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卓一絲不苟的發型瞬間淩亂起來,顧卿白還未開口,祁珍珍又是一個枕頭丟過來,這次卻被顧卿白擋住,顧卿白起身將溫卓護在自己懷裏,並開口製止祁珍珍。


    “珍珍!”顧卿白並未多說,祁珍珍憤憤的將手中的抱枕砸向沙發,想想還是心有不順,隨即對溫卓破口大罵起來。


    “你這個王八蛋,既然沒死,又在這搞什麽裝神弄鬼的把戲!你知不知道卿卿這幾年是怎麽過來的?”


    “你以為自己好心救了卿卿一命,卻不知道她從此活得生不如死,既然活著,為什麽不來找她?你……”說到這裏祁珍珍不免哽咽。


    “好了,珍珍,別說了,阿卓也有他的苦衷,他失憶了。”顧卿白解釋。


    清風聞言看向溫卓,他眉頭緊皺,看著他那雙淺棕色的眼眸,似要將他看透。


    溫卓聽到顧卿白的解釋,側目看向身旁的顧卿白,眼裏滿是內疚與自責,他又何嚐不知,她是在保護他。


    保護他可憐的自尊。


    果真,祁珍珍聞言,怒火消散了不少,也不再發瘋。


    但她還是有很多疑問,繼而問道:“那你怎麽知道他就是薑學長的?”


    顧卿白將自己的懷疑,以及兩次的親子鑒定,一一講述出來,除卻他的腿和一些背後的陰謀,顧卿白沒有言明,萬萬和祁珍珍也算是大致了解了事情的原委。


    清風坐在單人沙發上,始終不發一語,既沒有提出疑問,也未曾發表自己的看法,興許,某些事情,他早就知道。


    可能比任何人都知道的要早。


    幾人又聊了幾句,溫卓時不時也會和兩人搭話,氣氛漸漸緩和下來。


    很快到了飯點,傭人上前,請大家入席吃飯,今天陽光甚好,吃完飯後,萬萬就邀請顧卿白和祁珍珍去花園裏喝茶。


    清風經過溫卓身邊時,低聲說了句:“跟我過來。”溫卓看了他一眼,隨即走到顧卿白身邊低聲和她說了句,這才隨著清風上樓。


    沒有了幾個女人調節氣氛,此時的空氣都顯得格外壓抑,但溫卓雖然輩分低了些,可氣勢卻絲毫不低。


    “你早就知道我是誰?”溫卓率先開口。


    清風輕蔑一笑,都不屑於迴答他這個問題。“什麽時候?”溫卓又問。


    清風給兩人各倒了一杯酒,他將溫卓的酒杯推至他麵前,這才迴答:“你們領證的時候。”


    溫卓心中不免震驚,麵上卻是不顯山露水,沒想到,竟是這樣早,“那你……”


    清風似乎知道他想問什麽,開口打斷他:“我認為你不是卿卿的良配。”


    這句話像是在表明他曾經的意圖,又何嚐不是在表明他如今的態度。


    溫卓抬眸看著眼前的男人,他真的隻是一個演員嗎?還是他也有其他的身份?


    為什麽似乎任何事情都瞞不過他的眼睛?


    清風那雙洞悉人心的眸子緊緊盯著溫卓,嘴角噙著一絲漫不經心的笑意,眼神中是滿滿的蔑視。


    似乎他從來就沒將溫卓放在眼裏。


    兩人對視許久,終是溫卓打破這份沉默。他拿出自己的平板,在上麵點了幾下,然後遞到清風麵前。


    清風並未接過他手中的平板,隻是居高臨下的看了一眼,原本隻是隨意瞟一眼,眼裏卻由不屑慢慢轉為震驚,隻是他低垂著眸,溫卓並未發現他眼中的情緒罷了。


    平板上的內容是一些公證文件,幾乎都是溫卓的個人資產、財產,但是溫卓將他所有的不動產全部轉移到了顧卿白名下。


    還有顧氏集團的股份,也全部轉給了顧卿白,就連溫氏集團的股份,溫卓也將自己手上的股份轉給了顧卿白,是全部。


    顧氏集團不值一提,但是溫氏集團的股份,哪怕隻有一個點,每年能帶來多少利潤,都是普通人不敢想象的,可是如今,溫卓說給就給了。


    說不震撼,那是假的,畢竟這代表著溫卓的全部身家,也意味著,顧卿白一旦離他而去,那麽溫卓頃刻間將一無所有,這小子根本就是一個賭徒!


    清風抬眸,意味不明的說:“你以為卿卿你以為她缺錢嗎?你以為她會稀罕這些身外之物?”


    “這些身外之物雖不值一提,但能夠給小白無人能及的榮耀和地位,而我的心,能夠給小白無盡的寵愛與尊重。”男人此刻就像一個無比虔誠的信徒。


    清風直視著他的眼睛,沒有說話,空氣中又靜謐了幾分,而後傳來男人擲地有聲的話語。


    他說:“我見眾人皆草木,唯願一心向小白。”


    沒有更多的語言,卻是無比堅定的眼神。


    “我並不屑於向他人證明我對小白的感情,但我知道,小白很在乎你。”所以才想獲得你的認可。


    也必須獲得。


    清風看著他的眼睛,沉默了良久,終於在內心妥協,罷了,誰叫自家小妹選了他這臭小子。


    他開口說道:“我之所以不看好你,是因為我深知你的處境,我不願讓卿卿好不容易安穩下來的生活,再次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溫卓立馬保證:“我會盡快解決這些事情,絕不讓小白再受到一絲傷害,如若食言,以命來填。”


    “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清風略帶警告的語氣。


    溫卓點頭,而後想到什麽問道:“小白說她的手表裏麵有芯片是怎麽迴事?”


    “是,那塊表是她從顧澤遠家裏拿迴來的。”清風點到為止。


    溫卓思索了片刻,提出疑問:“那顧澤遠是否知情?”


    “還在查。”


    “小白說父親的遺體裏麵沒有心髒,和他們家有關係嗎?”溫卓又問。


    “誰?”清風轉過身問身後的溫卓。


    “父親啊。”溫卓臉不紅心不跳。


    清風冷哼一聲道:“你倒是改口的快。”


    溫卓還不忘提醒:“我和小白是合法的。小白的家長當然就是我的家人。”


    這話聽著沒毛病,可是清風總是覺得膈應,但是他沒再跟他糾結這些,而是問道:“心髒的事情怎麽會和顧家扯上關係?”


    “之前溫氏收購顧氏集團的時候,對所有的股東和高管都做了背景調查,顧澤遠的夫人曾經做過心髒移植手術。”溫卓如實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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