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台班子就這樣搭起來了,秦以桁四人說是要去宣傳篩選客戶,一拍即合便出了門。


    晦氣的是,第一筆生意還沒上門,——陸家人來了。


    這些年,陸家大不如前,輝煌不再。


    不過,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便家道中落,陸家的底蘊仍在,還是有一定影響力的。


    陸淮安天天和陳樂宜糾纏不休,兩人你來我往,上演著一場場極限拉扯的戲碼。


    而陸淮安之所以能有底氣這般折騰,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有個能力出眾的哥哥——陸淮南 。


    陸淮南是陸司韓的父親。陸司韓?那個哼哼怪,江歲歲有印象。


    原書裏,陸淮南就是把陸家整得明明白白然後早死,家產全部交接給原書男主陸淮安的——大冤種工具人。


    今天上門的便是陸淮南和陸司韓兩父子。


    陸淮安上門,顧卓遠可以直接讓人打出去,但是陸淮南,顧卓遠歎了口氣,還是把人請了進來。


    方書韻對陸家的人厭煩至極,打心底裏不願見他們任何一個。


    她也知道丈夫顧卓遠與離世的陸家家主自幼一同長大,情誼深厚,前兩年那人遭遇變故離世,顧卓遠卻因故沒能前去祭拜,這件事一直像塊石頭壓在顧卓遠心頭。


    方書韻明白丈夫心中的糾結,所以雖對陸家滿心埋怨,卻也清楚,除了陸淮安行事多有不妥,陸家其他人倒也沒什麽過錯。


    但知道歸知道,接受不了就是接受不了。


    方書韻拉起江歲歲和時歡喜的手,輕聲說道:“咱們去院子裏透透氣吧。”說罷,便帶著兩個姑娘朝院子走去。


    陸淮南一路上咳嗽不斷,被陸司韓攙扶著,腳步略顯蹣跚地邁進了門。


    見到顧卓遠,他立刻恭敬地彎下腰,語氣帶著幾分敬意:“顧叔叔,許久不見。”


    跟在其身側的陸司韓:“顧爺爺。”


    顧卓遠微微頷首,指了指座位,神色平和地說道:“都坐吧。”


    陸淮南坐定後,微微欠身,帶著歉意說道:“顧叔,實在不好意思,今日冒昧打擾您了。”


    顧卓遠擺了擺手:“淮南啊,有什麽事,你就直截了當地說。你既然還叫我一聲叔,那隻要是我能幫上忙的,肯定不會袖手旁觀。”


    陸淮南聽了這話,臉上露出一絲動容之色,稍作停頓,緩緩開口:“顧叔,這些年嫋嫋妹妹的事兒,我心裏一直都清楚。是我們陸家對不起你們顧家。”


    說著,陸淮南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身旁的陸司韓:“顧叔,有些事情,想單獨跟您聊一聊,讓司韓去院子裏坐坐可以嗎?”


    顧卓遠輕輕點了點頭,表示應允,讓傭人招待好陸司韓。


    陸司韓讀懂了父親眼神中的含義,雖心中略有疑惑,但也隻能乖乖轉身,跟著傭人朝著門外走去。


    “陸少爺,院子裏有涼亭,你可以稍作等候,我去給你備點茶水。”


    陸司韓說了聲謝謝。


    他百無聊賴地仰頭望向天空,隻見天邊的雲朵悠悠地飄動著,變幻出各種奇妙的形狀。他下意識地邁動雙腿,不知不覺間朝著院子的方向走去。


    一陣清脆悅耳的女生歡聲笑語傳入他的耳中。


    陸司韓循聲望去,隻一眼,再也無法移開。


    是她!江歲歲!紫色的眼睛,從小到大,陸司韓隻見過一雙紫色的眼睛。


    她穿著一條白色無袖長裙,肌膚白皙細膩。


    她身後的女生正細心地為她綁著頭發,微風輕輕拂過,撩動著她幾縷發絲,襯得她愈發清麗動人,讓人移不開眼。


    江歲歲正與方書韻、時歡喜談笑著,忽然,一種被人凝視的異樣感襲來,她下意識地停下話語:“誰?”


    方書韻和時歡喜聽到江歲歲的疑問,也順著她的目光一同轉頭看去。


    時歡喜一眼便認出了來人,不禁脫口而出:“陸司韓?”


    隻見陸司韓身著簡約的白色t恤與灰色長褲,少年身姿挺拔,步伐沉穩地朝著她們走來。


    走近後,他禮貌地依次向三人問好:“方奶奶,江歲歲,時歡喜。”


    方書韻雖對陸家心存芥蒂,但麵對眼前這個跟自己歲歲差不多大的孩子,也不願將情緒表露出來。


    她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抹略顯生硬的微笑,溫和地說道:“孩子,過來坐吧。這天兒怪熱的,喝點消暑的茶水。”


    江歲歲和時歡喜與陸司韓打過招唿後,便迴到原位坐下。


    時歡喜興致頗高,想繼續幫江歲歲綁頭發。


    江歲歲直接搖了搖頭,伸手拿起手邊的皮筋,利落地將頭發綁成了一個俏皮的丸子頭。


    在一旁,陸司韓坐在方書韻身旁,看似專注地與她聊天,可眼角的餘光卻時不時地偷偷瞥向江歲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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