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廢物!就憑你這種廢物,也想讓我做你女人?你做夢!”鍾柔芷氣急敗壞。


    沈自鳴忙道:“柔芷小姐,你放心,我殺不了楊雄,我父親我爺爺肯定能殺他,他死了,你便做我女人吧。”


    鍾柔芷冷笑:“那我為什麽不做你繼母繼奶奶呢?”


    沈自鳴一聽,那臉色甭提多難看了,一臉哀然。


    楊雄見狀,搖了搖頭,道:“沈自鳴,你也是一條可憐蟲,為了一個女人如此卑微受屈,說你龜男也不為過,殺了你髒了我的手,罷了,我饒你不死。”


    沈自鳴頓覺奇恥大辱,無地自容,嘶吼一聲,竟撲了過去,欲要爆體,跟楊雄同歸於盡。


    楊雄見狀,不屑一顧,抬腿便是一記鞭腿。


    砰嚓!!


    踢在了沈自鳴小腹上。


    直接踢碎了他丹田,讓他爆體都爆不了。


    沈自鳴嘴中長噴鮮血,身形從地上滑鏟出去,最後撞在牆角,雙眼一黑,便昏死過去。


    就在此時,卻聽得外麵傳來一道渾厚沉重的聲音:“發生什麽事了!!”


    眾人扭頭看去。


    隻見一名西裝革履的方形臉孔中年男人率領著不少隨從保鏢走了進來。


    “閣主!”


    “是閣主!”


    “參見閣主!”


    在場不少人大喜過望。


    來人,正是藏雲閣閣主,也是蘇富比拍賣會南境分部總經理,以及匯寶集團的董事長,名叫沈財亨。


    此人是生意大佬,有百億家產,軍政兩界,黑白兩道都很有人脈。


    沈財亨踏步而入,一眼看見自己兒子沈自鳴身負重傷昏迷在地,他愛子心切臉色大變。


    一名老仆快步上前,探了探沈自鳴的傷勢,道:“少閣主沒有性命之憂,但丹田被破,雙手已廢,恐怕……恐怕後半輩子得做個殘疾人。”


    沈財亨最疼愛這個兒子,不由得驚怒交加,掃視全場,暴喝道:“誰傷我兒!!”


    楊雄絲毫不懼,昂然步出:“是我楊雄傷的。”


    “你……你便是楊雄?”沈財亨吃了一驚,卻更是盛怒:“我沈家沒得罪過你,你為何上門傷人?”


    楊雄此時耐心盡失,懶得辯解,便道:“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你讓路,我帶人離開,這事就此結束,你若不讓路,那有什麽手段盡管施來便是!”


    沈財亨一聽對方如此囂狂霸道,怒上心頭,冷冷道:“我是做生意的,什麽都是講利益,你傷了我兒,毀了那麽多古玩,你想走,那得先賠!”


    楊雄點點頭:“行,你開個價!”


    沈財亨森然道:“楊雄,你一人獨霸金陵、江都、狼城三大地盤,富得流油,這樣,你把狼城的控製權和生意圈給了我,我便讓你走!”


    什麽!


    楊雄一聽,頓時大怒。


    他跟沈家無冤無仇,不願節外生枝,本打算照價賠償,了事走人,哪料對方竟開了這個獅子大口!!


    狼城一個月油水,那動輒就是幾十億甚至百億,對方一張嘴就要吃下這塊肥肉。


    “我兒子後半輩子殘廢了,需要人來照顧,你身邊這兩個女人長得不錯,把她們留下,讓她們伺候我兒子一輩子。”沈財亨用命令的口吻道。


    徐曼珊花容失色。


    龍雪穎神色冷峻,隻是譏笑。


    “想搶我的地盤,又想搶我的女人?你胃口不小。”楊雄深深道:“若我不給呢。”


    沈財亨一字一字道:“你在武都動武犯禁,乃是大罪,我跟神捕司總探長徐劍良也挺熟,要不要我請他來。”


    他又道:


    “這中福古玩城是青幫罩的,我常常跟青幫南境分舵舵主李少乘吃飯,要不要我請他來?”


    他用手指著地麵上那些古玩碎片:


    “另外,這尊白玉彌勒佛和這幅《金山晚霞圖》是鎮疆王陶漢風寄存在我這裏的國寶,如今你毀了,你怎麽向他交代?鎮疆王跟我也是幾十年的老友,這藏雲閣他也有一部分股份,你在這鬧事?要不要我請鎮疆王過來一趟!”


