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紋解鎖打開門的一刹那,屋內暖氣撲了兩人滿麵。


    福滿滿身上的每個毛孔好似瞬間為暖氣張開了小嘴兒,汲取熱氣!


    冰凍的腳也像被暖化了似得,有了些許知覺。


    從商昱珩懷裏下來,福滿滿像沒事人一樣,走到廚房撈起掛在牆上的圍裙,套到自己脖子上。


    她手裏拿著掛麵,笑著望向商昱珩,“累了一晚上餓了吧?我給你下麵吃!”


    男人幽怨的目光投遞過來,“你歇一會兒吧,我不餓。”


    說完他自顧自地走進了洗手間,沒一會兒傳出嘩啦啦的水聲。


    福滿滿沒聽商昱珩的,既然是金絲雀,就要有金絲雀的自覺。


    為金主做飯那不是手拿把掐的事情。


    她情緒穩定的不像個真人。


    兩個人心知肚明今晚發生了什麽,卻又都像毫不在意似得,掀篇兒了。


    兩百多平的大平層,黑白灰的裝修風格,家居擺件少的可憐,滿室空曠的感覺,不像個家,倒像間高檔酒店。


    而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也像合約夫妻。


    隻是一個人深愛。


    一個人像空心花瓶一樣,絲毫不在意這段來之不易的感情。


    商昱珩出來時一身淺灰色家居服,剛出浴的短發還在往下滴水,水滴砸在地板上的聲音毫不誇張的說,清晰可聞,還帶迴響。


    偌大的餐桌上擺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麵條,綠色蔥花點綴,一碗麵也能被福滿滿做得賞心悅目。


    不遠處客廳淺棕意式真皮沙發上,福滿滿蜷著上半身,身披及腰黑棕長發,懷裏抱著一隻俊美無雙的bjd人偶,美|腿半懸空垂在沙發邊緣,裸|露著的皮膚,在燈光映襯下白的像開了柔光濾鏡。


    吃完麵條,商昱珩背靠沙發坐在福滿滿頭頂前,垂眸凝視她恬靜睡顏。


    他伸出長指,撥開福滿滿頸側長發,一枚橢圓形淤紫吻痕毫無征兆暴露在眼前。


    福滿滿處在睡夢中,感覺唿吸越來越困難,像是有什麽堵住了她的出氣口。


    胡亂揮舞著胳膊一掃,打到了一塊硬物。


    福滿滿猛地驚醒,映入眼簾的是,商昱珩近在咫尺,一雙帶著戾氣的眼。


    用了幾分吃奶的力氣,福滿滿也沒能推動身上男人分毫,隻好扭頭錯開位置,避開商昱珩猶如洪水猛獸的親吻。


    “你發什麽瘋?我允許你親我了嗎?”福滿滿怒氣上頭。


    好模好樣的騷擾她睡覺。


    死出軌男。


    拿親過屎盆子的嘴來親她,福滿滿當即捂著嘴作嘔。


    這不在她心理承受範圍內。


    太荒謬了。


    她躲避的動作被商昱珩盡收眼底,輕嗤一聲哂笑:“不允許你男朋友親你?倒是允許外麵的野男人親?福滿滿你這麽大公無私,我以前怎麽沒發現?嗯?”


    聞言,福滿滿心中一咯噔,他怎麽知道的?


    不應該啊。


    福滿滿秀氣的黛眉擰著,靜默望著商昱珩發癲,心底裏盤算著要怎麽蒙混過關。


    整理好思緒,福滿滿一副你冤枉我的委屈模樣,將沒有證據死不認錯的原則發揮到底。


    “我允許什麽野男人親我了?你有證據嗎?”


    在樓下那會就沒證據猜疑她。


    福滿滿猜測,商昱珩肯定是又在詐她。


    可是,事情發展的走向卻和她心裏預期的有所不同。


    商昱珩用了些蠻力,雙手握著她肩膀,硬把她從沙發上薅起來,半推半搡著把她弄進了衛生間。


    站在鏡子前,衛浴燈大亮。


    福滿滿清清楚楚看清鏡子裏的自己和身後的男人。


    她不解的眼神盯著鏡子裏的商昱珩,“所以你把我帶到這裏是什麽意思?”


    福滿滿絲毫沒注意到頸側的吻痕,被長發遮掩的可謂完美。


    “什麽意思?”商昱珩長指挑開擋住吻痕的長發,然後扳著福滿滿的頭,讓她看,“看到了嗎?什麽意思?你還有臉問我什麽意思?”


    鏡子一比一複刻出她修長的天鵝頸。


    隻不過白皙的頸子上,有一枚突兀的淤紫吻痕。


    看著觸目驚心的。


    福滿滿唿吸停滯一秒,瞳孔瞬間放大。


    不過她反應更快,把那些不該出現在臉上的意外等,諸如此類的情緒斂起。


    福滿滿很自然地抬起手掌搓了搓脖子上有顏色的位置,擰著黛眉語氣很嬌糯地問:“商昱珩,這個確定不是你故意畫在我脖子上的嗎?”


    搓了幾下後,吻痕周圍的皮膚很快泛成粉紅色,她轉過身,演技毫無破綻。


    “你快說。”福滿滿指著商昱珩,“是不是你故意畫上去,栽贓我的?”


    可心底裏卻把那陌生男人,罵成篩子。


    應該是那群人進來查人時,她跟那群人說話,過分緊張沒注意到他。


    才留下了這個印記,她根本不知情。


    真是會給她惹麻煩,她還傻乎乎的謝謝人家。


    被賣了還給人數錢。


    商昱珩怒極反笑,那雙冷冽如寒潭般的眼眸浸著譏諷。


    “福滿滿。”他像個絕望的怨夫嘶吼,浴室空曠,經久不散他的迴音,“撒謊之前能不能打打草稿?我栽贓你?這七年,我把你捧在手心裏怕化了,揣兜兒裏怕壓壞了,現在你卻背著我,和野男人鬼混?平時我親你,都要向你申請……”


    說到這時,他氣結,垂放在身側緊握的拳頭,猝不及防抬起來,擦著福滿滿的耳朵,掠起一陣涼風,重重捶在那塊鏡子上。


    福滿滿屁|股卡著洗手池邊緣,被他高大身軀圈在裏麵不得動彈。


    鏡子碎裂的聲音,屬實嚇得她閉緊了那雙寶藍色的眼睛。


    長長的羽睫因受到驚嚇不斷小幅度顫著,雙眼皮的褶皺不知用了多大力氣,有些扭曲。


    漂亮的金絲雀,流下了此刻該流下的淚滴。


    再次掀開眼皮,那雙寶藍色眼珠兒,越發深邃,像星空般璀璨,閃爍著點點光芒。


    福滿滿拽著商昱珩的灰色家居服,指尖捏著,像不知所措的小孩。


    “你好恐怖,我害怕。”


    這個時間節點,她沒有狡辯,沒有說其它沒用的廢話。


    她得撒嬌,試探商昱珩的底線在哪裏。


    如果他因為她撒嬌軟了語氣,那最好了。


    那她基本維持著這個調調,商昱珩就會被她不攻自破哄好。


    如果商昱珩持續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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