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一絲不掛地在張眾耳邊低語道:“我今晚吃了藥”


    就這麽簡單的一句話,在這個年輕人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他的身體瞬間燃起了無法抑製的火焰……


    下一刻,張眾的衣服就被火焰燒成了灰燼,他緊緊地擁抱著那具柔軟且散發著光芒的身軀。


    在兇獸山脈的兩個月裏,張眾每日都在浴血奮戰,漸漸地,他的心智被消磨,幾乎被逼到了瘋狂的邊緣。


    此刻,擁抱著眼前這近乎完美的身軀,感受著胸口傳來的柔軟慰藉,這片溫暖舒適的港灣讓他深深地沉醉其中……


    不知不覺間,他變得熾熱,抱著莉莉,微微扭動了一下,伴隨著莉莉一聲輕柔的呢喃聲…


    仿佛一下子就衝走了這幾個月來積累的疲憊和負麵情緒。


    “這野蠻的世界!”


    “這殘酷無情、讓人粉身碎骨的世界!”


    “這該死的、愚蠢的、腐朽的世界!!”


    數月來壓抑的負麵情緒在這一刻爆發,張眾心中仿佛有千頭萬獸在咆哮。


    他壓抑已久的情感如決堤之水,他像一場風暴般肆意地蹂躪著莉莉。


    窗外一道閃電劃過天空,緊接著是震耳欲聾的雷聲,仿佛要把人的耳膜都震破,那道閃電照亮了緊緊糾纏在一起的兩人。


    他們從浴室門口開始纏綿,接著移到了旁邊的梳妝台,最後在浴缸裏,攪得浴缸裏水花四濺。


    在這狂風暴雨般的攻勢下,莉莉幾乎瞬間破防。


    從張眾那狂亂的動作中,她感受到了憤怒、痛苦……但很明顯,其中並沒有愛意。


    莉莉知道張眾對她並非愛情。


    然而她卻毫無保留、無可救藥地愛著他。


    從他們第一次親密接觸開始,她就已經做好了接受這個現實的準備。


    就算她不能成為張眾真正的愛人,隻要能在他需要的時候給他慰藉,對她來說就足夠了。


    自從看到張眾在排行榜上名列前茅,莉莉的第一反應就是一種失落感,仿佛那個曾經需要她保護的男孩正在漸漸離她而去。


    她很清楚,以張眾的天賦,他是不會留在伊德這樣的小地方的。


    也許在未來,當他站在這個世界的巔峰之時,她就隻能在遠方默默地仰望他了。


    對未來的不確定讓莉莉拚命地想要抓住眼前的幸福。


    “嗯哼…”


    聽到這撩人心弦的聲音,張眾的身體猛地一僵,隨後就像被點燃的火藥桶一樣,徹底失去了理智,完全憑著本能,想要把所有壓抑的情緒都釋放出來。


    ……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根據火車時刻表,張眾猜測今天應該是試煉隊伍返迴伊德的日子,一大早,他就離開了莉莉的家。


    張眾戴著棒球帽和太陽鏡,在擁擠的火車站裏穿梭,一直等到傍晚,才聽到遠處傳來火車的汽笛聲。


    在伊德南站,站台上早已擠滿了人。


    無數市民以及試煉參與者的親屬們都已經等了很久了,大家都在期待著這些英雄們凱旋而歸。


    汽笛長鳴——


    一輛身披厚重裝甲的火車緩緩減速,逐漸駛入站台。


    火車一出現,整個站台頓時沸騰了起來。


    “少爺!你活著迴來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兒子,你晉升到二階禦獸師了?我們杜家肯定是有祖宗保佑啊,今晚咱們就在家裏給祖宗上香!”


    “女兒,你受苦了,才兩個月怎麽就瘦成這樣了?媽媽今晚給你做些好吃的……”


    有喜極而泣的,也有傷心落淚的。


    張眾粗略估算了一下,原來的1050名參與者,活著迴來的還不到一半。


    就算是那些迴來的人,也都是一臉疲憊,全然沒了這個年紀該有的青春活力,眼神裏滿是深深的恐懼。


    張眾掃視著人群,最後目光落在了一輛紅色法拉利上。


    杜清剛從火車上下來,就有一隊由黑衣女仆駕駛的豪華轎車開過來,熱情地迎接他。


    張眾壓低帽簷,走過去敲了敲車窗。


    “請問你是誰?”杜清看著眼前這個打扮奇怪的人,一臉疑惑,但一看到他的眼睛,立刻就認出了他:“我的天哪,是你……”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張眾就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鑽進了車裏。


    杜清輕輕踩下油門,法拉利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沿著街道疾馳而去。


    一離開車站,杜清就按捺不住興奮地說:“你這幾天去哪兒了?在約克鎮點名的時候你不在,我們都還以為你出什麽事了呢?還有你這一身打扮……”


