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珍珍看著她這副樣子,心疼極了,把酒杯放在一旁,將顧卿白擁入懷裏,哽咽著安慰她:“沒事的卿卿,以後還會遇到更好的人。”


    “不會……不會的……珍珍……最好的人……隻有他……”顧卿白終於失聲痛哭出來。


    兩人都沒有注意到,一旁正在通話中的手機屏幕……


    溫卓在宴會上沒有看到顧卿白的身影,林尚裏裏外外都找了一遍也沒看到,給她打了十幾通電話,都是無人接通。


    直到剛剛,不知道是被誰不小心按到了接聽鍵。


    而溫卓剛好將這兩句對話停在耳朵裏,他握著手機的手垂下來,越握越緊,他沒有掛斷,卻也沒有勇氣再聽兩人的對話。


    最好的人……隻有他……


    那個他……究竟是誰?又為什麽讓她這樣傷心?


    真的是一個已經死去的人嗎?


    他連一個死人都比不過嗎?


    那個人,就連死了,也還要占據她的整個心髒嗎!?


    溫卓突然猛地將手機砸向地麵,脆弱的手機不堪一擊,立馬支離破碎,就像他的心一樣。


    林尚正巧走過來,被這一幕嚇了一跳,卻也什麽都不敢問。


    良久,溫卓再次開口,他一臉的頹喪之意,聲音更是沙啞無比,“去查珍妮住在哪裏。”


    林尚點頭去辦,瞬時間,這裏又隻剩下溫卓一人。


    顧卿白和祁珍珍兩個人,前一天晚上喝的酩酊大醉,第二天宿醉後的頭痛,更是強烈。


    一大早的,門鈴就被按個不停。兩人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誰也不想動,祁珍珍踢了顧卿白一腳:“快去,卿卿開門去。”


    “哎呀,頭痛,起不來。”顧卿白耍賴不動。


    “那算了,沒人理待會就走了。”祁珍珍倒頭繼續睡。


    沒過一會兒門鈴再次響起來,祁珍珍直接把被子一拉,蒙在頭上。


    可是門外的人像是催魂一樣,按個不停,祁珍珍氣的一骨碌坐起來,嘴裏一邊罵罵咧咧的,一邊朝外走去。


    她走到門前,猛地一把把門拉開,開口就罵道:“誰呀!大清早的!你家祖墳被挖了?要死嗎?啊!?”


    溫卓的臉簡直黑的不能再黑了,渾身散發著讓人不寒而栗的氣場,像寒冬臘月的冰窖。


    而身後的林尚則是一臉震驚,簡直小刀拿屁股開了眼了,還沒見他家先生被誰這樣罵過呢!真是活久見啊!


    祁珍珍感受到莫名的陰風,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雙手抱著自己的手臂搓了搓,揉了揉雙眼,這才看清眼前的人。


    我靠,真·金主爸爸呀!


    呸!她這張爛嘴!她偏頭偷偷地扇了自己一巴掌,然後立馬換上一副諂媚的笑容。


    “是溫總啊!您怎麽來了!大清早的多累人,您有什麽事吩咐別人來就行了,幹嘛還勞煩您親自跑一趟呢!”


    “我太太呢?”溫卓冷聲問道,緊皺的眉頭,能夠顯現出他此刻有多麽的不爽。


    “您太太?誰?這裏隻有我和卿卿啊!”祁珍珍頂著一個雞窩頭,繼續佯裝優雅的笑著說道。


    “她人呢?”溫卓再次發問,他已經沒了耐心。


    林尚趕緊解釋道:“珍妮小姐,先生給太太和您帶了早餐,不如先請先生進去?”


    祁珍珍還處於石化中,這倆東西說的什麽玩意兒啊!什麽先生什麽太太的!?跟她這兒來碰瓷來了是嗎!


    剛好這時顧卿白從屋內走了出來,看著門口大眼瞪小眼的幾人,她問溫卓:“你怎麽來了?”


    “怎麽又不穿鞋?”溫卓直接越過祁珍珍,不等她允許就進了房間,將顧卿白一把抱起來放在沙發上,還用手將顧卿白的腳暖了暖。


    “你你你你!你們!”祁珍珍都快把自己的眼睛揉瞎了!卻還是發現自己並沒有做夢,林尚也緊隨其後走進來,並關上了門。


    好不容易才消化了這一幕,她組織好語言再次問道:“你們……!?”


    “搞莫斯啊!你的太太!是卿卿!??”


    “不是!你們結婚了!!!”祁珍珍驚叫一聲,溫卓再次皺眉,覺得這人實在太吵!


    “我們隻是交易。”顧卿白直言。


    林尚心中大驚,這也能說出來?看來太太和這位珍妮小姐的關係不一般啊!


    也許……這位珍妮小姐說不定可以成為先生的助攻呢?嗯!不錯不錯!


    “不是交易。”溫卓看著顧卿白的眼睛,一臉認真的說道。


    “我對你,不是交易。”而後還不忘強調。


    祁珍珍忍受不了這麽“強大”的一麵,背過去yue了好一會兒,真是川劇變臉大師來了都得直唿這位爺內行,變臉真是神速,


    怎麽!卿卿身上有特效藥不成?


    “行了行了,別搞這出了,昨晚喝多了,大早上的受不了。”祁珍珍一臉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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