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豬運上來之後,動手的人就隻能是張海客了,解語臣有潔癖,他才不會動手呢,他寧願花費點時間叫下麵的夥計上來。


    至於吳邪嘛,倒是可以幫忙,但是他那肌無力的身體跟幫倒忙沒什麽區別了。


    指望不上他們的張海客越發覺得自己就是被黑瞎子那老賊坑來的苦力,但沒辦法,為了族長,為了張家的繁榮,幹了!


    用繩索拴住豬的身體,把它高高地掛在鐵盤上方,然後手起刀落,割開豬的脖子,鮮血就像歡快的小溪一樣,順著鐵盤流進了凹槽裏


    吳邪剛想伸著腦袋瞅瞅那凹槽,就被小花拽了迴來,這時候,石室突然晃悠起來,牆上還冒出了浮雕!


    張海客拿出刀警戒了起來,解語臣也拿出自己的棍子目視前方,緊繃的身體讓他們的唿吸都輕了起來。


    吳邪見狀也不甘示弱的拿出鎬子,這是他用了這麽多武器中覺得最順手的一個,上可挖坑盜墓,下可打壞人粽子。


    “這浮雕像是一道機關?”


    解語臣上前打量說道,他不敢隨意觸摸,怕張家人在上麵塗點什麽見血封喉的毒藥,那他豈不是死翹翹啦!


    “是的,這是一道隻有張家人才會解的密碼鎖。”張海客收起了手中的刀走過去仔細觀察的說道。


    “你不就是張家人嘛?解吧。”解語臣還貼心的給張海客讓了個位置。


    張海客一頭黑線,果然就不應該給自己攬活幹,九門都是黑心肝的,就知道可勁兒逮著他來壓榨,比那萬惡的資本家還狠呢!


    不過好在張海客還是有點本事的,他那小腦袋瓜裏迅速迴憶起在家族中看到過的資料,然後按照自己的想法,“哢哢哢”地摁了好幾個浮雕。


    “好了。”張海客摸了把額頭上的虛汗,心裏暗自慶幸,幸虧記過的東西還沒有還給老師,不然丟臉就丟大發了。


    “咋沒動靜呢?”吳邪等了好一會兒,見浮雕毫無反應,不禁犯起了嘀咕,難道是張海客按錯了?


    解雨臣也滿臉狐疑地看著浮雕,腦子裏的想法不自覺地就跟著吳邪跑偏了,該不會是這機關壞了吧?


    張海客一臉無奈,心裏犯嘀咕,也不知道該說他們是沒見過世麵呢,還是真傻,“解開的機關就在鐵盤下麵,得把它撬開才行。”


    “這鐵盤得有千斤重吧?就咱們這幾個人,咋打開啊?”吳邪瞅著眼前這鐵疙瘩,愁得直撓頭。


    小哥要是在的話他們還有機會,可是就他們三個的力氣哪有這麽大。


    “要不然我們叫下麵的夥計上來幫忙吧?”


    “不行,四姑娘山的密碼越少人知道越好,張家能夠同意這次九門的行動將四姑娘山當做誘餌已經是很給你們麵子了。”


    張海客一口否決,人一旦多起來就不可控了,而且也不知道隊伍裏有沒有汪家潛伏的人,要是被汪家人看到密碼比他們早一步下了張家古樓,那他們豈不是白忙活一場,給別人做嫁衣了!


    “那就利用杠杆原理,以此為錨點將其撬開。”既然不能叫人幫忙,那就隻能發現規律利用規律了,從來都隻有人適應環境,沒有環境適應人的道理。


    要想獲得自己想要的,那就需要付出比常人還要刻苦的努力,因為隻有這樣你才能在職場上混的風生水起。


    “哇塞,你這次總算是變聰明了一迴。”張海客像鼓勵小朋友一樣,輕輕拍了拍吳邪的肩膀。隻是這話說出來,怎麽聽都有點怪怪的,好像是在誇獎,又好像是在陰陽怪氣。


    不過咱們單純的吳邪大大,完全沒聽出來張海客話裏的別樣意味,雖然心裏有點怪怪的,但還是乖乖地跟張海客說了聲謝謝。


    這一幕可把解雨臣給逗樂了,他壞心著決定不提醒吳邪,就想看看這場好戲怎麽演下去。


    就地取不了材,於是解雨臣隻能打電話讓解一送根鐵棍上來。


    有豬這個奇葩生物在前,現在解一對於花兒爺要啥都不覺得稀奇啦。


    吳邪憑借著自己那殘存不多的物理知識,大致估摸了一下鐵盤所需的力道,在確定他們三個能夠搞定之後,這才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等鐵棍運上來後,三個人齊心協力撬開了鐵盤,吳邪累得像隻哈巴狗一樣,直接癱倒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那唿吸聲大得震聾欲聾。


