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青穎將房星河送進醫院,焦急地守在急診室門外。


    她的心情複雜,既擔心房星河的身體狀況。


    畢竟就算沒有胃癌,他一身傷確實是真的。


    同時,她對自己心軟的選擇感到一絲懊惱。


    這是聖母吧?


    這就是聖母,也是渣女。


    她捂著額頭,實在不明白自己為什麽總是在兩個男人之間搖擺不定。


    就在這時,醫院的走廊裏傳來一陣嘈雜聲。


    她下意識地抬頭,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傅寒楓。


    傅寒楓的手臂上纏著繃帶,臉色蒼白,眼神空洞。


    他是因為傷心過度,沒太注意看路,然後摔溝裏去了。


    又一個人可憐兮兮的來醫院包紮。


    視線相對的刹那。


    傅寒楓周身的頹廢感更明顯了些。


    他顯然也看到了辛青穎,腳步微微一頓,卻低下頭,裝作沒看見她。


    他的心中還在一陣陣泛著刺痛的浪潮,


    尤其是當他看到辛青穎送姓房的來醫院時,她那雙好看的眼睛裏的關切眼神。


    他眸子越來越暗,幾乎成了一團深潭。


    “原來……她真的選擇了他。”


    他沒有再停留,轉身快步離開了醫院。


    而辛青穎也沒有出來追他,低著頭,同樣情緒不明。


    她坐在遠處,他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就像原本相交兩個點,正在逐漸偏離原本的軌道。


    走出醫院的大門,傅寒楓站在冷風中,任由雨水打濕他的衣服。


    他的腦海中不斷迴放著辛青穎和姓房的在一起的畫麵。


    不自主地,他抬起手捂著胸口。


    心中的痛苦幾乎讓他無法唿吸。


    “迴a城吧。”傅寒楓低聲自語,隨即掏出手機,


    預定了最近一班返迴a城的機票。


    先穩住產業,才有資格把她奪迴來啊。


    趁辛穎兒和姓房的還什麽都沒有發生。


    如果他們會做…


    想到這,他的心霎時碎成了一片渣。


    …


    a城的天空陰沉得可怕,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


    傅寒楓剛走出機場,就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街道上的人行色匆匆,仿佛在躲避什麽。


    他皺了皺眉,攔下一輛出租車,報出了傅家別墅的地址。


    司機聽到地址後,明顯愣了一下。


    隨即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傅寒楓沒有理會,隻是催促司機快點開車。


    當車子停在傅家別墅門口時,傅寒楓的心猛地一沉。


    別墅的大門緊閉,門上貼滿了封條,周圍還站著幾名身穿製服的警察。


    他的臉霎時一沉,手指緊緊攥住車門把手,指節發白。


    “搞什麽飛機?”傅寒楓擰著眉頭,猛地推開車門,快步走向別墅。


    “站住!這裏已經被查封了,閑雜人等不得靠近!”一名警察攔住了他,語氣嚴厲。


    傅寒楓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他冷冷地看著那名警察:


    “我是傅寒楓,這是我家!你們憑什麽查封老子的房子?”


    警察聽到他的名字,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冷笑一聲:


    “傅寒楓?你就是那個通緝犯?正好,省得我們去找你了!”


    “通緝犯?”傅寒楓的心猛地一沉,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幾名警察已經圍了上來,將他牢牢控製住。


    “你們幹什麽?放開老子!”傅寒楓掙紮著,眼中滿是憤怒和不解。


    “傅寒楓,你涉嫌多項罪名,包括走私、洗錢、盜竊、涉黑、故意傷害等,現在正式逮捕你!”


    警察冷冷地說道,隨即就要給他戴上了手銬。


    傅寒楓的腦海中一片混亂。


    家被封了,自己成了通緝犯,甚至連母親和妹妹都下落不明。


    他唿吸困難,周圍的一切霎時間成了慢放鏡頭,耳邊隻能聽見他自己大口喘息的聲音。


    怎麽會?


    怎麽會變成這樣?


    眼看著眼前的警察就要把手銬拷在他的手上時,傅寒楓眼眸中乍出一道寒光。


    而後他突然暴起,擊出一拳直接打在對方臉上,


    再出其不意橫衝直撞出去,然後拔足狂奔。


    “抓住他!”


    被撞倒在地的警察指著傅寒楓奔逃的方向憤怒大喊。


    傅寒楓一路狂奔,連續跑了三四條街才把人甩掉。


    傅寒楓杵著巷子口的牆喘得上氣不接下氣,臉色陰沉。


    事情的嚴重性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傅寒楓撥通了幾名心腹的電話,卻發現無一例外都是關機。


    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心中的不安逐漸放大。


    與此同時,a城的某個地下賭場裏。


    一個滿臉橫肉的混混正坐在傅寒楓曾經的位置上,得意洋洋地抽著雪茄。


    他的身邊站著一群小弟,個個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


    “老大,全城都在通緝傅寒楓,有幾個弟兄在機場看見他,我們要不要去把他…”


    一名小弟滿臉興奮,說到了,抬起手來比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現如今的a城老大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陰狠,


    “去吧,別讓他死的太容易,”


    他笑,“有房大少爺給我們撐腰,我們無所顧忌。”


    …


    傅寒楓蹲在黑暗的巷子裏,嘴裏叼著一根香煙,一抹猩紅明滅交換。


    頹廢、迷茫、懊惱至極…


    更多的是哀傷。


    他的腳邊上的煙頭已經堆成了一座小山。


    “咳咳咳…”


    他被香煙嗆得不住咳嗽,沒有來的,淚從眼眶中順勢掉落。


    他什麽都沒有了…


    什麽都沒了…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低頭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


    “傅寒楓,如果你想救你的母親和妹妹,就來城西的廢棄工廠。”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隨即掛斷了電話。


    傅寒楓的心猛地一沉,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工廠的鐵門在夜風中發出“吱呀”的聲響。


    王淑芳被綁在廠房中央的椅子上,嘴被膠帶封住,眼中滿是驚恐。


    五十幾歲的小老太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綁匪們站在四周,手中的刀在昏暗的燈光下閃著寒光。


    “你們找死!”傅寒楓的聲音低沉而冰冷,目光如刀般掃過每一個劫匪的臉。


    為首的劫匪冷笑一聲,慢悠悠地走上前來,手裏的刀在指尖翻轉。


    “傅寒楓,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我們隻是拿錢辦事,至於幕後是誰……你心裏應該清楚。”


    傅寒楓的眉頭微微皺起,沒想太久,字從牙縫中擠出來,


    “房大少爺?”


    劫匪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雖然隻是一瞬間,但傅寒楓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細節。


    他知道,自己猜對了。


    “看來你還不算太笨。”


    劫匪聳了聳肩,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


    “房大少爺說了,隻要你乖乖離開a城,離房大太太遠遠的,


    我們可以考慮放你家人一條生路,否則……”


    劫匪老大故意拖長了語調,刀尖輕輕劃過王淑芳的臉頰,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


    王淑芳不住搖頭,眼神飄忽,看來這幾天被嚇得不輕。


    傅寒楓的心猛地一沉,怒火在胸中燃燒,但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緩緩說,


    “老子可以離開a城,但你必須先放了我母親和妹妹。”


    劫匪哈哈大笑,仿佛聽到了什麽可笑的事。


    “你以為你有資格和我們談條件?傅寒楓,你現在可是砧板上的魚肉,任我們宰割,a城變天了,你早不是什麽狗屁老大了!”


    傅寒楓的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嘴角微微上揚。


    “你們猜猜,我一個人可以打你們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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