    “我被羅家盯上了,所以才喬裝打扮。走吧,我們去紅樓參加慶功宴,我覺得羅浩在城主麵前應該不敢對我怎麽樣。”快到一座大紅房子的時候,張眾摘掉了口罩和太陽鏡。


    “瑪德,那個羅澤把我們引進一個山穀,差點讓我們第一小隊全軍覆沒,結果他們家族居然還有臉先來指責你?”想起在兇獸山脈裏的那些事,杜清氣得咬牙切齒。


    把車停在一座宏偉建築附近後,杜清笑著對張眾說:“張眾,你今天可得好好展示一下你的本事,等他們看到你的實力,那些謠言就不攻自破了。”


    張眾點點頭,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倔強,他很清楚網上那些關於他的鋪天蓋地的謠言。


    張眾微微一笑,迴應道:“他們說我在試煉中作弊,用不正當手段拿到分數?哼,今天就讓他們看看誰才是真正的垃圾!”


    “我相信你,兄弟,你可不會墮落到羅澤那種地步。”杜清笑著拍了拍張眾的肩膀。


    “要是你擔心羅浩會報複,你可以住我家,我倒要看看那個混蛋敢不敢到我們家族家裏來找你麻煩!”


    張眾看上去信心滿滿,似乎並不需要什麽安慰。


    迴想起上次和張眾見麵的情景,杜清不禁納悶: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怎麽就這麽大呢?我們是同班同學,還是同一個老師教的,怎麽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我還在被一階兇獸追得四處逃竄,而張眾都已經能打敗三階禦獸師了?”


    ……


    晚上八點,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然而位於伊德中心的紅樓卻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會場內,幾萬平米的場地裏擺放著數百張大圓桌,桌上擺滿了美味佳肴,但最引人注目的還是搭建在中央舞台上的巨大投影屏幕。


    數百名年輕男女陸續入場。


    那些在排行榜上名列前茅的人自然是昂首闊步地走進會場。


    而那些在試煉中表現不佳、注定無緣高等教育的人,則希望能借著這個機會展示一下自己,吸引一些名門望族的注意。


    受邀參加這場宴會的都是伊德的頭麵人物,包括知名的禦獸師家族以及掌控著伊德各個行業的商業巨頭,


    他們都迫不及待地想要見識一下這些新人的才華,並且希望能為自家招攬一些有潛力的禦獸師。


    在如此盛大的場合下,每個人似乎都很緊張,除了會場中間一個正大口吃著飯的年輕人。


    “那個人是誰啊,吃得這麽囂張?為什麽好多人都在給他敬酒?”張眾一邊咬著漢堡,一邊看向前排一個戴著金邊眼鏡的中年男人,問道。


    “你不認識他?那是伊德的城主彭修,看到了嗎,坐在他旁邊的就是彭蕾。”杜清有些無奈地說。


    “城主?怪不得這麽多人都在巴結他呢。”張眾驚訝地說道。


    等著巴結城主的隊伍排得老長。


    張眾甚至還在隊伍裏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麵孔,比如杜清的父親杜倫,德拉文家族的凱文和托馬斯。


    當然,還有羅氏家族的羅浩,此刻他正惡狠狠地瞪著張眾,那股惡意隔著老遠都能感覺得到。


    不過,張眾倒也不太擔心。


    這場活動雲集了伊德的各路權貴,而且城主彭修的勢力並不比羅浩弱,張眾覺得羅浩應該不敢在這裏對他動手。


    在貴賓區的第一排,羅浩收迴目光,臉上掛著諂媚的笑容,舉起酒杯向馬修說道:“彭城主,張眾在試煉中被指控作弊,我們是不是應該把他抓起來,送到禦獸師公會去?”


    羅浩的話音剛落,杜倫就立刻插嘴道:“羅浩,張眾有沒有作弊,還有那失蹤的幾百人是不是他殺的,這些都應該由大人來評判,你這麽著急幹嘛?難道你覺得你比城主還厲害?”


    羅浩當著城主的麵丟了麵子,臉色變得煞白,尷尬地說道:


    “哼,杜倫,大家都知道張眾是什麽水平,你不會真的相信他能在短短幾天內就追上城主女兒吧?隻有你那個沒用的兒子才會和他混在一起。”


    “你!”羅浩的辱罵讓大衛氣得渾身發抖,但在城主麵前他還是忍住了。


    看到氣氛變得緊張起來,城主彭修出來打圓場道:“好了,咱們晚飯也吃得差不多了,現在該是這些年輕後輩展示才華的時候了。”


    “真金不怕火煉,張眾有沒有作弊,很快就會見分曉。”


    彭修城主的聲音中融入了風元素能量,清晰地傳達到會場裏的每一個人耳中,瞬間就讓剛才還喧鬧不已的宴會廳安靜了下來。


    數百雙眼睛同時朝張眾所在的方向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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