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不能有些個人愛好了?”倏忽梗著脖子,看向祝白如同在看白癡。


    “你豐饒令使的實力是怎麽來的,宇宙間的豐饒民如此之多,你倏忽憑什麽能得到藥師的青睞。”


    “羅刹的家鄉因為魔陰身的聚集爆發而徹底毀於一旦,你倏忽當年也就一個普通的豐饒民,名聲不顯,實力不強,你是因為什麽原因才得到藥師的瞥視並賜予力量,避免魔陰的侵擾的?”


    祝白點了點額頭,語氣中透露出對倏忽裝模作樣的不理解


    “作為豐饒民,你既然敢主動參與到羅浮和孽物之間的戰爭中我就敢說你倏忽壓根就不在乎豐饒民的死活。”


    提了提腳下的灰塵,祝白不忘提醒


    “就和這頭化成灰的步離人一樣,你壓根不在乎豐饒民的死活,或者他們是否能夠在宇宙間存活下去。”


    “你願意來聯盟,想要將聯盟拉迴藥師的信仰,再加上你這位豐饒令使的憑空出世我隻能想到一個答案,聚攏受到賜福的豐饒民,將宇宙間所有豐饒民化作同一個種族。就如同當年不朽之龍坐下的持明族。”


    “這種做法是因為藥師也明白,這是一種升階的可能 而做到這一切她作為星神又不能違背自己的命途,所以便特意將力量給予有拉攏宇宙間豐饒民跡象的你。”


    “長此以往多刺激幾次,你倏忽便會主動做這些事。最終所謂的和星神間坐而論道,也隻不過是藥師給予你的一次,無比體麵的獎賞罷了。”


    “作為分裂命途誕生的星神,她藥師不可能沒有這個想法。那可是代表著更為強大的力量和命途,不朽命途又比豐饒命途更加寬廣,更加純粹,甚至不排除可以在命途內保持一定的自我意識活動。”


    “不朽星神,隻要存在便足夠了,甚至不需要族群。”說到這裏,祝白不免看了一眼在景元背後的那群持明。


    心中有動搖的或許有幾個,但大多數,臉上則是洋溢著對祝白剛剛一係列言語的憤怒。


    這番發言無不在說他們持明,對不朽之龍而言毫無意義。


    無論事實,這都是持明族無法接受的事。


    “畢竟和不朽命途對等的虛無【ix】,隻有在蘇醒後才會在宇宙間活動,有沒有自我意識,對於虛無來講根本毫無作用。當然,你也可以和剛剛一樣,什麽話都不說,也不需要反駁我,這畢竟隻是我的猜測。”


    景元踏步走來,腳步沉重。一直昂著頭的倏忽再見景元完全靠近祝白後將頭顱低下,眼眸充血,雙眼赤紅


    “我絕對不能接受藥師出任何問題,她隻能保持一開始登上命途時的樣子,絕對不能有絲毫變化。”


    “師叔,該將刀放下來了,聯盟在此地留了諸多手段,就是沒你將虛無命途的刀砍入她的軀體,她也沒能力反抗的,別把聯盟想的太弱了。”


    “她已經被聯盟關押五百多年了,逃不出來。”將手掌放在祝白的肩膀上,景元將祝白的胳膊往下壓 。


    倏忽的軀體也隨著祝白右手的不斷下降而重新落入血湖內。


    空中 十幾道冰藍色的殘月迅捷而下,劍氣威勢像是要斬下宇宙內的星辰。


    劍氣落到血湖上,鏡流從空中落下,曇華劍化作白煙纏繞在鏡流手臂上緩緩消散。


    看著被分成幾百份,分別凍結的血湖。


    鏡流來到祝白身邊,肯定了景元的說法


    “血湖是倏忽殘軀所留,如今不過試探幾劍便能將她徹底封住,這已經不是壓製的問題了。”看著這片平靜下來的血湖鏡流淡然提及


    “其實倏忽快死了吧,聯盟做的,是在吊著她的命,一個不受魔陰身侵擾的豐饒令使,卻在符玄的推算中,在唿雷被放出後沒有絲毫動靜。隻能說明她的實力,已經沒人看的上了。”


    “既然師傅知曉,那你應該收點兒力啊。”


    景元扶額,這對師姐弟,他是真沒辦法。還偏偏找不出借口來懲治他們。


    用什麽借口?


    對聯盟最大的敵人倏忽暗自折磨?


    這消息要是放出來,以後的幽囚域要防著的就不會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迴來劫獄的豐饒孽物,而是無時無刻都在想著衝到幽囚域折磨倏忽的仙舟人了。


    其實祝白剛剛出現在幽囚域最底層景元便有所察覺。


    作為聯盟幽囚域總部的羅浮,關押在此的囚犯無不是罪大惡極,實力強大的犯人。


    作為羅浮的將軍,整個幽囚域內所有具有威脅的囚犯,全在景元的監視中。


    此刻的景元一陣苦笑,因為祝白在這裏說過所有的話都被他聽的一清二楚。


    連同剛剛和他在一起的飛霄也聽了個七七八八。


    “師叔你既然知道倏忽作為豐饒民,被關押在幽囚域隻有喪失價值後被我等登台斬殺一個命運,那怎麽就收不住氣呢。隻要師叔你開口,景元又怎會不給你這個機會?結果漏了這麽大個餡,你讓我怎麽說你才好啊。”


    “忽悠一下華,當不知道不就行了,你堂堂羅浮的將軍還辦不了一個遠在天邊的華了?”


    三人背後不遠處,聽見祝白這番驚世駭俗言論的一群人麵麵相覷,哪怕這在某種程度上算是一種事實,但說的這麽露骨的


    這位大哥是不是想去玉闕仙舟喝茶了?


    還是打算去雲騎軍軍營駐地,給那些訓練過程的新兵當活靶子使?


    “咳咳”飛霄的嗓子自從從祝白和鏡流的小院出來後,在祝白麵前就沒好過。


    黑著臉,祝白不情願的應付著飛霄的提醒


    “好了好了,知道了,我以後一定注意,保證不當著你們的麵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人群中不知道是哪位雲騎咽了咽口水,沒忍住,說了一句


    “這位活閻王的意思是……背地裏就可以了?”


    “貌似……是這樣?”


    飛霄轉過身,全當沒聽見剛剛有人說話,在這種場合下,曜青的長勝將軍選擇了主動閉上眼睛,彎下耳朵,選擇性失憶幾秒鍾。


    “我的事解決完了,底子也給你透完了,現在算是有誠意了嗎?”說著,祝白還不忘看了眼站在那群人最前方那個懷炎。


    “師叔你能不能把眼睛收一收,生怕你現在命長了嗎?長生種的命也是命,求求你別再嚇唬我了,我可不想這麽快就犯魔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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