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照也衝紅纓微笑一下,隨後開口:“那你們去吃晚飯吧,我等會兒迴家吃。”


    現在是晚上7點,滄南市第二中學還有三個小時下晚自習,等十點的時候他迴家,母親應該下班而且煮好了麵條。


    “現在的話,老趙叔,你帶我去訓練吧,我要趕緊提升格鬥技巧。”


    被diss的趙空城:“???”


    有沒有可能,我也沒吃晚飯?


    而且“老趙”就“老趙”,“趙叔”就“趙叔”,你擱這結合一句是什麽鬼?


    紅纓看著陳牧野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嘴角勾了勾,使壞道:“要不讓隊長和你對練吧,我們都是隊長教出來的,不比趙空城差。”


    趙空城:“就是就是。”


    陳牧野有點無語,這個紅纓,不就是不讓江照留在小隊吃晚飯嗎,竟然就這樣搞。


    他年紀大了不吃晚飯可頂不住啊。


    但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他也隻好同意了,順便看看,這個神秘的神明代理人,究竟有多強。


    ……


    其他人留下個祝你好運的眼神,就進了和平事務所。


    而江照,被陳牧野帶著來到了守夜人的地下活動大廳。


    和原著裏寫的一樣,雖然表麵看上去就是一個給人打雜的事務所,但地下空間是真的大,這是小隊所有人訓練的地方。


    光是他和陳牧野穿過的那些房間,就包括紅纓練槍的地方,冷軒打靶子的隔音房間,還有一些活動室,加起來差不多有兩條街那麽寬。


    終於,兩人走進了演武場。


    一眼看去,足足有好幾個會場的大小。


    看見江照眼裏的震驚,陳牧野嘿嘿一笑:“老趙應該和你說了,我們守夜人的福利待遇可是很好的,你別看上麵破,那就是掩人耳目的牌子而已,都是做給別人看的,畢竟不用事務所作為門麵,那我們一群人每天聚在一起怎麽解釋?”


    “在外人眼裏,不就是社會閑散人員聚集地嗎?”


    而用“和平事務所”作為一個遮擋,就不一樣了。


    完美地避免了這種誤會,也省的相關機構三天兩頭地往他們這跑。


    “嗯,來吧,隊長,教我吧,我必須要盡快提升戰鬥技巧。”


    陳牧野挑了挑眉:“盡快?多快?”


    “今天晚上我離開之前,達到接近老趙叔的程度。”


    陳牧野:“……”


    你還是去做夢來的快些。


    “戰鬥技巧都是經年累月積累起來的,你今天結束能接我三招就不錯了,當然,是不用禁墟的情況。”


    “還和趙空城差不多,搞笑呢?”


    剛剛在路上,趙空城給他發了信息,告訴了他江照的禁墟特點,自然知道了他在月光下所有能力提升五倍。


    當然,這裏也沒有月光就是了。


    “其實你能接我三招,搞不好動用禁墟就和趙空城差不多了。”


    江照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他對自己還是有些信心的,雖然不用禁墟他就相當於一個普通人,但他的記憶與眾不同。


    他能記下陳牧野每一次出刀的動作,包括步伐,唿吸,乃至是肌肉的每一次繃緊……


    “隊長,來吧。”


    陳牧野點頭,丟給他一柄真刀,而自己抓起一旁的竹刀,擺開架勢。


    之所以用刀,是因為傻子才赤手空拳的和神秘戰鬥。


    “砍我,用你喜歡的任何方式。”


    “好!”


    按原著裏說的,整個136小隊都是在陳牧野的鞭打下成長起來的,除了前【藍雨小隊】的副隊長吳湘南,和退伍格鬥大師趙空城之外,每個人的慘叫都曾響徹整個演武場。


    雖然嚴厲,甚至經常把紅纓和司小南打到哭,但沒有任何一個人怨恨他。


    136小隊的傷亡率在守夜人小隊裏是最低的那一批,離不開陳牧野的嚴苛訓練。


    江照也做好了挨打的準備。


    他在腦中迴想上輩子電視上那些武術大師的教學,試探性地向陳牧野揮出一刀。


    三秒之後,他的慘叫聲響徹整個演武場。


    砰砰砰!


