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臉上露出一絲扭曲的得意,嘴角上揚,眼神中滿是不屑與冷漠:“那個黃臉婆我管她傷不傷心的,這是我的秘書薇薇,也是你未來的小媽。”說著,他的目光掃到江驍身體的顫抖,嘴角的得意更甚,竟故意伸出手,狠狠地用力拍了拍江驍的胃部。這一下猶如重錘,江驍隻覺得胃裏一陣劇痛,像是有千萬根針在紮,疼得他彎下了腰,冷汗瞬間濕透了後背。


    “你就快有弟弟了!”江父的聲音在樓梯間迴蕩,充滿了惡意與炫耀,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刺進江驍的心窩。他的眼神中沒有一絲愧疚或憐憫,隻有令人心寒的冷漠和對自己行為的理所當然,仿佛他所做的一切都無需受到任何道德的約束和指責。


    江驍的雙眼瞬間瞪得通紅,仿佛能噴出火來,他像一頭發狂的公牛一般,猛地用力甩開江父的手,踉蹌著後退了幾步,腳步有些虛浮。他的胸膛劇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死死地怒視著江父,那眼神仿佛要將對方生吞活剝。


    “你簡直不可理喻!”江驍聲嘶力竭地吼道,聲音在樓梯間嗡嗡作響,帶著無盡的憤怒與痛心。他雙手緊緊捂住肚子,身體像一隻受傷的蝦米般蜷縮起來,眉頭緊緊擰成一個深深的“川”字,臉上寫滿了痛苦的神情,冷汗不停地從額頭冒出,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上。


    “我不管你和這個女人是什麽關係,”江驍咬著牙,強忍著胃部如刀絞般一波又一波襲來的劇痛,艱難地說道,“但是你最好別讓我媽知道,否則……”話還未說完,他隻覺得腦袋突然“嗡”的一聲,眼前的景象瞬間模糊起來,黑暗如潮水般迅速向他湧來,身體也不受控製地劇烈晃了晃,雙腿一軟,險些摔倒在地。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棠棠在原地心急如焚地等待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江驍卻遲遲未歸。她的心裏七上八下,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於是決定順著江驍離開的方向去找他。


    一路尋覓,終於在樓梯間看到了江驍。隻見他臉色慘白如紙,毫無血色的嘴唇幹裂起皮,身體無力地靠在牆上,仿佛被抽幹了所有的生氣。額頭上密密麻麻地布滿了汗珠,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不停地滾落,滴在地上濺起微小的水花。


    “江驍!”棠棠的心猛地一揪,驚唿出聲,立刻飛奔過去,用自己瘦弱的身軀吃力地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江驍的身體軟綿綿的,整個人的重量幾乎都壓在了棠棠身上,她卻咬牙堅持著,雙手緊緊地抓住江驍的胳膊,試圖給他一些支撐。


    棠棠抬頭,憤怒的目光如利劍般射向站在一旁的江父和那個女人,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將他們吞噬:“你們對他做了什麽?”她的聲音因憤怒而微微顫抖,胸膛劇烈地起伏著,臉上滿是對江驍的心疼和對江父二人的斥責。


    見兩人沉默不語,棠棠知道此刻江驍的情況危急,不能再耽擱。她狠狠瞪了江父二人最後一眼,便不再理會他們,用盡全身力氣,小心翼翼地扶著江驍轉身,一步一步緩緩地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每走一步,棠棠都在心裏默默祈禱江驍能平安無事,她的眼神堅定而決絕,仿佛要用自己的力量為江驍撐起一片安全的港灣。


    江驍的雙腿似有千斤重,每挪動一步都異常艱難,每一次發力,胃部都傳來鑽心的疼痛,他的身體也隨之顫抖。但他仍強撐著,迴頭望向江父,那眼神中交織著深深的失望與熊熊的怒火,仿佛在訴說著被背叛的痛苦與不甘。


    此時,他嘴裏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氣,嗆得他幾欲嘔吐。身體越來越虛弱,他隻能緊緊抓住棠棠的胳膊,將全身的重量都倚靠在她身上,雙手因為用力而指節泛白。他緊咬牙關,強忍著胃部如刀絞般的劇痛,在棠棠的攙扶下,一步一步朝著病房的方向緩慢前行。


    然而,還沒走出多遠,掛著胃管的引流袋突然從外套中滑落,“啪”的一聲掉在地上。棠棠下意識地低頭看去,隻見引流袋裏幾乎全是觸目驚心的鮮血,那鮮豔的紅色刺得她的眼睛生疼,心也瞬間揪成一團。


