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是怎麽迴事?”


    珍娘下意識問了一嘴。


    她身邊的穆娉皺眉思索了片刻,然後眼睛一亮,一派恍然大悟的模樣。


    “我聽說鄭雅玉死後,承恩侯夫妻兩把沐琪當成親閨女疼,近日正在幫她相看親事呢!”


    “沐琪比鄭雅玉還大一歲,相看親事很正常,有什麽奇怪的?”穆婷麵露不解。


    穆娉氣哼哼道,“你知道啥呀,一天天的就知道看話本子。我可跟你說哦,這沐琪搞不好以後就是咱倆的三嫂呢!”


    “啥?我咋不知道?”


    穆婷大驚。


    珍娘原本隻是隨便聽聽,這下子可來了興趣。


    “你的意思是承恩侯跟你們穆家正在議親?”


    “可不是嘛!”


    見珍娘也湊了過來,穆娉說的更帶勁了。


    “我跟你們倆說,這事兒還沒正式定下來,你們可千萬別傳出去了,我也是那天路過我爹書房的時候意外聽見的。”


    珍娘連忙點頭,比了個閉嘴的手勢。


    事關女兒家清譽,她還是懂分寸的。


    “隻是,剛剛這個書生好像跟沐琪關係不一般呀?”


    穆婷歪著腦袋說道。


    她雖然沒嚐過情愛之事,但她看過的話本子可不少。


    以她的直覺判斷,沐琪跟這個書生一定有問題!


    珍娘:“……”


    小丫頭,你這麽犀利可不大好喲!


    珍娘自然也看出來那書生對沐琪明顯有好感,隻是她不想說出來罷了。


    承恩侯府和穆府準備聯姻,她可不願意多生是非。


    可是穆家姐妹明顯把這事兒放心上了,在書肆隨意逛了兩圈,便找了個借口急急忙忙離開了。


    珍娘看著他們的背影,忍不住歎了口氣。


    看來沐琪的親事,還有一番磋磨。


    說起來她雖隻見過沐琪兩次,但是對她的印象還挺不錯的,是個善良知禮的好姑娘。


    可惜這個時代,女子對自己的婚姻幾乎沒有自主權。


    哪怕像蕭元清那樣貴為一國公主,還不是景帝讓她嫁誰就得嫁誰。


    更何況像沐琪這樣,家世低微,依附著承恩侯府生存的女子。


    可以說,她以後的命運如何,全看承恩侯如何給她安排了。


    珍娘在一樓找了個角落的卡座坐著,一會兒功夫就見降雪端著茶點走了過來。


    “珍娘,你怎麽坐到這兒了,不如去後院的雅間吧。”


    “不用了,我待一會兒就走。”


    珍娘看著降雪如今容光煥發的樣子,心裏很是欣慰。


    女人嘛,還是要搞事業,事業起來了,整個人都自信多了。


    “怎麽樣?一切可還適應?”


    珍娘抿了口茶,詢問道。


    “自然是一切都好!”


    降雪滿臉的笑意。


    她沒想到,珍娘的書肆原來就是大名鼎鼎的新華書肆。


    對於從小就愛好詩文的她來說,能來書肆做事,可太合她心意了。


    而且更令她高興的是,又能跟彩雲在一起,偶爾還能去萬福樓找夏荷嘮嘮嗑。


    這日子可太美了,比當年在閑雲軒還要快活。


    “下個月我會在肅城也開一家書肆,到時候由你過去打理,你可願意?”


    珍娘見降雪學的不錯,便趁機說出自己的安排。


    降雪聽後短暫的驚訝,然後便笑著應承下來了。


    她知道珍娘不是個隨口亂說的性子,這樣的安排必然是權衡好了的。


    再者,她這段時間跟著彩雲學習,受益良多,也很想獨當一麵,去經營一家新的書肆。


    珍娘幫了她這麽多,她定會努力做事,迴報於她。


    珍娘看著降雪鬥誌昂揚的樣子,眼裏的笑意更深了。


    姐妹們一起搞事業,就是帶勁啊!


    ……


    才剛從書肆迴來,珍娘就接到府中下人來報。


    原來是大燕氏的長子袁世澤不日就要抵京了,為的就是參加本屆科考。


    對於這位袁家表少爺,珍娘還有些印象。


    猶記得那人是個頗有才華的小古板,當年還曾苦戀過降雪。


    聽元寶說,這袁家表少爺三年前來京參加過一次會試,不過運氣不好,抽簽抽到了臭號。


    結果可想而知,名落孫山。


    這次袁世澤再次赴京趕考,可就是奔著一雪前恥去的。


    燕瀛洲得知自家大外甥要到了,心情大好,一口氣吃了兩個醬肘子。


    別問,問就是疼大外甥遠超過疼自家倒黴兒子。


    大外甥是個有文化的,上次會考失利純屬時運不濟,蟄伏三年,此番必能高中。


    燕瀛洲對袁世澤有著莫名的信心!


    至於燕雲廷,他對袁世澤這個表哥很是無感。


    脾性和愛好,完全跟他不對路子。


    翌日袁世澤入府之時,燕雲廷象征性露了個臉,便借著不打擾大表哥備考的理由帶著兒子出門溜達了。


    珍娘作為內宅主母,自然不能像燕雲廷這般撂挑子。


    她貼心的安排了一間安靜的院子給袁世澤暫住,至於伺候的下人也都配置齊全了。


    轉眼就到了十月初十,也就是會試開始的日子。


    景帝對這一屆的會試極為重視,向來科舉考試由禮部主辦,禮部侍郎為主考官。


    但這次,景帝卻將吏部侍郎也任命為主考官之一,用意不能說不明顯了。


    同時考察監管也極為嚴苛,除了禮部派出的監考官之外,還安排了金吾衛數百人維持考場秩序。


    為的就是保證此次科考,萬無一失。


    大梁朝的會試共分三場舉行,三日一場,一共九日。


    說實話,這麽漫長的考試還挺考驗舉子的耐力和身體素質的。


    如今袁世澤住在國公府,珍娘少不得多操點心,幫他將考試的一應物品安排妥當。


    另外一個讓珍娘上心的人,就是寒澈了。


    她爹羅文州對程氏還惦記著,寒澈說不定以後就是她名義上的小老弟,她可不得多操點心。


    這不一大早就讓喜鵲給寒澈送了神仙水、能量棒過去,還派了二壯專門送他進考場。


    要知道進考場之前的搜查可是極容易出岔子的。


    珍娘自是相信寒澈的為人和實力,用不著走什麽歪門邪道。


    但是她擔心有心懷不軌的人下黑手呀!


    畢竟寒澈之前在詩會上揚了名,有不少人將他視為頭號大敵。


    今年的會試含金量有多高,就不用多說了,少一個競爭對手就能多一份希望。


    雖然這種想法很愚蠢,但每一屆科舉都會有不少這樣眼紅別人使陰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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