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卓將顧卿白緊緊抱在懷中,心中久久不能平靜,卻也隻能輕聲說道:“睡吧。”然後一下一下的輕拍著她的背部。


    顧卿白慢慢調整唿吸,安靜的閉上眼睛,卻莫名的感覺內心一陣落空,但是她從來不是一個執著於情欲的人。


    不再去想,在溫卓的安撫下,顧卿白逐漸睡去,她也未曾注意到,溫卓始終隻有上半身是緊緊貼著她的……


    當顧卿白一覺醒來,已經接近中午,而身旁的被褥早已涼透,看樣子溫卓早已離開。


    兩人之間的氣氛開始變得微妙,但顧卿白卻始終裝作無事發生。溫卓也沒再做出過分的舉動。


    而顧卿白的治療,早已超過原本製定的三個月,此時的諾利維斯早已是深冬時節。


    好在顧卿白的病情已經逐漸穩定,無需多時就能結束治療。


    溫卓詢問過顧卿白後,吩咐林玖親自將顧思月從華國接過來,,顧卿白的臉上終於多了些笑容。


    這周末天氣不錯,於是他們決定一起去街心公園寫生,顧卿白卻不太想畫,故而多出來一套工具,溫卓又一次自告奮勇的上前。


    顧思月同樣用狐疑的眼神看著溫卓,溫卓並不理睬,開始了自己的創作,顧思月也開始寫生,他們不約而同的都選擇了將顧卿白當做自己的模特。


    而顧卿白像上次在花園中一樣,坐在一張長椅上,不同的是今天恰巧跑過來一隻白貓,它似乎並不怕生。


    顧卿白試探的伸出手,白貓也沒有躲開,反而是蹭了蹭顧卿白的手。


    不遠處路過的行人會時不時的停留,觀望這邊的,三人的顏值都極高,坐在長椅上的女人,長相雖不似那麽妖嬈,卻是一副溫婉端莊的模樣。


    她穿著一身淺色的毛呢大衣,長至胸前的黑發隨意散落著,脖子上圍著一條淺棕色的格子羊毛圍巾,正低頭撫摸著身旁的白貓。


    而在離她幾步之遙的地方,站著一大一小兩人,男人身形高大,一雙深邃的眼眸藏在金絲邊的鏡片之下。


    他似乎正因為創作而感到苦惱,微微皺起了眉頭,時不時地看一眼坐在長椅上的女人。


    而身邊小小的身影,相比之下,卻要輕鬆很多,仿佛繪畫對他來講是小菜一碟。


    溫卓瞥了一眼顧思月一臉氣定神閑的樣子,不禁冷哼一聲:小小年紀,挺能裝的!


    兩人雖然長相不太相同,可是氣質卻是極其相似,尤其是那一雙眼睛。


    任誰也不會懷疑,他們就是一家三口。


    不多時,兩人相繼完成畫作,這時顧卿白身邊的白貓也已經跑開,溫卓放下畫筆朝她招手:“卿卿,看看我畫的怎樣?”


    顧卿白:……這句話怎麽聽著似曾相識……


    溫卓身邊的顧思月不由得偷瞄了一眼溫卓的“作品”,生怕自己會在媽咪麵前輸給他,不料卻在看到畫作時立馬驚呆,一時間都忘了自己是在偷看。


    顧卿白看到顧思月的表情,心中了然,她還是走了過去,果然……


    溫卓的畫……真是……不負眾望的……讓人難以置信啊……


    溫卓卻像是不自知,覺得自己畫的挺不錯,雖然比不上顧卿白,但是怎麽也得比旁邊這個小子強上許多吧!


    顧思月輕蔑的看了溫卓一眼:大可不必和我比……


    顧卿白拿起畫筆在溫卓原本的畫上開始修改,漸漸的,畫風逐漸轉變,在顧卿白的調整下,終於能夠看清原本畫中想要表達的樣子。


    溫卓站在顧卿白身側,女人繪畫的樣子像在發光,她沒有在像上一次一樣直接離開……


    男人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許久,終是不舍的離開,冬日的暖陽照耀在他們身上,仿佛這個冬天,也並不是那麽寒冷了……


    終於,顧卿白迎來最後一次治療,這次的時間不算太長,而蘇錦玉因為有了前車之鑒,所以早早地等在威爾遜的辦公室。


    溫卓今天沒有和往常一樣在診療室外麵陪同,而是等在威爾遜的辦公室裏,這倒是讓蘇錦玉有些意外。


    但他卻始終沒有和自己交流,哪怕是關心顧卿白以往的病況,仿佛自己是一個不存在的人。


    他並不相信上次匆匆幾眼就足以讓他了解卿卿以往的病情,隻覺得他根本就不關心顧卿白的身體。


    他終於忍不住出聲警告:“別忘了,你們之間隻是交易,請你清楚自己的本分!”


    “嗬!本分?我和她的事,輪不到你來置喙,這就是你的本分!”溫卓冷聲道,不可一世的語氣,彰顯著他的地位。


    除了遠高於蘇錦玉的社會地位,還道出了他在顧卿白身邊的位置。


    蘇錦玉聽出他的言外之意,突然笑了起來,語氣中滿是嘲諷和輕視,他說:“你為她他愛上你了嗎?”


    “於她而言,你不過是她即將溺水時,被碰巧抓住的一根稻草罷了,別太高看你自己!”蘇錦玉語氣中帶著一絲玩味,像是要讓他看清自己的處境。


    溫卓卻是嗤笑一聲,他傲慢不遜的問道:“那你呆在她身邊五、六年,可有曾被她抓住過嗎?”


    這句話猶如一顆威力極大的子彈,瞬間擊中蘇錦玉的眉心,他竟然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語。


    此時顧卿白也走出診療室,溫卓不可一世的從蘇錦玉身邊走過,連一個眼神也不屑於留給他。


    溫卓摟著顧卿白坐到沙發上,打算像往常一樣為她塞上耳機,卻被顧卿白拒絕。


    溫卓不願緊緊握住她的雙手,顧卿白卻是反握住她,搖搖頭說:“沒關係。”溫卓隻能作罷。


    因為是最後一次治療,溝通的時間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久,威爾遜先是針對這段時間的治療做了總結,然後又細細叮囑了後續的一些注意事項。


    蘇錦玉卻一直神遊在外,他看著顧卿白安靜的呆在溫卓的懷裏,溫卓緊緊將她圈在自己的懷裏。


    而他,連顧卿白的一片衣訣都觸碰不到。


    溫卓就像一隻敏銳的雄鷹,小心翼翼的,將顧卿白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不讓任何人覬覦,任誰都妄圖來沾染。


    終於,談話結束,而蘇錦玉卻是半點都沒聽進去。


    直到溫卓護著顧卿白離開,蘇錦玉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坐在沙發上紋絲未動,甚至連顧卿白離開前看向他的那一眼都沒有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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