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季月微攤開手又轉了一圈,笑了笑說,“我沒事啊,他一個弱雞又打不過我。”


    她原本還想揍多幾拳,他就來了,才打一拳不過癮。


    傅成禦看到她沒事,鬆了一口氣,上前扣住她的腰肢,把人攬入懷中。


    “沒事就好,媳婦兒,你受委屈了,住一起他們會經常找你麻煩,要不趁今日跟爸媽說分家的事?”


    黎季月點頭,“行!走,現在去!”


    她本來就不喜歡和一大家子住一起,更何況還是周紅霞、傅小雪那種整天惹事的。


    兩人去了書房,傅家二老還在,正帶著老花鏡翻日曆,給小兒子挑個良辰吉日結婚。


    敲門,進去坐下,傅成禦直接表明目的。


    “爸、媽,我想分家。”


    傅延勳和楊舒華對視一眼,“為什麽想分家?”


    傅成禦解釋說,“一家人住一起事多,我喜靜。”


    真實的原因就不說了,如果讓人知道是為了他媳婦兒,肯定會有很多人說他媳婦的不是。


    他把責任攬自己身上,要怪就怪他一個。


    傅延勳說,“你還沒結婚不好分家,等小月過門再分,成嗎?”


    傅成禦抿唇,看向黎季月,看到她點頭才說,“可以!”


    他再次開口問,“結婚日期挑好了嗎?”


    “我們剛才發的日曆大概挑了幾個日子,一個是在二十天後,一個是在一個半月後,具體時間還得找人算一下。”


    “最好是在二十天後,一結婚就分家。”


    楊舒華見他是鐵了心要分家,也沒什麽反對意見,“分家可以,我們迴頭跟你大哥商量一下,讓他們全家搬出去,你和小月和我們一起住成嗎?”


    他們年紀大了就想有兒女陪伴,如果一定要分一個兒子出去,那隻能選擇老大家。


    雖說手心手心手背都是肉,但難免會偏心自己親生的,他們對小兒子有愧。


    傅成禦出生的時候,當時的華國還正處於內戰和一窮二白的階段,國家需要他們,他們把全身心投身於工作,對兒子疏於關心照顧。


    他的童年隻有爺爺奶奶陪伴長大,他爺爺奶奶去世後就不需要人照顧了。


    他們總感覺小兒子和他們不熟。


    現在退下來了,以後有大把時間,想和兒子好好相處。


    傅成禦再次看向自家媳婦,一副擺明了都聽她的。


    傅家二老也看得出來,自家兒子什麽都聽他媳婦的。


    也幸好找了個好姑娘,要是找了個不好的,什麽都聽他媳婦的,那就麻煩了。


    楊舒華擔心年輕人不想和他們老人住一起,她起身坐到黎季月另一側,握住她的小手,“小月啊,我和你爸都是明事理的人,住在一起不會太多有家庭矛盾。”


    傅延勳接話說,“對啊,以後等你們生了孩子,爸媽還能幫你們搭把手。”


    楊舒華嗔怪的看了丈夫一眼,“老傅,你真是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傅成禦,“媽,我那方麵的毛病都治好了,子嗣方麵不是問題,我媳婦治好的。”


    特意加了最後一句,聲音輕快,好似非常驕傲。


    傅家二老非常激動,有些不敢置信,一顆心高高提起,再次確認的問,“真的啊?”


    他點頭,“千真萬確!”


    二老連連點頭,看向自家兒子高大的身材,這身板,怎麽可能不能生,一看就很能生。


    “能生就好,能生就好。”


    他們這一輩人對於傳宗接代多少有些執念,更希望兒子完好無缺,絕嗣對一個男人來說是巨大羞辱。


    楊舒華,“小月,分家後跟我們住一起的事你怎麽看?”


    “媽,我當然想和你們一起住了,不過到時候阿禦歸隊,我要和他隨軍,住家屬院,估計逢年過節或者有什麽事才能迴來,和你們一起住。”


    “沒關係,我們也喜靜,逢年過節你們迴來熱鬧一下就好。”楊舒華說著就把所有的一個玉鐲子戴到黎季月手腕上。


    “媽,這是?”黎季月低頭看向手腕間的那個鐲子,品相很好,一看就是頂級老古董,在後市至少能拍賣個七、八位數。


    傅家不愧是頂級軍政世家,在這個嚴打、鬥地主、資產迴收重新分配的時代,還能留下這些好東西。


    “這個翡翠鐲子和祖母綠鑽戒都是傳給傅家長媳的信物,我放起來好多年了,剛拿出來試戴一下,現在傳給你,不過現在時局動蕩,不適合戴到外邊,在家裏自己戴一戴或等春風來了,吹走這陣風,咱們再戴。”楊舒華好似擔心她不肯要摘下來,一直握住她的手。


