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存放處:


    (就要無腦狗血,以戀愛為主,世界不同設定不同,主角強弱受世界設定影響,看不了的可以跳過,不喜歡請撤退,大家都不容易,謝謝配合!)


    ——


    南城


    豪華總統套房內


    酒紅色的襯衫被撕的粉碎,在橘黃色的氛圍燈光下像嬌豔欲滴的玫瑰,一瓣瓣被剝落在柔軟的地毯上。


    少年張揚的銀絲被汗打濕。


    陶醉迷離的側臉被燈光切割的流暢分明,汗珠劃過,在潔白鬆軟的枕頭上落了片濕暈。


    他像是出水的芙蓉,勾著眼,滿目濕紅的霧氣,下一秒就被高大的身影遮擋住泄露的春光。


    高大寬厚的脊背上幾道結了痂的疤痕橫亙其間,像他們此時越不過的鴻溝,四目相對,壓下來的少年眼中連欲色都沒有,隻有望不見盡頭的霜,冷的刺骨。


    “你恨我,為什麽還要這麽做?”


    紀阮的語調有些軟。


    仔細聽,還有一絲不正常的顫抖。


    仿佛下一秒就能立刻委屈的哭出來。


    他中藥了。


    但這藥是他自己下的。


    蔣厭清俊的眉眼不耐煩地擰了起來,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冷笑,聲音像是要將紀阮眼中的霧氣凝結成冰。


    “嗬。”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


    “你的心太髒了,讓我惡心。”


    “就這麽想被我折磨?求我啊?”


    少年揚起的尾音含著無情的冷笑,高高在上地垂睨著他。


    那眼神,像是在看著街巷角落裏的垃圾一樣,惡劣至極。


    瓷白如玉的肌膚泛著細密的薄汗,他蜷縮著身子,想要逃避著這近乎淩遲的目光,卻被他抓住了手腕。


    蔣厭扯下黑領帶,桎梏住他的手腕。


    紀阮的胸脯隨著緊張的唿吸微微起伏,任由那抹毒蛇般的目光寸寸掃過。


    “求你,不要這樣。”


    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混合著汗水從眼角滴落,分不清彼此。


    就像他們此刻針鋒相對的立場。


    誰也說不清那目光中是恨還是摻雜著閃躲的愛。


    燈光微閃。


    “哢嚓——”


    “好了,哢!這條非常好,直接過了!”


    脆生生的拍板聲落下,旖旎的氛圍戛然而止,仿佛成了限定的迴憶停留在了這個瞬間,少年淺灰的眸光瞬間恢複清明。


    喊停的那一刻,蔣厭也條件反射地立刻從床上起身。


    視線中的掙紮深情消融,卻疏離不減。


    絲毫沒管身後還裸著上半身的紀阮,悄無聲息地從片場離開。


    還真是絕情的小反派。


    紀阮鴉羽輕顫,耳畔是導演滔滔不絕的誇讚聲。


    “紀總果然是天賦型演員,剛剛那一幕真是看的我們心都跟著碎了,簡直是太完美了,這就是我要找的程錦!”


    “沒想到紀總長得一表人才,實力更是不容小覷。”


    “是啊,是啊,簡直是小說裏摳出來的霸道總裁~”


    ......


    他們說了什麽,紀阮根本沒心思聽。


    滿腦子都是蔣厭突然淡漠的眼神。


    就在拍這場戲的前一秒。


    紀阮剛來到這個世界。


    剛剛的迷離扭曲和生理性淚水也不是演出來的,而是被無數浪潮翻湧般襲來的劇情記憶撕扯,疼痛難忍之下,呈現出的最真實的狀態。


    將出現故障的反派黑化值清零,就是紀阮的任務。


    可這幾乎是地獄級別的難度。


    因為......今天恰好就是原主的死亡日期。


    剛剛那個孤清淡漠的少年叫蔣厭,正是他的任務目標。


    在南城,紀家是數一數二的家族,靠著娛樂公司賺了不少錢,原主是紀家的獨生子,從小被眾星捧月的天之驕子。


    恰好符合炮灰惡毒男配家世好,性格差的所有條件。


    而蔣厭長得清冷乖巧。


    就是因為長得好看又不怎麽合群,看起來很好欺負,所以小時候一眼就被原主看中了,將他留在身邊。


    把蔣厭當成了自己貼身的小跟班。


    就負責貼身陪同原主,陪著他胡鬧。


    也正是因為這樣,蔣厭才被迫承受了那麽多羞辱與痛苦。


    可好景不長。


    九歲那年,家裏沒人,蔣厭送受傷的原主去醫院。


    而原主恰好在醫院時檢查治療時。


    結果無意間發現自己的報告不對勁!


