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風如今占盡優勢,又怎會放過這次機會,不然等蔣武化解體內暗勁反噬會很麻煩!


    他自然不會顧忌這話的人,更不會留情!


    “救我!救我!我是蔣家的人,若是救我,日後蔣武必有重謝!”急退中的蔣武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叫喊起來。


    “施主且慢,且聽大和尚將話完不遲,那樣萬事尚有一線!阿彌陀佛!”又一道洪亮的聲音。


    虛空中漫灑的金光又是絢爛濃鬱了幾分,就連那佛音禪唱也略顯幾分深邃悠揚。


    “萬事留一線,他日好相見!把事做絕了,蔣家人的怒火你能承受的起嗎?!”蔣武怨毒般吼叫起來。


    “大和尚?難道他就是蠻嘴裏的那個大和尚?”


    淩風頓了頓,心想若真是那個大和尚,人情必須得還,且聽他把話完再殺人不遲!


    隨手一轉,轟出的一拳從蔣武頭顱轉向胸膛。


    轟!


    蔣武悶哼一聲,飛撞到南牆上。


    淩風清楚地知道,這一拳雖不致死,可也讓其斷了數根肋骨,傷了內髒,一時半刻恐難爬起。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話人鬆了一口氣般,聲音也變得和緩了許多。


    “大和尚可曾去過瀛洲?”淩風旁敲側擊。


    “和尚去過!”


    “可是三年前?”淩風問道。


    “正是。”


    “是否帶過一個女娃到中洲?”


    “帶過。”


    淩風了頭,“大和尚人情在下認下了,若是他日有事需在下相助,定當全力以赴。隻是今日……”


    “施主,今日之事可否以善緣化之,冤冤相報何時了,何故再結下仇怨。阿彌陀佛!”大和尚打斷了他的話。


    “我不殺他,他必殺我!為了生存,必須斬草除根!”淩風冷冷道。


    “今日你廢了老四的一身修為,又重傷於我,蔣家不會饒過你!我父親和兩個哥哥更不會饒過你,你等著被碎屍萬段吧!”蔣武怨毒般吼道。


    “你看,怨念已然接下,隻能殺來化解了!”淩風淡淡笑了笑,徒手一揮,便要了解了蔣武的性命!


    “施主且慢!”


    大和尚急忙道:“施主可信得過大和尚?”


    淩風順著聲音傳來方向望去,“大和尚何出此言?”


    “施主若是信的過和尚,和尚可以為施主化去這怨念。”


    淩風怔了怔,“大和尚為何要幫我?”


    “施主與佛有緣,更與羽化寺有緣,大和尚自當替施主化解仇怨。”


    淩風沉吟幾息,冷冷道:“如今此事已無可化解,除了殺了他們別無他法!”


    “世間之事有因有果,除卻這因自然化去這果,施主可知道羽化寺有一種佛功叫九陽易筋經?”


    “九陽易筋經!”


    淩風怔了怔,“就是那個可以替人洗髓易筋鑄骨療傷的神功?”


    “不錯!憑借此功可以為施主了卻這仇怨!”


    淩風頓了頓,“可是為了這兩個囂張跋扈之人,就要讓大和尚耗費修為動用這等神功,未免有些不值得!”


    “施主此行中洲心願可了?若是此怨不解又如何專心了卻心願?施主一行為大事而來,又何故拘泥於凡塵節……”


    淩風猶豫道:“大和尚之意在下怎會不明,可是讓大師耗費精力醫治他們二人,在下心裏又如何過得去!”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大和尚心甘情願,阿彌陀佛!”


    淩風頓了頓,瞥了瞥地上一臉怨毒的蔣武,他原本打算是殺了這二人後更換模樣繼續在中洲闖蕩,那樣定然神不知鬼不覺,不過如今文家招親在即,黑市的強者很快也會追尋到中洲,若是殺了蔣家人定然無法安心做自己的事!


    這般左右思量,還是大和尚的建議更好一些,唯一不解的就是,羽化寺為何這麽用心良苦地幫自己?難道僅僅是因為結識了南蠻七侶的賈郊禪師嗎?


    雖然心中有疑惑可並沒有問,因為即使問也問不出來什麽,和尚總喜歡用那句“佛曰:不可”來敷衍了事!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清脆嘹亮的佛音再次在狹的空間禁製中響徹不絕,佛光所及處萬物增輝,蔣武和蔣文二人也金光一閃,逐漸消彌在原地。


    “虛空移物!這般對於空間規則之力的感悟隻怕沒有尊境是達不到的!”


    淩風抬頭仰望空中,看著晦澀難懂的梵文佛語在虛空中席卷滾動,心中不由地多出幾分莫名的感覺。


    中洲之水原本就奇深無比,如今羽化寺的人又攪了進來,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而且他明顯感覺到,自從那日與賈郊相識以來,羽化寺似乎就像是一條長長的線將得他死死勾連起來,有可能是他想多了,也有可能這背後真的存在著什麽不為人知的隱情……


    “看來隻有以後從風青陽身上著手亦或是親自到南蠻羽化寺,才能摸清這個中的明細!”