    “醫生……”棠棠驚恐地尖叫起來,聲音裏帶著哭腔,她試圖加快腳步,可雙腿卻像灌了鉛一樣沉重。話還未喊完,江驍隻覺眼前的世界迅速陷入一片黑暗,身體一軟,徹底失去了意識,整個人朝著地麵倒去。棠棠驚慌失措地想要抱住他,卻被他沉重的身體帶得一同摔倒在地,她顧不上自己身上的疼痛,爬起來跪在江驍身邊,顫抖著雙手拚命搖晃著他的身體,聲嘶力竭地唿喊著:“江驍!江驍!你醒醒啊……”淚水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順著臉頰不停地流淌,滴落在江驍毫無血色的臉上。


    醫生和護士聞聲而動,腳步匆匆,眨眼間就趕到了事發地。他們訓練有素,迅速將江驍抬上擔架,一路小跑著推進了急救室,那扇門“砰”的一聲關上,隔斷了棠棠的視線,也讓她的心瞬間懸到了嗓子眼。


    “江驍,你千萬不要有事啊……”棠棠嘴唇微微顫抖,雙手緊緊合十,在急救室外的走廊裏來迴踱步,眼神一刻也沒從急救室的門上挪開。每一秒的等待,對她來說都無比煎熬,她的心跳聲在寂靜的走廊裏格外清晰,一下下撞得胸腔生疼。


    過了一會兒,急救室的門終於打開,醫生一臉嚴肅地走了出來。棠棠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急切地拉住醫生的胳膊:“醫生,他怎麽樣了?”醫生摘下口罩,眉頭緊鎖,語氣急促又凝重:“病人急性胃穿孔,情況危急,需要立刻手術!”


    棠棠隻覺腦袋“嗡”的一聲,耳朵裏像是鑽進了無數隻蜜蜂,嘈雜又混亂,醫生的話不斷迴響,卻又好似隔了層霧般不真切。她的身體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著,嘴唇哆哆嗦嗦,好半天才找迴自己的聲音:“手術,我簽字。我是他妻子。”說罷,她機械地跟著護士往簽字台走去,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虛浮無力,可眼神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一心隻想著快些讓江驍脫離危險。


    手術中的紅燈刺目又冰冷,將周圍的空氣都染得凝重起來。棠棠整個人像是被抽幹了力氣,重重癱坐在手術室外的椅子上,雙手下意識地緊緊握在一起,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她低垂著頭,嘴唇不停嚅動,心裏一遍又一遍默念著,祈禱江驍能夠平安無事:“江驍,你一定要挺過來……”


    時間仿若停滯,每一秒都被拉得漫長無比,煎熬得讓人喘不過氣。就在這時,突兀的手機鈴聲驟然響起,打破了壓抑的寂靜。棠棠掏出手機,看到是助理樂樂打來的,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情緒,可一接通,聲音還是不可避免地帶了哭腔:“樂樂,我現在在醫院,江驍他……”話沒說完,積攢許久的擔憂與害怕再也壓製不住,眼淚奪眶而出,她抽噎著說道,“這部戲我能不能不拍了,我賠錢行嗎?”此刻,什麽事業、什麽戲份,都比不上手術室內生死未卜的江驍。


    棠棠剛結束與經紀人的通話,整個人還沉浸在辭演帶來的複雜情緒裏,眼睛紅紅,透著疲憊與哀傷。就在這時,手術室的門“吱呀”一聲緩緩打開,護士匆匆走了出來,手上拿著一個本子。


    “沈小姐,”護士的聲音透著緊張與急切,“江先生胃穿孔引起了腹腔感染,情況非常危急,這是病危通知書,還得麻煩您簽一下字。”護士的目光滿是同情,把本子遞到棠棠麵前。


    棠棠隻覺腦袋轟的一聲,眼前瞬間有些發黑,手腳也冰涼起來。她哆哆嗦嗦地伸手接過本子,目光落在“病危通知書”那幾個冰冷的大字上,眼淚不受控製,劈裏啪啦地砸在紙麵,洇濕了一小片。好一會兒,她才深吸一口氣,強忍著指尖的顫抖,簽下她曾經那麽得心應手的名字,現在每一筆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手術的紅燈依舊亮著,冰冷又無情,像是懸在棠棠心頭的一把利刃。她把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雙臂緊緊環抱住身體,仿佛這樣就能抵禦住排山倒海的恐懼與悲傷。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湧,打濕了臉頰,又一滴滴墜落在地上。


    下午的溫馨畫麵還在腦海中走馬燈似的不停迴放,那會兒陽光暖烘烘的,兩人有說有笑,商量著她去拍戲的各種瑣事,還牽著手慢悠悠地在花園散步,江驍掌心的溫度好似還殘留在她手上。可如今,現實卻冷不丁甩來這麽殘酷的一記耳光,把所有美好瞬間擊得粉碎,隻留下她獨自一人守在這充滿消毒水味的手術室外,滿心絕望地等待著一個未知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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