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林躍來到看台之上,幻星辰看向幾位長老,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


    “星辰,來我身邊坐。”


    林躍此言一出,不光是幻星辰,在場眾人皆是一臉懵。


    “林躍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相處了,還是說他是因為幻星辰?”


    幾位長老暗暗思忖,皆是百思不得其解。


    “多謝林躍師兄,星辰想看看他們的比試,坐著隻怕看不到。”


    袁長老不禁扶額,這小祖宗還真是什麽話都敢說。


    林躍看了看,確實,椅子擺的有些靠裏了。


    “沒關係,我跟你搬到前麵來。”


    林躍說著將兩把椅子往前挪了兩步。


    抱著幻星辰坐到椅子上,隨手為他又倒了一杯茶,看著他一飲而盡,林躍露出欣慰的一笑。


    身後的幾人瞬間傻了眼,這還是他們聽說過的林躍嗎?


    “看什麽看,你們也都趕緊坐好,都站著像什麽樣子。”


    林躍沒好氣對身後幾人說道。


    幻星辰一時有些茫然,他今天是撞了什麽狗屎運嗎?還是說有上天的庇佑。


    林躍也沒想這麽多,蕭恆怎麽說他便怎麽做,九天劍派的外門弟子說好聽點與他們一同歸屬於九天劍派,說不聽好點就是一個鍍金池,說起蕭恆設立外門的原因,便繞不開梁落,如果不是梁落帶來了幻星辰,那麽蕭明寒便不會離開九天劍派,更不會發生今日的這一切。


    “師兄”


    林躍迴眸看了一眼站在身後的內門弟子,隨後起身將人帶到一旁。


    “人可找到了?”


    “就在夏長老的青巒山上,隻是他被關在一處地牢中,我與秦長老隻能確認他的存在,想要帶他出來幾乎沒可能。”


    林躍看向幻星辰,雖然不知道董閑是怎麽得罪了夏邑,但是既然是他幻星辰要的人,自己就算將青巒山踏平,也得將人帶到他的麵前。


    “你在這裏守好他,少一根頭發絲,我唯你是問!”


    林躍說完朝著後山而去,留下剛才迴話的弟子在風中淩亂。


    林躍迴到內門,思來想去自己不能打草驚蛇,必須得宗主出馬穩住夏邑,自己才有機會去地牢救人。


    想到此他飛身前往棲霞峰。


    蕭恆坐在梧桐樹下久久失神,林躍喊了兩聲他才猛地迴過神。


    “宗主,弟子有一要事稟報!”


    蕭恆聞言立馬坐不住了。


    “可是星辰出了何事?”


    林躍搖搖頭,忙解釋道:


    “不是,但是與他有關,此事關係到夏邑長老,弟子不好決斷,臨淵大長老不在,弟子便能來找您了。”


    “說吧,到底何事?”


    林躍將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並且還將外門這些年發生的類似事件一起告知了蕭恆。


    “那小子呢?”


    “我安排了內門弟子陪著他,看他的樣子,若是不將董長老帶迴去,隻怕他沒那容易放過那些人。”


    蕭恆無奈苦笑,這小子的性子竟和當初的蕭明寒一模一樣。


    “走吧,我去見夏邑,你去救人。”


    林躍跟著蕭恆身後,一起落在了青巒峰。


    “拜見宗主,林躍師兄。”


    值守的弟子看到兩人急忙行禮


    “夏長老在何處?”


    蕭恆直接開門見山,值守的弟子看了一眼大殿,隨後顫抖著迴道:


    “迴宗主,師父……師父去了……”


    林躍察覺到不對,直接問道:“地牢?”


    那人忙跪地求饒。


    “弟子什麽都不知道!”


    林躍上前一步,拎起那名弟子冷聲道:“帶我們過去,要是敢喊,你知道後果。”


    “弟子明白!”


    兩人跟在那名弟子身後,快步朝地牢走去。


    地牢中,昏暗不見天日,夏承安站在夏邑身邊,一臉不屑的盯著董閑。


    “死鴨子嘴硬,我看你能硬到幾時,我在問最後一次,那小子到底是什麽人?”


    董閑被綁在木架上,雙腳懸空,身上已經被血漬浸透,淩亂的發絲遮住他的整張臉,一看就是受了酷刑。


    林躍握成拳的手已經滲出血來,他從未想過在這仙門聖地竟然還能看到這種酷刑,並且還出自一向慈眉善目的長老之手。


    “宗主?”


    “別急,再等等?”


    林躍鬆開那名弟子的手,示意他退下。


    地牢中陷入一片寧靜,隻有董閑身上滴落的血滴砸向地麵的聲音。


    良久的沉默過後,夏承安走到董閑麵前。


    “董長老不是說,你還活著,我就什麽也做不得嗎?那你死了,要不要我殺了他給你陪葬啊?”