    淩風平靜地迴到房間,他不打算從這裏搬出去,因為往往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而且今日大和尚在蔣文蔣武麵前出羽化寺的大名,憑他們二人的膽量決然不敢再明目張膽地過來找麻煩。


    與其換個地方再讓他們來監視,倒不如就安心地暴露在他們的監視之下,那樣也能省卻很多的麻煩。


    ……


    深夜,蔣家分院都統府。


    啪!


    蔣烈一巴掌抽在蔣武臉上,怒道:“你們兩個廢物,蔣家人的臉都讓你們丟光了!”


    “二哥,誰知道那廝實力如此可怕,我與四弟二人合力都敗在了他的手裏!”蔣武捂著臉顫顫地道。


    蔣烈斜睥一眼,冷冷道:“四弟的傷勢如何?”


    “讓那個大和尚醫治之後,修為是保下了,可是沒有十天半個月恐難下床行走!”蔣武怯怯道。


    “不長眼的東西,那家夥很有可能是羽化寺的人,就連家主和少爺都對羽化寺頗有忌憚,你們竟敢招惹他們!若是這事傳到父親和大哥耳中,不要少爺出手,他們都會活活打死你們!”蔣烈怒道。


    “可是……風家的使團不是在路上嗎?他……”


    “不長眼的東西!風家難道就不會提前派人來神都打探消息嗎?”


    蔣烈怒道:“南蠻風家有著羽化寺作為依仗這些年逐漸勢大,很多生意也與咱們蔣家有來往,如果得罪風家就是父親在家主麵前都保不下你!”


    “難道就這麽算了!那廝當眾挑釁咱們蔣家威嚴,若是傳到少主的耳中,我和四弟性命不保!”蔣武怯怯地道。


    蔣烈冷冷吸了一口氣,平息心中的怒火:“那人以及那大和尚都在悅來客棧?”


    “是的,我一直派人在監視他們!”


    啪!


    蔣烈再扇出一巴掌,“你這個廢物,他們膽敢住進咱們蔣家的客棧裏,你難道就沒有懷疑!”


    “我……我……”蔣武捂著臉不敢言語。


    “好了!他們你不要管了!隻需好好派人給我盯緊就行了!”


    高冷男子冷冷盯著蔣武,“那日在城門有多少人看到他阻我蔣家戰車?”


    “不下百人……”


    “百人!”


    蔣烈咬了咬牙,“現在到守門呂將軍那裏要下那些人的名單,挑幾個沒有背景的扔到洛河裏殺雞儆猴!並暗中放下消息,如果有誰敢議論那日的事,夷三族!”


    “是!”蔣武匆匆離開。


    蔣烈緩緩走到案幾前,摸了摸其上橫著的劍,咬了咬牙,“無論你是誰,竟然擋我蔣家的馬車,絕不能讓你活著離開中洲!但願你這些日子夠聰明,如果敢到處三道四定然讓你活不過文家招親結束!”


    ……


    翌日,淩風早早帶著蠻來到文曲學院。


    這裏是文家設壇講道的地方,也是參加文家招親的一個報名。


    經過昨晚一夜的思索,他感覺直接闖上文氏宗族找尋文月未免有些不現實,那眼下就隻能通過招親這條路將文家女婿拿到手,那樣整個文家也不會有絲毫的異議!


    並且通過這個機會,他也可以見識見識來自各大洲的天才,畢竟他已經隕落百年了,百年前的格局和情況未必就適應當下。


    更何況趁著這個機會,也可以接觸接觸其他幾個繼承者!


    “身份信箋拿來!”報名文家的執事傲慢地道。


    “什麽身份信箋?”淩風有些茫然。


    此話一出,四下積聚的眾人看白癡一樣的盯著他,有幾個竟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拿我開涮呢!”


    執事斜睥他一眼,怒道:“沒有身份信箋你來報什麽名,我們文家招親可是轟動整個大陸的事情,可不是什麽三教九流的人都可以參加的!沒有身份信箋你就一邊待著去,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


    “我真不知道什麽是身份信箋!”淩風淡淡道。


    “身份信箋就是證明你身份的東西,由你們家族或者武道宗門聯盟認證的身份憑證,沒有的話就趕快迴家,讓你家中的長輩帶你去辦理。”


    執事不耐煩地道:“真是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沒有憑證都敢來報名!浪費時間!”


    執事的話一出,當即引得滿堂哄笑。


    “必須要家族或者是武道宗門聯盟的信箋嗎?煉藥師公會的行不行?”淩風平靜地問道。


    “煉藥師公會?”


    很多人停止嘲笑,一雙雙目光齊刷刷地匯聚到他的身上,就連執事的目光也變得鄭重起來。


    煉藥師向來是稀有物種,在哪裏都是相當吃香的,自然可認。


    執事頓了頓,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一番,冷冷道:“當然可以,不過低級煉藥師學徒的證明就不用拿出來了,我們這裏隻認中級學徒以上的證明。”


    “哦,那就好。我這裏正好有一個二品煉藥師的認證。”淩風淡淡道。


    此話一出,滿場寂靜,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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