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劃破夜幕,第二天的晨光悄然灑落。棠棠悠悠轉醒,起床時,江驍已如一尊雕像般靜坐在餐廳,麵前的早餐散發著絲絲縷縷的熱氣,卻未能撩動他分毫食欲。他的胃像是被惡魔的利爪緊緊揪住,整整肆虐了一晚上,此刻,他隻是麻木地、機械性地將食物往嘴裏送,每一口吞咽都像是在艱難地完成一項無比沉重的任務,眉頭不自覺地微微皺起,仿佛在與那噬人的疼痛默默抗爭。


    棠棠帶著一身輕快坐到他對麵,“喲,起這麽早啊!”那語調裏跳躍著幾分調侃。


    江驍的身體仍被不適緊緊纏繞,仿若被一層驅不散的陰霾籠罩,他輕輕點了點頭,聲音像是從遙遠的山穀傳來,虛弱又縹緲:“今天工作比較重要,要去開會。”


    棠棠挑了挑眉,話語裏帶著不容置疑的霸道:“那你昨晚答應我的補償實踐遊戲訂在這周五晚上,再拒絕我,我可不會像這次這樣輕易放過你!”


    江驍的手緩緩移到胃部,下意識地揉了揉,好似這樣便能稍稍緩解那如潮水般洶湧的疼痛,他的唇輕輕吐出一個字:“好。”那聲音淡得如同一片即將飄落的枯葉。


    棠棠瞧著他這副模樣,心底那根弦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輕輕撥動,原本的捉弄之意漸漸消散,一絲不忍悄然爬上心頭,“你這幾天注意休息,好好養養,別不經玩,五分鍾就不行了!”雖是帶著幾分戲謔的話語,卻也藏著幾分關切。


    江驍微微頷首,有氣無力地應道:“知道了,不會讓你掃興的。”說罷,他的手猛地用力,狠狠按向胃部,那一瞬間,尖銳的疼痛如電流般傳遍全身,他的身體不禁微微顫抖,臉色也愈發蒼白。


    然而,他卻借助這股劇痛帶來的短暫清醒,強撐著拿起公文包,拖著沉重的步伐緩緩離去,每一步都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隻留下一個略顯落寞和疲憊的背影在原地。


    時間轉瞬之間便來到了周五。江驍的腦海中始終銘記著與棠棠的約定,在這幾日裏,他盡可能地規律飲食,避免一切刺激性的食物,隻為讓自己的胃能恢複些元氣,好能在周五的遊戲中支撐得久一些,不掃棠棠的興。


    然而,命運卻似有意捉弄。周五中午,一個極為重要的酒局如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降臨在他的麵前,各方合作商雲集,那場麵讓他實在難以推脫。觥籌交錯之間,一杯杯烈酒被他無奈地灌下肚去,辛辣的酒水在胃中翻江倒海,如同無數根銳利的針在胃黏膜上肆意穿刺。起初隻是隱隱的不適,但隨著酒意漸濃,胃裏的絞痛如洶湧的波濤般異常劇烈起來,他的額頭瞬間滲出細密的汗珠,雙手也不自覺地微微顫抖,卻還得強顏歡笑,維持著酒局上的體麵。


    江驍拖著沉重如鉛的雙腿,好不容易才挪到家門口。他的手在門鎖上哆哆嗦嗦地摸索了好一會兒,才勉強將鑰匙插進鎖孔,“哢噠”一聲,門開了。


    屋內的溫暖氣息撲麵而來,卻絲毫無法驅散他身體的寒意與不適。他的臉色慘白如紙,嘴唇毫無血色,還帶著一絲因痛苦而泛起的青灰。


    剛一進屋,江驍就像失去了所有力氣,整個人靠在門框上,胃裏的絞痛如洶湧的潮水一波接著一波,讓他幾乎直不起腰來。


    他的胃部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瘋狂地攪動著,每一次痙攣都伴隨著鑽心的疼痛,冷汗不停地從額頭冒出,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上。江驍緩緩地抬起手,按壓在胃部,試圖緩解那如刀絞般的劇痛,然而這隻是徒勞,疼痛絲毫沒有減輕的跡象。


    他的雙眼緊閉,眉頭擰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仿佛每一次唿吸都要耗費巨大的精力。喉嚨裏不時湧上一股酸澀,那是即將嘔吐的征兆,他強忍著,不想把這一片狼藉留在玄關。


    過了許久,江驍才積攢起一絲力氣,一步一步艱難地向客廳挪去。每走一步,胃裏的疼痛就像被放大了一般,他的身體也跟著搖晃起來,猶如在狂風巨浪中漂泊的孤舟,隨時都有被吞沒的危險。


    江驍衝進客廳,一把抱住垃圾桶,整個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胃部像是被一隻惡魔的巨爪瘋狂攪動,“呃啊……”隨著一陣痛苦的幹嘔,一股刺鼻的酸液混著未消化的食物殘渣從他口中噴湧而出,濺落在垃圾桶內。


