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諾登,喬爾木齊沒有準備好,他還在等待著。


    ……


    寒冬臘月。


    每每在這樣的深夜。斯諾登總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以前,還有他六歲的女兒瑪麗簡相伴。但現在,房子裏隻剩下了他一人。要不是因為和前妻離婚,他也不會因為擔心瑪麗簡而將她帶上了出海的軍艦。更不至於被那惡心的爬蟲先侮辱後吃掉。


    要不是暗網裏的遊俠告訴了他真相。他現在恐還以為小瑪麗簡是不小心落水就此杳無音信。


    明天有一場非常重要的會麵,是對方主動聯係的。此時聯係必然和暗網裏的那個遊俠有所牽扯。


    遊俠,一個傳奇般的人物。在暗網世界中非常出名,是最為頂級的黑客高手,絕對的大佬。他擁有無與倫比的黑客技術,那些蜥蜴爬蟲的齷齪勾當在他眼裏根本就無所遁形。


    也因為他的存在才讓斯諾登.喬爾木齊看到了真相。


    彼此相約的地點在一家高檔餐廳,這樣的餐廳在屙美莉卡相當有名,這裏絕對不坑窮人,來就餐的非富即貴。


    如果讓他自己來,他絕對不會來這樣高檔的地方就餐。經過了幾十年的打拚,斯諾登.喬爾木齊雖然成為了一名屙美莉卡的海軍上校。但他到底有多窮唯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助學貸款前兩年才剛剛還完,現在毫無積蓄和存款,要不然他也不會冒險將瑪麗簡帶上軍艦。


    如果知道她會被那惡心的爬蟲先侮辱後吃掉。即使貸款他也會將瑪麗簡放在一個當地的華人家庭裏寄養一段時間,但現在後悔已經晚了,他隻想複仇。


    坐在餐廳裏斯諾登.喬爾木齊總感覺自己與這裏的環境格格不入,他僅是坐著便能感覺到一絲局促和恐慌,就怕服務人員過來詢問讓他點餐,或要求他給小費打賞。


    不多時,走廊那頭出現了兩位男子,他們都30多歲非常年輕,其中一個是亞裔麵孔,看著非常消瘦羸弱,另一個是傳統白人,個子不高身材非常的單薄。


    他們從那裏走來,目的地好像就是這裏。


    斯諾登禮貌地站起靜靜地等待。


    他們最終停在了斯諾登的麵前,其中的白人男子伸出了禮貌的右手。


    “斯諾登。你來的挺早啊,怎麽,這裏的飯菜不合胃口嗎?為何不點點吃的?”


    眼前的白人男子非常隨和,亞裔男子也隻是點頭微笑著,這樣親善的麵容讓斯諾登打心底裏感覺親和。


    但是,他實在囊中羞澀怎敢在這裏消費吃飯。雖然他的同僚有很多搞錢的辦法,但那種辦法都是他所不恥和抵觸的。


    斯諾登.喬爾木齊開口就直奔主題。


    “你們是誰?”


    眼前的男子相視一笑,其中的白人男子說到:“喬爾木奇先生,你想複仇嗎?”


    沒想到對方比他還要直接。


    斯諾登幾乎下意識便攥緊了拳頭,他當然想,做夢都想複仇手刃那些惡心的爬蟲怪物。


    眼前的亞裔男子微微一笑,深邃的眼眸中似乎充斥著各種各樣的信息,隻是那樣的信息斯諾登無法解讀,隻是切身的感受到他非常神秘,有一種老謀深算的城府和味道,和他的年齡格格不入。旁邊的白人男子所展現出來的城府和他也不遑多讓。


    仿佛在兩人柔弱的外表之下,擁有不屬於他們這個年齡段的古老靈魂。


    “看來屙美莉卡的曆史將從今天改寫了。”


    “顯然是的。您坐。”


    白人男子對亞裔男子非常恭敬和客氣,兩人平靜的坐到了對麵。


    白人男子問道:“斯諾登.喬爾木齊,你想為那可愛的瑪麗簡複仇並青史留名嗎?”


    “毫無疑問!”斯諾登緊攥雙拳複仇的信念堅定不移,青史留名他並沒有考慮。


    “好,這個項目我投了。”


    “我該怎麽做?”


    對麵的白人男子微笑著從懷裏掏出了一本教員選集。


    “救贖之道,就在其中!”


    他將選集推到了斯諾登麵前。


    斯諾登明白,唯有統一戰線能救屙美莉卡,團結可以團結的一切力量,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把敵人搞的少少的。


    “您還能為我提供怎樣的幫助?僅有一本思想指導方針?”


    “還不夠嗎?隻要你能學到其中的精髓大事可成!不過,你得注意,要分清敵友,尤其是你身邊的那些同僚,你能知道它們那華麗的皮囊之下是否擁有堅硬的角質鱗甲嗎?”


    “那我該如何區分它們?”


    對麵的亞裔男子說道:“他們的體表溫度低於地球人3至5攝氏度,你需要一個測溫眼鏡。”


    “我明白了!”


    那白人男子接著說道:“斯諾登,想要我的財寶嗎,想要我的黃金嗎?向我證明你的價值我可以把它們全部給你。去獵殺怪物用它們的頭顱來換…”


    “我聽說過這個傳說…”斯諾登大驚失色:“真的擁有黃金獵殺者——獵魔人嗎?”


