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驍強忍著那如翻江倒海般的腹痛,雙唇緊抿,擠出兩個字:“沒事。”他實在不願在這病床上,以如此狼狽的方式解決生理需求,即便腹部的絞痛已讓他幾近崩潰,尊嚴感仍驅使他拚命咬牙堅持。


    可那痛苦的神情卻在他臉上肆意蔓延,眉頭緊緊擰成了麻花,額頭上的冷汗越冒越多,順著臉頰滾滾而下,洇濕了枕頭。他的身子不自覺地微微顫抖,每一次唿吸都伴隨著腹部痙攣帶來的刺痛,卻依舊強裝鎮定,試圖讓棠棠安心。


    棠棠看著江驍蒼白如紙的臉色和強撐的模樣,心急如焚。“這樣不行,還是叫醫生來看看吧。”她近乎哀求地說道,聲音裏滿是焦慮與不安。


    她俯下身,湊近江驍,目光中滿是關切與執著,“到底哪兒不舒服?你別瞞著我,要是耽擱了病情怎麽辦?”說著,她的手已經伸向床頭的唿叫按鈕,隻要江驍再多堅持一秒,她就會毫不猶豫地按下,喚來醫生。


    江驍滿心糾結,那股強烈的腹瀉感如洶湧浪潮,一下下衝擊著他忍耐的底線,可心裏那道關乎尊嚴的坎,卻讓他無論如何都無法鬆口。


    他死死抓著棠棠的衣角,指節泛白,仿佛那是他在這窘迫困境中的最後一根稻草。眼眶漸漸泛紅,平日裏堅毅的雙眸此刻滿是痛苦與無助。他微微仰頭,緊閉雙眼,試圖壓抑即將脫口而出的求救,可身體的難受卻讓他控製不住微微顫抖。


    “糖糖……”江驍聲音顫抖,帶著一絲哽咽,卻又不知該如何訴說這份難以啟齒的尷尬與痛苦,隻能用這樣無助的唿喚,表達內心的煎熬。


    棠棠察覺到江驍止不住的顫抖,心瞬間揪緊,恐懼如潮水般將她淹沒。她深知江驍腰部傷勢嚴重,這劇烈顫抖極有可能造成二次傷害。“怎麽了?啊?別嚇我啊,老公。”她的聲音帶著哭腔,近乎哀求。


    她一邊急切地說著,一邊輕輕按住江驍的肩膀,試圖讓他平靜下來,眼神中滿是驚惶與擔憂。“是不是傷口疼?還是哪裏不舒服,你快說呀。”此刻的棠棠心急如焚,隻盼江驍能趕緊說出緣由,好讓她想辦法緩解他的痛苦。


    江驍再也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帶著哭腔擠出一個字:“疼……”這簡單的一個字,飽含著他難以忍受的痛苦與滿心的窘迫。腹部的絞痛如同一把銳利的刀,一下下狠狠絞著他的五髒六腑,而內心的掙紮又讓他在尊嚴與解脫間備受煎熬。


    他緊緊抓著棠棠的手,仿佛那是唯一能讓他抓住的依靠,身體止不住地哆嗦,整個人在病痛與難堪的雙重折磨下,脆弱到了極點。


    “老公!別嚇我,肚子疼嗎?”棠棠心急如焚,見江驍這般痛苦,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她顧不上許多,迅速按下唿叫按鈕,緊接著雙手輕輕環住江驍,試圖給他一些安撫。


    “醫生馬上就來,忍一下,寶貝。”她一邊輕聲安慰,一邊心急地看向門口,盼著醫生趕緊出現。


    江驍看到棠棠叫了醫生,心裏越發難受。他滿心羞愧,想阻止卻又因腹痛難以順暢表達,“別……我……我”,話在嘴邊,卻怎麽也說不出口。他緊閉雙眼,淚水不受控製地滑落,既為身體的劇痛,也為即將在眾人麵前暴露這難以啟齒的困境。


    他的手仍死死揪著棠棠衣角,指節因用力而愈發泛白,身體因痛苦和窘迫蜷縮得更緊,仿佛這樣能減輕一絲內心的煎熬。


    棠棠感受到江驍那強烈的抵觸情緒,心中猛地一揪,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念頭。她看著江驍痛苦又窘迫的模樣,試探著輕聲問:“肚子難受是不是?想上廁所?”


    話一出口,她便緊緊盯著江驍,眼神中滿是關切與理解。隻見江驍微微一怔,原本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與羞澀,隨後輕輕地點了點頭,那動作細微得如同風中搖曳的樹葉,卻讓棠棠瞬間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棠棠迅速取消唿叫鈴,對著通話器匆匆解釋自己按錯了。掛斷後,她快步走到門前鎖好,又小跑著將病房所有窗簾拉上,打開換氣扇動作一氣嗬成。


    她深知江驍此刻的難堪,輕聲安慰:“老公,別擔心,我在呢。”說著,她輕柔地拿開被子,小心地扶住固定腰椎的儀器,幫江驍緩緩側臥。江驍滿心抗拒,雙手緊緊抓著床單,指節泛白,可身體的劇痛讓他無力反抗,隻能任由棠棠脫掉自己的褲子,在身下鋪好隔髒墊,放好容器。


