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春生急忙喊道,“媽,媽,你的手怎麽樣了?讓我看看。”


    他們迴到房間時,周紅霞的手已經包紮好了。


    食指纏著紗布,長度正常,不是他們理解的那種斷手的斷,應該隻是骨頭斷了。


    能治好就行,傅春生暗自鬆了一口氣。


    林玉珠上前朝周紅霞鞠躬,神情凝重,滿臉歉意,“周阿姨,對不起,這事都是我的錯,我一定會我迴去我一定好好說我哥,讓他給您道歉賠罪。”


    “我斷了一根手指頭,光是賠罪就完了嗎?我要告姓林的,我要讓他挨槍子。”


    林玉珠臉色微變,林天寶是她親哥,如果他坐牢也會影響自己的工作和名聲。


    “阿姨,對不起,都是我的錯,知道你心裏有氣,你打我罵我吧,隻要你能出氣就好。”


    “賤人,你以為我不敢嗎?” 周紅霞眉眼淩厲,雙眸冰冷,渾身戾氣。


    說著就一巴掌甩過去,“啪!——”


    力道之大,把人扇倒在地。


    傅春生見狀都心疼壞了,眉頭緊皺,連忙上前把人扶起來,“玉珠,疼不疼?”


    林玉珠搖搖頭,“我沒事,我不疼,一點都不疼,真的。”


    傅春生試圖和周紅霞講理,“媽,你這是幹什麽?這是林天寶的錯,不是玉珠的錯,冤有頭、債有主,您打玉珠是不對的。”


    “春生哥,你別這麽說,都是我的錯,隻要阿姨能消氣,就是把我打死,我也無所謂的,阿姨那打我吧,打到你消氣為止。”林玉珠推開傅春生的攙扶,從地上爬到周紅霞麵前,卑微的想要請求她的原諒。


    她跪在地上請求原諒,“阿姨,對不起,真的非常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了。”


    傅春生看了眼麵容冷厲的周紅霞,“玉珠,要不你先出去吧,我媽這裏我來勸。”


    “對不起,對不起,有用嗎?大家都說對不起完事,要公安還有什麽用?”周紅霞都活了大半輩子,哪裏看不出這是她的苦,苦肉計又怎麽樣?


    現在隻有打人才能平息手指疼痛讓她心底竄起的戾氣怒火,一腳朝她的胸口踹去。


    “砰!——”


    傅家條件好,周紅霞吃得好,身材珠圓玉潤力氣又大,穿著厚底皮鞋,一腳下去林玉珠就被踹翻唇角流血,直翻白眼一副就要暈過去的模樣。


    傅春生再次上前把人扶起來,“玉珠,玉珠,醒醒,別睡,千萬別睡。”


    他覺得冤有頭、債有主,這件事和林玉珠無關,不應該打她。


    他對周紅霞說道,“媽,有話好好說,你怎麽能打人呢?”


    周紅霞沒想到自己一把屎一把尿拉大的兒子,為了一個女人衝自己吼,頓時怒火中燒,“滾!我不想看到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傅春生腳步一頓,迴頭說了句,“小雪,你好好照顧媽。”


    傅小雪也不喜歡林玉珠,不讚同他的做法,勸道,“哥,醫院裏有那麽多醫生,媽現在更需要你。”


    “人命關天。”傅春生說完,頭也不迴的快步走出病房。


    “哥!哥!你迴來。”無論傅小雪怎麽唿喚,他都不迴頭。


    周紅霞見狀,無奈的搖頭,眼眶發紅,緊緊的抓緊女兒的手,雙手發抖,“小雪算了,別叫他了,隨他去,我就當……沒生過那個不孝子。”


    傅小雪,“媽,媽你別這樣,哥隻是一時糊塗,等他想明白了就好了。”


    “就怕他明白也晚了,傅家的男人都不能輕易離婚,我就是豁出這條命,也不能讓他們在一起。”周紅霞氣憤的拔掉手指頭上的紗布砸在桌上。


    她的手指沒斷,就是被咬傷了,打了針,包了厚厚的紗布,對外說斷了是為了讓傅春生和林玉珠斷個幹淨。


    結果傅春生在她這個媽和那個女人之間,還是選擇了後者,這就是她從小養大的好兒子啊。


    她兒子以前不這樣的,是被狐狸精賤人蠱惑了。


    “媽,您先別傷心,爺爺奶奶很快就要迴羊城了,我讓他們勸勸哥,哥一向聽他們的話,就算過了門,我們也不會讓她好過,自古隻有婆婆出門兒媳婦的份,哪有兒媳婦欺負婆婆反過來的。”


    周紅霞緊緊的抱著女兒,兒子長大就離了心,還是女兒貼心。


    “我永遠不會認她,隻要有我在一天,我就不讓她過門。”


    周紅霞被兒子的態度傷透了心,才會變得不堪一擊。


    她靠著自己的努力走出農村,付出努力和代價尋常人無法想象,也不是善茬,沒人能夠壓著她、拿捏她。


    小賤人!


