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還深深地沉浸於往昔的迴憶之中無法自拔之時,突然間,一陣無比熟悉的聲音猶如一道驚雷般驟然炸響在耳邊:


    \"你......你們在幹什麽?\"


    伴隨著這聲怒吼,隻見一個身影如閃電般疾馳而來,眨眼間便飛到了近前。


    緊接著,一股強大的力量猛地抓住了我,硬生生地將我從沈子夜溫暖的懷抱中用力拽了出去。


    我拚命掙紮著扭過頭去想要看看到底是誰如此蠻橫無禮,入眼處,竟是範月白那張英俊卻此刻陰沉得嚇人的臉龐。


    他滿臉怒氣衝衝,一雙眼睛瞪得渾圓,裏麵似乎燃燒著熊熊怒火,死死地盯著沈子夜,那模樣仿佛要把對方生吞活剝一般。


    然而,還未等我來得及開口解釋其中緣由,範月白已經毫不遲疑地拔出腰間佩刀,寒光一閃,鋒利的刀刃直直地朝著沈子夜刺去。


    說時遲那時快,沈子夜身形敏捷地一側身,巧妙地躲過了這致命一擊。


    同時,他順勢向後一躍,輕盈地落在了距離涼亭大約兩丈開外的空曠地麵之上。


    範月白見狀,嘴裏更是怒不可遏地吼道:


    “好個不知死活的家夥,竟敢對我的女人動手動腳,今日我定要取你性命!\"


    話音未落,他手持長刀,氣勢洶洶地向著沈子夜猛撲過去。


    刹那間,兩人便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生死搏殺!


    而此時的我,心急如焚地站在涼亭內,扯著嗓子大聲唿喊:


    “你們......趕快都給我住手啊!範月白,你完全誤會了!他是我的師兄呀!\"


    可惜無論我怎樣嘶聲力竭地叫嚷,那兩個打得難解難分、互不相讓的人根本就充耳不聞,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我心急如焚地對著站在身旁的範月白的貼身侍衛阿無喊道:


    “阿無,你趕快過去,馬上阻止他們!”


    然而,阿無卻麵露難色,雙手抱拳向我作揖,結結巴巴地迴答道:


    “沒有主子的明確指令,小的……實在不敢貿然行動啊!”


    我狠狠地瞪了阿無一眼,隨即用力一揮衣袖,毫不猶豫地朝著那兩個正在激烈打鬥之人的方向飛奔而去。


    此時的範月白已然殺得雙眼通紅,猶如一頭被激怒的野獸,他手中揮舞著的長劍,每一次出招都淩厲無比,狠辣至極,似乎每一劍都帶著必殺之意。


    而與之交手的沈子夜則顯得相對冷靜一些,隻見他左閃右避,靈活地拆解著範月白的招式,始終以防禦為主,


    但從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以及略顯沉重的唿吸可以看出,此刻的他應付起來也已經頗為吃力。


    看著眼前這驚心動魄的一幕,我心中暗自思忖道:


    “這樣下去可不行,絕對不能讓這場爭鬥繼續惡化下去了,此時此刻,恐怕也隻有我能夠平息範月白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了!”


    就在範月白使出一記極其兇險的招數,眼看著就要將鋒利的劍尖刺進沈子夜的胸膛之際,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一般。


    說時遲那時快,我拚盡全力衝到了沈子夜身前,緊緊地閉上雙眼,毅然決然地張開了自己的雙臂。


    隻聽得“噗嗤”一聲悶響,那冰冷的劍身無情地刺穿了我的胸膛。


    刹那間,鮮血四濺,染紅了我的衣衫。


    範月白見狀,整個人瞬間呆住了,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我強忍著劇痛,用顫抖的手捂住不斷流血的傷口,艱難地開口說道:


    “不要再打了......求求你們......”


    話未說完,我便再也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緩緩地向後倒去......


    再次悠悠轉醒時,已是三日之後的夜晚。我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視線逐漸清晰起來。


    然而,映入眼簾的景象卻讓我心中猛地一驚——範月白竟然就靜靜地躺在我的身旁,他那深邃的雙眸宛如兩道寒星,直直地凝視著我,仿佛要將我的靈魂看穿一般。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得不輕,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有氣無力地開口問道:


    “你……你究竟想要做什麽?”聲音中的恐懼和不安顯而易見。


    隻見範月白迅速從床上一躍而起,動作敏捷得如同一隻矯健的獵豹。


    他快步走向桌子,端起一碗熱氣騰騰的參湯,然後轉身迴到床邊,將碗遞到我的麵前,語氣堅定地說道:


    “快些把這參湯喝下!”


    我下意識地扭過頭去,滿臉抗拒地迴答道:


    “我不想喝這個!”


    範月白見到我如此反應,並未多言,隻是微微皺了皺眉。


    緊接著,他出人意料地低下頭,輕抿了一口參湯。


    而後,他邁開步子,一步步向我靠近。


    待到距離足夠近時,他突然俯身下來,毫不猶豫地將嘴唇貼上了我的唇。


    我整個人瞬間愣住了,大腦一片空白,足足過了一秒鍾才迴過神來。


    剛想要奮力掙紮擺脫他的束縛,但無奈他的雙手猶如鐵鉗一般緊緊地扣住了我的手腕,令我根本無法動彈分毫。


    就這樣,在他的強勢之下,我隻能乖乖地張開嘴巴,任由那口參湯順著喉嚨滑入腹中。


    看到我終於咽下了參湯,範月白臉上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


    他輕聲笑道:


    “怎麽樣?還需不需要為夫再親口喂你一次呢?”


    說罷,他作勢又要喝上一口參湯。


    我急忙擺手推辭道:


    “不必了,不必了!我自己來便是!”


    話音未落,我一把奪過他手中的碗,仰頭將裏麵剩下的參湯一飲而盡。


    見我喝完了參湯,範月白這才點了點頭。


    接著,他喚來了一旁守候的丫鬟,命其送來一些清粥。


    待我用過粥食之後,他又親自為我更換了傷口處的藥物。


    等一切都處理妥當之時,夜色已然深沉如墨,時間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了後半夜。


    就在我即將陷入甜美的夢鄉之時,一陣突如其來的動靜打破了這份寧靜。


    範月白原本安靜地躺在一旁,此刻卻毫無征兆地猛然翻身,像一隻敏捷的獵豹一樣緊緊地抱住了我。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下意識地開始掙紮起來,並焦急地喊道:


    “別鬧啦,我的傷口還有些疼呢!”


    然而,範月白似乎並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他的手臂如同鐵鉗一般牢牢地箍住我,讓我根本無法掙脫。


    緊接著,更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範月白突然伸出那隻大手,直直地朝著我的傷口探去,口中還憤憤不平地吼道:


    “為了別的男人,你竟然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是嗎?”


    我心中一驚,連忙扭動身體想要避開他的觸碰,但他的力量實在太大了,我根本無力反抗。


    疼痛瞬間從傷口處傳來,猶如電流般傳遍全身,我忍不住痛苦地哀求道:


    “求求你快放開吧,你這樣真的弄疼我了!”


    可是,範月白對於我的哀求充耳不聞,反而順勢一個翻身,重重地壓在了我的身上。


    他那雙眼睛裏燃燒著熊熊怒火,惡狠狠地盯著我,仿佛要將我生吞活剝一般,嘴裏繼續咆哮著:


    “難道別的男人在你心裏就這麽重要嗎?”


    麵對如此失控的範月白,我又氣又急,終於忍不住生氣說道:


    “你簡直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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