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悅暗自慶幸,幸虧自己有先見之明,早早聯係了絕命殿的人來對付陳婉兒。


    不過,如今情況有變,得再加一條要求。


    務必先把身上這古怪的病因問清楚,然後再下手除掉她。


    念頭及此,鄒悅當即聯係絕命殿的管事。


    “李管事,你們絕命殿解決陳婉兒一事,進展得怎麽樣了?”


    此刻,收到鄒悅傳音的李管事,正在向上級匯報工作。


    就在今早,蔡康忽然給他發來緊急傳音。


    語氣中滿是驚慌,稱自己修為莫名下降,怕是接不了任務了。


    李管事剛聽到這個消息時,不禁麵露詫異之色。


    修為下降?平白無故的,怎麽會出現這種事?


    滿心疑惑的他,立刻趕去查看蔡康的情況,這一看,卻讓他大吃了一驚。


    蔡康身為堂堂煉虛期三層的修士,如今修為竟如決堤之水,一路狂跌到化神大圓滿境界。


    李管事心頭一緊,趕忙上前仔細探查。


    然而,他將蔡康周身查了個遍,卻愣是沒發現任何異常之處。


    事不宜遲,李管事不敢耽擱,火急火燎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上報給上級。


    “大人,蔡康修為陡然下降,眼下這情況,是不是得趕緊重新派個人去追殺陳婉兒?”


    坐在上首的那位大人微微點頭,緊接著又追問道:


    “蔡康這症狀,咱們絕命殿其他人可有出現類似情況的?”


    李管事連忙搖頭,神色凝重地答道:


    “目前就他一人如此。


    要是再多幾個,咱們這絕命殿怕是要出大亂子。


    敵人都打到家門口了,咱們卻連對手是誰都摸不清。”


    “行了,那就讓蔡康先安心休養,另外派人去辦吧。”


    從上級那兒離開後,李管事這才抽空給鄒悅迴了消息:


    “放心,一切都在順利推進當中。”


    在絕命殿,煉虛期殺手可不止蔡康一個,倒下一個,後麵還有大批。


    無論如何,絕命殿的招牌不能砸,這要是傳出去,往後誰還敢找他們辦事?


    鄒悅收到李管事的迴複,一直懸著的心總算落了地,暗自鬆了一口氣。


    到底是花了靈石請的專業殺手組織,辦事就是讓人放心。


    隻要絕命殿能順利擒住陳婉兒,她身上那詭異的病因便能很快水落石出。


    鄒悅尋思著,以絕命殿的能耐,不出一個月,應該就能將陳婉兒手到擒來。


    畢竟絕命殿自創立至今,接手的各類任務,還從未有超過一個月才完成的先例。


    鄒悅生怕給宗門招來禍事,她索性就沒迴琉璃宗。


    直接住進了城主府,與王安遠朝夕相伴。


    這可苦了王安遠,他那些平日裏嬌柔溫婉的夫人,一個都見不著了。


    就連以往時不時圍在他身邊盡孝、逗他開心的女兒們,如今也都噤若寒蟬,一個都不敢露麵。


    說到底,鄒悅在修仙界威名赫赫,又是琉璃宗的人。


    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她麵前肆意妄為?


    這日,王安遠見鄒悅神色稍緩,似是心情不錯。


    便試探著開口問道:“夫人,我瞧你這幾日似乎不怎麽著急為咱兒子報仇了,可是有什麽打算?”


    鄒悅目光淡淡地掃了王安遠一眼,心下冷哼。


    別以為她看不穿這男人的心思,不就是盼著她早點離開,省得在這兒礙了某些人的眼。


    她不屑地撇撇嘴,冷聲道:


    “王安遠,兒子的事我自會操心,不出一個月,必定會有結果。


    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那一攤子事兒吧!”


    想到當年自己怎麽就豬油蒙了心,看上這麽個多情種子,鄒悅就滿心懊悔。


    王安遠一聽“不出一個月”這幾個字,心頭一震,瞬間明白過來。


    忙不迭地焦急問道:“你是不是找了絕命殿的人?”


    鄒悅不耐煩地蹙了蹙眉,應道:


    “是又怎樣?你這當爹的,平日裏不見你為兒子的事上心,我這個當娘的,總不能坐視不管。”


    要不是為了保住城主之位,不讓它落入旁人之手,兒子此刻還好好地在琉璃宗生活呢。


    “夫人,你這話說得可就冤枉我了,我這當爹的,哪能不管兒子的事?


    隻是我最近聽聞一個消息,說是絕命殿的殺手好像出了些問題。”


    王安遠一臉誠懇地解釋道。


    鄒悅剛想開口問到底是什麽問題。


    突然,一股熟悉的、令她膽寒的感覺湧上心頭——上次修為莫名流失的那種恐怖感覺又來了。


    她嚇得花容失色,趕忙就地盤膝而坐,運轉功法,試圖抵抗這股莫名的力量。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她隻能無助地看著自己的修為如流水般一瀉而下。


    反觀王安遠,此刻卻安然無恙。


    正一臉好奇地盯著鄒悅,眼神裏透著幾分探究。


    “夫人,難不成這事兒是你招惹來的?不然怎麽就你一人中招?”


    王安遠忍不住開口問道。


    鄒悅又急又氣,一邊手忙腳亂地往嘴裏塞丹藥,一邊對著王安遠破口大罵:


    “你胡說什麽!明明是因為你,指不定就是你之前招惹的哪個女的在暗中搞鬼。


    你好好想想,之前有沒有招惹過姓陳的女邪修?”


    王安遠被她這麽一吼,還真就認真地在腦海裏搜索起來。


    可迴想了一圈,那些鶯鶯燕燕,要麽名字早已忘卻,要麽壓根就沒記住名字。


    正欲開口迴答,突然,他隻覺體內一陣劇痛,那股熟悉的修為流失之感也洶湧襲來。


    他大驚失色,趕忙學著鄒悅的樣子,就地盤膝而坐,拚命吞食丹藥。


    見王安遠也開始遭罪,鄒悅心裏莫名平衡了些。


    她望向王安遠,嘴角勾起一抹略帶嘲諷的笑意。


    調侃道:“怎麽樣?這下可想起來你辜負了哪位女修?”


    王安遠聽到鄒悅這調侃的話,趕忙出言安慰。


    “夫人,你知道的,我的心就隻屬於你一個人。哪裏還有其他人?”


    鄒悅冷笑一聲道“那我真是冤枉夫君了,夫君可敢發天道誓言?


    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這個女人是嫌他死得不夠快嗎?


    哄哄她也就算了,還要他發什麽天道誓言?


    修為下降的事還未解決,現在發了天道誓言,隻怕下一瞬天雷就會劈死他。


    眼見王安遠沉默不語,不再說話。


    鄒悅直接怒罵道“花言巧語、朝三暮四、薄情寡義、衣冠禽獸。”


    聽到罵他的話一個比一個難聽,王安遠眼角抽抽,但是根本不敢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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