    聽著夏承安的嘲笑,林躍恨不得一劍將其碎屍萬段。


    “說,他是什麽人?”


    寒光一現,一柄短劍被夏承安握在手中,朝著董閑捅去。


    “我的人!”


    蕭恆抬手一揮,巨大的力道將夏承安重重的摔了出去。


    “宗……宗主?”


    林躍忙上前一劍砍斷鎖鏈,將董閑背在身後。


    “去找秦長老,暫時不要告訴星辰。”


    林躍點點頭,背著董閑出了地宮。


    “師兄,我……”


    “是你自己廢去修為,還是我親自出手。”


    夏邑聞言癱坐在地。


    “師兄,他不過是宗門養的一條狗,你怎麽能為了他不顧我的死活?”


    “就算是狗,你打狗前是不是也得先看看他的主人是誰?”


    夏邑冷笑出聲。


    “主人?他是你的人?你不是向來不過問外門之事,這麽多年,不都是我在幫你打理,你從一開始就不信我對不對?蕭恆,你好虛偽……”


    蕭恆無奈搖了搖頭。


    “臨淵告訴過我,你人品有問題,擔不起長老一職,我當時還不信,如今看來,確實是我識人不清,用人不明!”


    “蕭臨淵,又是蕭臨淵,這位小師弟當真對你虔誠的很呐!”


    蕭恆暴怒:“夏邑!”


    “我為了保我的孫子有錯嗎?他父母死於一場暗殺,夏家隻剩下這一根獨苗,他沒有修行的天賦,我也不強求他能進入內門,我就隻希望隨時可以看到他,這有什麽錯,為什麽他們非要與一個孩子過不去。”


    蕭恆滿臉無奈,看向一旁昏死過去的夏承安,終是於心不忍。


    “你的孫子是孩子,那其他外門弟子呢?他們就不是嗎?夏邑,不要逼我動手,念在同門一場,我放你們離開,希望你們從此以後隱姓埋名,再也不要踏入唐城。”


    夏邑一掌拍在自己靈海,從此以後他修為盡廢,就是一個普通老人。


    “你們夏家在丹曦城也是有些產業的,我會讓人將你們祖孫二人送入丹曦城,以後自求多福吧!”


    夏邑絕望的看向蕭恆,他其實早就料到了會有今日,從前噬無忌憚也不全是因為貪心,更多的是想讓夏承安不被別人欺負,有自己給他撐腰,外門長老對他格外照顧,這也就養成了夏承安目中無人的性子,他能有今日,全是因果報應,這是他該承受的。


    “多謝師兄不殺之恩!”


    蕭恆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之人,揮袖而去。


    地宮外,蕭恆看向青巒峰的諸位弟子,他隱瞞了夏邑的所作所為,


    “夏長老身體抱恙,不再擔任長老一職,新的青巒峰長老等大長老迴來再做定奪。”


    蕭恆環視青巒峰,隻留下一聲長歎。


    林躍將人帶到秦長老的院子,沒有多做停留,便馬不停蹄的趕到幻星辰身邊。


    今日真可是他活這麽多年來最忙的一天,坐在幻星辰身邊,看著少年臉上憂鬱,他實在不知該如何開口。


    “師兄,董長老……”


    不等他說完,林躍伸手握住幻星辰的手,隨後起身。


    “諸位長老,林躍就先將人帶走了,其他弟子明日我會派人來接,告辭!”


    以袁長老為首的三位外門長老趕忙起身,恭送林躍離開看台。


    等人走後,袁長老身旁的弟子憤憤不平:“外門長老竟然還不如一個內門弟子,他憑什麽那麽神氣!”


    啪一聲,袁長老一巴掌拍在了那名弟子臉上。


    “師父?”


    “管好你們的嘴,身為外門弟子就要有外門弟子的自覺,離開九天劍派,無論去哪裏,你們都會是難得的將才,但是跟內門弟子相比,你們連屁都不是。”


    “大長老消消氣,其實這孩子說的不錯,同為天門山弟子,憑什麽進入內門便可一步登天,而我們在山下就要看他們臉色?”


    袁長老看向說話的長老,輕輕搖了搖頭。


    “原來外門之所以混亂不堪,根源竟然在你們身上,真是好的很呐!”


    “你們二位是不是也這麽認為?”


    另外兩人趕忙搖了搖頭,與剛才說話的長老劃清界限。


    “你們?”


    “來人,開執法堂!”


    隨著袁長老一聲大喝,眾人瞬間麵色鐵青。


    外門執法堂從建立至今從未開啟過,相傳執法堂的設立是為了懲戒違反門規的長老和弟子,執法堂開啟,便意味著將會有弟子被逐出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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