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川去接江歲歲和時歡喜的路上,便開始講起這次事的大概情況。


    他微微皺著眉,語氣中帶著幾分疑惑和不解:“師父,這件事還滿邪性的。”


    江歲歲聽著這聲師父也不掙紮了,拒絕不了,就先加入!就當師父是我的名字!


    時歡喜一聽,打趣道:“俞叔,能比你的經曆還邪性?”


    俞川聽到這話,一時語塞,幹嘔的反應說來就來。


    江歲歲:“接著說。”


    俞川清了清嗓子,繼續道:“師父,這戶人家的老大去世了。在送葬的路上,老二突然暴斃。家裏人剛料理完老二的事迴到家,老三也沒了性命。”


    “啊?這一下就死了三個?”時歡喜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訝,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


    俞川麵色凝重接著說:“還沒完呢。今天早上,老大的媳婦也死了。”


    江歲歲眼神一凜,追問道:“他們的死狀是什麽樣的?”


    俞川迴憶著法醫的描述,說道:“法醫初步判斷是猝死,但是死者雙眼凸出,怎麽都合不上,看著特別詭異。”


    時歡喜滿臉疑惑,忍不住問道:“那都死了這麽多人,找歲歲幫忙的會是誰啊?”


    俞川稍作停頓,然後說道:“是這家老大的兒子,他覺得馬上就要輪到他們了,想請師父幫忙看看。”


    俞川的講的七七八八,車子也穩穩抵達了目的地。


    一座破舊的四合院撞入眼簾,越近越能感受到一股濃烈且壓抑的怨氣。


    江歲歲和時歡喜剛推開車門,就看到秦以桁、駱舟、時子辰早已等候在門口。


    江歲歲左右看了看,嘴角微微一抽,浩浩蕩蕩七個人!還挺大排場!


    江歲歲無奈地歎了口氣,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收一份錢,七個人幹活,血虧!”


    秦以桁看著自家閨女這副精打細算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寵溺地說道:“我就知道我閨女從小就是個小財迷,這賬算得門兒清!”


    江歲歲抬眼望去,整座屋子被一片素白籠罩,房梁、門窗處處掛滿了白色的喪幡,在微風中輕輕晃動,透著一股沉重壓抑的氣息,不言而喻,這家有人離世,沉浸在悲痛之中。


    江歲歲眉頭緊蹙,敏銳地察覺到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怨氣,這股怨氣之重,比起當初楊清姐身上散發的有過之而無不及,幾乎要實質化,如烏雲般沉甸甸地壓來。


    她神色凝重,轉頭看向一旁的幾人:“你們先在外麵等,等我解決在過來!”


    眾人搖頭,俞川:“師父,你可得帶著我啊!我們現在是一個團隊。”


    時歡喜更是直接,像隻樹袋熊一般緊緊抱住江歲歲的腰,撒嬌道:“我也要去,我必須去,歲歲!”


    江歲歲無奈:“平安符都帶好了吧,這裏情況複雜,我怕不能時刻照應到你們,萬事都得小心再小心。”


    說完,江歲歲略作沉吟,還是決定把楊清喚了出來:“楊清姐,他們幾個就拜托你了。”


    話音剛落,江歲歲迅速掏出陰陽筆,隻見她雙唇輕啟,念念有詞。


    刹那間,周圍的空氣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強大力量緊緊束縛,溫度陡然下降,氣氛變得異常凝重,讓人不寒而栗。


    眾人眼前便出現了,處於戰鬥狀態的楊清,周身環繞著濃烈的黑氣,雙手的指甲又尖又長,泛著森冷的寒光。


    好在都混了個眼熟,看習慣了,莫名還覺得楊清姐很有安全感!


    幾人往屋內走去,剛一踏入靈堂,三副並排擺放的棺木便直直地撞入眼簾。


    棺木上覆蓋著白布,死寂而壓抑的氣息撲麵而來,讓人忍不住脊背發涼。


    棺木旁邊,站著眾多披麻戴孝的人,他們個個麵容悲戚,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低聲的抽泣聲此起彼伏,將整個靈堂籠罩在一片沉重哀傷的氛圍之中。


    詭異的是,在這一片哀傷肅穆之中,棺木旁還站著一個渾身布滿傷口的女人。


    四肢和頭部像是縫合起來的,傷口處翻卷著皮肉,鮮血似有似無地滲出,散發著詭異的氣息。


    而在她身前不遠處,三個跪地的男人,每個人脖子上都環繞著一個麵容模糊的小嬰靈,嬰靈的小手緊緊扣住男人的脖頸,透著說不出的陰森。


    時歡喜幾人跟在楊清身後,剛一看到這場景,便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隻覺頭皮發麻,眼前的畫麵實在過於驚悚。


    俞川嚇得臉色慘白,下意識地抱緊了身旁的駱舟。


    駱舟一臉嫌棄,撇嘴道:“就你這膽量,你還想跟歲歲混?”


    沉浸在悲痛中的眾人,這時也察覺到了異樣,紛紛站起身來。


    一個四十左右、麵容憔悴的男人,起身,朝著秦以桁幾人勉強擠出一絲招唿:“秦少爺,你們來了?”


    秦以桁側身,站到江歲歲身旁,介紹道:“這是我閨女,她來幫你瞧瞧。”


    駱舟打量著四周,直言不諱:“但是我覺得,你們家怕是做了大孽!”


    俞川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就是!”


    話音剛落,那個渾身是口子的女人竟如鬼魅般飄到了江歲歲麵前,聲音冰冷刺骨:“你要阻止我?”


    江歲歲輕輕搖了搖頭:“他們殺了你,這是種下的因。但冤有頭債有主,我隻是不明白,你為什麽要帶著孩子一同卷入?現在迴頭,還來得及。”


    與此同時,那三個沒有麵容的小鬼,同時跟著女人一起盯著江歲歲,就連正和秦以桁說話的男人,脖頸上也纏著一個,場麵愈發緊張詭異 。


    周圍那些披麻戴孝的人,完全看不見女人和小鬼的存在,隻瞧見江歲歲對著空氣說話,不禁毛骨悚然,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恐懼在人群中迅速蔓延。


    江歲歲隻能迅速掏出陰陽筆,那些披麻戴孝的人,這才看清自己所處的恐怖環境。


    尤其是那三個脖子上纏著麵容模糊小鬼的男人,在看清眼前一幕的瞬間,驚恐地瞪大雙眼,扯著嗓子發出淒厲的尖叫,聲音劃破寂靜,讓人心驚膽戰 。


    甚至伸出手想把脖子上的小鬼扯下來,結果越扯越緊,甚至不能唿吸。


    極度的恐懼讓他們失去了理智,雙手瘋狂地伸向脖子,想要把那如噩夢般的小鬼扯下來。


    然而,他們每一次用力,小鬼纏得反而更緊,唿吸也愈發困難,他們的臉因缺氧而漲得通紅,青筋在額頭根根暴起,絕望的氣息如影隨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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