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新開始思考攻打金城的可能性。


    如果隻是單純的逃迴長安,即便他能將這五千多大軍完整的帶迴去,這個結果對他來說,也是不能滿意的。


    萬一劉宏讓他繼續留在長安作戰,以敵我雙方目前的士氣,以及軍力對比,那就真要打到中平六年去了。


    如果能攻下金城......不,甚至都不用攻下。


    隻要能以攻打金城的方式逼迫韓遂撤軍,那他的目的就算達成了。


    叛軍的首領表麵上是王國,實際上卻是韓遂。


    隻要韓遂一撤,其餘叛軍的軍心定然浮動,搞不好也就跟著撤了。


    就算不撤,到時候他再去長安,也能稍微好打一點。


    張新的雙眼在地圖上來迴掃視,不斷詢問著楊毅隴西的地理。


    楊毅身為本地人,自然知無不言。


    韓遂現在關中,若是得到消息,迴援金城,最快的路是從金城東南方的漢陽郡北上。


    而張新要逃,則是從金城正南方的隴西郡南下。


    隴西在西,漢陽在東,中間有著一道山脈,天然隔絕了兩郡之間的地理。


    到時候就算張新軍與韓遂軍擦肩而過,也不會被發現。


    “有搞頭!”


    張新聽完,眼睛一亮,心中默默計算了一下時間。


    “兩天,金城隻能打兩天!若是兩天之內攻不下,就得撤了。”


    心中計議已定,次日,張新召集大軍,以楊毅為向導,全軍北上黃河。


    臨行前,張新在祖厲抓了許多工匠,一並前往。


    這種要命的關頭,他也顧不得軍紀了。


    再次迴到黃河,張新軍轉向西行,沿著黃河快速前往金城。


    一路上有遇到羌人部落,就順手滅了,搶劫牛羊作為軍糧。


    那些逃散的羌人,張新也不追,任由他們去給自家豪帥報信。


    在距離榆中還有五十裏的時候,張新下令大軍原地休整,隨後派出士卒,到兩側的山脈中伐木,打造攻城器械。


    諸將這會也琢磨過味兒來了。


    先前從祖厲抓工匠,他們就感覺有些奇怪,現在怎麽還打上攻城器械了?


    “君侯。”


    左豹等將前來詢問張新,“我軍的任務不是擾動羌人後方麽?這怎麽還造上攻城器械了?”


    “難道君侯想攻城?”


    步度根聞言忙道:“若是攻城的話,我鮮卑從騎可不擅長啊。”


    “放心,用不上鮮卑從騎。”


    張新瞥了他一眼,對諸將笑道:“攻城也是擾動後方的一種,我已探明,目前韓遂支援叛軍去了,金城空虛,我軍正好趁機攻打。”


    “可我軍都是騎兵......”左豹急道。


    “你看,又急。”


    張新抬手打斷,“我有說一定要攻下嗎?隻要讓韓遂得到消息,迴師後撤就可以了。”


    “韓遂隻要撤軍,就會露出破綻,到時候朝廷大軍乘勢追擊,定能大破賊軍!”


    原來是佯攻。


    那就沒問題了。


    諸將聞言,心下鬆了口氣,各自散去。


    唯有趙雲憂心忡忡,又不敢在臉上表現出來。


    次日一早,張新下令將昨日造好的零件,全部捆在備用的馬上,隨後大軍啟程,直撲金城。


    五千五百大軍滾滾而來,經過榆中。


    榆中守軍完全沒有防備,見突然出現一支漢軍,手忙腳亂的關閉城門。


    可想而知,若是張新此時攻打,榆中必破。


    張新看向數百步外那扇緩緩關閉的城門,心中大喜。


    榆中是金城門戶,就連榆中都如此懈怠,金城豈不是更加沒有防備?


    “去,傳令張遼和曹性,讓他們領兩千鮮卑守在榆中!”


    張新大聲喊道:“告訴他們,若有人去報信,任由他們離去,若是榆中守軍出擊,務必攔住!”


    “諾!”


    傳令兵大聲應道。


    很快,一支兩千人左右的騎兵脫離隊伍,開始在原地列陣防守。


    張新軍一路疾行,終於在申時趕到金城。


    金城就是後世的蘭州,坐落於兩山之間,被黃河衝刷出來的平原中,地勢極為險要。


    韓遂之所以能屹立涼州三十年不倒,甚至還能得個善終,金城險要的地勢功不可沒。


    不過,這座險要之城此時卻是門戶大開,直到張新軍逼近城外五裏,才通過騎兵揚起的塵埃覺察到有敵人來了,慌忙關閉城門。


    張新停在距離金城三百步的地方,看著已經關好的城門,心中暗叫一聲可惜。


    若是再快一些,說不定就直接衝進去了。


    可是沒辦法,今日戰馬疾行了百餘裏,馬力已經不夠了。


    張新當即下令組裝雲梯。


    正在張新軍組裝雲梯之時,金城守軍也慌慌張張的來到了城牆上。


    “快!快!”


