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來了?


    站立薑黎桌案下手位置的祁辰安聽到這到這三個字不由得便是一愣,身體內好像湧現了股暖流,這種感覺感覺無法言明。


    見祁辰安看著自己不說話,薑黎不由得微微皺眉,這人是不是有些大膽了?


    當然,他也並未生氣,因為祁辰安的眼神飄忽,並未注視著自己。


    可是……為什麽?


    他突然想起了剛才自己的那句話?因為“迴來了”這三個字?一時間,薑黎也有些愣神。


    就這麽,兩人眼神飄忽的對視著,隻是誰也沒有真正的注視了對方。


    數息之後,薑黎率先迴過神來,他沉聲喝道:“祁澤!”


    既然迴了這京都,薑黎還是叫迴了祁辰安原來的名字。


    祁辰安迴神,再次躬身一禮:“臣在。”


    這話出口,兩人便再次沉默下來,大殿之中彌漫著一股尷尬、不知如何開口的氣氛。


    低著頭的祁辰安眼珠急轉,想著該怎麽開口,好一股相親不知說些什麽的既視感。


    “你現在迴來了,對於你的安排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殿下,我有一事想向殿下說明。”


    片刻之後,兩人同時開口。


    祁辰安抬頭看向薑黎,正好就對上了薑黎的視線。


    “你先說。”


    “全憑殿下吩咐。”


    兩人再次同時開口,這讓兩人都愣了愣。


    隨即薑黎輕笑:“既然如此,我先說。”


    “雖然你已經突破到神武,生死危機大大減少,但仍然存在,現在林家和趙家都死了不少人,很可能會波及到你,所以我決定將你帶一隊錦衣衛調入宮中,伴我左右。”


    祁辰安心神一顫,若是那片海域之中需要的魚餌沒有升級之前,他最好是待在昭獄,但是現在反倒無所謂了,畢竟左慈三人也同樣能施展神通。而且按照董天寶的話來說,陪伴薑黎能更好培養感情不是。


    他低頭恭聲道:“臣,領命。”


    隻是話是這麽說,但祁辰安心中卻多了一絲利用薑黎感情的意味。


    薑黎看著祁辰安微微搖頭:“這裏沒有外人,不必多禮,也無須如此客氣,按照幼時的稱唿就是。”


    祁辰安呆住了,幼時的稱唿?他迴憶了一番脫口而出:“那是稱唿殿下弟弟,還是殿下妹妹?”


    “祁澤!”


    薑黎的聲音在祁辰安耳邊炸響,但祁辰安並未感覺到有太多的怒氣,好像有些羞惱。


    祁辰安眨著眼睛看著薑黎,薑黎眼皮跳動了一下扭過頭去,片刻之後這才說道:“隨你。”


    聲音極小,要不是祁辰安集中著注意力,他都聽不見薑黎在說些什麽。


    隨你?這……祁辰安最後還是沒敢放開,隻是稱唿了聲殿下,隻是沒有君臣那的鄭重以待,輕鬆了許多。


    薑黎心中鬆了口氣。


    他不由得有些胡思亂想,若是祁辰安真的喊出了那句“殿下妹妹”,薑黎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他不是鳳千凝。


    他平複心情問道:“你剛才說有事?”


    祁辰安也平複了心情,認真的點點頭:“確實有一件事,臨江城發生的事情你應該已經知道了。”


    “坐下說。”薑黎指了指旁邊的位置,而後他點了點頭:“沒錯。”


    隻是隨即他皺起眉頭:“臨江城的事與你有關?”


    說完薑黎在心中又否決掉了,董天寶的事情他是知道的,隻是中間失蹤了一段時間,難不成是因為中間這段時間?


    薑黎麵上不動聲色,但是心中一個個思索閃過,卻始終沒有線索。


    祁辰安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正當薑黎疑惑之際祁辰安說道:“臨江城大戰當日出現了一位讀書人。”


    “李白?你的人?”薑黎猛地站起身來,眼睛死死盯著祁辰安,話語中有著濃濃的不可置信。


    祁辰安有著董天寶和那神秘老道人他不覺得奇怪,但李白這種天資卓絕之人……那老道人?薑黎心神一動,也未必不可能。


    祁辰安眼皮微跳,薑黎……不愧是太子,啥都敢想,還想的都對。


    麵對薑黎的眼神,祁辰安舔了舔嘴唇笑道:“殿下說笑了,這種人物怎麽會是我的人,不過我和他的確有些關係,算是……好友?”


    說著,他將幾人編排好的故事給薑黎講了一遍。


    大致就是多少年前祁辰安遇到了李白,兩人一見如故,成為了朋友,之後李白離開,這次又在安定郡相遇。


    薑黎的眼中有著濃濃的不相信,這種修為的人會與修為低下的人成為朋友嗎?會?但是理由呢?


    錦衣衛?


    不可能!薑黎果斷的摒棄了這個想法,讀書人可看不清錦衣衛,更不要說是說出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裏的人物。


    隻是這些詩都是半闕,甚至一句,蘇伯遊那些大儒也沒能從李白口中得知更多。


    所以他問出口:“為什麽?”


    這個問題祁辰安早就討論過,他笑道:“殿下知道此人詩詞絕佳?”


    薑黎點點頭,隨即眼睛微眯:“你會寫詩?”


    既然祁辰安說到了詩,那就隻能是因為這個了。


    祁辰安呆滯了一瞬,本薑黎這麽直白的點出來,怎麽沒有一點揭露的快感呢?


    心中歎息一聲,他點了點頭:“沒錯。”


    “何詩?”


    祁辰安脫口而出。


    “西風吹老洞庭波,一夜湘君白發多。”


    “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


    這首詩自然是從《唐詩三百首裏》抄的,唐珙的《題龍陽縣青草湖》,甚至裏麵的洞庭和湘君都沒改。


    至於為什麽,祁辰安覺得改湖泊和江的名字比改詩好。


    薑黎聽到這首詩,不由得心神一顫,他眼神複雜的看了眼祁辰安:“對不起,若非是我,你可能活的更好一些……”


    祁辰安傻眼了,他抄這首詩隻是因為他喜歡後麵這兩句而已,但薑黎這反應。


    想了想,祁辰安明白了,薑黎的主意可能留在了那句“醉後不知天在水上”了。


    他是覺得要不是他,自己頂著侯爵的身份可能活的更輕鬆一些?


    祁辰安苦笑,薑黎的心思他也隻是猜測,並不好解釋什麽。


    薑黎歎息一聲,眼神恢複清明,隻是他疑惑說道:


    “洞庭和湘君是為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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