    他的雙手死死地摳住垃圾桶邊緣,指節泛白,青筋暴起。每一次嘔吐都伴隨著身體的抽搐,“咳咳咳”,他被嗆得眼淚直流,鼻涕也不受控製地淌下。原本就蒼白的臉此刻漲得通紅,太陽穴上青筋跳動,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滴落在地上。


    吐完一波後,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喉嚨像是被烈火灼燒般疼痛。還沒等緩過勁來,胃裏又是一陣翻江倒海,“呃啊……”新的一輪嘔吐又開始了,他的身體蜷縮起來,仿佛這樣能稍稍減輕胃部的劇痛。


    在一陣天翻地覆的嘔吐之後,江驍終於迎來了片刻的喘息。那如酷刑般的疼痛好不容易才稍微減輕了些許,像是惡魔暫時鬆開了它的利爪。他的身體依然虛弱不堪,冷汗浸濕了衣衫,發絲也淩亂地貼在額頭上。


    為了不違背與棠棠的約定,江驍強打起精神,拖著綿軟無力的雙腿在屋裏四處翻找著止疼藥。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急切與執著,打開一個個抽屜,翻遍了藥箱,終於在角落裏找到了那瓶止疼藥。他顫抖著雙手擰開藥瓶,顧不上看劑量,匆匆倒出兩片便直接吞了下去。隨後,他緩緩地挪到客廳的沙發前,如釋重負般地癱坐下去。他靜靜地坐在那裏,眼神有些空洞地望著門口,等待著棠棠的到來,仿佛在這片刻的寧靜中積攢著最後的力量,去麵對即將到來的一切。


    棠棠輕手輕腳地走進家門,抬眼便瞧見江驍已如一尊雕像般靜坐在客廳之中,似在等待著命運的審判。“糖糖,你迴來了。”江驍的聲音微微顫抖,仿若一片在秋風中飄搖的枯葉,隨後他深吸一口氣,那吸氣的聲音在寂靜的客廳裏顯得格外清晰,像是在努力為即將開啟的未知遊戲積聚力量,“我們開始吧。”他的表情猶如緊繃的弓弦,緊張之色溢於言表,卻仍強裝鎮定,嘴角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試圖掩飾內心的不安與忐忑。


    見江驍這般緊張模樣,棠棠嘴角上揚,一抹得意之色悄然浮現,“看你這緊張的樣子,又不是第一次了,至於嘛!”言罷,她抬手輕輕拍了拍身旁沙發的空位,“過來,坐我這邊”。緊接著,棠棠像變魔術般從身後拿出早已精心備好的繩子,那繩子在燈光下泛著微微的寒光。她蓮步輕移,緩緩繞到江驍身後,纖細的手指靈活地擺弄著繩子,將他的雙手緊緊反綁在背後。


    江驍依言乖乖坐下,雙手被束縛,他隻覺渾身不自在,身體也不自覺地變得僵硬起來。恰在此時,那可惡的胃疼像是瞅準了時機,又如洶湧的潮水般開始在他的胃部肆虐。“糖糖,你下手輕點,別弄傷我了。”江驍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哀求,可深邃的眼眸裏卻又隱隱閃爍著一絲別樣的期待,仿若在黑暗中閃爍的微弱星光,對即將發生的事情既害怕又憧憬。


    “放心吧,”棠棠將江驍的雙手牢牢綁好,隨後又像變戲法似地取出一個精致的眼罩,輕輕戴在他的眼睛上,溫柔地說道,“我不會讓你受傷的,我隻是想讓你體驗一下不一樣的感覺。”語畢,棠棠身姿婀娜地站起身來,款步走到江驍身前,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枚晶瑩剔透的冰塊。她微微彎腰,眼神中帶著一絲狡黠與玩味,讓冰塊從江驍緊實的胸肌上緩緩劃過,留下一道濕漉漉的痕跡,直至將冰塊輕輕放置在他的肚臍之上。


    江驍隻覺一股冰寒之氣驟然貼上肌膚,仿若一條冰冷的蛇蜿蜒遊走,他的身體本能地發起抖來,不受控製地向後瑟縮。“啊~糖糖,你……這是做什麽?”那聲音裏摻著明顯的顫音,好似破舊的琴弦被人撥弄,眼罩之下,雖目不能視,卻能敏銳地感知到棠棠步步靠近的氣息,那股氣息中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狡黠與玩味。


    目睹江驍這般反應,棠棠再也按捺不住,清脆的笑聲如銀鈴般在屋內迴蕩。“哈哈哈,江驍,你也太敏感了吧!”她玉手輕抬,穩穩地將冰塊置於江驍的腹部,隨後便饒有興致地凝視著冰塊漸漸融化,那涓涓細流仿若調皮的精靈,順著江驍腹部的線條緩緩而下。“好好享受吧!”此時的江驍,本就因中午的過量飲酒而胃部飽受折磨,那如烈火灼燒般的疼痛好不容易在兩粒止痛藥的作用下稍有緩解,豈料這冰塊的刺激又如同一把銳利的匕首,直直刺入胃部,瞬間引發一陣更為劇烈的抽痛,好似胃部被一隻無形的大手肆意揉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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