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生下來的孩子還是個早產的,娘胎裏帶的身子就弱。所以就想找個 上門的兒媳趁著自己兒子還活著的時候給自己添一個孫女兒,用來保證傳承。


    “那這樣的話男方不用出來是嗎。”孜辛看著現場,還以為會是很多熱鬧的人,結果現場就是為了一群看熱鬧的人,主角還都沒有登場的呢。


    “妻主,他們這種叫做留女,就算是後麵有了孩子,也和現在他們這一對夫妻沒有什麽關係的,隻是這樣嫁進來的女子可能會多一點兒財產,比較吸引人的就是家裏女孩子多的家庭了。”石挈對於眼前這種熱鬧的氛圍倒是不太感興趣。


    畢竟就相當於是一場利益交換罷了。


    “這樣啊,我還以為是比武招啥的,給自己唯一的兒子找一個好的妻主呢。”孜辛被石挈的講解再次刷新了自己的認知,怎麽還沒有愛屋及烏這一條了呢。


    不過想來也是,要是有愛屋及烏也不至於有那麽多的男孩兒直接長不大就沒有了,甚至有些人都不會知道自己到底有幾個兒子。


    但還是沒有急著走,而是留在原地看著下人像是在挑白菜一樣挑選著遞交報名表的女人們,畢竟哪怕是女尊男卑的世界也是有等級之分的。


    人類社會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生態係統,和動物的生存方式沒什麽不同,畢竟有些動物生下來就是老虎,而有些生下來就是貓咪一樣,看似差不多都是貓科動物,但實際上卻是天壤之別。


    又怎麽會放在一起相提並論呢。


    隻不過人類社會的生存法則要隱晦很多,不會真的將血腥赤裸裸的表露出來。


    隻不過站在遠處看著穿著的服飾上麵都是補丁的女人們,再看那看那哪怕是挑選著人穿的衣服都是整齊地甚至還帶著細微的圖樣。


    看著他們一個個將人選曬掉,了,留下的無疑是看起來樣貌身高都不錯的女人們。


    看著他們被選中的一副感恩戴德的樣子,孜辛也沒有離開。


    這既是站在那裏看著,看著眼前這一幕幕。


    不過對於他們所說的娘胎裏麵帶出來的早產弱症,孜辛倒是有興趣,就是不知道允不允許女郎中接觸了。


    “要不要去問問能不能把脈。”孜辛歪著頭看著石挈笑著問道。


    “給他們城主府的公子把脈的話,妻主可能進不去。”石挈看著守在外麵的人,完全沒有可能接觸的情況在。


    “他就隻有這麽一個兒子,應該會想要給他治病的吧。”孜辛說的有點兒不太確定。


    “不會的妻主,成親之前哪怕是從街上挑選的女人也一定是他是未來的妻主,要是真的有發生意外的一天,也隻能是他的妻主應允的情況下才能解除外麵的其他女人。”石挈看著孜辛,臉上沒有什麽多餘的情緒。


    他不是一個合格的醫生,甚至於他不喜歡治病救人,哪怕患者在他的手下活過來了,他自己真正的內心也沒有太大的起伏,但是妻主喜歡這個帶來的情緒甚至要比救一個人帶給他的成就感還要高上很多。


    “那要是你去呢。”孜辛沒有放棄,自己不知道也就算了,但是要是有機會救活一條生命,並且這個機會已經出現在自己眼前了,那就是說明這就是屬於她的職責,她該去挽救這條生命。


    雖然這種想法會多多少少讓一些人覺得有些多管閑事兒,但這並不代表就要因為其他人無關緊要的看法。去改變自己的決定,畢竟這又不是要去殺人犯法,這是要救人生命。


    “我可以嗎。”石挈看著孜辛有些不太確定,他現在還隻是會把脈了,但要是真的治病救人不在他的能力範圍內呀。


    “試試又何妨,我們先去問問有沒有再找郎中,要是有的話咱們就去試試,你去試脈,然後我來教你怎麽調理身子怎麽樣。”孜辛看著石挈,看雖然有時候會經常帶著石挈學習東西,但是真要是想在中醫這一行出師,時間還長,不著急得慢慢來。