    這讓原主感受到了威脅。


    要是被別人揭穿發現,他就會失去現在的一切,變成個窮酸鬼。


    這怎麽可以!


    原主嬌縱慣了,怎麽可能受得了那樣的生活,所以隻想著把這件事掩蓋下去。


    而蔣厭就在診室門外。


    原主害怕極了。


    這個狗一樣的小跟班剛剛到底有沒有看見他的報告!?


    不安的感覺占據了心髒。


    從此,屬於蔣厭的地獄開始了。


    也就是從那天開始,原主開始攛掇那群貴族公子哥一起欺負蔣厭,朝他進行各種惡作劇,迴到家後更是時常對蔣厭嘲諷打罵。


    蔣厭從小過得就很苦,爹不疼娘不愛,還被天天虐待。


    紀阮皺著眉頭。


    這樣的生長環境下反派不瘋才怪了。


    如果說氧氣對人來說就像魚兒離不開水,那原主對蔣厭來說,就像要人命的砒霜,將他逼入深淵的利刃。


    原主每一次的針對都是逼迫蔣厭黑化的墊腳石。


    蔣厭有自閉症,不愛說話。


    看到父親對他關心了幾句,原主就逼著他進公司當了愛豆,讓他每天被無數人包圍著,被迫接受社交。


    頂著紀家家傭走後門的身份,遭受無數白眼,每天過的痛苦不堪。


    蔣厭學習好。


    原主就讓他輟學,在公司專心訓練。


    蔣厭長得好看,比他還要受歡迎。


    那他就逼著他接通告,用獨一份的壓榨勞務合同讓蔣厭為他賺錢。


    看到網上粉絲對蔣厭的擁護和誇讚,說他的天賦肯定是父母遺傳的。


    原主嫉妒的眼紅,就自己投資了幾部劇,逼著蔣厭配合他演戲,並營造感情深厚的人設,踩著他捧自己。


    而這麽久以來,蔣厭之所以聽他的話,也是因為原主拿著那個老女人,威脅他乖乖聽話。


    就在昨天,那個中年女管家死了。


    死在了紀宅。


    而蔣厭是個孤兒。


    沒名沒姓沒背景。


    初來乍到紀家時,是老保姆帶他來的。


    老保姆雖然不是他的母親,但在別人眼中他們的關係最親近。


    同時昨晚蔣厭也知道了老保姆已經跟原主聯手。


    為了殺他滅口,準備在今天將他毒死後,裝成抑鬱症自殺的計劃。


    按照原劇情發展,今天晚上,他會被蔣厭用同樣的手段,毒死在自己的臥室裏。


    怎麽不等他死了再傳送?


    紀阮咬著牙,默默瞪著腦海中那團虛空漂浮的係統君,恨不得用芭蕉扇把它扇出腦子裏。


    【宿主大大,您是全能ace係統檢測的天賦最高的任務者,相信這點兒小小的困難根本難不倒你,請宿主在不崩塌原主人設的情況下完成攻略任務哦~】


    那道機械音攪得紀阮心神不寧後,就裝死不出聲了。


    身旁那些嘈雜的恭維聲還沒停,但紀阮已經完全沒心思聽下去,轉身在蔣厭離開後,也迴了休息室。


    隻是他骨節分明的指尖剛觸摸到門把手,身旁幽幽傳來的聲音就仿佛按下了暫停鍵,讓紀阮差點癱軟在地。


    “晚上一起迴家?”


    一迴頭,那清沉的聲音果然是他的。


    蔣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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