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瑜不禁暗道:“嗯~,雖然可能比不上什麽,潘安啊,宋玉啊。但這家夥也算的上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了。”


    劉瑜越看越欣賞自己,竟情不自禁道:“吾與城北徐公孰美?”


    “少爺說笑了,徐公怎麽能比得上少爺呢?”


    劉瑜放下鏡子,啞然失笑:“原來還真有這麽號人物啊。”


    “……”鴛鴦正欲再言。突然,有一道似石破,又似虎嘯的聲響從外麵傳來,引起了劉瑜的注意。


    劉瑜一推房門,開門的一瞬,隻感覺陽光璀璨的光芒迎麵而來。竟已辰時,自己著裝竟然用了兩個小時,陽光已照耀滿地。


    抬頭仰望天空,用手遮住目光,隻留些縫隙,隻覺得這陽光有些盛人,令人睜不開眼睛。


    略緩了緩神,劉瑜大步出來,向著聲響所發之處走去,鴛鴦緊忙跟著。


    越離近時,便越能感覺到那聲音所發之處的壓迫感。不多時,劉瑜循著聲音來到一處客房前院,定睛一看:一個身著行者衣裳的漢子正在此地演練拳法。那虎嘯聲,竟是此人拳風接連打破空氣的破空聲!


    劉瑜明知故問:“鴛鴦,此人喚何名?竟有如此本領!”


    鴛鴦說出他姓名,叫甚諱字。


    有分教:山中猛虎,見時魄散魂離;林下強人,撞著心驚膽裂。


    正是:說開星月無光彩,道破江山水倒流。


    鴛鴦對劉瑜小聲說:“少爺,這位行者姓武名鬆。您半月前遇險,是他路見不平,與家丁們打走賊人。老爺為報恩,讓他暫時留在劉家,並吩咐下人們好生侍候著。”


    劉瑜聞得此話,心中暗道:這係統的植入太逆天了吧,我剛召喚出來的鴛鴦,就已經侍奉我好幾年了。還有武鬆,之前的劉瑜遇險的時候,武鬆還沒被召喚出來呢,救我竟然也有了他一份。


    武鬆早便知曉劉瑜二人前來,隻是未曾理會。不多時,武鬆將拳法收勢,才近來說道:“看公子氣色恢複許多了。”


    劉瑜仔細端詳,但見:


    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睛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胸脯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語話軒昂,吐千丈淩雲之誌氣。心胸膽大,似撼天獅子下雲端。骨健筋強,如搖地貔貅臨座上。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間太歲神。


    又有詩曰行者:


    前麵發掩映齊眉,後麵發參差際頸。皂直裰好似烏雲遮體,雜色絛如同花蟒纏身。額上界箍兒燦爛,依稀火眼金睛;身間布衲襖斑斕,仿佛銅筋鐵骨。戒刀兩口,擎來殺氣橫秋;頂骨百顆,念處悲風滿路。啖人羅刹須拱手,護法金剛也皺眉。


    劉瑜心中暗道:“行者武鬆,當真天人也。”


    劉瑜上前作揖:“鄙下劉瑜,字子瑾。承蒙好漢救命之恩,劉某無以為報。”


    “公子客氣。在下武鬆,家中排名第二,清河國甘陵人氏。”


    “江湖上多聽聞行者武鬆名諱,今得見好漢,平生所幸,就請屋內一席說話。”


    劉瑜在前引路,與武鬆一同到後堂席上。二人坐於榻上,武鬆將戒刀卸下。


    劉瑜問道:“好漢青春多少?”武鬆道:“虛度二十二歲。”劉瑜道:“長小弟兩歲,小弟便以兄長相稱。”


    鴛鴦為二人沏茶,道:“此茶乃是豫毛峰,而且是其中極品,具有安神固本的奇效,是鳳姑娘前些時日親自選的送與少爺。”


    劉瑜見狀:“鴛鴦,不必沏茶了,幫我溫兩盅好酒來。”