    張新看著那些衣甲不整,有些甚至連兵器都沒帶的守軍,加緊催促組裝。


    很快,三架雲梯組裝完畢。


    時間緊迫,根本來不及打造太多。


    張新立即下令,讓左豹等人帶騎兵上前,放箭壓製城上守軍,隨後命黃巾舊部全部下馬,充作步卒攻城。


    黃巾舊部本就是步卒出身,又經高順訓練,戰力大大提升,每一個都是精銳。


    而張新身邊的這五百親衛,更是精銳中的精銳。


    用他們攻城,一點問題沒有。


    趙雲聞言,策馬來到張新身旁。


    “君侯,雲請往!”


    張新看著趙雲臉上凝重的表情,點頭道:“就拜托子龍了。”


    左豹帶著五百騎兵朝著城下衝去,趙雲統領步卒,推著雲梯往城牆行去。


    此時金城守軍也從慌亂中反應了過來,見左豹騎兵來到,連忙放箭。


    張新軍來的突然,他們根本沒有準備滾木礌石之類的東西。


    稀稀拉拉的箭矢從城頭上落下,射倒幾個烏桓突騎。


    左豹揮槊格開幾支箭矢,逼近到距離城牆二十步的地方,下令放箭。


    這個距離,才是胡騎軟弓的有效射程。


    射完一波,左豹拔馬就走,隨後居術、步度根等人,輪流率領騎兵上前壓製。


    黃巾舊部在胡騎的掩護下抵達城牆,架好雲梯迅速攀爬。


    “快!砍雲梯!”


    金城守將瘋狂大喊,持矛奔走在城牆上,但凡有人登上城頭,直接被他一矛刺倒。


    雲大怒。


    他知道張新軍現在的處境,心知若是不能速克金城,五千大軍極有可能全軍覆沒!


    趙雲當即提槍下馬,朝著雲梯衝了上去。


    他的速度很快,三步化作兩步,很快就爬到了雲梯頂端。


    金城守將正在觀察其他兩架雲梯的情況,突然感覺眼前一黑,隻見一名俊美青年站在城垛上,對他怒目而視。


    隨後便是一記無比迅疾的直刺。


    “噗。”


    一聲悶響,金城守將的咽喉出現一個血洞,瞪大眼睛緩緩倒下。


    趙雲跳下城垛,站到城牆上,手中長槍舞動,立殺數人,同時口中大聲喊道:“守將已死!降者不殺!”


    金城守軍聞言,手中動作遲緩了下來。


    趙雲抓住時機,拔出腰間寶劍亂砍,左劍右槍,在城頭上殺出一塊能夠站立的地方。


    身後黃巾舊部不斷跟上。


    張新見狀大喜,忙對典韋喊道:“快!老典,速去助子龍一臂之力!”


    “諾。”


    典韋應了一聲,策馬衝到雲梯旁,翻身下馬,手中提著雙鐵戟就爬了上去。


    有了典韋的加入,趙雲更是如虎添翼,兩人一左一右,殺的守軍哭爹喊娘。


    趙雲的槍無比迅疾,往往每一次出槍,守軍的喉嚨上便多出一個窟窿。


    典韋更擅步戰,雙鐵戟剛猛無雙,左砸右砍,擦著死,碰著傷。


    有這兩個殺神在,那些本就倉促迎戰,甚至有些連兵器都沒帶的守軍,如何能擋?


    不過兩刻鍾的時間,金城守軍全麵潰敗。


    趙、典二人渾身浴血,殺下城頭,打開城門。


    張新連忙指揮大軍跟進。


    其餘諸將心中驚喜。


    他們原本以為隻是佯攻,沒想到金城這麽容易就克了!


    三千騎兵衝入金城,見人就殺,有些守軍甚至才剛剛趕到城牆,迎麵便被胡騎一刀砍死。


    城中頓時哭聲震天。


    過了一個時辰,趙雲派人來報,城中守軍全部投降,太守府已被攻克,擒獲韓遂家眷二十餘人。


    張新聞言大喜,在牛豐的護衛下進入金城。


    城中到處都是屍體,街道上血流成河。


    太守府已被黃巾舊部控製,張新邁步踏入其中。


    正堂外的大院中,二十幾個衣著華貴的人被士卒圍在中間,瑟瑟發抖。


    男女老幼都有。


    “爾等都是韓約的家眷?”


    韓遂本名韓約,張新估計他的家人應該叫習慣了,很難改口,因此用韓約來稱唿他。


    “是......”一名老者顫聲道:“我等自知罪孽深重,還請將軍饒命......”


    張新目光環視一圈,最後定格在一名大約十六七歲的少女臉上。


    少女膚色白皙,眉眼清純,一副鄰家好妹妹的模樣。


    此時一臉憂懼,更是有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張新一指那少女,“她是誰?”


    “此乃大......韓約小女。”


    一名大約四十左右的婦人討好道:“若蒙將軍不棄,妾身願將此女獻上,以慰將軍。”


    少女聞言,神色更添三分悲戚。


    “韓遂一介叛賊,竟有個如此漂亮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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