    解雨臣倒還好,隻是稍稍喘了口氣。


    張海客就更不必說了,張家人那強健的體魄可不是蓋的,瞧他那樣子,簡直跟個沒事兒人一樣。


    鐵盤下麵有個空間,可能是因為空氣能見度太低,手電筒往下一照,隻能瞧見模糊的影子,不過看著下麵還挺寬敞的呢。


    張海客打頭先下,等人都到了下麵時,三人才看清楚這個空間的布局,到處都是鐵鏈。


    順著鐵鏈往前走,他們來到了一堵牆麵前,隻是這牆看上去讓他們大吃一驚,這堵牆上堆砌著無數死人頭陶罐,那些陶罐上的麵孔扭曲變形,透露出死前所經曆的痛苦掙紮。


    吳邪不禁感到一陣寒意湧上心頭,喉嚨發緊,他努力咽下了一口口水。盡管心中充滿驚懼,但心裏仍在不斷狂吠。


    沒想到張家老祖宗這麽狠,居然用活人充當過路的警示牌,這是要警告他們前麵危險,慫了的趕緊跑嘛?


    即使心裏再害怕,吳邪腦子裏天馬行空的想法也沒有斷過,這似乎成了他緩解焦慮緊張的一種良藥,注意力的分散有助於他緩解焦慮緊張害怕等多種情緒。


    “這些是汪家人,早在百年前,張家就發現有人暗自窺探他們,經過一通調查發現他們是在覬覦張家人的長生體質,甚至不惜捕捉張家人進行實驗。”


    “當時的張家也做出了一些反抗,這個四姑娘山就是他們的埋屍之地,反正他們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放到這裏來還可以廢物利用一下,這也算是讓他們死得有價值了。”


    張海客一邊說一邊毫無顧忌的踩著這些死人頭陶罐走了過去,仿佛腳下的這些陶罐隻是裝飾品。


    解語臣早就用手帕捂住口鼻,皺著眉頭小心翼翼的找幹淨的地方落腳,這些陶罐在這裏放了這麽久,光是聞到這個味道,就讓人覺得胃裏一陣翻江倒海,恨不得讓人立刻逃離這裏。


    真不知道張家人到底有多重口味,居然喜歡放這些東西在這裏,也不怕把自己熏死。


    張海客費勁巴拉解釋這麽多,不僅沒有讓解語臣他們對張家產生敬畏,反而還落下了一個重口味的稱號。


    要是張海客知道了解語臣的想法,肯定氣得再跟他打一架,他好聲好氣的說了這麽多,他就隻關注到這一點了是吧,真是愚不可及。


    這就跟你費盡心思給孩子講了一大堆,結果你的孩子卻跟你說口水噴到他臉上了一個道理,都是一樣的氣人。


    吳邪的接受程度就沒有兩人這麽好了,等通過那個堆滿陶罐的牆之後,吳邪瞬間跪倒在地吐了起來,那個上頭的味道逼得他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解語臣恨不得離吳邪八百米遠,本來聞到那陶罐的味道時,他就有點想吐的欲望了,但好在還能控製,可是看著吳邪蹲在那狂吐不止的樣子,解語臣怕自己再看下去也要像他那樣吐出來了。


    解語臣離得遠遠的,唯一能照顧吳邪的就隻有張海客了,看在族長的麵子上,張海客扔了瓶礦泉水給他,這已經是極好的待遇了。


    要是想張海客像解語臣他們那樣安慰吳邪,不僅張海客做不到,吳邪看到也覺得毛骨悚然,所以為了兩人的精神方麵著想還是不要這麽貼心的好。


    等三人整頓好之後來到了一處較為開闊的空地,他們麵前是差不多有一個籃球場大小的場地,上麵布滿了陶罐,和前麵唯一的差別就是沒有人頭。


    兩邊的石壁上光滑的讓人沒有著露點,根本無法讓人通過攀爬過去,僅有的唯一通往前方的路就隻有踩著這些陶罐過去。


    吳邪蹲下拿起一片破碎的瓦片觀察了起來,


    “這些瓦片很脆弱,稍不留意就會碎,而且我們也不知道這些陶罐裏麵裝的是什麽,冒然前行隻會讓我們陷入困境。”


    “我帶著繩子先過去,然後你們順著繩子爬過來。”


    自認是他們三人中武力值最高的張海客此時也站了出來,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稍有不慎他們就會喪命,所以做事必須要穩妥。


    “不行,你的臂力確實驚人,但是過去需要的不是這些,我的體重最輕且練過身體的柔韌性,所以我過去是最好的選擇。”解語臣冷靜分析了一通,以他的本事,他有信心過去。


    張海客也不跟他強,他明白解語臣的意思,雖說他自己也能完成這項任務,但難免會粗手粗腳的打草驚蛇,如今有更合適的人選,他自然不會拒絕。


    這種事情上麵吳邪沒有發言權,他他隻能懷揣著一股子擔心的勁為小花仔細係好繩索,叮囑他務必小心,隨後便退到一旁不影響他發揮。


    然而,他的目光卻始終緊緊盯著小花,生怕自己的發小有個閃失,到時候他連哭的地方都找不到。


    相比之下,一旁的張海客就顯得從容了不少,甚至還有閑情逸致抽起了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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