    說到最後。


    他聲若銅鍾,氣勢如洪,壓倒一切。


    眾人聽他接連搬出徐劍良、李少乘、陶漢風這三座大山,不由得嚇得一顆心砰砰亂撞。


    這三人都不是等閑之輩!


    尤其是陶漢風,封號鎮疆,乃是郡王,是顯赫貴族,身份地位那都非同凡響!


    此人盤踞武都多年,聲威浩大,連北冥門、武道會等大勢力都得給他幾分麵子。


    若他出麵,楊雄便要吃不了兜著走。


    楊雄一聽對方連搬三人來嚇唬自己,怒笑連連:“好,你便請這三人來吧,如今你請我走我都不走了,我就在這裏等他們三人到!”他便大大方方地坐了下來。


    沈財亨唬不倒楊雄,把臉一沉,便對身後一名隨從道:“打電話去鎮疆王府,請王爺出麵一趟!”


    “是!”那隨從便急急忙忙掏出電話。


    這一下子。


    眾人便麵麵相覷,心知事情徹底鬧大了。


    沈財亨卻暗道:“今日既跟楊雄結下了梁子,這人跟瘋狗似的,若放他走,他定要瘋狂報複,絕不能讓他活著離開!”


    鍾柔芷見沈財亨搬鎮疆王出麵,心頭一喜,便退在一旁,樂見其成。


    氣氛逐漸冷場。


    眾人皆是靜待。


    過了約莫十來分鍾。


    卻聽得外麵有人高聲道:“鎮疆王府大總管到!”


    楊雄嘲弄道:“我還以為你麵子有多大,真的能將陶漢風搬來,沒想到不過如此。”


    沈財亨臉上一陣難看。


    眾人卻知道鎮疆王府大總管陳福全乃是陶漢風的近身仆人,深得陶漢風的器重和信任,也不是省油燈,能把陳福全搬來,那已是很大麵子了!


    隻見從外麵走入了一名勁裝老者,身後跟著兩名劫級強者、八名天級強者,來勢洶洶。


    眾人紛紛避讓,不敢礙路。


    沈財亨上前迎接:“老總管,抱歉抱歉,這次勞煩您了。”


    陳福全擺擺手道:“王爺剛接見完了一位從帝都來的大人物,身心疲憊,情緒不好,連飯都吃不下便睡了,這種小事便不必驚動他老人家了,我來處置即可。”


    “是是是。”沈財亨忙點頭。


    陳福全冷聲道:“我早聽聞那楊雄不可一世,犯案甚多,死有餘辜,他在別的城市無法無天那便算了,既然他敢在王爺的地盤上撒野,可饒不得他!他在哪!?”


    楊雄拍案而起:“姓楊的在此!”


    陳福全轉過身去,正要出言嗬斥,卻一眼看見了站在楊雄身後的龍雪穎,不由得讓他為之渾身巨震。


    要知道他剛剛才跟鎮疆王陶漢風一起迎接了龍雪穎,他雖然不知龍雪穎是什麽身份,但鎮疆王陶漢風見了龍雪穎都得跪下砰砰磕頭自稱奴才,而據說龍雪穎又是帝都來的,這身份便唿之欲出了。


    鎮疆王陶漢風將龍雪穎請入了書房會談,陳福全沒資格入內隻能在外麵偷聽,他聽見了龍雪穎以極其嚴厲的口吻劈頭蓋臉地訓了陶漢風一頓,陶漢風被嚇得拚命磕頭幾乎都快哭了。


    等把龍雪穎送走之後,鎮疆王陶漢風唉聲歎氣連飯都吃不下,不停地喃喃自語,心情低落到了極點,仿佛蒼老了二三十歲。


    陳福全見自家主子如此,不由心酸,替他難過,所以沈財亨派人打電話來求援,他沒向陶漢風報告,免得再令陶漢風心煩,自己便領著人馬趕來,便想將憤鬱心情一股腦撒在楊雄頭上。


    哪料,萬萬沒想到,龍雪穎也在此。


    竟如此之巧。


    “您……您……”陳福全見了龍雪穎,不免手忙腳亂。


    “陳總管,這麽快又見麵了。”龍雪穎雙手環抱於胸,傲氣橫生,便道:“我給你介紹下,這位是我家公子楊雄楊公子,是我家主子,聽說你饒他不得?”她冷冷地盯著對方,最後一句話帶著質問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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