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寧環視了一圈,看著這熟悉的房間,他頓時就愣住了。


    “怎麽了?”


    翁老見他半天不動,不由皺了下眉頭,問道。


    聞言,張寧最終實在是忍不住了,詢問道。


    “翁老,冒昧的問一下,你是打算在這裏動手術?”


    他感覺不可思議極了,雖然張寧並不是什麽正兒八經的醫生,可一基礎的些醫療知識他還


    是懂的。


    而一般來說,想要開刀做手術,並不是什麽地方都可以的,至少得保證在無菌空間內,不然的話開刀,光是細菌感染就能要人命了。


    這是很基礎的常識,連他這個外行人都知道,這家夥卻是不知道,張寧都有些懷疑他是不是江湖騙子了。


    麵對他的不信任,翁老搖搖頭,淡然一笑。


    “你這傻孩子胡說什麽呢?這裏怎麽能動手術?”


    “那您這是……?”


    見對方不是動手術,張寧也就鬆了口氣,看來是他多慮了。


    不過他還是挺好奇的,既然不是動手術,那對方讓他上麻藥幹嘛?


    翁老歎息一聲,顯然也知道自己不解釋清楚的話,恐怕很難進行下去了,便又道。


    “小朋友,不知道你了解過古代西方是怎麽治病的沒有。”


    古代西方?


    張寧皺眉思考了下,很快,一些過往無意間了解的知識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他想起來了,在中世紀的歐洲,那時候醫療還不發呆,對於不擅長醫藥調理的地方,治病救人的方式往往都很粗暴。


    而其中有一個是最為讓人感到毛骨悚然的辦法,那就是,直接放血。


    因為那時候的歐洲人堅信,身體出問題了,一定是體內的血的原因。


    而隻要放掉身體中的一部分血,就可以恢複健康。


    如今來說,這個辦法太過野蠻了。


    不過雖然它野蠻,但其實拋開其它不說,它也具有一定的合理性。


    至少放血對於絕大部分的內科病確實有一定的效果。


    不過顯然,這種方式是弊大於利的,因此這種方式很快就被淘特了。


    現在這老頭忽然提出這個,張寧不禁懷疑他,這老家夥該不會是打算用這種方式來治嚴忠德吧?


    想到這裏,張寧趕緊勸住道。


    “翁老,您說的辦法,我大概也知道了,可是那種放血救人的辦法,對身體的損傷很大,這樣做的話……”


    “我當然知道對身體的損傷很大,”翁老歎息一聲看著張寧道,“可你覺得現在還有別的辦法嗎?雖然我還不知道是什麽情況,可我敢保證,傳統的手段已經對嚴老的身體情況沒有辦法了。”


    “這時候,試試那些落後的方式,也並不是不行。”


    “畢竟,隻要能救人,沒有什麽辦法是原始還是先進的。”


    聽著對方的款款而談,張寧忽然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老實說,其實對方這個辦法是可行的,這點兒他也知道。


    這次為了讓嚴忠德陪他嚴這出戲,張寧特意給其喂食了一種花,這種話,說白了和毒藥差不多類似,不過對身體也沒有太大危害,他隻有一個效果,讓一個人的身體機能短暫的陷入麻痹中。


    這毒藥的接觸辦法也很簡單,第一,要麽就吃點兒提神的藥,第二,要麽就直接物理方式將毒拍出來。


    可以說,若是這老頭真的選擇放血的方式,說不定還真誤打誤撞給對方治好了那也說不定。


    這可不是張寧想看見的結果。


    所以這時候他必須言辭拒絕對方。


    “翁老,可是,放血術我聽說了,就算真的治好了,也會對人的身體造成不可逆的傷害,甚至嚴重的還會印象的腦神經。”


    說到這裏,張寧扭頭看向一旁的嚴雲山道。


    “難道你希望你父親變成白癡嗎?”


    嚴雲山本來還聽著兩人的爭辯思考該怎麽勸和兩人,見話題忽然扯到自己,他一愣。


    不過聽著張寧所說的,他麵上頓時布滿了猶豫。


    “翁老,這位小兄弟說的是真的嗎?”


    他是想讓自己父親活,可也沒想過有這麽大代價啊!


    麵對他的問題,翁老也不避諱,眼神凝重的點點頭。


    “是真的,如果用這種辦法的話,你爸最起碼有五十的概率變成傻子,剩下五十的概率是治不好。”


    那這不是百分百變成傻子了嗎?


    嚴雲山一聽徹底傻眼了。


    他沒想到,自己期待了那麽久,竟然換來的是這麽一個結果。


    猶豫的,他說。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別的辦法?”


    翁老斜睨了他一眼,冷聲道。


    “你覺得你父親先這情況,還有誰能治?”


    嚴雲山:“……”


    翁老再次歎息一聲,無奈的道。


    “試一下試吧,畢竟嚴老的情況已經再也拖不得了,如果錯過了最佳治療時機,恐怕真就沒有救了。”


    “可是……”


    嚴雲山還想說些什麽,可眼角的餘光忽然注意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嚴忠德那虛弱的模樣,這讓他想說的話瞬間卡在了喉嚨。


    是啊,現在他難道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不救的話那是必死無疑,救了至少有一線生機。


    然而,這個道理他雖然也明白,可他還是有些難以接受,自己運籌帷幄了一生的父親忽然變成傻子。


    “要不我來試試吧?”


    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忽然的,一旁角落的張寧開口了。


    聞言,嚴雲山一戲,立馬問道。


    “小兄弟,難道你還認識那位能人能救我父親嗎?”


    他甚至都沒有往張寧身上去想,畢竟在他眼中,張寧就是一個從村裏來的獸醫,讓她相信對方真的能治病救人?他當然不可能信。


    然而很遺憾,隻見張寧搖搖頭道。


    “不認識,不過我有辦法讓你父親不放血的情況下恢複過來。”


    “什麽?”


    一聽此話,最為震驚的是後方的翁老。


    他沒好氣的瞪著張寧。


    “小朋友,你一個獸醫懂什麽?”


    如此說完,他扭頭看向嚴雲山道。


    “他是胡說八道的,你可千萬別信他。”


    嚴雲山聽著兩人的話,不由為難起來。


    其實他本不該猶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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