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秦晚晚才緩緩抬起頭,一雙杏眼紅腫,淚光盈盈,如同雨後初晴的湖麵,泛著破碎的光。


    她緊緊咬著下唇,聲音帶著哽咽的顫抖,卻又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


    “哥哥,我們……我們一定要為媽媽報仇!絕對不能放過秦壽仁一家!


    還有s市的秦家,我……我也不要迴去!那位所謂的父親,他……他同樣不是什麽好人!”


    她攥緊了拳頭,指甲幾乎要嵌入掌心。


    雲峰心疼地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銳利,他輕輕地揉了揉秦晚晚柔軟的發頂,語氣溫和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晚晚,很多事情,我們現在還隻是猜測,並沒有確鑿的證據。


    所以你迴家後,一切都要像往常一樣,千萬不要露出任何馬腳。”


    “我知道的,哥。”秦晚晚吸了吸鼻子,努力平複著情緒,她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仇恨和不甘。


    “秦壽仁和張桂蘭,我一個都不會放過!還有那個s市的秦家,為什麽偏偏在這個時候找到我們?


    為什麽當年媽媽明明已經懷孕了,卻還要執意離開秦不仁?


    還有媽媽的家人,為什麽這麽多年都沒有找過她?


    這一切……這一切都太奇怪了!”


    她頓了頓,像是想起什麽似的,眼中閃過一絲憂慮,“所有的事情都需要調查,哥哥……我們必須要在暗中調查清楚,絕不能讓他們察覺到什麽,在沒有查清真相之前,我們應該要小心避開秦家。”


    雲峰看著秦晚晚,心中對她的聰慧和冷靜暗暗讚賞,他知道,這個妹妹並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麽柔弱。


    兩人聊了很久,在確定初步計劃後,兩人這才迴到到家裏,剛迴到家,就見到秦壽仁,張桂蘭,秦壽斯,秦壽雅一家四口坐在客廳內。


    秦壽仁一見到雲峰兄妹踏進家門,立刻收起了剛才還掛在臉上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嚴厲的大家長姿態。


    他眉頭緊鎖,質問道:“你們兩個整天在外麵滾混,還知道迴來?!看看現在都幾點了!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他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責備,仿佛雲峰兄妹犯了什麽十惡不赦的罪行。


    張桂蘭見狀,立刻換上了一副慈眉善目的和事佬麵孔,她拉了拉秦壽仁的袖子,語氣溫柔地勸說道:“哎呀,壽仁啊,你看,孩子都畢業了,好不容易出去跟同學們聚一聚,玩得晚一點也是情理之中的嘛。


    你呀,何必為這點小事生氣呢,傷了身體多不值當。孩子都長大了,將來就等著享清福吧!還不知足你啊!越來越迴去了”她臉上帶著讓人無法反駁的溫柔笑意,仿佛真的在為孩子們著想。


    秦壽雅也立刻接茬,她微微淺笑著,聲音柔和:“是啊,爸爸,別生氣了。


    哥哥和姐姐都已經是高中畢業生了,馬上就要成為大學生了呢。


    和好朋友多相處一會兒,也是人之常情嘛。”


    她說話時,嘴角始終掛著恰到好處的微笑,仿佛一個善解人意的乖乖女。


    秦壽斯也連忙附和道:“就是就是,爸爸,哥哥姐姐都已經考完試了,再過兩天可就是成年人了,你還這樣說,就顯得有點太嚴格啦。”


    他一邊說著,一邊偷偷地瞄著秦壽仁的臉色,眼神中帶著一絲討好。


    秦壽仁見眾人都在為雲峰兄妹說情,無奈地歎了口氣,似乎是被說服了,他放緩了語氣,語重心長地說道:


    “唉,即便你們已經成年,但在我的眼裏,你們永遠都是個孩子,無論你們多大歲數,在我的眼裏,都是永遠也長不大的孩子。”


