哈欠。
“你…臭黎彥…哼！”琪亞娜不滿地用肩膀撞了一下黎彥，隨即將目光轉向卡蓮。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叫琪亞娜！”琪亞娜露出大白牙，朝卡蓮笑著。
“我的名字是卡蓮。”卡蓮再次介紹了自己，言語中飽含溫柔。她察覺到麵前這個白發少女和自己有著冥冥之中的聯係，卻又說不清楚這種聯係究竟因何而存在。
“卡蓮姐姐，你為什麽會被關在這呢？”琪亞娜寶石般閃閃發光的眼睛眨了眨。
“因為…因為我偷了別人的東西吧。”
“偷…偷東西？卡蓮姐姐這麽善良怎麽會偷東西呢，一定是被誣陷的吧！”琪亞娜的心思很是單純，她並不相信麵前這個長得漂亮，說話也很是動聽的女孩是個小偷強盜。
“其實…我確實偷了別人的東西。”卡蓮擠出一個無奈地笑容。
“那一定是劫富濟貧吧，像…像羅賓漢一樣？”琪亞娜依然不想相信卡蓮所說的話，盡可能為她尋找一個說的過去的借口。
“誒…不是那樣呢。如果非要說的話，應該是那個東西如果留在心懷鬼胎的人手裏會發生大災難的吧…？”卡蓮順著月光看向琪亞娜那反射著月光的瞳孔，藍色的瞳孔如若一潭清水，在月光的照耀下是那樣純潔無瑕。
“卡蓮小姐，那些王族人員呢？”黎彥問出自己的問題，他很在意這件事。那些王室人員來頭不小，看上去甚至與天命間矛盾頗深。他對這些零碎的劇情印象並不深刻，但這個時候天命應該已經是一個幾乎統治整個歐洲的勢力集團才對，怎麽可能屈居於區區王權之下？除非…
除非天命根本沒有成功掌控王室！
“他們啊…嗯…黎彥先生果然是外國人嗎？要說他們的話事情可就有不少需要解釋的了。”卡蓮抬起頭，看上去有些糾結，糾結於不知從何開始說起。
“我能說的很有限，黎彥先生，隻是王室那些人和天命的家夥相比，好不到哪裏去。”
琪亞娜似乎還想問些什麽，卻被卡蓮一句話打斷。
“好了，已經很晚了，你們該休息了。”卡蓮閉合眼睛，放鬆身體，任由鎖鏈牽扯著她的手腕，這樣她可以盡量睡的舒適一點。
“黎彥，你…”琪亞娜看向黎彥，想讓黎彥為她求求情，卻見到黎彥搖搖頭，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
“好好休息吧，琪亞娜。卡蓮也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