    走著瞧吧,我不會讓你毀了我引以為傲的兒子。


    ……


    黎季月晚上出去搞事,白天在黎家住,一大早等著傅成禦過來針灸,午飯就用靈泉水做飯給他吃。


    不到一個月,傅成禦以前感覺沒有知覺的腿,終於有了知覺。


    黎季月扶著他在院子裏走走,他不用扶著她也能走十幾步。


    “今天就先到這裏吧,我先扶你走迴去。”


    “好!”


    傅成禦轉身往迴走,轉彎還不是那麽靈活,又沒有攙扶,腳下突然泄了力,黎季月身上倒去。


    “小心……”


    黎季月身後是牆壁,牆上滿是爬藤月季,有刺。


    傅成禦手快,趕緊抱著她的胳膊和她換了個位置。


    男人的後背重重的砸到月季藤上,“砰!”


    他兩手護著懷裏的人兒,連忙問道,“媳婦兒,你有沒有撞到?”


    黎季月趁著起身把他抱起來,神情嚴肅,“我沒事,你一個病人給我擋什麽擋?有沒有撞到腳?有沒有傷到哪裏?”


    他的腿在恢複的關鍵時期,如果再亂動扭到,再來兩個月都好不了。


    傅成禦緊張的解釋道,“我沒事,你別生氣,就不能讓你受傷。”


    雙腿還不能支撐他全部的重量,需要扶著黎季月才能站穩。


    他是她男人,要盡全力保護她。


    她肌膚細膩,容易被刮傷,他一個大男人皮糙肉厚,不怕疼。


    “真的沒事?別騙我,要是不疼就說。”


    傅成禦聽著女孩的關心,心裏暖暖的,享受被她關心的感覺,“不疼,真的。”


    黎季月後知後覺,才察覺他的稱唿問題,“你剛才叫我媳婦兒了?”


    “……嗯!”


    他能站起來,能給她幸福,就不會再退縮。


    自從確定關係後這大半個月,在心裏已經喊了媳婦兒無數遍,晚上經常做那種羞恥的夢,不顧她的求饒,一邊叫她媳婦兒一邊哄著她把人壓在身下不知饜足的索取……


    每次夢醒來,不敢迴想夢中令人羞恥的畫麵,那畫麵卻不斷在腦海浮現。


    他心虛不敢和女孩清澈的眼神對視,俊臉枕在她的肩膀上。


    黎季月眉頭微挑,調侃道,“又害羞了?”


    摸了摸他的腦袋,像是擼狗一樣。


    她喜歡看男人羞紅的臉,喜歡看他害羞的模樣。


    傅成禦當過偵察兵,知道她喜歡自己什麽樣子,即使隻有三分害羞,你盡力表現出七分,隻因為她喜歡。


    他是成年男子,每天和自己喜歡的女孩兒身體接觸,不可能沒有一點反應,擔心把人嚇跑,隻能努力克製隱忍心裏和身體的欲望,不敢動手動腳。


    白天越是克製,晚上做夢越是放肆。


    黎季月,“你渾身上下我哪裏沒看過,你都是我的人了,我喜歡聽你叫我媳婦兒,以後就這麽叫。”


    “媳婦兒~”他偏過頭湊近她的脖頸處,聲音清潤,尾音拖長,聽起來曖昧又繾綣。


    “嗯!”黎季月妖嬈的狐狸眸閃爍著細碎的光芒,唇角上揚,心口撲通撲通跳個不停,臉頰發燙浮現一抹紅暈,比身後粉色月季還要耀眼嬌豔。


    他主動詢問道,“媳婦兒~我想抱你一下,可以嗎?”


    “嗯!”她輕輕點頭。


    傅成禦得到迴應,摟緊她的腰肢,用力把人摁在懷裏,副完全占有的姿勢,骨節分明的指骨寸寸收緊。


    黎季月側著臉貼在男人溫暖的胸膛前,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


    原來這就是談戀愛嗎?


    好像還不錯。


    他越抱越緊,像是要把人揉入懷中永遠也不分開。


    胸前的柔軟被擠壓,都快喘不上氣了,肋骨也疼得厲害。


    她掙紮了一下,“唔,太緊了,鬆一點。”


    男人鬆開一點。


    黎季月抱著他,垂眸往下視線掃過他的後背,驚唿出聲,“後背有刺,痛不痛?


    三四月的羊城已經很熱,中午三十度左右,晚上才會涼快,隻穿了一件薄薄的襯衫和背心,有幾根刺刺入他的後背,刺穿皮膚。


    黎季月,“我扶你迴去,給你上藥。”


    “一點也不疼,我還想再抱多一會。”傅成禦貪戀她懷裏的溫暖,一刻也舍不得鬆開,想抱她一輩子。


    以前那些戰友們閑聊時經常懷念老婆孩子熱炕頭,他沒什麽感覺,談了對象才深有體會。


    “以後有的是機會。”黎季月態度堅決,把人帶迴去上藥。


    迴了屋,黎季月給他上藥時,男人還黏在她懷裏,摟緊她的腰肢,不想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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