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很晚了,你不需要休息嗎?”


    想躲,卻被他的大掌桎梏住了。


    紀阮軟軟的聲音像是陷進了棉花裏。


    而蔣厭眼底濃鬱洶湧的欲色再也掩蓋不住。


    在昏暗的橘黃色光線下透出駭人的瘋意,想要將掌心下的人弄得更髒、更亂。


    “小羊很累很餓,寶寶~”


    窗外皎潔的月色,給紀阮銀軟的發絲披上層淺淺的霜。


    而蔣厭在他耳旁,正呢喃著令人臉紅耳熱的情話。


    “寶寶,你怎麽這麽可愛,嗯?”


    “我好想你啊。”


    ......


    與此同時。


    別墅大門在不知不覺間打開,無人注意。


    臥室內沉重的氣息交織著,透過沒關緊的門縫隱隱約約迴蕩在二樓的走廊間。


    亂到極致的髒欲彌漫在夜色中。


    蔣厭嘴角露出一抹淺淡的弧度,叩著紀阮後腦勺銀軟的發絲,加深了這個綿長繾綣的吻。


    虛掩的視線掃過門外越來越近的陰影,眼底的瘋意加深。


    【宿主大大,你父親就在門外!】


    腦海中喳喳喊完最後一聲,就被莫名其妙地扔進了小黑屋裏。


    紀阮濕著眼想說些什麽,可唿吸亂到了極致,根本說不出來。


    羞恥。


    他快要羞死了。


    而蔣厭此刻卻興奮瘋狂的可怕。


    他就是故意的。


    這樣就能讓紀阮擺脫虛偽的紀家。


    徹底慌亂害怕破碎,最終像個受傷的小白兔一樣,發現身邊隻有他對他不離不棄,然後乖乖地依賴他,再也離不開。


    他就是這樣一個卑劣癲狂偏執的瘋子。


    隻能容許紀阮愛他一個。


    蔣厭斂起眼底的洶湧,溫柔地望著他濕潤無辜的眼,落下深情繾綣的聲音。


    “我會永遠愛你的,阮阮。”


    他的聲音很輕。


    但卻像深入骨髓的承諾般撼動著紀阮柔軟顫動的心髒。


    紀阮意識有些不清,仿佛是下意識的,軟顫的聲音也斷斷續續地拚湊成一句話,“我也愛你。”


    門外那道微不可察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直到次日清晨。


    紀阮穿著睡衣從二樓看到便宜爹和蔣厭並肩坐在沙發上,才意識到昨天發生了什麽。


    眉心突突直跳。


    便宜老爹不會已經知道他和蔣厭的事情了吧?


    他心髒忽然跳得有些快,這種被抓奸似的奇妙感覺讓他眼底不受控製地升起幾分忐忑。


    又轉身迴了臥室。


    此時喳喳也從小黑屋裏被放了出來。


    立馬繞到宿主麵前。


    【宿主大大你沒事吧?昨天晚上我不知道怎麽就被關進小黑屋了,反派他沒對你怎麽樣吧?】


    喳喳檢測了一遍,看到宿主鎖骨上一連串的吻痕,頓時自責到了極點,反派太變態了,真是辛苦宿主了。


    偏偏善良單純膽小的宿主大大還要故作堅強地說他沒事。


    “我沒事,不用擔心,能讓我聽聽他們在樓下說些什麽嗎?”


    【小問題!】


    喳喳心疼地看著自家宿主,接通了樓下的畫麵。


    蔣厭穿著灰栗色的外套,淡淡地垂著眼簾,“紀叔叔,找我有什麽事嗎?”


    他清冷疏離的態度一如往常。


    給人一種恰到好處的沉穩老實感。


    可中年男人昨夜在門外聽到了那些不堪的言語,頓時已經明白了他哪有表麵看起來那麽簡單,在他麵前偽裝了這麽多年的好孩子,讓人細思極恐。


    不由得想到了蔣厭母親的死。


    他臉色倏然更沉了幾分。


    “蔣厭,你還在因為老管家的死記恨小阮?”


    中年男人沉穩滄桑的聲音有些不容忽視的威懾力,在無形的空氣中朝身旁的男人施壓。


    蔣厭臉上神色沒什麽變化。


    隻是嘴角噙上一抹恰到好處的禮貌淺笑。


    “怎麽會呢,我很愛小阮,叔叔怎麽會覺得我在記恨他?”


    幾乎連拉扯都沒有,蔣厭就順勢承認了下來。


    連半點想要解釋的慌亂都沒有。


    安靜的有些詭異,讓久經商場見慣了人性的中年男人都感覺到了隱隱的危險。


    “你現在是公司重點培養的對象,蔣厭,叔叔相信你能出人頭地,至於小阮他從小性子驕縱,現在又一事無成,我打算將他送到國外去深造幾年。”


    送他走。


    這三個字瞬間踩到了蔣厭的雷區。


    他清冷的眸沉了幾分,唇角噙著的淺笑氤氳著凜冽的冰霜。


    撕開了偽善的表麵,看向中年男人的目光中透著幾分翻湧壓抑不住的殺意。


    他不能容許任何人從他身邊將紀阮帶走。


    誰都不可以。


    包括這個老男人。


    “叔叔,剛好我前幾日得到了一份總公司受賄的記錄,好像和國外的灰色交易有關,我還不知道怎麽處理。”


    字字句句都充滿了威脅。


    連他唇邊的笑意顯得嗜血冷漠。


    彼此間那層單薄的窗戶紙被戳破,紀成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眼中的錯愕震驚壓抑不住。


    他頭一次對一個毛頭小子產生忌憚。


    他怎麽會知道!?


    到底是什麽時候發現的?


    明明這幾十年間他們做的這麽隱秘,從未出過任何差錯。


    中年男人心有餘悸地掃過他的臉,看他愈發鎮定的態度,心中越發慌亂起來。


    如果勾結灰色交易,受賄的事情敗露,那他幾十年的心血就將付之一炬。


    想著,他眼中淡定差點碎裂。


    “小厭,你現在事業正盛,不該管這些事。”


    中年男人臉上的擔憂都沒了,蒼老渾濁的眼眸中隻剩下了淡淡的慌亂,哪裏還有半點對紀阮的關心。


    在他心中。


    利益永遠排在親情前麵。


    不然當初也不會看著母親死在大火中,還能獨自逃走苟活。


    蔣厭將他眼底的神色看的清楚,心中暗自冷笑。


    自古以來,對金錢權利有偏執欲望的人,就像潰敗的城牆,最好擊破。因為人想要的越多,弱點也越多。


    “事業嗎?可我不是很想要,叔叔還是不夠了解我,現在我隻想好好照顧小阮,他現在是我全部的念想。”


    話音落下,中年男人的手機振動起來。


    他接起來後瞬間臉色鐵青,表情臭到了極點。


    剛掛斷,身旁的蔣厭輕呷了一口杯中溫熱的咖啡,嗓音清冷含笑,“叔叔放心去處理國外的生意吧,我會好好照顧小阮的。”


    紀成仿佛瞬間蒼老了十歲,渾濁的眸裏閃爍著猶豫忌憚的神色。


    猶豫的那半秒他幾乎別無選擇。


    他隻能答應蔣厭的條件,隻要將紀阮交給他,就能保住自己幾十年的心血。


    想著,他撈起沙發上的外套,離開了。


    甚至連紀阮的麵都沒見,就搭上了去往國外的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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