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要戳第二下時,傅成禦踹掉她的棍子。


    黎季月做完急救措施,準備找人讓小磊去醫院。


    看到她們用棍子戳二哈,把孩子放在地上。


    用一個棍子挑起,已經在地上斷成兩截的的蛇朝她們頭上甩去。


    蛇頭從頭頂掉下垂在他們眼前,“啊!——”


    她們一邊尖叫,拚命甩,把頭上的蛇甩出去,頭上臉上都沾了蛇的內髒,惡心死了。


    “誰幹的?給我站出來。”


    黎季月快速衝過去,一巴掌甩過去,一巴掌扇兩個,“啪啪!!”


    胡桂芬和朱秀娟反應過來想打迴去,剛抬起手就被傅成禦攥緊。


    “傅團長,女人打架,你一個男人別插手,你媳婦能打人就不準別人打迴去嗎?你是非不分,幫親不幫理,不配當軍人。”


    傅成禦說,“二哈是立過一等功的軍犬,立下的戰功不比你們男人少,這是為了救人和毒蛇打鬥,被毒蛇咬傷你們還用棍子戳它,被打的不冤。”


    黎季月看到二哈倒在地上,沒空搭理她們。


    江翠娥怕事情鬧大,去喊領導過來看到賀鬱川抱著自己兒子去醫院。


    “小磊,小磊怎麽了?兒子,你剛才才好好的啊,你說去拉個尿怎麽就倒下了?你別嚇媽啊,媽再也不嫌棄你傻嫌你笨了,媽知道錯了……”


    虞聽晚解釋說,“嫂子,小磊被銀環蛇咬了,月月已經做了急救措施,現在要送去醫院打抗毒蛇血清。”


    “什麽?中毒還是銀環蛇,我的老天爺啊,快把孩子給我,我帶他去醫院。”江翠娥被嚇得六神無主,追著賀鬱川跑了幾米,想搶迴兒子,隻有抱著兒子她才能安心。


    虞聽晚按住她的手,“嫂子,現在耽誤不得,必須要去醫院了,男人跑得快,咱們跟著去就好。”


    “我們家小磊會沒事的對吧?”


    “放心,會沒事的,醫院那麽近,打了血清就好了。”


    賀鬱川抱著孩子跑前麵,虞聽晚陪著她去醫院。


    ……


    另一邊,二哈身上有多處咬傷,又和毒蛇拚命撕咬,毒血已經擴散至全身,倒在地上抽搐、痙攣,非常痛苦,讓人聽著揪心。


    黎季月給它做了同樣的急救措施,但情況沒有好轉。


    “先去醫院。”


    傅成禦抱著它跑去醫院,二哈有六七十斤重,抱著也跑不快。


    黎季月跑去前麵騎車。


    載著快速趕到醫院。


    手術室的燈暗了,醫生出來卻對他們搖頭,“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


    黎季月臉色一變,“怎麽會這樣?我給它做了急救措施,它不會死的……”


    “它中毒後,還劇烈運動,毒液擴散至全身,打了血清作用不大,快不行了,家屬好心理準備吧。”


    黎季月進去,二哈奄奄一息,唿吸微弱。


    隻要還一口氣,它就能從鬼門關把狗拉迴來。


    她讓所有人都出去,想一個人陪陪二哈。


    門一關上,她就給二哈打了一支強行續命的特效藥。


    針管幾毫升的藥在前是一百萬以上一支,隻要能救活二哈,一切都是值得的。


    用銀針給二哈的鼻子處施針,讓二哈保持唿吸通暢。


    又把它身上的毛剃了,施針排毒。


    又用空間裏的高科技進行換血排毒,輸液,利尿。


    ……


    傅成禦知道她要做什麽,守在門口不讓人進去。


    兩個小時後,黎季月出去,門口又多了幾個人。


    賀鬱川和虞聽晚也在,小磊脫離危險,他們就過來。


    “月月,你別太傷心了,二哈是個好樣的,又立了功,咱們向部隊那邊申請,以烈士的身體厚葬它。”


    “二哈沒死,被我救活了。”


    “救活了?”


    這時,護士拿著給二哈蓋儀器的白布過來,蓋上白布就推到太平間、準備下葬事宜。


    “醫生都說沒救了,怎麽又活了?該不會是迴光返照吧?”