    “好,那我去問問。”石挈不再退縮,隻要妻主有需要讓他去做什麽他都是願意的。


    石挈讓清淺過去詢問一番,他咋則是跟著孜辛在一邊等待,看著進去的門房不一會就出來了,還帶了一個穿著更為華麗的中年女人,石挈沒急著過去,畢竟上趕著不是買賣,更何況還不知道這是要做什麽呢。


    “見過這位小姐,不知可是您家的侍從來找我們說是可以治好公子得病。”來的女人直接對上孜辛的視線,完全忽略了可站在一邊的石挈,從容地對上孜辛,就像是本來要找的就是孜辛一樣。


    ‘你們城主會應允女人給你們家小公子看病嗎。’孜辛看著過來的侍從,還以為是有奇跡發生,臉上帶上了友好的笑容。


    “多謝您的關心,不過我們小公子是不會接觸外麵的女人的,不過聽說您身邊有一位男士可以給我們小公子看診,不知是否屬實。”女人看著孜辛,來的一路上自然也沒落下清淺的裝扮。


    看著幾人穿著清減,要不是布料城主之前有幸有過一身,他們也沒有機會開眼睛,但現在就連侍從身上都是城主舍不得穿的那身料子,自然也讓她不敢輕視。


    畢恭畢敬的跟過來,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會吸引來這種來曆的人就是了。


    要是真的有機會治好小公子,那她的功勞自然是少不了的,就算是治不好也沒關係,畢竟小公子也不是一天兩天有這個病症了,整個城主府的人都是習慣了的。


    更何況小公子本就嬌蠻任性,要是真的因為身體原因活不了多久,對大家來講都是一種解脫。


    想著每天晚上都得換不下三次的飯菜就覺得頭疼,哪怕是前一天吃過的覺得好的東西,第二天再上一次都會接到傳出來摔盤子摔碗的噩耗。


    而且就算是治不好,就這幾位想必和城主大人接觸之後也不會有什麽不好的結果的,畢竟就這幾位的穿著,哪裏是一般的人比得了的呢。


    “這倒是,我的愛人這位便是可以給你們家小公子診脈的人。”孜辛說著稍稍讓了點位置,讓石挈看起來更加靠近中心更加顯眼一點兒。


    女人這才注意到石挈是的,臉上免不了出現的震驚,看著石挈魁梧有的身子,再看看站在一邊略顯較小的孜辛,甚至有點兒懷疑是不是這兩人換了裝扮。


    不過相較於這些,更讓她震驚的還是孜辛對於石挈的介紹。


    還是第一次聽見有女人稱唿男人為愛人。


    “那邊勞煩各位隨我來了。”女人說著向前一步帶路,走在孜辛稍稍靠前一點兒的位置上,先一步進了城主府,孜辛看著聚過來的視線,很顯然讓一直等在外麵還被挑選的女人們有了意見。


    畢竟這可是大好的山雞變鳳凰的機會,也是這輩子可能唯一一次不用再務農的機會,以後山珍海味吃香喝辣的日子就在眼前了,偏偏被有些人捷足先登,怎麽能讓這些在烈日下等著的女人們沒有意見。


    但是還沒等著鬧起來,沒看著守在邊上帶著跨刀的侍衛們,也就都消停了。


    但是沒有鬧起來不代表一點兒其他的聲音都沒有。


    “為什麽他們可以先進去,不是說公開招親嗎,這就已經選完了嗎。”站在最前麵的女人自然也看清了孜辛的樣子,濃濃的危機感湧上來,哪裏還顧得上裝模作樣。


    她本就是讀了幾年書,年紀輕輕就考中了秀才,但那已經是五六年先前的事兒了,偏偏家裏窮,連吃飯的米都不夠用,更何況家裏除了她這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女兒之外,他還有三個姐姐在上麵,有沒有她其實是沒有什麽分別的。


    之前在客棧做著賬房先生,偏偏每個月那點兒月銀別說是想要多買幾本書籍了,便是私塾的錢都不夠,更何況早在她讀了那麽多次的份兒上,哪怕是娘親也拿不出多餘的銀兩來用來讀書了。


