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似無地吻落在陸懸喉結上,陸懸忍不住眯眼,身體深處又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栗。


    吻越來越上,從他下巴略過,而後久久地停留在唇角,“懸哥哥,答應好嗎?”


    喉結滾動了下,陸懸不自覺地微微啟唇,渴望對方能吻進來,解他心頭讓人發疼的焦渴。


    薑梨怎會如他所願,不僅沒有碰他,還遠離了些。


    陸懸睜開眼,因被欲望脅迫眸色轉暗,他低頭欲吻,薑梨卻往後退,“哥哥不答應,就不準親我。”


    “一定要這樣?”陸懸聲音沙啞,像紙磨過的一樣。


    薑梨點頭。


    陸懸沉默,半晌,終於道:“如你所願。”


    說完迅速低頭,一口咬下。


    書架被拉開,鬆枝來迴踱步的腳猛地停下,就見陸懸從裏大步走出,神色難辨的樣子,她忙竄進密道去看她家姑娘。


    “留兩個人看著她,其餘人先撤了。”陸懸瞥到書架被帶上,朝筆耕吩咐。


    默了瞬,接著道:“離遠一點,不要被她發現。”


    “是。”


    鬆枝一迴屋子,就看到薑梨正脫身上衣服。


    “姑娘,他,他沒把你……”鬆枝說不出口,滿眼慌張、心疼。


    “把我怎麽著?”薑梨好笑地看過去,見她差點抽噎起來,才道:“沒怎麽著,被狗舔了一臉口水而已。”


    鬆枝臉麵發漲,有氣的也有羞的,跺腳狠罵,“死變態!死變態!”


    薑梨跟著點頭,“對,死變態!”


    一開始裝得高嶺之花、碰他一下跟刀刮他似的。眼下得了滋味,放開了手,越發像是饑渴的變態,動不動就發情。


    所以說,男人這種東西就是賤!給點好處,就淪為最低等的欲望的奴隸。


    當然,她爹除外。


    “對了,明日隨我出去一趟,我們去找表哥。”薑梨說完,將整張臉埋進溫水裏,幾息後,才一整個抬起。


    水珠順著她的臉頰往下滑,愈發顯得她清水出芙蓉的美。


    鬆枝遞上巾帕,“若是被陸,陸懸發現怎麽辦?”


    “他答應了不讓人跟著,即便沒做到,想來也不敢讓那群人湊太近,隻要咱們舉止大方、自然一點,應該不成問題。”薑梨胡亂擦了一把臉,又走到衣櫥邊重新換了身衣服。


    身前有些痛,她背對著鬆枝微微扯開,往胸前探了眼。


    嗬,急不可耐的禽獸,把她揉淤青了。


    *


    翌日,天氣向暖,明媚的好似能聞到早春的氣息。


    “祖母,一會兒阿梨想去茶莊看看,順便想想該做點什麽買賣。”薑梨吃完早飯,站到薑老夫人身後,討好地給她老人家捶背。


    薑老夫人放下筷子,“不賣茶了?”


    “不好賣。眼下茶改的事還懸著,一時半會也不曉得什麽狀況。更何況,咱們沒了建陽茶園,供茶就得找旁人,那本金上肯定比原先的貴得多,阿梨怕把您的棺材板錢賠掉。”薑梨笑嘻嘻地道。


    薑老夫人也笑,“那你打算做什麽?”


    “還沒想好呢,這不去街上看看,順便了解一下各個買賣的行情。”薑梨坐到旁邊椅子上,“咱家的鋪子位置還不錯,隻要買賣選的好,定然紅火。”


    薑老夫人點頭,“左右死了也就是一堆沒用的皮肉,擱哪兒都成,棺材板錢你不用替祖母省著,你要用就用。”


    “那哪兒能行,阿梨隻要兩百兩,還要用這兩百兩賺大把的銀子,讓您老人家就是在地底下,也能住上金房玉殿,養一二十個鬼差伺候。”薑梨撅嘴傲驕道。


    薑老夫人嗬嗬笑開,“那我就等著享我阿梨的福……”


    周媽媽和鬆枝在旁邊看著,一整個笑得前仰後合。


    同薑老夫人說好後,薑梨帶著鬆枝便出了門。


    “陳大安,最近大哥哥有沒有找過你?”薑梨坐上馬車,頭一句便如此問。


    自從樓先月在除夕夜走了之後,直到現在差不多快半個月沒有消息,眼下她還有事要拜托對方。


    “沒有。主子每次進宮之後,迴來都會休息一段時間。”陳安打馬,接著道:“不過,他臨走之前交代過,若薑姑娘您有什麽事需要找他,可以去三慶班。”


    薑梨沉吟一陣,軟聲道:“那就麻煩陳大哥了,咱們先去茶莊,再去三慶班,走白虎橋那條路。”


    “那邊是不是繞了些?”陳安不解地問。


    “沒事,就當逛逛。”


    薑家茶莊是兩間店麵上下兩層連在一起,後麵還有一方院子,以往是供店裏的掌櫃夥計用得。


    隻是如今,鋪子裏的茶葉、茶具、各種擺件早被夥計卷跑,隻剩下空蕩蕩、亂糟糟的一座空架子。


    “這群黑心肝的!老爺平日裏待他們不薄,出了事這些人不幫忙守著就算了,竟然還卷款跑路,太沒有良心了!”鬆枝扶起一把椅子,咒罵道。


    薑梨悠悠然坐下,“大難臨頭,連親戚都靠不住,何況這些人。別罵了,省點口水。”


    “姑娘,您心胸可真寬廣。”鬆枝撇嘴。


    若不是薑梨同她一起長大,恐怕還真聽不出來這丫頭在損她,她輕笑道:“急什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女子報仇,不到死的那天都不算晚。”


    鬆枝努了努嘴,“這可是您說得話,奴婢幫您記著。”


    薑梨橫她一眼。


    “對了姑娘,咱們到底要做什麽買賣?您可是都在老夫人麵前都誇下海口了。”鬆枝好奇地問。


    “我問你,這世上哪種人的銀子最好掙?”薑梨側頭,眉眼帶笑。


    鬆枝睜大眼睛,半蹲在地上翹首聽著。


    “女人愛美的銀子。”薑梨挑眉,“周媽媽以前不是會做麵脂唇脂嗎?咱們就做香奩潤色的買賣。”


    鬆枝驚訝叫出聲,“……周媽媽那手藝能行嗎?”


    她是真的懷疑,周媽媽從前是走街串巷賣的,現在這是正兒八經的鋪子,那能一樣嗎?


    “手藝不重要,重要的是裝那東西的是粗陶爛瓷,還是金玉寶匣。”薑梨隨意道。


    其實做什麽買賣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鋪子得開起來,不能叫祖母擔憂懷疑。


    鬆枝似懂非懂,不過在她心裏麵,薑梨說得總沒錯,轉瞬便興高采烈地起身收拾起來。


    好在東西都空了,打理起來並不費事。


    再有陳安幾個幫忙,不消一個時辰,便整理妥當。


    兩把鎖一扣,薑梨笑道:“這兒離三慶班不遠,咱們去聽會兒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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