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柳也立刻落井下石:“對,我當時在場,我已經明確告訴尹閣主,這陳醉是我們白虎門的仇人,我要殺了他,可是他非但不幫我,反而還將我們趕了出去。”


    施理怒發衝冠:“給我把尹川找出來。”


    接下來,可憐的尹川,還在昏迷中,就直接被弄死了。


    施理還不解氣,對全宗下令:“陳醉是我宗共同的敵人,哪怕搜遍這世界每一個角落,都要把他給我找出來殺了。”


    嚴妍嚇得臉都白了:“這家夥這次玩得是不是有點大?”


    青龍門,當殷勤撿起地上那些被白虎門遺棄的法寶時,不禁大為驚愕。


    這些所謂的法寶,很神奇地,不約而同失去了一切靈力,現在變成了一堆垃圾。


    他不禁在想,難道,這事從頭到尾都是陳醉布的局?


    這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本事也太厲害了吧。


    一個堂堂的大宗門就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


    殷勤還在思考之際,韓東走了過去,有些激動地說道:“掌門,您看到了嗎?陳醉這孩子,雖然離開了青龍門,可他暗中依然在幫我們啊。”


    殷勤淡然地望著遠方:“可惜他心術不正啊。”


    “他……”韓東想要將當日的真相和盤托出,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隱瞞,“可是,事後我問了玲兒意見,她說願意接受陳醉。所以,我的想法是,既然他們二人願意成全彼此,不妨就此撮合,玲兒從此也能擺脫那些不懷好意的人的非議之聲,陳醉也能借機重迴山門,憑他現在的本事,一定可以讓青龍門傲視群倫的。”


    “當日,不是他自己退出山門的嗎?我們從來沒有說過要開除他的啊。”殷勤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離開了。


    韓東愣在那裏,想了一下之後,臉上逐漸露出笑容。


    因為掌門已經間接答應了啊。


    其實,陳醉早就在謀劃著逃離法寶閣。


    他先是取得了俞添壽的信任,然後再差他出去采買原料的時候,讓他多采些熏神草,俞添壽自然不知道熏神草為何物,法寶閣裏有一些,他便讓俞添壽照著采買。


    這種東西市麵上也有賣的,但不是陳醉這種用法,基本都是用來煉器的。


    陳醉謀劃好一切以後,提前與王小帥打了招唿,並讓他提前吃下解藥。


    他自己也提前吃了解藥,剩下的事情,便是靜觀其變,靜等宇文蓮引開外圍的白虎門弟子。


    宇文蓮沒能完成任務,玄武門的弟子恰好來了,本來他們是來殺陳醉的,結果陰差陽錯地,卻意外幫助陳醉順利逃脫。


    陳醉與王小帥一旦逃出法寶閣,便如脫韁的野馬,發足狂奔。


    “我們這麽逃出去,要是被白虎門抓到,他們會不會隻是讓你繼續煉器而已?”王小帥一邊跑一邊問道。


    “比那更嚴重。”陳醉也是一邊跑一邊說道。


    “什麽?”王小帥不明所以。


    “白虎門對我的仇,不僅僅是逃跑那麽簡單。”陳醉莫測高深地說道。


    “那你還背著我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王小帥笑道。


    “我幫他們煉的法寶,靈力是有效的,數次高效使用之後,靈力全部耗盡,然後變成廢品。”陳醉笑道。


    “你真是喪盡天良啊,不過我喜歡。”


    這時,前方兩個身影往這邊疾馳而來。


    王小帥害怕是來追殺己方二人的,本能地往旁邊拐去。


    陳醉卻一把拉住他:“別怕,是你大嫂。”


    王小帥轉頭看了一眼,果見周偉一和宇文蓮並肩而來。


    “你就過過嘴癮吧。”王小帥翻了一個白眼。


    於是二人定住身形,靜等宇文蓮和周偉一過來。


    二人到了三丈開外,便站住身形。


    宇文蓮此時還沒忘記自己的使命,便開門見山地說道:“陳醉,你現在有那麽高的煉器天賦,為什麽不迴去青龍門效力呢?”


    陳醉還沒說話,王小帥便望著他說道:“我們現在被多個宗門追殺,東躲西藏,猶如喪家之犬,剛好去青龍門,可以躲災避難。”


    陳醉望著宇文蓮:“如果能天天看到你,我願意迴去。但是,如果隻是去什麽青龍煉器坊,我就不去了。”


    宇文蓮羞紅了臉,微微低頭:“你不要亂說話。你跟我說這些不合適。”


    周偉一目露兇光:“我就跟你明說了吧,掌門不會同意你去青龍山的,讓你迴去,隻會將你安排到煉器坊,因為隻有在那裏,你才能發揮一點作用。”


    陳醉還沒說話,宇文蓮立刻接口道:“他瞎說的,掌門並沒有說你的具體歸宿,倒不如,你跟我們迴去,你自己去問掌門吧。”


    這時,遠處一個身影往這邊疾馳而來,宇文蓮看了一眼,認出是荊棘樹長老。


    聯想起嚴妍的話,宇文蓮一點沒感到意外,隻是她不知道,荊棘樹長老此時出現的目的是什麽。


    這時候,又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荊棘樹的前方,讓荊棘樹停下身形,然後那人與荊棘樹長老說了幾句話,荊棘樹又往這邊看了兩眼,便與那人轉身離開了。


    王小帥則打趣道:“去宗門的話,我不能去了,去煉器坊的話,我可以去,兄弟與道侶之間,看你怎麽選。”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陳醉一個頭兩個大,想了一下說道:“要不就迴去問問掌門,聽天由命。”


    這時在荷花峰,韓玲兒來到了韓東的房間:“爹,您找我什麽事?”


    韓東心情非常好,臉上抑不住的笑容,見韓玲兒來到,不由得上下打量她一番,見她一身紅衣,火辣得就像三伏天的太陽。


    “坐吧,我有事跟你說。”韓東自己先坐了,又指了一下對麵的凳子。


    韓玲兒毫不拘束,大剌剌地坐下,抬頭問韓東:“什麽事,爹?”


    “你覺得陳醉怎麽樣?”韓東笑著問道。


    “除了好色,哪一點都好。”韓玲兒說道。


    韓東幹咳一聲:“你可別再提什麽好色了,當時是什麽情況,我們又不是不知道。”


    韓玲兒撇了撇嘴:“他以前在山門的時候,看我的眼神都是色眯眯的。”


    韓東:“這個……不說這些事情了,現在的小七,可是今非昔比了,你知道他此次立了多大的功勞嗎?”


    韓玲兒冷哼一聲:“我知道他有多大功勞,就是把白虎門耍的團團轉嘛,我還知道,我們青龍門的無妄之災,也是他帶來的,如果不是他戲耍白虎門,假意提高了他們的戰鬥力,怎麽會讓白虎門產生一種自己已經強大到足夠複仇的錯覺呢?又怎麽會讓這複仇的怒火燒到青龍門呢?這次我們損失多少門人您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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