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於鬥獸場的圓廳內,阿哈百無聊賴的倚靠在那個屬於虛無的王座上,時不時的搖著腿,煩惱的打著哈欠。


    在這個形似鬥獸場內的四人,祝白居於一角,其它三人虎視眈眈。


    那個有好幾個仙舟人高的狼頭生物在張口吞下來自藥師的祝福後滿意的舔了舔嘴唇。猩紅的舌頭像是觸手般給人帶來不適。


    “都藍的傳承,乃是用無數子裔加上狐人的生命,再加上長生主恩賜的泉水在基因巫術的催動下才得到這輪胎動之月。我將其從上一任戰首的心髒處奪得,如今它的光華照亮我的全部軀體。”


    “現在,我則是不費一絲一毫的力氣再次得到了長生主的恩賜,從仙舟羅浮的幽囚域遁走,來到了這裏。而你,祝白,你比不上那五個人中的任何一個,還妄圖負隅頑抗和我相爭,我將撕裂你的身體吞噬你的血肉把你的殘軀帶迴仙舟那幾個將軍知道你的下場。”


    “嗯?”少年撓了撓耳朵,像是沒聽到似的,也沒什麽明確對的目標隻是把聲音放大。指著對麵那個幾乎是和自己一個模子刻印出來的家夥


    “這頭像是狼的狗似乎在罵你哎,你就沒點反應?連倏忽這個生命力比阿米巴原蟲都要強盛的老不死的都蹦出來了這場景有多玄乎各位看不出來?”


    祝白一聲嗤笑


    “不會是咱們的歡愉星神,阿哈把你們從那些記憶裏提出來,結果忘記把你們的腦子和種群放迴去了吧。”


    “嘖嘖,這也難怪,畢竟一個是豐饒令使,一個是當了階下囚還不鬧自殺的驕傲戰首,你們倆玩出什麽花活我可一點兒都不奇怪呢。”


    唿雷的牙縫裏竄出兩股白色的氣體,活動了下身子卻沒有絲毫動手的跡象,祝白眯著眼睛,滿臉笑意的看著上方躺在那個為他準備的王座之上的阿哈,選擇性的忽略久久停留,還未離去的藥師。


    感受到下方那道刺眼的視線,期待已久的阿哈得意的翻過身用著充滿調侃的語氣不斷刺激著向它投來視線的那人


    “呦,這是發現阿哈弄來的三個都隻是副花架子,沒什麽攻擊性嘍。”


    王座上,那個戴著小醜麵具的青年一臉壞笑,仿佛是想到了接下來眼前這人的下場,為此而高興。


    “虛無,無意義,無生命,無勝負,無記憶總之什麽都沒有,什麽都不在乎。走在這條命途上的命途行者有兩類,守夜人,自滅者。”


    “說來說去但說到底,這兩夥人的想法都是出奇的一致。被生命避之不及視作死亡的虛無卻是你們這夥人的唯一動力。”


    “這可真是相當諷刺呢,明明你和黃泉,你們兩個人和其他虛無命途行者一樣,都不知道生命的意義是什麽,但卻恰好都認為答案一定不是死亡。”


    “你倒是比泯滅幫裏被我送到【ix】的那幾位聰明的多,想出個這麽抽象的方法。”


    “認為死亡一定不是生命意義的答案也恰好證明,對於迷失方向,看不清前路的人來說,死亡也剛好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警醒你們的東西。”


    “已經否定的答案,卻是唯一正確的,可以給予嚐試的答案。而又恰好,自滅者和守夜人是群壓根不怕死的,送死這個答案簡直是【ix】這鹵蛋扔到你們前麵給你們抄的答案,哎呀呀呀,真是了不起,了不起的阿和都希望你這次沒能登上王座,在宇宙重啟後阿哈就能把你抓過來好好培養成下一個假麵愚者了呢。”


    “可你有沒有發覺一個很大的漏洞呢?”坐在王座之上的阿哈將身子往前傾,氣勢碰的一聲全部爆發


    “既然你都不怕死,不在乎死了,一個隻是在肉體上能感覺到的死亡對你來說和活著有什麽分別?你都把死亡當成目的了你還憑什麽靠它來替你走出這條獵神的路,憑想像?還是憑你白日做夢。”


    下方,包括唿雷在內的三位都如同機械一般,沒有指令就不會動搖絲毫,可唿雷,倏忽,他們的眼睛卻分外明亮。


    因為他們都沒死,都還在這片寰宇之下活著,他們的意識還在這片星空中某個不知名的地方哀嚎。


    那個祝白過往的複製品則不會,因為他已經死了,在他的前方走出的答案就站在他的對立麵,所以他的眼神不會有光亮。


    “所以藥師的作用在這裏…”


    祝白試探性的問到


    “靠生物本能來激起人類對於死亡天然的恐懼,在戰鬥中恢複作為一個常人該有的憤怒和欲望。”


    阿哈微笑“這就是答案,所以你應該明白為什麽我會把藥師這個宇宙間最大的治療師給你喊過來了吧。”


    “你是仙舟人,可是非常明白的,被命途限製的藥師,就是個不長腦子,隻要有人尋求賜福,她就給的白癡。”


    “你這是打算讓我一直被虐殺下去啊。”祝白捏了捏手心,一股濕熱的感覺。


    渾身不自覺的緊繃。


    對著祝白,阿哈一腳踹了把刀過來。


    “這是我給初始玩家的必備道具,是按照你師姐那柄支離劍一樣的材料隨手捏出來的哦,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是不是覺得阿哈的鍛造天賦比那個刃強了太多,要膜拜阿哈了啊,啊哈哈哈哈!”


    刀刃落地,直直插在鬥獸場的地麵上,長刀還未拔出就散發出一股寒氣,倏忽,唿雷,刻印的祝白在這柄刀落地的一瞬間就迅速動了起來。


    以唿雷為中心,仿佛有輪懸掛在其頭頂上的赤月,向下方的戰獸提供著肅殺的血氣。揮舞著利爪,手中長刀咻的一聲從狼人手裏飛出,如同天空中乍現的閃電,聲勢迅疾猛烈。


    祝白一步上前,同樣移動身形,直奔那柄落在鬥獸場中的利刃,感受著唿雷身上不斷上漲的血氣知曉是赤月在發揮作用,同樣展開虛無之海,將整個鬥獸場涵蓋其中,還不忘出言嘲諷


    “都是血色的月亮,我是殘月,你是滿月,你個孫賊在這抄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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