    “謝謝媽。”黎季月笑著感謝她,還俯身抱了她一下。


    這麽值錢的老古董,拒絕不要的是傻子。


    樓下,正在和周紅霞嗑瓜子的劉曉豔,眼角的餘光瞥見樓梯口那邊出現了一道身影,突然站起身,撲上前搶走林玉珠手裏的拖把。


    林玉珠早有防備,死死抓著不肯放。


    這個女人我會這麽好心搶著幹活,肯定有鬼。


    “你幹什麽?這是我的拖把,你給我放開。”


    兩人又拉扯了幾下,劉曉豔見搶不過,在林玉珠推過來的時候,順勢倒在地上,“哎呦,我好疼啊,好像撞到腰了……”


    林玉珠背對著樓梯那邊,沒看到下樓的傅春生,她見勢不妙也倒在地上,然後磕到茶幾邊緣,疼的她臉色發白,“嘶~”


    畢竟她活了兩輩子,傅春生家世好條件好,即使結了婚,醫院也有很多年輕護士想攀上他,願意當他外麵的女人。


    她沒少對付那些賤人。


    後來離婚改嫁給顧景程,不止有小三小四小五,還有外麵的咯咯噠(雞),這點小伎倆瞞不過她,她也倒在地上。


    傅春生下樓,看到兩人倒在地上,剛彎下腰想把林玉珠扶起來,老腰像是要斷了,動一下就疼,彎不下去了。


    他有氣無力的說道,“玉珠、曉豔,你們都怎麽都倒地上了,你們自己起來吧,我沒力氣扶你們。”


    他渾身腰酸背痛,要去醫院看傷。


    周紅霞聽到兒子的聲音不對勁,“哎喲,春生啊,你怎麽了?怎麽受傷了?還流血了,誰打的你告訴媽,媽給你撐腰。”


    “沒有,不是誰打的,我是不小心摔的。”


    “不可能一看就是被人打的,是你小叔對不對?”


    傅春生,“先不說了,我要去醫院一趟,先這樣吧。”


    林玉珠丟下手裏的掃把,上前扶著他,“春生哥,等等我,我陪你去。”


    劉曉豔不甘示弱,抓住他另一邊胳膊,“傅醫生,我也去,我扶著你,你慢點。”


    周紅霞看著兒子佝僂的背影,又看了眼樓上,滿臉糾結、為難。


    不知道是要跟著兒子去醫院,還是要先上樓討公道。


    “哎呀,兒子重要,先去醫院,去醫院拿傷情鑒定報告,迴來再討公道。”


    ……


    黎季月傍晚在傅家吃完晚餐才迴黎家。


    傅成禦把那一箱值錢的郵票和銀元都給了她,說是補償她今天受委屈了。


    她全部收下,等幾十年後郵票炒到巔峰,她就賣掉大部分大撈一筆,剩一點留作紀念。


    她唿喚係統,“狗子,幹活了。”


    係統,“主人今天收獲了那麽多錢,怎麽不歇一歇?”


    “今天也沒幹什麽,不累,幹勁十足,賣貨去。”


    她終於知道他爹為什麽喜歡賺錢了,賺錢壯大錢包的快感太爽了。


    “好的,主人。”係統非常順從,主人說什麽就是什麽,不能反駁。


    黎季月把院子裏的手推板車推進客廳,讓他把東西搬出來放到板車上。


    這時候的晚上沒什麽娛樂活動,大家都躲在屋裏睡覺,閉門不出,晚上出門不會引人注目。


    她推著車來到黑市門口,黑市大門緊閉,門口沒人守著。


    今天不開門,運氣真背!


    上次賣雪糕的小哥說一般是晚上開門的啊。


    難道要推迴去?


    不要啊!


    她好不容易推過來,嬌嫩的手心都要快磨起泡了。


    不想再推迴去了。


    要不先收迴空間,反正也沒人看到,正想著二樓的燈突然亮了。


    窗邊還有幾道人影晃動,人還不少,直覺告訴她有情況


    她壓低聲音喚了句,“有人嗎?我要出貨。”


    都快有人跑到門邊,是上次給她雪糕的小哥。


    他告訴黎季月,“嬸,是你啊,今天不方便迴去吧,下次再來。”


    黎季月急著追問,“要推迴去啊?我家離這裏老遠了,過來一趟不容易,還急著用錢呢,小哥你就行行好,幫我跟二爺說一聲吧。”


    小哥哭喪著一張臉,“二爺,二爺怕是聽不到……”


    “二狗!”暗處躲在角落裏的人,突然出聲打斷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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