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光厲那被撕下皮膚的傷口處,粉嫩的新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生長出來。


    就像是春天裏破土而出的新芽一般。


    與此同時,一串迴血數字不斷地從他的頭頂冒出來,顯示著他正在快速恢複生命力。


    一直在遠處觀察著這一切的薑恆,一眼便認出了對方所擁有的基因:


    【蠑螈基因】!


    這種基因賦予了其強大的再生能力,隻要不是受到致命傷,都能夠迅速恢複過來。


    薑恆心知不能再讓對方這樣肆無忌憚地恢複下去,否則喪屍焦化者的犧牲就白費了。


    於是,他果斷穩住早已瞄準多時的狙擊槍,手指迅速地扣動扳機。


    “砰”的一聲槍響,子彈如閃電般朝著陳光厲疾馳而去。


    眨眼間,陳光厲的身上猛地爆出一個大大的傷害數字。


    【血量-18】


    陳光厲隻覺得眼前一花,一股劇痛襲來。


    他低頭一看,自己的血量竟然已經落入了危險的黃血狀態!


    他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完全沒有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薑恆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狙擊槍往地上一丟,雙手抄起血光四溢的重煞長棍,如猛虎撲食般朝著陳光厲猛撲過去。


    正所謂趁他病要他命,薑恆心裏非常清楚,如果給陳光厲喘息之機讓他恢複過來,那麽局勢很可能會瞬間逆轉。


    如今占據了先手優勢,就必須要一鼓作氣,徹底將對方置於死地才行!


    莫名其妙地挨了這麽一槍,陳光厲的怒火頓時如同火山噴發一般熊熊燃燒起來。


    他滿心憤恨地轉頭看向剛才子彈射來的方向,心裏還以為是一直跟在身邊的瓦木西突然叛變了。


    可是,當他看到薑恆如同鬼魅一般迅速逼近,眨眼間便拉近了彼此之間的距離時,心又驚又怒。


    “喪屍鎧甲,是你!”


    之前在 h 城監獄裏,陳光厲就曾親手斬殺一名重刑犯並奪得了身上這套喪屍鎧甲。


    雖然之前瓦木西將薑恆吹得如何厲害,但是陳光厲是不相信的。


    在陳光厲看來,薑恆不過就是個和那個重刑犯一樣的蠢貨罷了。


    僅僅是因為得到了一套喪屍鎧甲,就自以為天下無敵了。


    真是不自量力!此刻的陳光厲不僅沒有絲毫畏懼之情,眼中流露出一抹輕蔑之色:


    “瓦木西倒是撒得一手好謊!是你和瓦木西勾結在一起,合謀害死了紅川吧?憑你一個人怎麽可能以一敵三地殺掉紅川!”


    陳光厲一邊惡狠狠地說著,一邊暗自盤算著如何將薑恆身上的這套喪屍鎧甲據為己有。


    陳光厲口中發出一聲暴喝,手臂肌肉瞬間鼓脹起來。


    他猛地揮舞起那兩根熱氣尚未散盡、通體閃爍著暗紅色光芒的鎖鏈。


    這鎖鏈在空中急速飛旋,帶起一陣熾熱的氣流。


    宛如一座恐怖的斷頭台般,裹挾著淩厲的氣勢,朝著薑恆唿嘯著抽射而來!


    麵對如此兇猛的攻擊,薑恆卻是麵不改色,他手中緊握著那根沉重的煞長棍,毫不猶豫地向前伸出。


    然後手腕輕輕一抖,長棍如同遊龍鬧海一般迅速攪動起來。


    隻聽“鐺鐺”兩聲脆響,那兩根來勢洶洶的鎖鏈竟然在刹那間便被死死地纏住了。


    緊接著,薑恆手臂猛然發力,將手中的重煞長棍重重地砸向地麵。


    伴隨著“咚”的一聲巨響,地麵都仿佛微微顫抖了一下。


    而那兩條原本還在瘋狂掙紮的鎖鏈,被死死釘在地上,再也無法動彈分毫。


    陳光厲見狀,心中不禁一驚,但隨即又湧起一股強烈的不服氣。


    他咬牙切齒地用力拉扯著手中的鎖鏈,想要掙脫薑恆的束縛。


    可是無論他如何使勁,那鎖鏈依舊繃得緊緊的,甚至連一絲鬆動的跡象都沒有。


    此時的陳光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一向對自己的力量充滿自信,從來沒想過居然會有人能夠在純粹的力量較量中與他抗衡。


    於是,他再次深吸一口氣,雙臂肌肉高高隆起,使出渾身解數繼續發力。


    然而薑恆壓根就沒打算跟這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傻大個拚力氣。


    隻見薑恆突然身形一閃,以插入地麵的重煞長棍為軸心,整個身體彈射而起。


    在空中,他的身姿矯健靈活,猶如一麵飄揚在旗杆上的彩旗,輕盈地劃過半空。


    說時遲那時快,薑恆眨眼間便已飛到了陳光厲的麵前。


    他飛起一腳,喪屍鎧甲的麵甲碎裂,大哥皮靴重重地踹在了陳光厲那張滿是橫肉的臉上。


    陳光厲隻覺得眼前金星直冒,鼻梁骨處傳來一陣鑽心的劇痛。


    再看他的鼻子,已經深深地凹陷了進去,臉上赫然留下了兩個清晰可見的鞋印。


    受到如此重擊,陳光厲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倒飛出去。


    他像一個破布娃娃似的在地上連續翻滾了好幾圈,最後才極其狼狽地停了下來,並艱難地從地上爬起身來。


    此刻的陳光厲滿臉都是塵土,雙眼因為憤怒而變得通紅無比。


    他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用手捏住那已經塌陷下去的鼻梁,然後發狠地用力一掰,那鼻子竟然恢複如初。


    不過,盡管臉上的傷痕已然愈合,但所遭受的屈辱卻如影隨形,深深地烙印在了陳光厲的心間。


    此刻,他麵色鐵青,額頭上青筋暴起。


    他一字一頓,每一個字都仿佛裹挾著無盡的怒火,從牙縫裏擠出來一般,怒不可遏地咆哮道:


    “你——找——死!”


    而站在對麵的薑恆則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火上澆油地嘲諷道:


    “陳光厲?依我看,你似乎也並沒有傳聞中的那麽厲害嘛。”


    話音未落,隻見他猛地一用力,將插在地上的那柄重煞長棍拔了出來。


    隨著長棍被抽出,被固定的兩條鎖鏈瞬間失去了支撐,無力地墜落到地麵上,發出一陣清脆的金屬撞擊聲。


    薑恆手持長棍,身形穩如泰山,雙腳微分,擺開了起手架勢。


    他右手握住長棍中段,棍尾高抬,同時伸出左手的食指朝著陳光厲勾了勾,挑釁之意溢於言表。


    仿佛在說:快點動手,我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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