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白的右手邊是清風,左手邊是祁珍珍,萬萬和清風相鄰,四人圍桌而坐。


    “謝謝。”顧卿白接過小小的抿了一口。


    入口微甜,濃鬱的香氣在口腔裏蔓延開來,芳香四溢沁人心脾,比一般的酒,更具有口感。


    “的確是瓶不錯的酒。”顧卿白讚歎。


    “是嗎?我也嚐嚐。”祁珍珍迫不及待的拿起杯子,也喝了一小口。


    酒還未完全入喉,她便連連稱讚,從此便一發不可收拾,顧卿白知道,祁珍珍向來愛酒,就連她有時也會被感染。


    她不經意的瞥了一眼身旁的清風,他呢?是不是也知道祁珍珍素來愛酒……


    且不勝酒力?


    在場的四人中,祁珍珍已經快要醉了,而萬萬,算得上是他的人。


    所以,他今天到底有什麽目的?


    很快,祁珍珍醉倒在自己的思緒中,軟軟的趴在桌子上,嘴裏還在胡言亂語。


    清風朝萬萬使了一個眼色,萬萬立馬站起身來,對顧卿白說:“卿卿,你慢慢吃,慢慢喝,我先把珍妮帶迴房休息一會兒。”


    顧卿白看著萬萬的眼裏帶了一抹探究,酒的味道的確不錯,但她不會多喝,她得保持清醒的理智……和足夠的體力。


    她麵無表情的朝萬萬點了點頭,萬萬隨即扶著祁珍珍離開。此刻,草坪上隻剩下清風和顧卿白兩人。


    顧卿白用手指捏住鬱金香杯的底部輕輕晃動著,杯托底部緊緊貼著桌麵,隨著顧卿白手中的動作,杯中的液體也跟著晃動起來。


    顧卿白看著杯體內忽高忽低的液體,低聲開口:“說吧。”


    清風聽聞沒有說話,而是笑了一聲,顧卿白抬頭,看著清風的笑容,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一絲端倪。


    可惜,沒能如願。


    顧卿白隻是定定的望著清風那雙妖冶的雙眼,今天他沒有再偽裝,眼角下的那顆小小的黑痣,顯露無遺,此時笑起來,更襯的這個人妖嬈又嫵媚。


    “你怎麽知道是我要找你?”清風笑著問道。


    “珍珍愛酒卻不擅酒,而你,曾經作為巔峰時尚的禦用模特,和珍珍合作過很多次,她這點愛好,你應該很清楚。”顧卿白直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清風點了點頭,眼中皆是讚賞,“還挺聰明的。”


    他抿了一口杯中的酒,然後笑著說道:“聽說,你在調查我?”他的目光落在杯中的液體上並未離開,一字一句卻都是對著顧卿白說。


    顧卿白盯著清風的側臉,她此刻更加篤定,眼前這人,絕不會僅僅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大明星清風……


    他一定有所隱藏!


    “走吧,帶你去一個地方。”清風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身來對顧卿白說道,然後然後轉身向後走去。


    可是顧卿白卻沒動,她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坐在那張棕色的藤椅上,後背緊緊貼著椅背。


    她的右腿搭在左腿的膝蓋上,坐在桌邊,微微向右側身,左手依舊輕輕晃動著酒杯。


    清風向前走了幾步,卻並沒有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迴眸向顧卿白看過來,眼神裏帶著一絲不解,隨即明白過來。


    “放心,以你的身手,我在你手下過不了三招。”


    顧卿白晃動杯子的手瞬間頓住,她的目光直接而冷硬,毫不留情的向清風刺過去,渾身散發出駭人的氣場。


    他怎麽知道自己的身手如何?這件事情,恐怕連和她朝夕相處的溫卓都不知道。


    他又是如何得知的?而且,自己也從未在他麵前暴露過這一點。


    顧卿白眼睛微眯,像一隻蟄伏的花豹,看起來沒什麽危險,實則殺傷力極強。


    清風看著眼前的顧卿白,和幾年前的樣子大徑相庭,甚至是判若兩人,而此刻,恐怕連她自己也未曾察覺,她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場,竟然與溫卓那小子,如出一轍。


    清風又朝她走了兩步,在離她還有一步之遙的位置停下,他居高臨下的說道:“不是想知道我是誰?虎穴都入了,不得虎子,豈不可惜?”


    顧卿白心中一愣,連自己的這層想法都能洞悉道,看來這清風果然不同尋常。


    “走吧。”清風轉身離開。


    顧卿白這次沒再猶豫,清風說的對,虎穴都入了,豈能不得虎子?


    清風領著她進了房子,路過會客廳是一處挑高五米左右的旋轉樓梯,兩人一前一後沿著台階緩緩向上,行至三樓,清風停下,推開了樓梯右側的一扇門。


    顧卿白站在門口,等清風打開了燈以後才跟著走進去。


    這個房間很大,遠遠看過去,像是一個展館一樣,房間的中間擺放著一組沙發,在靠牆的位置是一大麵的櫃子,櫃子上擺放著一些相框,和一些看起來比較老舊的物件。


    “進來吧。”清風對站在門口的顧卿白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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