    聽聞此話,鴛鴦犯了難,“少爺您傷初愈,飲酒對身子骨不利。再者今日老爺和道長要為少爺冠禮卜筮吉日。若是吃醉了酒,隻怕耽誤了時辰……”


    劉瑜輕叩榻案一下,淡笑著:“無妨,今日有幸能與武二哥這般人物結識,應當痛飲。再者說,你何時見到你家少爺醉過。”


    劉瑜說的豪氣,心裏也在尋思,喝不喝呢,也不知道中藥和酒犯不犯向(好孩子可千萬不要學主角哦)。罷了,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喝!


    “諾。”鴛鴦聽劉瑜此言知道他意已定,便著手準備去了。隻是奇怪自家少爺何時願與這般草莽英雄結交。而且說的話也是奇怪,什麽沒見過少爺喝醉過,他以前可是從沒喝過酒的。


    武鬆一拱手:“既是公子今日有事,武鬆不敢耽擱。心意武鬆領了,但這酒還是改日再飲吧。”


    劉瑜大笑:“武二哥此等豪傑,何言這種小家子話,豈不是生分了你我二人。”


    “公子既不棄武鬆粗鄙,那武鬆便奉陪了。”武鬆也不再多言,隻是心中對這個富家公子有了些改觀。


    劉瑜聽得此話,心中暗喜。武鬆那是個什麽主啊,若是看不上你,那是連鳥都不帶鳥你的。與這種人相交,行事就得爽快大方。要是真與他在那品茶論道,那他倆必定是有一個人腦袋進了水,知道武鬆起碼對自己沒有惡感。


    “二哥因何如此打扮?”


    武鬆答曰:“我在甘陵縣因酒後醉了,與本處主記相爭,一時怒起隻一拳,打得那廝昏沉。我隻道他死了,因此逃亡江湖,這才解開頭發,將界箍兒箍起,扮成行者模樣。今已一年有餘,後打聽到那廝不曾死,正欲迴鄉去尋哥哥。路過此地,在城東山下遇見公子。”


    聽到這,劉瑜暗自腹誹:靠,這劇情也過得太快了吧。武鬆打虎呢,孫二娘夫婦呢,施恩蔣忠呢。你不是大鬧飛雲浦,血濺鴛鴦樓之後才當的行者嗎。不過這也能理解,畢竟穿越過來的總會有些改動。


    不過武鬆原著中家的確也是在河北。但武鬆惹事逃亡,潘金蓮過門之後,一些浮浪子弟不時間騷擾他家裏,武大郎便從清河縣搬到陽穀縣了。若是這樣的話……


    不多時,金鴛鴦斟兩壺酒上來,為二人滿上。“這酒是老太爺四年前所贈公子,名為華堯。少爺那時不喜飲酒,便命人珍藏起來,還請少爺與這位行者慢飲。”


    “嗯,鴛鴦,你先出去吧,這裏不用你伺候左右了。”鴛鴦見狀,知曉劉瑜與這位行者有事要談,便乖巧的退出去。


    劉瑜率先端起酒盞,“二哥,請。”說完便一飲而盡,甚為灑脫。武鬆見狀也不說二話,將盞中好酒飲盡。酒下肚不禁直歎:“好酒,好酒!”


    “二哥不必拘禮,既是好酒,還請暢飲。”說完為武鬆滿上,此時正到興頭,劉瑜不再保持正坐。此時漢朝的正規禮儀都是正坐,臀部放於腳踝,上身挺直。但劉瑜覺得一是於此太過正式,二是自己還不太習慣。便將右腿支起,胳膊搭在腿上,隨意而坐。


    武鬆相謝,也不再拘束,盤坐起來。劉瑜心中暗忖:這才對嘛,梁山好漢正坐在自己麵前,怎麽看怎麽別扭,我一定要把凳子做出來。幸好前世有個為數不多的朋友是做室內設計的,這些東西的尺寸都經常聽他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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