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方手機屏幕一亮,收到秦以桁發來的消息,頓時神情一緊。


    他心急如焚,火急火燎地吆喝著老婆、兒子和女兒,趕忙到門口候著。


    褚方的女兒滿臉的不情願,嘴巴一撇,對著媽媽小聲嘟囔道:“多大的臉麵還要我們一家人在門口等。”


    這話剛落,褚方猛地轉身,“啪”的一聲,一巴掌扇在了女兒臉上。


    褚方怒目圓睜道:“都什麽時候了,還耍你的大小姐脾氣,也不掂量掂量!”


    褚夫人見狀,心疼不已,趕忙扶住女兒,看向褚方質問道:“你瘋了?幹嘛打女兒!”


    褚方心急如焚,再也控製不住情緒。


    扯著嗓子咆哮起來:“咱家馬上就要破產了,知道嗎?”


    “我費盡周折,求爺爺告奶奶,才好不容易請動的大師,要是因為她給氣跑了,你們就等著去大街上要飯吧!”


    聽到這話,褚夫人如遭雷擊,下意識推開女兒。


    她一把抓住褚方的胳膊,驚慌問道:“你說什麽?這到底怎麽迴事?”


    褚方眼睛瞪得滾圓,吼道:“你耳朵聾了?我說咱們家要破產了!”


    此刻,褚方的兒子被嚇得臉色慘白,他怯生生地看向父親問道:“爸爸,那來的人真能救咱們家嗎?”


    褚方咬咬牙:“那可是京城上流圈子出了名的小師傅,還是江家和顧家的千金。”


    “可不是咱們小門小戶可以比的,要不是你爸我賣著老臉,求了駱家,人家都不可能過來的。”


    說到這裏褚方看向自家老婆,指了指捂著臉哭的女兒:“你看住她,別整幺蛾子。咱們家最好當祖宗一樣供著江家小姐,要是出了岔子,咱們一家人都得喝西北風去!”


    褚夫人被丈夫的怒火嚇得一哆嗦。


    趕忙拉住女兒,低聲哄勸道:“琴琴,寶貝,你趕緊去洗把臉,把眼淚擦擦。一會兒貴客就要上門了,可千萬別再胡鬧了。”


    褚琴滿心的委屈和不甘,依舊撅著嘴,不情不願地跟在母親身後往家走。


    見女兒這副模樣,褚夫人接著說道:“你可別再擺出這副樣子了。你想想,要是家裏真的破產了,你房間裏那些漂亮的包包、衣服,還有你心愛的那些玩意兒,可就都沒了。”


    聽到這話,褚琴的眼睛瞬間瞪大,二話不說,立刻快步朝著屋裏跑去。


    賣乖我可以,別說叫祖宗,叫奶奶我都可以!但是,動我的包包衣服,絕對不行!


    就在這時,秦以桁的車穩穩地停在了褚家的門口。


    看到車停下,褚方立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帶著一家人滿臉堆笑地快步迎了上去。


    走到近前,他微微彎腰,極為恭敬地喊道:“秦總,江小姐,一路辛苦了。”


    秦以桁坐在車裏,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褚總,駱舟可是跟我求了好些日子,我實在拗不過,這才帶著我閨女過來看看。不過,幫不幫忙,還得看我閨女願不願意。”


    江歲歲聽聞,衝褚方禮貌地點了點頭。


    緊接著,她利落地推開車門,輕盈地走下車,一落地,便自然而然地將目光投向四周,開始打量起房子周邊的環境。


    褚方幾人見狀,趕忙亦步亦趨地跟在江歲歲身旁。


    他們瞧著江歲歲全神貫注環顧四周的模樣,不敢貿然開口打擾。


    過了一會兒,江歲歲收迴目光,看向褚家人。


    輕聲問道:“你們最近有沒有出現頭痛、失眠的情況,或者頻繁感冒發燒,又或是身體容易受傷,像是莫名其妙就摔倒、磕傷之類的?”


    話音剛落,褚家四口人像是事先約好似的,齊刷刷地點起頭來。


    緊接著,褚夫人搶著迴道:“小師父,沒錯。褚方最近常常頭疼得厲害,晚上翻來覆去根本睡不著,我也是這樣。而且我兒子和女兒,動不動就這兒磕一下那兒碰一下的。”


    褚方緊接著補充道:“是啊,小師父,我們一家人最近也不知道怎麽了,老是生病感冒,身體狀況糟糕的不得了。”


    江歲歲聽完,微微點頭,語氣沉穩地說道:“我需要去裏麵看看。”


    一聽這話,褚方連忙側身,滿臉堆笑地讓出道路,恭恭敬敬地說道:“江小姐,秦總,裏麵請,裏麵請。”


    隨後,江歲歲跟著褚方在屋內查看了一番,這才迴到褚家的院子裏。


    她站定之後,目光直直地看向褚方,突然問道:“你最近是不是資金鏈斷裂,客戶流失速度極快,就連到手的單子,也常常莫名其妙地沒了?”


