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小狡黠,故意裝作沒聽見江驍那帶著哀求的話語,手上不僅沒減輕力道,反而更加用力地揉著,邊揉還邊佯裝嗔怪道:“你這胃就是被你自己給作壞的,現在知道疼了吧?”那語氣裏雖有責備的意思,可眼眸深處藏著的卻是對江驍的關切。


    江驍這會兒被那愈發強烈的疼痛折磨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喉嚨裏隻能發出一些痛苦的呻吟聲,那聲音一聲比一聲沙啞,一聲比一聲淒厲,仿佛要把身體裏所有的難受勁兒都通過這呻吟宣泄出來。


    他整個人在沙發上不停地扭動著,想要擺脫這如惡魔般糾纏的劇痛,可卻怎麽也掙脫不開,那模樣別提多狼狽了。


    棠棠看著江驍這副痛苦的樣子,心裏那股子得意勁兒一下子就消減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擔心。


    她暗自埋怨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了,於是趕忙減輕了一些力度,手上的動作變得輕柔了許多,眼神裏也滿是擔憂地看向江驍,輕聲問道:“這樣好些了嗎?”


    江驍感覺那如潮水般洶湧的疼痛終於慢慢退去了些許,緩緩地唿出一口氣,那口氣仿佛帶著他剛剛所承受的諸多痛苦,良久,他才虛弱地點了點頭,聲音依舊帶著些顫抖地說道:“嗯……好點了……謝謝……”那話語裏滿是劫後餘生般的慶幸,又透著對棠棠的感激,整個人也像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迴來,虛弱地靠在沙發上,臉色依舊蒼白得很。


    江驍感覺那鑽心的疼痛總算緩解了一些,強撐著坐起身來,緩緩地靠在了沙發上。他的臉色依舊像白紙一般,毫無血色,嘴唇也還透著一絲病態的蒼白,隻是緊皺的眉頭稍稍舒展開了些許,額頭上的冷汗也慢慢止住了,可整個人看上去還是虛弱無比。


    “糖糖,時間不早了,你去休息吧,我已經好多了。”江驍看著棠棠,眼神裏帶著一絲疲憊,卻又努力擠出幾分溫和,輕聲說道。說完,他輕輕地推開了棠棠還放在自己胃部的手,那動作很輕很輕,像是生怕弄疼了棠棠,又似不想再繼續麻煩她。


    其實啊,他心裏清楚自己這會兒還是難受得很,隻是不想讓棠棠為了自己熬夜受累,所以才強撐著讓她去休息呢,哪怕自己待會兒還要獨自去麵對那隱隱作痛的胃,也不想讓棠棠太過掛心了。


    “你確定你真的沒事了?”棠棠微微歪著頭,目光裏滿是懷疑,她仔細地打量著江驍,那蒼白的臉色、還有那透著虛弱的神態,怎麽看都不像是徹底沒事了的樣子呀。可江驍都這麽說了,她也不好再多說什麽,便緩緩站起身來。


    “那我可就去睡覺了,你要是再疼起來,可別又大半夜的來敲我的門。”棠棠嘴上雖是這麽說,可那話語裏卻沒有多少嗔怪的意思,反倒隱隱透著一絲關心呢。她站在那兒,雙手抱胸,看著江驍,心裏其實還是有些擔憂的,隻是不想表現得太明顯罷了。說完這話,她又頓了頓,似乎在等江驍的迴應,見江驍沒再吭聲,這才轉身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不過走得並不快,時不時還迴頭看一眼江驍,那背影透著些許糾結,像是既盼著江驍真的沒事了,又怕他待會兒又痛的滿床打滾。


    走到門口時,她終究還是沒忍住,又迴過頭看了江驍一眼。


    客廳裏的燈光灑在江驍身上,襯得他那依舊蒼白的臉色越發明顯,整個人靠在沙發上,透著一股虛弱和落寞。


    棠棠微微抿了抿嘴唇,開口說道:“對了,明天的晚飯和電影,我考慮一下再說吧。”那話語裏帶著一絲猶豫,似乎還在糾結要不要答應這件事呢。


    說完,她便不再停留,轉身走進了房間,隨後輕輕地關上了門,那“哢噠”一聲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清晰,像是給今晚這場意外畫上了一個暫時的句號。


    而門後的棠棠,靠在門板上,微微皺著眉頭,心裏還在想著江驍的身體,又琢磨著明天的邀約,一時間思緒有些紛亂。


    門外的江驍呢,聽到棠棠的話,眼神裏閃過一絲失落,隻是那虛弱的身子讓他實在沒力氣再多想什麽,隻能默默地坐在沙發上,望著棠棠那緊閉的房門,暗自希望自己的胃能快點好起來,也盼著棠棠明天能答應那邀約呀。


    “嗯”江驍看著棠棠的身影消失在房門後,又輕輕地應了一聲,那聲音很輕很輕,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卻又透著對棠棠的關切,“你好好休息。”