    白人男子一臉神秘:“誰知道呢?但我確實擁有很多很多很多黃金。向我證明你的價值,它都是你的。”


    “我需要錢,我需要很多很多錢,我需要億!”


    聞言,對麵的亞裔青年微微一笑道:“你就是懂技術的聰明人呀。”


    對麵的白人青年也笑著說道:“希望這是一次有價值的投資。”


    “我向您保證,您的投資一定會非常有價值。”


    這是一次愉悅的會麵,讓斯諾登都感覺像做夢一般,億對麵那個白人男子說給就給,就好像開玩笑一樣。但從他的眼神中,斯諾登看到了自信、從容和坦誠。


    臨行前,斯諾登叫住了他們:“敢問怎麽稱唿。”


    “我名撒旦!”


    “撒旦?”


    “對,就是那個撒旦!是《神經》裏的邪惡化身,蠱惑人心的恐怖惡魔!”白人男子邪魅一笑,繼續說道:“它們把我編入《神經》罵了我幾千年,不過,我不在乎。這也是那些爬蟲恐懼的體現。我就是它們的夢魘。”


    “行了,斯諾登.喬爾木齊咱們後會有期。”


    那名亞裔男子拉著那自稱撒旦的白人離開了這裏,隻留下斯諾登還呆呆地站在原地失神震驚。


    難道地球上真有長生者不死人嗎?


    ……


    離開餐廳,時間尚早,斯諾登開車來到了當地的小商品市場,找了十幾家店,才看到一個相對機智聰明的白人老年男性,並偷偷向他說出了自己的采買意向。


    那白人老年男性身高體壯,就頗為懶散的躺在店裏的躺椅之上,他身上的紋身密密麻麻甚至都爬到了臉上,而在他右手邊的桌子上有一頂馬仔帽,帽子下麵就壓著一頂上膛的獵槍。


    看這配置,他大概率也混跡黑幫,能在這裏立足開店應該也是個不小的頭目。


    “我想搞幾個盛國最新高科技高級貨,您有沒有辦法?”


    “你想要什麽?”


    那老頭就靜靜地感受著身旁的來人,頭都沒抬,似乎對於這樣的話早已見多不怪。


    斯諾登知道自己找對人了,這老頭一定混跡黑市很有勢力。


    “我想要測溫眼鏡,聽說盛國的醫院已經普及了這種高科技眼鏡,能讓他們的醫生一眼就看出患者有無發燒,並以最高效率對症下藥。我家是開診所的,您看您有沒有辦法。”


    “不太容易,大蒜都已經開始威脅安全被製裁了,那種高科技玩意弄不進來的。”


    “您想個辦法,我相信您一定有辦法的,求您了。”


    那老頭終於將頭抬起,打量了斯諾登幾眼問道:“你想要多少?”


    “你能搞來多少?”


    “二十套!”


    “我全要了。”


    “二十套將需要很多很多錢,我隻要黃金交易,不要廢紙。我要這個數……”


    他伸出了五根手指,顯然,他想要價值五百萬屙美莉卡貨幣的等值黃金。


    男人接著說道:“你自己考慮一下吧,那東西在盛國可能不值一包煙錢,但這裏是屙美莉卡,物以稀為貴,你考慮一下吧!”


    斯諾登緊咬嘴唇:“明天上午我來提貨,準備好你的東西。”


    白人老頭嘴角上翹,小聲警告道:“你若敢詐我,我保證你見不的後天的太陽。”


    “放心,明天上午我一定過來讓你看看我的黃金。”


    隨後,斯諾登開車來到了市中心奧拉夫家族的屙美莉卡聯合儲蓄銀行分部,抵押了自己的汽車和房產,並以海軍上校的身份名譽貸款,才堪堪湊夠五百萬,但這筆錢得明天才能到賬。


    等待毫無疑問是最煎熬的,斯諾登已經一無所有,既然已經走出了這一步,就不會再迴頭了。


    ……


    兩天後的早上,一個胡子拉碴的中年白人男子來到了屬於奧拉夫家族的屙美莉卡聯合儲蓄銀行的門口,他坐在遠處吃著三明治喝著瓶裝飲用水,審視著每一個進入銀行的人,一坐就是一天。直至天色昏暗,銀行下班,他鎖定的目標才終於從銀行裏出來。


    那是一個身著西裝打扮精致的白人男性,停車場裏一架敞篷跑車就是他的座駕。他雖然不是奧拉夫家族的一員,但他的體表溫度33度半,這顯然不是人。


    斯諾登目光冰冷的坐上了租來的汽車,就靜靜地跟在那輛跑車後麵,目睹那人進入了酒吧。他就守在車裏一邊擦著自己的左輪手槍,一邊等待著它再次出現。


    時間很快過去,那人跌跌撞撞終於再次出現,幾個陪酒女郎將他送出了酒吧。


    他雖然喝醉了,但依靠記憶還是找到了自己的汽車。


    斯諾登抓住機會走了上去。


    “哥們……”


    “嗯……你……誰……呀?”


    斯諾登沒有廢話,左手掏出匕首就要刺進他的肩膀。


    嗞……


    匕首刺入皮肉的瞬間竟然打滑,這家夥的皮膚之下沒有血肉而是堅硬的角質鱗甲,33度半果然不是人。


    他不再猶豫,冰冷的眼神中隻有殺意。


    斯諾登以左臂環抱那人的腦袋,右手掏出左輪手槍頂在它的眼窩之上扣動了扳機。


    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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