    三國比拚在即,他們位於翎國與宋國接壤之處,再過半年時間便會再生戰亂,賦稅3怕是又要再漲一次,自己還想要讀書的情況也會難上加難。


    所以這次的機會一定要抓住,這樣的話自己就終於不用在太陽都沒升起來的時候就讀書,也能還清了家裏的錢,以及自己在賭坊欠下來的那一點兒錢財。


    所以對於現在幾個觸手可得的機會就要泡湯了,她怎麽能不急。


    “稍安勿躁,還沒有不過是郎中罷了。”侍從看著進去的人一點兒沒有著急的意思,畢竟本來也沒有什麽必要著急,畢竟每年來他們這裏的郎中比比皆是,早就已經習慣了。


    不過看著眼前的女人,侍從將手裏的單子收好,和這次的女人相比較而言,眼前的女人確實是入選的可能性最高,畢竟就現在的情況來看,能文化長得還不錯的,身高也可以的女人還就是眼前這個窮秀才看得過去。


    隻是不知道剛剛進去的女人會不會對少爺有別的想法就不知道了,畢竟他們小少爺在外人前麵向來是知書達理的典範。


    現在有一個這麽好看的女人進去,自然也會裝些樣子出來。


    和侍從想的不同,進到城主府的孜辛完全沒有注意到其他人的視線,看著被帶在前麵走著就要離開自己視線的石挈,在他迴過頭的那一瞬間衝著他點了點頭。


    表示去吧,直到從自己視線中消失,孜辛由著小蜜蜂這跟石挈,自己這才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的閉上眼睛。


    在腦子裏麵看接下來的發展。


    孜辛這一動作讓本來想著搭話的女人沒話說了,城主一時間沒在府上,還等等一會兒才能迴來。


    孜辛的手邊有人貼心的倒了水,也就退下了。


    “怎麽越走越偏”孜辛看著視線中小蜜蜂的方向,前麵帶路的已經從女人變成了男人,距離整個城主府的中心已經出現了偏離。


    難不成有什麽危險不成。


    孜辛輕輕招手,小七湊過來,孜辛附在小七耳邊說到“多分幾個人跟著王爺”


    孜辛說完,再次閉上眼這一路上顛簸實在是有點兒困,現在要不是在外麵,她都想直接趴在桌子上睡會兒。


    再就是雖然已經是一個成年人了,但說來慚愧還是不太會和人打交道,孜辛怕自己睜著眼會有人和自己搭話。


    之前做醫生也沒有坐在這兒的功夫,基本上就是治病救人,後麵的工序和自己倒也沒什麽關係。


    “是,王妃”小七應聲,孜辛則是在腦海裏接著看情況。


    看著已經走了大半個城主府,越來越偏僻的三人,孜辛已經有些不放心,坐正了身子。


    看著帶路的侍從終於是停了下來,又換了人帶著石挈進到一個院子裏麵,從這裏開始人才多了起來。


    裏麵鬧哄哄的,坐在院子裏的小主子拿著根鞭子,周圍都是圍著他跪在地上爬行的男人,甚至為了不讓他費力氣,距離都很近。


    “你是什麽人”男孩兒說話的聲音稍微有點兒虛弱,看著石挈的臉上還帶著些防備。


    畢竟就石挈的樣貌,實在是有點兒讓人不得不防備,看起來伸手就能給他拎起來一般。


    “公子,這位是來給您把脈的郎中”帶路的侍從跪在地上迴話,遠遠的看著他們的小公子。


    “郎中,那就試試吧”小公子看似嬌蠻,但是在石挈靠近的時候,還是乖乖的伸出手來,細嫩白皙的手腕上,青紫色的血管很明顯。


    看著石挈臉上倒是沒什麽太多的情緒,隻是有些好奇的盯著石挈看。


    畢竟他們府裏的男郎中不多,甚至前些年為了給自己看病,都是用的懸絲診脈,讓一些女人來看病,藥基本上和飯沒什麽分別了。


    天天喝的都嚐不出飯菜的味道來,就能看看樣子,然後湊合著吃點兒。


    所以對於郎中倒也不是不信,而是沒有必要信。


    聽說母親給自己找了妻主,想來自己的用處也快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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