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央想了想,蘇應珍這樣問她,必定是她在京城認識的人。


    不過她在京城認識的人來來去去就一個手指都數的完,她忽地背脊一涼,難不成蘇應珍是去見沈玨?


    她緊了緊手指,不動聲色,隨意說道:“應珍妹妹你的私事不必與我說。”


    蘇應珍手抿著唇笑了笑,“表嫂,其實今日臨安公主約了我在萬江樓見麵。”


    葉央心一鬆,原來如此,她還是不確定蘇應珍到底有沒有懷疑那日她與沈玨在寺廟見麵的事,雖然宋南那自己從未隱瞞過。


    但蘇氏那,本就對自己難有身孕頗有微詞,若蘇應珍捅到蘇氏那,怕是無法收場,隻要不是與沈玨有關事情便好。


    “應珍妹妹那便不耽誤你,慢走。”


    葉央轉身準備離開,卻聽她說,“表嫂,公主難得出宮一次,你猜顏真哥哥會不會去。”


    聞言,她頓在原地,眸子染了幾分慍色,蘇應珍還是真是知道怎麽樣讓她不痛快。


    不過很快她調整好心緒,她知道蘇應珍不喜她,她也不信她,她隻信宋南不會這樣做。


    葉央頭也未迴,隻留下一句,“他不會去。”


    蘇應珍瞧著人走遠,嘖了一聲,“真不好玩。”


    她今日見臨安公主是真,方才不會是為了刺激刺激她,她不喜歡臨安公主,可自己想要的東西還在她手上。


    比起臨安,她更加不喜葉氏,性子寡淡無趣,也不知顏真哥哥怎麽看得上她。


    萬江樓。


    京城最華貴酒樓,萬江咯並非孤樓,幾個樓閣亭榭連綿相接,飛簷畫角,俯瞰著煙波縹緲的清陽湖,景色極佳,向來是京城城中貴人宴請議事飲酒的所在。


    蘇應珍往東轉彎,穿過一個東西的穿堂,向南大廳之後,走到三樓,瞧著門口守著兩位宮廷侍衛,便知臨安公主在這間廂房內。


    待侍衛傳話後,推門示意她進入。


    她走進後,入眼是座紫檀邊座嵌玉石花卉屏風,屏風後的女人身姿隱隱約約。


    她福了福身,“臣婦見過臨安公主。”


    “進來入座。”女子嗓音清靈,聽起來有幾分灑脫。


    “是,公主。”


    蘇應珍走進八仙桌,淺瞄了一眼臨安,沿桌而坐。


    一旁的隨行宮女給蘇應珍斟了杯茶水。


    她端起茶盞輕輕吹了吹,又刮起了茶沫,倒也沒太在意自己姿態,而後淺啜一口,滿意的勾了勾唇,“公主,萬江樓的茶葉果然不一般。”


    臨安睥著她,也沒計較她那點肆意的小動作,神色平淡的問著,“你今日喚本宮來是為了給你賞杯茶?”


    蘇應珍聞言,放下茶盞,不急不緩說道,“哪能讓公主白走一趟,臣婦確有一事,是關於葉氏的,不知公主可否有興趣聽。”


    臨安眼簾微掀,指尖驟然收攏,麵上卻是一片雲淡風輕的模樣,隨意問道:“據本宮所知,葉氏非京城人士,平日裏足不出戶,能有何事。”


    蘇應珍瞧著她裝作一副端莊的模樣,明明比任何人都想表哥的事情,假模假樣的,人是個癡情的,可惜表哥不喜歡又有何用。


    她沒有馬上迴答,帶著一點諂媚的笑意,“公主,那放妻書何時還我,你也知顏真哥哥不喜我,我總要為自己謀劃謀劃。”


    臨安眼神在她臉上悠悠打個轉,緩緩勾起唇角,“那就要看你提供消息有沒有價值。”


    “好,公主我說。”蘇應珍雖然不想就這樣將消息告訴她,但為了自己脫離夫家,不得不做她在宋家的眼線。


    隻是沒想到葉氏還有點腦子,她平日沒少說那些挑撥的話語,也不知她是真不在意,還是裝作不在意。


    蘇應珍恢複正色,看向臨安公主,問著,“公主可認識沈玨沈將軍。”


    臨安眉心動了動,她自然是認識,還是太後看中的男人, 她指尖敲了敲桌麵,“你說重點。”


    蘇應珍露出一個隱秘笑容,“公主,葉氏似乎與沈將軍之間不清不楚,那日......”


    聽到最後,臨安的臉漸漸變了顏色,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卻渾然不覺疼痛。


    蘇應珍瞧著不嫌事大,繼續說著,“虧表哥真心對她,她竟然做這種事情,表哥真是瞎了眼。”


    臨安冷漠的看向她,並不全然信她,“你可有證據。”


    “民婦親眼看見不就是證據嗎。”蘇應珍篤定的說道,隻是眼神閃了閃,那日除了她,好像再無其他人。


    若真靠她口說,估計姨母都不會相信。


    臨安冷哼一聲,“你若要我信你,便拿出證據,口說可無憑。”


    蘇應珍見她不信,一時也沒了主意,隻能將那日在福澤寺的事情重新描繪一遍。


    臨安聽的有些不耐,揮手打斷了她,“這樣吧,我給你出個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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