    “不是,就是救活了。”


    “我們月月會醫術,肯定是她救活了。”


    護士還是不信,進去看到唿吸恢複正常的狗也不得不信了。


    看著黎季月那麽年輕,不像醫生啊,護士還差不多,醫生都救不活的狗,一個小妹妹竟然救活了。


    “真是一個醫學奇跡,你是學醫的嗎?你用什麽辦法救活的?”


    黎季月告訴她,“我是學醫的。”


    具體的方法不便多說。


    護士也沒多問,這是人家吃飯的本領,她又不是他們老師,或許人家不願意教呢。


    隔壁病房。


    江翠娥看著醒過來的兒子趴在床邊流淚,“我的小磊啊,你可算什麽?我都擔心死了。”


    三團團長郭向東,“你這孩子被咬了,咋就不知道叫人?如果不是軍犬發現,你就沒命了。”


    小磊沒說話。


    “小磊,你告訴爸媽,你被毒蛇咬了為什麽不喊人?”


    “孩子剛醒,你問這個幹什麽?”


    小磊眼神閃躲,“……我疼,喊不出來。”


    “你在撒謊,你是我兒子,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要拉什麽屎。”


    江翠娥扯了一下丈夫的胳膊,“你有什麽問題就不能等孩子出院再問嗎?”


    郭向東是個直腸子,有什麽問題立馬說出來解開心結,憋著不問,另一個不說,下次再有這樣的突發情況,就沒有那麽好運了。


    “疼才更應該喊出來,菜地離家裏那麽近,喊一聲肯定有人能聽到。”


    小磊哭著說,“我,我笨,給你們丟人,被嘲笑,我已經很努力了,但就是學不會,當時如果我被人要死,你們就不會被小強的媽嘲笑。”


    他在班上倒數,每次開家長會,他都覺得丟人,父母也沒事要去。


    江翠娥也忍不住哭了,流著淚解釋說,“你一年級期末考,我請假去給你開家長會,我被老師批評家沒教育好你,你躲在教室後麵偷偷抹眼淚,後來我就不去了,想著多賺點錢,讓你後半輩子衣食無憂,爸媽不是不願意去,媽臉皮厚被說兩句也沒什麽,就是見不得你哭。


    “沒出息!因為這點小事就要死要活,大部分農村的孩子,天天下地幹活,不能讀書,自己名字都不會寫,你能上學認字,會寫自己的名字就比很多人強。”


    江翠娥,“我兒子成這樣,都怪你媽,我迴娘家給我爹送葬,讓他給我帶幾天孩子,她舍不得花錢去醫院,讓我兒子被燒傻燒笨。”


    “都是個意外,我媽是個農村婦女,她不懂這些,已經盡力了,她也不想看到這樣。”


    “她不想?你每個月寄迴家的津貼,我們娘仨用不到一半,她全部貼給她的兩個小兒子,我想把兒子帶走,她非要把我兒子留下,害我兒子燒傻了,我真是後悔啊!”


    當時她爹死了,兒子傻了,當時想喝農藥死掉算了,她妹妹勸她別做傻事,她一死了之閨女怎麽辦?男人都是冷血的,不出一年再娶一個生兒子,她閨女被後媽虐待,不能讀書,十七八歲就賣出去換彩禮。


    她在天上看著急死都沒用。


    小磊看到江翠娥哭了,抬手想給她擦眼淚,“媽,你別哭,我知道錯了,再也不會這樣了。”


    江翠娥按住他的手,“小磊,你還在輸液呢,別亂動,不然會出血。”


    郭向東理虧說不過妻子,就開始點兒子,“人家傻子都活得好好的,發生了什麽事都給我好好活著,天塌下來還有我們當父母的頂著。”


    江翠娥更聽不得別人說他兒子,“你給我滾出去,這裏沒你說話的份!兒子我自己照顧。


    迴家屬院問問,毀壞的菜怎麽賠償,咱們家全出了,再買塊肉給二哈,好好感謝它,還有,去警告胡桂芬,如果她再敢對人家傅團長媳婦和二哈出言不遜,我迴去撕爛她的嘴。”


    “都住一個家屬院的,抬頭不見低頭見,說話留點餘地。”


    “留什麽餘地?還用得著給那些個嘴髒嘴賤的臉嗎?誰救了我兒子,我就把她當祖宗供著,相反,誰敢傷害我兒子和我兒子的救命恩人,我就跟她拚了。”


    郭向東說,“你別那麽激動,有話好好說不行嗎。”


    江翠娥推著他出去,把門反鎖,“好說個屁,趕緊出去,別在這礙眼,看到你就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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