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月厲湛川相約的當晚。顧家宅邸也十分熱鬧。


    顧家的別墅燈光璀璨,歡聲笑語充盈了整個宴會廳。這是顧父母精心籌備的一場家庭聚會,邀請了不少親近的好友以及他們的子女。林初月因為厲湛川的約會,沒有到場。


    顧衍川一向對這種社交場合興趣不大,獨自端著一杯紅酒站在落地窗前,眺望著窗外的夜景。他身穿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身形挺拔,眉宇間透著一貫的冷峻與疏離。


    就在這時,一道清脆又略帶調皮的聲音從身後響起:“顧衍川,你怎麽一個人躲在這裏?聚會無聊到讓你發呆了嗎?”


    顧衍川轉過身,目光落在來人身上。女孩一襲鵝黃色連衣裙,長發披肩,笑容明媚,雙眸仿佛會說話般透著靈動的光芒。


    “你是……”顧衍川語氣平淡,顯然並不認識對方。


    女孩卻毫不在意他的冷淡,微微一笑:“我是洛雨柔,你父母的好友洛伯伯的女兒,剛從國外迴來。這次聚會是我爸硬拉著我來熟悉一下大家。”


    顧衍川微微頷首,算是迴應:“原來如此。”


    洛雨柔抬起手晃了晃自己的酒杯,目光狡黠:“不過你比我想象中更冷淡啊,剛才在大廳裏那麽多女生對你笑,你一個都沒搭理。”


    顧衍川挑了挑眉:“我為什麽要搭理?”


    洛雨柔噗嗤一笑:“那我算不算例外?至少你開口和我說話了。”


    顧衍川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平靜中多了一絲審視:“因為你比她們更直接。”


    洛雨柔笑意更深,眼裏閃過一絲狡黠:“看起來你還挺擅長觀察。”


    顧衍川沒再接話,而是轉身繼續看向窗外。但洛雨柔並沒有因此離開,而是站到他旁邊,笑眯眯地看著夜景:“你知道嗎,我小時候聽我爸提起過你。他總說你聰明、沉穩,是個天生的領導者。”


    顧衍川聞言,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這都是客套話。”


    洛雨柔搖搖頭,嘴角一揚:“可能吧,但他說的時候,語氣很驕傲。我想,他一定很希望有你這樣的兒子。”


    顧衍川微微一愣,隨後輕笑了一聲:“你說話總是這麽直接嗎?”


    洛雨柔俏皮地眨了眨眼:“怎麽,不習慣?”


    顧衍川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轉移了視線:“國外待了多久?”


    “十多年吧,”洛雨柔頓了頓,語氣略微放緩,“不過再長的時間,也不如現在這樣有意思。”


    顧衍川挑眉:“什麽意思?”


    洛雨柔眨眨眼,笑得明媚:“認識了你啊。”


    顧衍川愣了一瞬,隨即露出一抹難得的淺笑:“你總是這樣給人添麻煩?”


    洛雨柔笑得更加狡黠:“哪有,我隻是讓你的聚會不那麽無聊而已。”


    “不過,原以為你是個冷峻難接近的人,沒想到比想象中更溫和。”


    顧衍川輕挑眉梢,語氣淡淡:“隻是彼此不了解而已。”


    洛雨柔笑意更濃:“那從現在開始,了解一下如何?”


    顧衍川微微一頓,目光掃過她的臉龐,聲音低沉:“你倒是很直接。”


    洛雨柔毫不在意地聳了聳肩:“人生短暫,何必浪費時間繞彎子?”


    顧衍川一時無言,卻對這個女孩的率直多了一分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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