    褚方一聽,眼睛瞪得滾圓,忙不迭地點頭。


    那腦袋點得就跟搗蒜似的,嘴裏不停地說著:“對啊,江小姐,您可太神了。這半年來,我也不知道倒了什麽黴,做什麽都不順,倒黴得喝水都能嗆著嗓子。”


    江歲歲聽完,看了眼身邊的秦以桁,並未立刻迴答。


    這短暫的沉默,讓氣氛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褚方緊張得渾身不自在,雙手不停地相互揉搓,原本就忐忑的心,此刻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他的額頭上,密密麻麻地冒出了一層汗珠,他艱難地咽了咽口水,喉嚨裏幹澀得難受。


    隨後,聲音略帶顫抖,小心翼翼又滿懷期待地問道:“江小姐,您看我家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還能救嗎?”


    褚夫人,褚琴,褚家兒子三人也紛紛看著江歲歲,她看著年紀小,但是說的好準!


    萬一她說我們沒救了,我們是不是就要破產了!!!


    江歲歲抬眼,對上四雙冒著淚花的狗狗眼,差點笑場:“你們這些狀況,是住進這個房子後才出現的。要是有別的房子,搬家就能解決問題。”


    見四人隻是呆愣的盯著自己,沒有任何迴應。


    江歲歲微微歎了口氣,耐心地接著說道:“要是還想繼續住在這裏,也不是不行,隻是稍微麻煩些。我可以幫你們擺個風水陣……”


    話還沒說完,四人像是被同時按下了開關,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我們搬家!”四個人異口同聲地喊道。


    江歲歲輕輕點了點頭,神色平靜地解釋道:“這房子既有天斬煞,又有穿堂煞,所以你們家才會這樣。”


    “小師傅,這都是什麽意思啊?”褚方滿臉疑惑,忍不住問道。


    秦以桁也好奇的看著江歲歲。


    江歲歲無奈,隻能抬手指向褚家別墅的前方。


    有條不紊地說道:“你們看,你家正處於前麵兩幢高樓大廈之間的狹窄空隙處。從遠處看,這形狀就如同被一把刀從半空中狠狠斬成兩半,這種就是天斬煞。”


    “這種煞就如同利刃,會切斷房屋主人的財運。長期住在此的人,會出現我剛才所說的頭痛、失眠,還容易受傷等問題。”


    秦以桁和褚家四人聽得聚精會神,紛紛點頭表示理解。


    緊接著,江歲歲又開口說道:“再看你家房子,大門正對著窗戶,氣流能毫無阻礙地直接貫穿整個房屋,這種情況就叫做穿堂煞。”


    “穿堂煞容易導致錢財留不住。生意上,客戶流失速度極快,到手的訂單也常常不翼而飛。住久了,身體抵抗力也會下降,頻繁感冒更是家常便飯。”


    褚方小心翼翼的開口:“小師傅,那我們現在搬家就可以是嗎?”


    江歲歲點頭:“這房子環境的確不錯,你要是還想住的話,擺個風水陣也能解決。”


    褚家的老房子是一個四室兩廳,再搬迴去的確不太習慣。


    現在這套賣出去需要時間,再拿出來錢買一套別墅也不現實,褚方想了想試探的說道:“那就麻煩小師父了。”


    褚夫人和兩孩子拉住褚方,紛紛搖頭,意思就是我不要住在這裏!!!


    褚方看了眼三人低聲開口:“咱家沒錢搬家。”


    江歲歲給褚家擺了個風水陣,秦以桁就看著江柒遞給了江歲歲一個小背包。


    自家閨女一件一件的往外掏!


    秦以桁...這包是不是有點太能裝了!!!


    布置完關鍵物品後,江歲歲又指揮著褚方安排人手,在大門口的位置移栽了一整排翠綠的竹子。


    隨後,她又讓人將二樓一幅精美的山水畫屏風搬到門口。


    一切結束,江歲歲拍了拍手,說道:“好了,大功告成。”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褚方隻覺得壓在心頭的那塊大石頭似乎瞬間輕了許多,整個人都輕鬆了少許。


    懷著無比感激的心情,他趕忙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銀行卡,雙手恭敬地遞向江歲歲,說道:“小師父,真是太感謝了,這點心意,還請收下。”


    江柒見狀,上前接過銀行卡。


    江歲歲和秦以桁向褚家人告別後,便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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