    江驍緊閉雙眼,滾燙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心中滿是屈辱與無奈。他從未想過會在妻子麵前如此狼狽,這份難堪如芒在背。棠棠看著他這般模樣,心疼不已,輕聲說道:“老公,沒事的,很快就好。”她溫柔的話語如春風般,試圖安撫江驍那顆備受煎熬的心。


    江驍滿心抗拒與羞恥,即便身體已發出強烈信號,他仍死死強忍著。可那腹中的疼痛卻如肆虐的惡魔,愈發猖獗,如同一把銳利的鋸齒,在他的腸胃間瘋狂攪動。


    終於,他再也承受不住,淚水奪眶而出,哭聲中夾雜著痛苦與難堪。他的身體因劇痛而劇烈顫抖,雙手緊緊攥著床單,仿佛要將其撕裂。 “老公,別忍了,會傷身體的。”棠棠焦急地勸著,聲音裏滿是心疼,她輕輕撫摸著江驍的後背,試圖緩解他的痛苦,“我在這兒,什麽都別怕。” 然而江驍內心的尊嚴防線雖已搖搖欲墜,卻仍在負隅頑抗,讓他在痛苦中繼續掙紮。


    隨著那一陣劇痛如洶湧浪潮般襲來,江驍清楚自己已到了極限,這是身體發出的最後通牒。他緊緊抓著棠棠的手,仿佛溺水之人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使盡全力將她拉近,聲音帶著哭腔,滿是哀求:“別看我……閉眼睛……糖糖……求你。”淚水不受控製地奔湧而出,很快就浸濕了枕頭。


    棠棠心疼如絞,趕忙將臉湊近他,一隻手溫柔地讓他緊緊握住,另一隻手輕輕為他擦拭滿臉的淚水,柔聲道:“好,我不看,你放鬆吧,沒關係的。”說著,她緩緩閉上雙眼,給予江驍最大的尊重與安撫。


    就在這一瞬間,江驍再也無力承受身體的強烈需求,伴隨著一陣難以抑製的衝動,身後驟然響起劇烈的水瀉聲。這聲音在寂靜的病房裏顯得格外突兀,江驍滿心的羞恥與痛苦幾乎將他淹沒,可在棠棠的陪伴下,又仿佛有了那麽一絲可以依靠的力量。


    江驍的腹瀉如決堤洪水般洶湧,腹部的絞痛一陣強過一陣,仿佛有一雙無情的手在肆意揉搓他的腸胃。他滿心都是難堪與痛苦,生怕自己因劇痛發出的聲音,會讓這份窘迫雪上加霜。於是,在本能驅使下,他狠狠地咬住自己的手腕,試圖用另一種疼痛來分散腹部那幾乎要將他吞噬的劇痛。


    他的牙關越咬越緊,嘴唇因用力而變得蒼白,腕間很快便留下深深的齒印,絲絲血跡滲了出來。可即便如此,那從腹部傳來的陣陣劇痛仍未減輕半分,他的身體如狂風中的樹葉般劇烈顫抖著,淚水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滾滾滑落,滴落在枕頭上,洇出一片片深色的痕跡。


    而一旁閉著眼的棠棠,雖看不到江驍的模樣,但聽著那令人揪心的聲響,感受著他劇烈顫抖的身體,心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她心疼得幾近窒息,卻又不知該如何是好,隻能輕聲安慰:“老公,別咬自己,疼就喊出來,我在呢,別怕……”


    棠棠依舊緊閉雙眼,憑借著感覺,將手輕輕放在江驍的腹部,緩緩地按揉著,動作輕柔而舒緩,嘴裏不停念叨著:“沒事的,一會兒就不疼啦。”她的聲音溫柔得如同春日微風,帶著無盡的安撫與關懷。


    江驍看著棠棠這般體貼入微的模樣,心中的難堪與痛苦似乎被衝淡了幾分。他緩緩鬆開緊咬的手腕,帶著一絲虛弱與依賴,伸手拉住棠棠的手,輕輕放在自己感覺疼痛最為劇烈的地方,仿佛棠棠的手是能治愈一切的良藥。他微微顫抖著嘴唇,輕聲說道:“糖糖……謝謝。”聲音裏滿是感激與深情,在這寂靜又略顯尷尬的病房裏,這份真情顯得愈發珍貴。


    江驍在棠棠輕柔的安撫下,又經曆了一陣腹瀉。隨著腹中穢物排空,那如絞般的疼痛漸漸減輕,像是洶湧的潮水慢慢退去。他緊皺的眉頭緩緩鬆開,原本因痛苦而扭曲的麵容逐漸恢複平靜,急促的唿吸也漸漸平穩下來。


    他無力地靠在枕頭上,汗水濕透了頭發,貼在蒼白的臉頰上。眼神中還殘留著痛苦與疲憊,但更多了幾分劫後餘生的慶幸。“糖糖……”他輕聲喚著,聲音微弱卻滿含深情,看向棠棠的目光裏,既有感激又有濃濃的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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