    說完,他緩緩起身,腳步還有些虛浮,一步一步朝著飲水機的方向挪去。好不容易走到跟前,他伸出微微顫抖的手,拿起杯子,給自己倒了杯熱水。


    那熱水升騰起的霧氣,模糊了他的視線,也仿佛給這寂靜的客廳添了幾分朦朧的孤寂感。


    江驍端著杯子,慢慢地喝著熱水,那溫熱的液體順著喉嚨滑進胃裏,讓他那依舊隱隱作痛的胃部好歹舒服了些許。


    他一邊喝著,一邊在心裏默默念叨著:“那我等你的答複。”話語裏滿是期待,又藏著一絲忐忑,不知道明天棠棠到底會不會答應那晚飯和電影的邀約呀。


    他就這麽坐在沙發上,手捧著熱水杯,眼神有些放空,像是陷入了對明天的憧憬,又似在擔憂著可能等來的是拒絕,整個人在這深夜裏,顯得既孤獨又滿懷著心事。


    江驍坐在沙發上,腦海裏不斷閃過各種念頭,他著實擔心自己要是在這沙發上坐一整晚,那本就脆弱的身體肯定會吃不消,明天病情恐怕會變得更嚴重呢。而且啊,他心心念念著和棠棠的那個約定,要是因為自己生病而沒辦法赴約,那得多遺憾呀。


    想到這兒,他咬了咬牙,強撐著站起身來,腳步虛浮地朝著自己房間的方向挪去。每走一步,都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身子也微微搖晃著,像是隨時都會摔倒一般。


    可他還是緊緊抿著嘴唇,憑借著那股子執拗勁兒,一步一步慢慢地走著,終於挪迴了自己的房間。


    進了房間後,他輕輕關上房門,整個人像是脫力了一樣,靠著門緩了好一會兒,才又緩緩朝著床邊走去,那背影在昏暗的房間裏,透著說不出的疲憊與落寞,卻也藏著對明天的一絲期待呢。


    江驍緩緩地躺到床上,拉過被子蓋在身上,可那胃部時不時傳來的隱隱痛感,就像個甩不掉的小尾巴,時刻提醒著他身體的不適。他試著調整了好幾個姿勢,一會兒左側臥,一會兒右側臥,又平躺著,可不管怎樣,那絲絲縷縷的疼痛就是不肯放過他,讓他根本無法放鬆下來。


    他睜著眼睛,望著黑漆漆的天花板,腦海裏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棠棠的模樣,想著她剛剛給自己拿藥、揉肚子的樣子,心裏既覺得溫暖,又有些忐忑,不知道明天她會不會答應那晚飯和電影的邀約。各種思緒在心裏纏纏繞繞,和那身體的疼痛交織在一起,越發讓他難以入眠了。


    床鋪上,江驍不停地翻來覆去,被子也被他弄得皺皺巴巴的,那輕微的響動在這靜謐的夜裏顯得格外清晰,仿佛也在訴說著他此刻的煎熬,而他就這樣在這難眠的狀態裏,苦苦等待著睡意的降臨,可睡意卻像是故意躲著他似的,遲遲不肯現身。


    江驍剛在床上躺了沒一會兒,那肚子裏又開始翻江倒海起來,一陣陣地絞痛,緊接著便是強烈的便意。他隻得強撐著起身,腳步虛浮地往廁所跑去,這一晚上,來來迴迴竟跑了好幾趟廁所。


    每一趟從廁所出來,他的臉色就更蒼白幾分,整個人也愈發虛弱,仿佛身上的力氣都隨著一次次的折騰被抽幹了一樣。到後來,他連走路都有些搖搖晃晃的,扶著牆才能勉強挪動身子。


    江驍剛有氣無力地躺迴床上,腹部就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猛地攥緊,一陣尖銳的絞痛瞬間襲來,他的臉色“唰”地變得煞白。還沒等他緩過神來,強烈的便意便洶湧而至,如洶湧的潮水般不可阻擋。他咬著牙,用盡全身力氣撐起虛弱的身體,雙腿打著顫,匆忙趿拉著拖鞋就往廁所奔去。


    坐在馬桶上,他隻感覺肚子裏像是有一場激烈的風暴在肆虐,腸道瘋狂地蠕動,伴隨著陣陣劇痛,令他冷汗直冒,額頭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後背的衣服也被汗水浸濕。好不容易從廁所出來,剛走幾步,那絞痛又如約而至,他隻能再次折返。


    如此反複,他在臥室與廁所之間艱難地來迴穿梭,每一趟都像是在跨越一道巨大的難關。到最後,他的雙腿幾乎難以支撐身體的重量,整個人搖搖欲墜,眼神也變得迷離恍惚,直至癱倒在床上,陷入了一種半昏半睡、極度虛弱的狀態,房間裏隻剩下他沉重且紊亂的唿吸聲,仿佛在訴說著這一夜的痛苦與煎熬。


    他就那樣躺在床上,雙眼緊閉,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昏過去了還是終於睡過去了,周圍的一切仿佛都離他遠去,隻剩下那無盡的疲憊和仍未消散的難受勁兒縈繞在身旁,整個房間裏安靜得隻剩下他時有時無的微弱唿吸聲,透著一種讓人心疼的無助與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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