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薔薇和洛雷雷還在那邊打生打死。”


    眾人:“!!!”


    等他們來到百米外那個轉角的時候,洛雷雷正……掐著薔薇的脖子。


    洛雷雷白皙纖長的手指上帶著幾分電弧,聲音清冷又誘惑:“怎麽?這麽喜歡?嗯?”


    說歸說,她竟然還抬起另一隻手,輕輕拍了拍薔薇的臉。


    力道不大,但其中的羞辱意味很濃。


    可……薔薇沒有半點反抗的意思。


    適度的電弧會讓人的神經中樞放鬆,會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這也是電擊療法能治療抑鬱症的原因……之一。


    加上薔薇本就喜歡女孩,尤其是洛雷雷這種可蘿可禦,還有點古靈精怪的女孩子。


    所以她被洛雷雷碰到第一下之後,就徹底淪陷了。


    甚至那種羞辱的感覺還讓她很受用。


    但看到這一幕的眾人,卻被雷的外焦裏嫩。


    江照把人往外推了推,轉身就要走:“咳咳,她們沒事。”


    結果,偏有不解風情的人出現,隻見趙空城傻乎乎地開口:“你幹嘛,不去拉架嗎?”


    江照:“……”


    這架怎麽拉?


    原本他們想走,但意識到有人來了的洛雷雷,鬆開了鉗製薔薇的手。


    薔薇眼神還帶著幾分迷離:“別……”


    洛雷雷:“有人來了,乖。”


    眾人:“……”


    趙空城更是被驚呆了,感覺他四十多年建立的三觀在此刻轟然倒塌。


    “那個,江照啊,你掐我一下,我覺得我好像出現幻覺了。”


    “這,這太逆天了吧!”


    江照無語,在趙空城胳膊上狠狠一擰。


    他覺得這種互動也不能說明什麽吧,他上輩子和室友也是這樣的,也沒發生什麽啊。


    月鬼咳嗽兩聲:“那啥,你們控製一下,尤其是你,薔薇,不然別人還以為我們假麵小隊都是變態呢。”


    下一秒,薔薇殺人般的眼神就落到了月鬼身上。


    ……


    半小時後,訓練場角落。


    剛剛戰鬥的兩方人員都在,哪怕是之前和江照他們不熟的武夢安,也來了。


    是王麵叫來的。


    眾人很默契地沒有提剛剛的事情。


    四周靜的可怕,隻有洛雷雷“咯嘣咯嘣”剪指甲的聲音,在夜空中迴蕩。


    趙空城悄咪咪湊到莫莉旁邊,開口道:“你今晚看住她,不要讓她出門啊。”


    “畢竟江照最近很可疑,半夜帶洛雷雷出門也就算了,訓練的時候還總是往洛雷雷的方向瞥。”


    “這孩子可能已經到了青春期,你懂的吧,他可能真的對洛雷雷有點春心萌動……”


    “所以,不能讓洛雷雷再去找薔薇了,尤其是她還在剪指甲。”


    莫莉:“呃,知道了,大叔。”


    江照現在的聽力是被五倍強化的,他人麻了,趙空城這家夥到底在胡思亂想些什麽呀?


    帶洛雷雷出門怎麽了?也可以帶你出門呀,這能說明什麽?


    至於訓練的時候往洛雷雷的方向瞥,真的隻是因為洛雷雷的白發太吸睛了而已。


    但現在顯然不是搭理趙空城的時候,因為,林七夜已經問出他的疑問了。


    “既然神明和代理人之間是契約關係,那你……要為時間之神做什麽?”


    “抱歉,如果不能說的話,當我沒問。”


    王麵搖了搖頭:“沒什麽不能說的,大概是八九年前吧,我被時間之神找上,他給我神墟,我則要幫他去高天原取一件東西。”


    所謂的高天原,就是日本神話中的眾神之鄉。


    林七夜有些疑慮,這地方,竟然真的存在嗎?


    不過他很快也就釋然了,神話故事具象化,眾神之鄉有什麽不能具象化的?何況,時間之神說存在,那就一定存在。


    王麵又補充一句:“據我們觀察,米迦勒應該是偏向我們守夜人這一陣營的,也許,他給你神墟,就是單純的幫我們也說不定。”


    “你不用太有心理負擔,也許,你是我們徹底打敗神秘的關鍵呢,不然江照代理的神明,為什麽下達的任務是保護你?”


    這隻是玩笑話,但十年之後,誰也不知道玩笑是否會成真。


    “好了,你們迴去吧,我和武夢安說兩句話。”


    林七夜點頭。


    眾人也不多待,徑直離開。


    已經是晚上九點了,也就是說,江照該出門了。


    ……


    這一邊,武夢安看著王麵,不知道他為什麽要留下自己。


    要知道,他隻是一個普通人,沒有他們那般強大的禁墟,也不是神明代理人。


    王麵正色道:“我叫你來,是想問問,你家族破滅的具體時間和地點。”


    武夢安的眼神危險起來,要不是知道麵前的家夥是守夜人,恐怕他已經一刀揮出去了。


    “別緊張,我的禁墟是【時序暴徒】,時間,不過是我手中的玩具,也許,我能救他們也說不定。”


    這話一出,武夢安的眼神變了,驚愕、欣喜,卻又不敢置信。


    但下一秒,假麵小隊的其他隊員就大喊起來。


    “隊長!”


    “你瘋了是嗎?那是二十年前,你要背多大的因果你知道嗎?”


    王麵的能力,雖然能逆轉時空,能救人,但改變時間線,是要付出代價的。


    改變的越多,所要付出的代價越大。


    而代價,就是他的年齡與壽命。


    他兩鬢的發絲已經泛白,就是動用太多次能力,背了太多因果的憑證。


    聽到這話,武夢安眼裏的光芒熄滅了。


    他不可能讓王麵去逆轉時間,他的父親、叔伯、爺爺,都隻是普通人,他相信要是他們活過來,知道有人為他們付出了這麽大的代價,他們能直接給自己氣死。


    “與你無關。”武夢安冷漠轉身。


    王麵笑笑,抬手製止了隊員們繼續說話,開口道:“我現在的能力並不支持我迴溯二十年時間,等我達到人類天花板的境界還差不多。”


    “至於因果,我又何懼因果加身?”


    武夢安哼了一聲,頭也不迴:“我說了,與你無關。”


    ……


    皎潔的月色灑落,所有人都能看見他背影下的那抹脆弱,但對於他來說,這抹脆弱不會在任何時候,在任何人麵前展露。


    “我們也該走了,這件事,等以後再說吧。”


    漩渦的語氣不太好:“隊長,你今天很奇怪啊,這就是一個普通人,怎麽可能值得你付出代價?”


    “什麽叫普通人?”王麵眉頭一皺:“我當年也隻是一個普通人,如果不是時間之神選擇了我,我連加入守夜人的機會都沒有。”


    “何況,等我到人類天花板,付出的代價,真的很小很小。”


    “他們,值得……”


    說罷,王麵轉身向集訓營外走去。


    他剛剛接到消息,沿海的一座城市出現了一隻海境的神秘,他們需要去鎮殺。


    “趕緊走吧,直升機已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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