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衛舒旋聽著張寧的話語,也並未否認,而是滿臉感慨的點頭。


    她抱著相框走到床前坐了下來,一雙眸子複雜的看著照片。


    張寧並不知道她在想什麽,但見她這般模樣,心情也很複雜。


    其實他到現在都還很糾結,到底要不要向對方袒露自己的身份。


    一方麵來說,他不想看見衛舒旋一直苦等自己平白浪費大好青春。另一方麵,他又擔心自己的出現,給對方帶來危險,就如上次的綁架事件。


    對方正是因為他,才會遭受這種無妄之災。


    而這還是一些小蝦米,要是換成那些連他也能威脅到的神秘人,衛舒旋恐怕已經兇多吉少了。


    “對了,還沒請問你叫什麽名字呢?”


    在張寧複雜的想著這些時,麵前的衛舒旋忽然一臉好奇的問道。


    張寧抬眼看了看對方,心裏總覺得有些古怪。


    似乎每次他和衛舒旋見麵都要準備一個新名字。


    略微思考了下,他隨口道。


    “張三。”


    “張三?”


    衛舒旋微微一愣,接著滿眼古怪的問。


    “你叫這名字?”


    “是的。”


    張寧點頭。


    “額……”衛舒旋俏皮的眨眨眼,“法外狂徒?”


    張寧也是一愣,接著就笑了。


    “嗯,你怕了嗎?”


    “嗚嗚,好可怕,那我這算不算引狼入室?”


    衛舒旋裝出一副怕怕的模樣抱著胳膊。


    張寧被她的模樣逗樂了,也升起了玩鬧的心思,於是臉一板,兇惡的說。


    “你發現得太晚了!乖乖準備被我吃掉吧。”


    “啊啊,不要啊,法外狂徒先生,不要吃我,我的肉不好吃的。”


    兩人因為這一玩笑,原本沉沉的氛圍似乎都輕鬆了許多。


    衛舒旋趴在床上,眼淚都笑出來了。


    她發現了,雖然這人說話冷冷的,但其實並不像外表那般高冷,不然的話對方也不會和她開這個玩笑了。


    當然,她也聽出來了,對方並不想告訴她真名。


    衛舒旋自然不會去刨根問底的追問。


    比起對方的名字,其實她更好奇的是,這個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人,到底是從哪兒習得的那一身醫術。


    對方能治好自己爺爺,豈不是說他的醫術已經比自己爺爺還高了嗎?


    心裏如此想著,衛舒旋坐直了身子,看著坐在對麵的張寧,好奇的問。


    “法外狂徒先生,我能好奇一下嗎,你家裏也是從醫的?”


    “算是吧。”


    張寧不想在這問題上過多討論,隨口迴道,然後起身在房間裏轉了起來。


    就在走到一處時,他停了下來,低下頭,頗為詫異的看著。


    剛才他沒注意,原來在書桌的底下還有一個花盆在這裏,然而花盆裏種的並不是普通的花草,而是一種由紙疊成的。


    整個花盆裏就這麽一朵,插在土中。


    “這是……?”


    “哦,你說那個啊。”


    衛舒旋也走了過來,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然後笑著解釋道。


    “這是剛才你看見的那個我同學送的花。”


    衛舒旋似乎迴憶起什麽了一般,吐吐舌頭又道。


    “我那同學太笨了,你不知道,當時他向我表白的時候,手上又沒準備什麽禮物,於是他便去我們學校後山找了一圈,最後把這朵花找迴來了,你說哪有人表白會送菊花的嗎?那個笨蛋真是笑死我了。”


    張寧聽著對方的吐槽,頗為尷尬。


    這事他當然還記得,那時年少輕狂,而且腦子比較一根筋,心裏單純的覺得白菊比較好看,很符合衛舒旋的氣質,於是腦子一抽,也沒多想就摘了下來。


    現在迴想起那時候的事,他尷尬癌都犯了。


    不過張寧有些好奇,自己送的不是真的花嗎?


    想到這裏,他問道。


    “你同學送的,應該是真正的花吧?”


    “嗯。”


    衛舒旋點頭,臉上的笑容慢慢收了起來。


    她歎息著,緩緩蹲下身來,複雜的看著眼前的花盆,


    “真正的花遲早是會枯萎的,畢竟是那笨蛋第一次送我的禮物,我不想看著它有那麽一天。”


    衛舒旋在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格外的溫柔,就好似眼前的花不再是普通的花草,而是那位讓她念念不忘的少年。


    張寧見狀,忽然有些不知道該怎麽接話了,隻能愣愣的看著。


    “好了,不說這些過去的事了,咱們出去吧,應該快吃飯了。”


    這時衛舒旋站了起來,轉頭看了他一眼,笑容重新掛在臉上。


    “嗯,好。”


    張寧輕輕應了一聲,不自然的移開了目光。


    不知為何,他忽然有些不敢去麵對衛舒旋的目光了。


    衛舒旋就像一輪太陽,她的愛是那麽的炙熱那麽的耀眼,對方從來不會去隱藏,哪怕被人不看好,她也在勇敢的表達著這份愛意。


    而反觀他,比起對方的赤誠,他的所做所為,瞻前顧後,就像下水道裏見不得光的老鼠。


    唉!


    張寧在心裏默默歎息。


    恰在此時,房門被敲響了,屋外傳來衛母的聲音。


    “舒旋,準備出來吃飯了。”


    “好,這就來。”


    衛舒旋微微一笑,向張寧說。


    “走吧,出去吧。”


    這明媚的笑容,讓張寧感到有些刺眼。


    他默默的低下頭,握了握拳。


    “嗯。”


    飯桌上,衛家人並沒有看出張寧的異常,全程很熱情的給他夾著菜,又誇他年少有為等等。


    張寧心不在焉的,麵對衛家人的誇獎,迴答得比較敷衍。


    漸漸的,一家人也看出了他的情緒不佳,於是也不再問什麽了,隻是一個個大眼瞪小眼的看著,不明白這是發生了什麽。


    張寧不想讓自己的情緒感染到衛家人,於是勉強收起心裏煩亂的思緒,抬眼問對麵的衛慶山。


    “衛神醫,你現在感覺身體好些了嗎?”


    聽到他的問題,衛慶山哈哈一笑。


    “已經好很多了,小兄弟,你給的那藥可真神奇呐,我這情況我自己一直束手無策,沒想到吃了你一技藥丸,竟然就解決了。”


    衛慶山說到這裏,也頗為感慨。


    他行醫了這麽多年,什麽名貴藥材名貴特效藥沒見過?


    但像張寧給的那種藥丸擁有著立竿見影效果的,還是聞所未聞。


    忍不住,他好奇的問。


    “小兄弟,能冒昧的問一下,你那藥是用什麽藥材做成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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