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今晚,你就知道了。”男子似笑非笑的迴答。


    “……這個其實我不想知道,我隻想知道牢裏沒水喝嘛?還沒判刑呢,就開始不把人當人了嘛?”安未楚氣憤。


    明天是太後和她給答案的日子。她肯定會出去。而且安青雅那貨估計痛得差不多了,被她氣吐血後估計毒性要攻心了。今天晚上她難熬,安青雅也好不到哪去。安未楚不厚道的想,隻是她不知道的是還有另一個公主,今晚也不好過。


    “你不害怕嘛?”年青男子好笑的問了一句。


    “我…”


    安未楚正想迴答,對麵的中年男子突然巨烈的咳了起來,哇的一下,吐出了一口暗紅的汙血。


    “爹…爹…你怎麽了?不要嚇樂兒。”少年驚恐抱著中年男子的頭部,顫抖的語氣充滿了恐懼。


    安未楚把頭貼頭門檻上,努力朝對麵瞅。中年男子的症狀怕是熬不過今晚了。安未楚又望了望過道兩邊,真的沒有一個獄使走動,男子死前難道連一碗水都喝不上了。


    安未楚不由默默的歎了一口氣,生死由命吧。她隻打算在牢裏呆一夜,本就不想管閑事。


    安未楚扭頭閉眼,不再理會對麵的情況。隻不過小孩子的驚慌,哭音不停傳來,衝刺著她的少而又少的良心,讓她煩燥不安。


    最終安未楚投降,也安慰自己道:為了今晚不受小孩子哭天搶地的絕望聲的催殘,自己才出手的,並不是自己那什麽狗屁的良心發現。


    安未楚再取下頭上的發簪,對著門外的大鎖,搗鼓了幾下。隻聽到哢的一聲,鎖應聲打開了。


    年青男子玩味的挑了挑了眉。不動聲色的看著安未楚輕輕的推開了自己的牢房門,淡定的朝著出口處走去。這是越獄?這麽淡定?


    而安未楚想的是進門處獄使平常坐的那張桌子有水壺和杯子,壺裏應該有水。她隻是去拿水。


    安未楚若無旁人的走在過道上,牢裏的犯人,驚訝的看著她的身影,這迴卻不再沉默,安未楚經過之處獄門被搖得哐哐作響,很多人的手都伸到了門外,不停的揮著,抓著。


    “放我出去!…”


    “我要出去!放我出去!…”


    “姑娘,行行好,幫我開開門…”


    “姑娘留步…”


    “快開門,不然我殺了你…”


    安未楚皺著眉頭,沒有理會這些情緒過激的人。眼睛直視正前方,大步前行。但餘光注意著每一間牢房裏的人。似乎每個人臉上有揮不去的猙獰和絕望?


    安未楚沒敢細想。拐了兩個彎,很快到了大門處。大門確實是緊鎖。看守的人一個都沒有。安未楚看著大門中間的落鎖若有所思。片刻提著桌上的水壺扭身往迴走。


    安未楚的迴程又是一陣叫喊咒罵聲。最終在少年牢房門前停住了腳步,朝裏麵喊了聲:“小孩,把碗遞迴來,給你父親喝點水。這樣他會好過點。”


    少年看著安未楚手中的水壺,臉上透著驚喜,連忙放下父親,趔趄的遞上石碗。安未楚在門縫處把壺嘴伸了進去,水倒到碗裏。少年的捧碗的手卻止不住的抖,碗裏的水不小心被他晃灑了不少。


    安未楚歎氣,放下水壺,從頭上取下發簪,兩下把男孩的門鎖打開了。


    “我勸你不要進去。”旁邊的青年男子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安未楚手上開門的動作。


    安未楚聞聲頓了一下,扭頭看了男子一眼,沒說話,卻是等著他的下文。而男子隻說了那一句,半響也沒後話。


    安未楚心中暗暗鄙視了他一把,裝什麽高深!報料隻報一半。


    嘩的一聲,安未楚推開了牢門,提著水壺走到中年男子邊上,慢慢蹲下。


    “我會點醫術,幫你看看吧。”安未楚淡淡的語氣,沒有唐突之意。


    少年卻用警慎的目光盯著安未楚,又看了懷裏的父親。


    安未楚不爽了。“小破孩,你啥意思?我好心幫你看病,你還嫌棄了是吧?”


    “謝謝你的水,我父親的病不用你管。”少年扭頭斜向牆壁不看安未楚。


    “哎~好心當做驢肝肺了吧,不看拉倒,算我多管閑事。”安未楚故作起身。


    “咳~咳…樂兒…不得無理,快謝謝人家。”中年男子攢了一口氣,輕扭頭對上安未楚,並咧了一個沒有弧度的笑臉,像是用盡了力氣。


    安未楚看清了男子的正臉,四周眼圈有很深的眼圈。嘴唇發光幹裂。眼裏有紅血絲。安未楚身子往後傾了傾,注意到了男子身下掉了不少的頭發。這些不像是扯掉,倒像是自然脫落,頭部觸牆部分掉得更兇。


    安未楚沉默。這男人的病有問題。


    “姑娘,謝謝你。你不要靠近我。你會醫術,你明白的。咳…。”


    安未楚輕笑,語氣輕鬆:“你把手伸過來,我幫你把下脈。沒事,估計我也活不長了。”


    看表麵症狀很像是傳染病。而小少年,似乎也和中年男子有一樣的症狀。


    安未楚看男子還是搖頭,隻好挪了挪腳,按住了男子的手腕,掀手了衣袖,入目是的潰瘍的皮膚。


    “姑娘不可,咳…咳…”中年男子有些急,劇烈的咳了起來。


    安未楚吸了一口氣,還是按住了男子的手腕。男子想抽手,隻是被安未楚大力按住了。片刻安未楚收手,開口問了一句:“大叔,你住哪的?”


    中年男子眼睛閃過一絲防備,雖然轉眼即逝,但還是被安未楚捕捉到了。


    “你這病不好治。”安未楚立馬歎了一口氣,繼續道:“如果能出去要好好看看,我身上帶了點藥材,想辦法給你熬下吧。”


    看來她真的是多管閑事了。


    男子身上除了外傷引起的連瑣反應外,還有非外傷引起的。外傷應該是刑罰引起的。但他自身還伴有疲勞、頭昏、失眠、皮膚發紅、潰瘍、出血、脫發的症狀。如果沒有外傷的掩蓋,這些症狀怕是這裏的人早就定義為瘟疫。但安未楚知道那不是瘟疫,那是輻射所致,很可能是核/輻射。


    安未楚有點懵。這個時代怎麽會有這種東西?難道是她想錯了?如果不是,男子應該是接觸到了產生輻射的東西,或者是去過了什麽地方,被輻射到了。難怪剛才問了那句“你住哪裏”時,男子的反應如此的防備,隻怕他也當自己得的是瘟疫吧。


    突然,安未楚想起了那台鋼琴。鋼琴是這個時代不成熟的產物,輻射的東西會不會也是呢?


    ------題外話------


    作者想說:修文修得好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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