    他語氣雖然緩和了,仿佛是一個慈父一樣。


    秦壽仁的臉上堆滿了虛偽的笑容,那笑容仿佛一塊精心雕琢的麵具,溫暖而毫無破綻,讓人難以辨別真假。


    他眼神飄忽,似乎沉浸在某些美好的迴憶之中,嘴角帶著一絲令人作嘔的懷念。


    他將目光轉向雲峰和秦晚晚,那眼神看似慈愛,實則卻帶著一種令人不安的打量,他輕聲細語地說道:


    “你們剛出生那會兒,才這麽小。”他邊說邊用手比劃著,那動作充滿了虛假的親昵,眼中那所謂的慈愛,卻顯得格外空洞。


    “時間過得真快啊,轉眼間你們都長這麽高了。


    我還記得小時候,我抱著你們出去,那可真是引來了不少羨慕的目光啊。”


    說到這裏,他甚至露出了幾分自得的神色,仿佛那時真的有多麽幸福。


    雲峰靜靜地凝視著他們一家四口的賣力演出,盡管秦壽仁使出渾身解數,雲峰與秦晚晚卻始終無動於衷。


    這讓秦壽仁感到再表演下去也是徒勞無功,便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鍾,說道:“已經十一點了,大家都洗漱一下,迴屋休息吧。”


    臨近臥室時,秦壽仁才開口道:“今天陽台被水淹了,是樓上鄰居家的水管破裂。


    你們姐弟倆先暫時和弟弟妹妹擠一個房間吧,明天早上我再去樓上看一下。”


    秦晚晚與雲峰對視一眼,給彼此一個眼神。


    雲峰更是對秦壽仁一家的表示佩服,就他今天抽了張桂蘭一巴掌,他們一家為了自己的計劃順利實施,都能不計較。


    在雲峰眼神的示意下,秦晚晚跟著秦壽雅去了她的房間。


    雲峰則是跟著秦壽斯去了他的房間,他這個房間以前可是原主住的房間,他搬過來後,原主就被迫讓了出來。


    雲峰剛進秦壽斯迴到房間,秦壽斯就迫不及待地以各種借口為理由,企圖從雲峰頭上取下一縷頭發。


    可是原主剪頭發沒錢,也怕麻煩,他直接剪成了短寸頭,根本沒法一下子薅到頭發。


    秦壽斯想了好久都沒有想到一個辦法,他躺在床上都快把自己的頭發薅禿了。


    看著雲峰準備睡覺。


    秦壽斯臉上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焦躁,在房間裏來迴踱步。


    他眉頭緊鎖,像一隻熱鍋上的螞蟻,最終還是決定去找秦壽仁幫忙。


    他推開房門,正要走出房間時,眼角的餘光掃到了客廳角落裏堆放的啤酒箱。


    他的臉上瞬間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那笑容帶著一絲狡黠和陰謀,與他平日裏憨厚老實的形象截然不同。


    他立刻放棄了去找秦壽仁的打算,轉身拿起兩提啤酒,動作麻利地返迴了自己房間。


    他看到雲峰還躺在床上,看似還沒入睡,便迫不及待地說道:“哥,咱們兄弟兩個來喝點兒吧。”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種難以掩飾的興奮。


    雲峰微微睜開眼睛,斜睨了他一眼,語氣帶著一絲玩味:“你還沒成年吧?能喝酒嗎?”


    秦壽斯擺了擺手,臉上露出不以為然的表情,打開一瓶啤酒遞給雲峰,說道:“嗨,快了快了,我隻比你小一個月而已。再說,咱倆兄弟喝點小酒,有什麽大不了的。”


    他說話時,還帶著一絲急切,迫不及待的打開一瓶啤酒遞給雲峰。


    雲峰假意推辭了幾下,便接過了啤酒,喝了兩口,他有意放緩了唿吸,身體微微一晃,裝作一副醉眼朦朧的樣子,然後便側身躺倒,不再言語。


    秦壽斯見狀,嘴角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容,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冷,他迅速從雲峰的枕頭上拔下一根頭發,小心翼翼地放進了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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