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白!老娘要剁了你!等上戰場了,我要把你和鏡流調到兩個地方去,你就看著我怎麽搗亂吧!”


    “得了吧符塵大人~,您老如今就老老實實的在朱明仙舟裏給咱待著安度晚年。”


    “不開玩笑,要是再被我發現你偷摸摸的跑到和豐饒民的戰場上,你就準備被我鎖在家裏,逼著晚上熬夜把當年欠下的公文改了。”


    說著,祝白抱著鏡流轉過身子,看著懷裏的少女,確認了一下眼神再次開口


    “我私底下已經把你的賬戶鎖了,還找了懷炎將軍把你賬戶特地鎖定了下,凡是你敢買些和戰場有關的東西…”


    祝白抱著少女,二人眼神淡漠的如出一轍


    “下場您明白的,您真的會被公文淹死的。”


    隨即兩人背對地上哀嚎不已的師傅,祝白把鏡流放下。


    羅浮的劍首可以在和豐饒民的戰場上如有神助,殺得步離人狼狽逃竄。也可以在獨屬於持明族的洞天內和龍尊相鬥,打的龍尊都心服口服。


    還有祝白,作為鏡流的師弟,符塵的弟子,一身劍法雖然是另辟蹊徑,用刀使出。但也在雲騎軍內有著不小的威名。


    更何況祝白走的是和符塵一樣,劍法和觀星卜卦同行的道路,不說如鏡流一樣 在整個仙舟聯盟內有著赫赫威名,但也算是能使祝白之名,遠傳其它仙舟。


    但也許是被某個狐人調侃過多的原因,像如今祝白大庭廣眾之下把鏡流摟在懷裏的場景還是比較稀奇。


    當然,二人私下裏便說不準了。


    整理一番發冠,白發赤瞳的鏡流麵色微紅,轉過身子。從眼前的少年模樣祝白懷中拿出一對耳墜。


    耳墜如同白玉般樸素,樣式是不太多見的殘月。一對耳墜,一白藍,一淡紅。


    感受著背後那躺在底下打滾之人有爬起來的風險。祝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挑起自家師姐鏡流的發絲,將那枚白藍底色的耳墜為鏡流佩戴上。


    “也許劍首大人在揮劍時,會不經意間感受到這殘月耳墜的觸碰呢,不知道那時候會不會想起我這個劍術平平的愛慕者呢?”


    感受這祝白的指尖在臉頰上拂過,同樣是第一次來到玉闕仙舟的羅浮劍首隻是紅著臉把臉側了過去


    “別貧嘴了,讓白珩看見了,不知道又要被她添油加醋的在仙舟裏傳成什麽樣子。”


    “那劍首大人怕被白珩看見嗎?”祝白嘴角彎彎,貌似很期待這個問題的答案。


    迴應他的,則是一雙緊緊相握的手,十指緊扣,掌心溫存。


    鏡流撫摸著剩下的那個淡紅色的殘月耳墜,同樣給祝白帶上,唇角微張


    “這就是你特意用軍功找懷炎將軍打造的耳墜吧。我們可以借助它在萬米範圍內用命途之力交流而不出聲,同時帶有工造司配置的能量護罩和防止竊聽功能。不知道師尊知道為了這次玉闕之行你用了自己的軍功,她會氣成什麽樣子。”


    “哎。”


    祝白深深的歎了口氣把在地上撒潑打滾的符塵扶起來,聽話的從鏡流手中接過在羅浮給她帶的甜食,老老實實低著頭接受著自家老師的抱怨,卻沒有停下和鏡流的交流。


    “她的年齡在仙舟人中已經不算小了,不是誰都像懷炎將軍一樣,可以抗住魔陰身,硬生生的把它壓製下去保持清醒,更何符塵把自己大半輩子的時間用在了雲騎軍培養和我們兩人的身上。”


    “既然符塵有迴來的想法,那我們兩個當徒弟的這次的任務就是替她掃除一切阻礙,讓她了卻自己的心願,好讓她多撐一段時間。”


    鏡流:“攔下她,不然她參與和豐饒民的戰爭太難了,我們又能撐多久。上次討伐步離人,若不是你提前卜卦算到她離開朱明仙舟,我又怎麽攔得住她呢?”


    “她是個真正的命途行者,巡獵的光亮一直閃爍在她的身上,不懈的抗爭就貫穿了符塵的一生。”


    祝白莫名的說出這樣一番話,這個道理白發赤瞳的少女一樣很懂,但難道就因為自己懂得這個道理就要讓培養自己,關愛自己一生的師傅去送死嗎?


    可是若是不這麽做,最後的結果又是否能夠真的如祝白和鏡流所願。


    就在兩人交流之際。


    一個粉發青年出現在遠處,不算寬大的肩膀,一個人就那麽孤單的站著。


    這個人的出現讓訓斥祝白的符塵愣了愣。就好像見到了世上最害怕的人一樣,讓符塵感到無措,心虛不已。


    在這個時刻,那個白發赤瞳的少女緩緩走到符塵旁邊,拉著自家師尊的胳膊,替她挺著腰杆,給了她無形中的底氣。


    而同樣有著卜者身份的祝白,在讓機巧鳥搬運走那些禮品後擋在了符塵的麵前,用自己的背影替還沒調整好狀態的師尊組成一道屏障。率先離開 ,走到了那粉發青年的麵前。


    暗地裏再次打開了吊墜上和鏡流交流的開關 往其中釋放著命途的力量。


    “是符遠大人吧,不知道您有沒有收到我的那封信,此番叨擾我和羅浮劍首鏡流必定會付出足夠的誠意。實在是家師符塵年歲已高,魔陰身一事對於她來說,已經不再是口中的調侃了。”


    說到魔陰身,祝白的語氣低了幾分,旁人很明顯的可以感受到他說這番話時那低落的情緒。


    “所以我在此請求,希望符家可以配合我們演一場戲,我和鏡流都隻求讓家師多活一段時間,待此事成功後,在仙舟羅浮,朱明上,凡是有用得到的地方,我們兩人必定全力相助。”


    “當然,除了這些,若是符家還需要軍功兌換些什麽,我們也願意替符家做,隻需要…”


    “你打算說到什麽時候。”


    那個粉發青年突然開口打斷了祝白的話,也就是在這時候,祝白發現眼前這個真正意義上,才是符塵家人,是她親弟弟的青年,已經麵目猙獰,哪怕在祝白和鏡流麵前,他連一手之敵都算不上。


    “符塵就是這麽想的?好啊,真好!離開家裏幾百年!迴家還和自己親弟弟做生意一樣說話,連麵都是讓你這個當徒弟的來,真是好大的架子啊,真不愧是雲騎軍!好一個雲騎軍啊!”


    祝白連忙解釋,“符遠大人,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實在是怕情況發生變化才出此下策…”


    ……


    被憶質包裹的祝白記憶中。


    同樣是粉發的少女三月七白了一眼旁邊那個抱著捅零食的小灰毛,把手遮住臉上連忙出聲


    “那個流光憶廳的憶者大人,這個劇情怎麽感覺要刀起來了啊,為什麽突然憶質起了這麽大反應,這麽祝白突然就動了一下啊。”


    說著三月七指了指祝白耳邊的吊墜。


    剛說完,小三月就愣在了原地,當然,不止小三月,幾乎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因為包括站在祝白旁邊的黃泉和黑天鵝都沒有發現。


    一個小灰毛不知道什麽時候突然跑到了祝白麵前蹲下,也不知道從哪裏找出來祝白的淡紅色殘月耳墜,掛在了祝白耳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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