    陳牧野一刀接一刀,砍在他肩膀、後背、大腿、屁股等肉多的地方,毫不留情。


    江照心想這簡直不是人,陳牧野可沒有用禁墟,這就是他肉身加上戰鬥技巧的力量。


    按理說真刀打在竹刀身上,竹刀該斷的吧?但陳牧野不一樣,他用一種詭異的卸力技巧,硬生生護住了竹刀,還能抽空把刀抽在江照身上。


    前半個小時,江照一直被壓著打。


    直到後來他體力耗盡之後,才拖著一身的傷,被陳牧野扶著出了地下演武場,來到了地麵。


    給這小子曬曬月亮,也能好的快一點。


    在爭執誰洗碗的136小隊其他隊員看到這一幕,不爭了。


    “這小子竟然撐了半個小時,不可思議啊,要知道我剛來的時候,十五分鍾就躺地上起不來了,他還能被隊長扶著到月亮底下?”


    溫祁墨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了看自己的胸口,那裏挨了陳牧野一下,現在一看見江照被打成那樣,他就一陣陣地幻痛。


    明明已經完全好了的。


    趙空城不屑地撇撇嘴:“要我說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不行,沒有我半點風範,你們隊長也就能和我打個平手。”


    “話說紅纓剛來的時候,好像十分鍾就哭鼻子從訓練場跑出來了。”


    紅纓:“???”


    她直接紅溫:“老趙,你再給我說一遍。”


    她的禁墟【玫火羽裳】都快忍不住發動了,耳朵旁邊都已經浮現了跳動的火焰。


    趙空城:“就會欺負我沒有禁墟。”


    紅纓:“!!!”


    溫祁墨見狀立刻給了趙空城兩個肘擊,這才製止兩人之間愈演愈烈。


    ……


    這一邊,坐在地上恢複傷勢的江照,微閉上眼睛。


    在他的精神世界裏,剛剛那半小時發生的一切,都像電影倒帶一般重現在他的眼前。


    陳牧野架住自己的直刀,有一個微微向下抖的動作,這就是卸力吧?


    不止如此,他接自己每一刀的時機、力度、角度,以及動作都在江照腦海中迴溯。


    江照不禁有樣學樣,思考自己要是向陳牧野一樣出刀,會怎麽樣,或者,自己要是用這套方式格擋呢?


    他發現陳牧野不論是出刀還是擋刀,基本上都是幾個簡單動作的組合。


    這也是很多人經常說的,一通百通。


    自己要是記住陳牧野的出刀和防守方式,也許並不強,畢竟不是從戰鬥中磨礪出來的最適合自己的方式,但至少對付鬼麵王的勝算會大些。


    這一刻,心電急轉,他想明白了。


    江照睜開眼,身上的淤青消的差不多了,疼痛感也減輕不少。


    他起身:“走吧,隊長,我們再來。”


    陳牧野無語,你都被打成這樣了還要來啊?


    真就不讓自己吃晚飯唄,還是說,你小子真的想三個小時就達到趙空城那種層次?


    陳牧野:“嗯,行,和我來吧。”


    136小隊眾人——


    “怎麽又走了,我還藏了兩個玉米棒子,打算給江照小弟弟墊墊肚子。”


    趙空城忍不住了,紅纓對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對江照就這麽肉麻?


    “你和江照還指不定誰大呢?不許這麽叫。”


    紅纓:“???”


    你管這麽寬?


    幾人隨後又討論了一番誰洗碗的問題,最後得出一致結論——陳牧野還沒有吃晚飯,等他吃完了洗。


    陳牧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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