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風漸起,寒意絲絲縷縷滲進骨髓,空氣也越發凜冽。


    江厭毫無征兆地感冒了,臉色難看至極,蒼白中透著幾分病態的青灰,嘴唇也失去了往日的血色。


    江歲歲放學迴來,看見她爸臉色的時候,外套都來不及脫,便給江厭把了把脈。


    她眉頭緊鎖,指尖輕輕搭在江厭的手腕上,風寒感冒,看起來並無大礙,她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為了保險起見,江歲歲還是撥通了譚鑫的電話。


    譚鑫接到電話,馬上就趕了過來。


    譚鑫:“就是普通小感冒,按時吃兩天藥,多休息,很快就能好。”


    第二天,第三天,江歲歲愈發察覺到事情偏離了正常軌道。


    江厭的狀態不僅沒有起色,反倒每況愈下。


    他的臉上倦意濃重,原本就略顯蒼白的膚色此刻更是沒了一絲血色,整個人看起來虛弱又疲憊。


    更讓江歲歲揪心的是,她清楚地看到爸爸身上那原本濃鬱的紫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變淡。


    這一幕讓她的心猛地一沉,不安的情緒在心底瘋狂蔓延。


    “暴富,你給我出來,解釋解釋到底怎麽迴事兒?”


    “暴富,暴富,暴富。”


    江歲歲在自己房間不停的喊著暴富,暴富就像死了一樣,石沉大海,沒有給出一絲迴應。


    江歲歲心急如焚,腦海中迅速閃過一個念頭:紀斐!


    她把紀斐給的小紙鶴拿了出來,給紀斐送了個消息。


    江歲歲深吸一口氣,試圖收拾好自己雜亂的情緒。


    她緩緩起身,去樓下端起準備好的溫水和感冒藥,一步一步朝著江厭的房間走去。


    到了房門前,她抬手敲了敲門,然而屋內一片寂靜,沒有任何迴應。


    江厭身邊的紫氣,已經若有似無。


    她的心猛地一緊,來不及多想,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走到床邊,映入眼簾的是江厭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已經沉沉睡了過去,甚至看不出唿吸的任何起伏。


    江歲歲的手不受控製地一抖,手中的玻璃杯“啪”的一聲掉落在柔軟的地毯上。


    她甚至顧不上撿起杯子,腳步踉蹌地衝到床邊,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衝到床邊,雙膝一軟半跪在地上,顫抖著伸手探向江厭的鼻息。


    “爸爸,該吃藥了。”她的聲音輕得如同風中的柳絮,帶著難以抑製的哽咽,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她破碎的心裏擠出來的。


    一道熟悉又帶著幾分不羈的聲音驟然響起:“還沒死呢,哭什麽?”


    江歲歲下意識地迴頭,嘴唇顫抖,半晌才吐出兩個字:“老頭!”


    紀斐依舊是一身道袍,死魚臉沒有任何表情:“老子是你師傅!”


    江歲歲此刻哪有心思計較這些,她的眼眶裏蓄滿了淚水,帶著哭腔說道:“師傅,你快幫我爸爸看看,他......”


    紀斐擺了擺手:“行了,我都知道!”


    “真是欠了你們父女倆的,趕緊把你身體裏那個小東西喊出來!”


    江歲歲眼眶通紅,表情帶著茫然:“師父,什麽意思?”


    紀斐翻了個白眼:“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江歲歲試探性開口:“暴富嗎?我叫過他了,他最近都沒反應!”


    紀斐一聽,瞬間火冒三丈,直接爆了句粗口:“這狗東西,又在偷懶摸魚!”


    江歲歲眨了眨眼睛:“師父,你不是說修道者要注意仙風道骨的形象嗎?”


    紀斐...老子為了養你,不被發現,都裝了十幾年了,最近放飛了行不行!


    江歲歲眼睜睜地看著紀斐的身形開始扭曲變幻,眨眼間就變成了江逸霖的模樣。


    江歲歲結結巴巴地說道:“老...老...江!”


    紀斐吹胡子瞪眼:“老子養你可不比你老子養的少,怎麽不是老頭就是老江!”


    江歲歲隻覺得腦子嗡嗡作響,腦容量明顯不足:“什麽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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