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助煙花機、七彩純淨水、活蹦亂跳小蛋糕、歡天喜地酒桶精、天崩地裂氣象炮、氧化二氮紅幹冰……”


    維爾薇最後檢查了一遍自己的“奇思妙想”,而後抬頭從透明的穹頂仰望漆黑的夜空。


    她夢裏的故事和現實的故事差了好多,加上靈魂分割,現在的維爾薇女士完全可以稱為維火旺女士:分不清啊我真的分不清!是假的啊哈哈哈哈哈哈都是假的!!


    所幸在今晚,她謀劃的“試探”就要結束了。到時候,無論結果如何,她都會認認真真地生活下去——心誌動搖歸動搖,但如果想盡辦法也無法勘破“迷霧”,那就當做這世上根本沒有迷霧,你所見到的就是你所熱愛的。


    這才是心胸寬廣豁達樂觀的維爾薇女士嘛~


    維爾薇小聲嘟囔:“希望沒人能發現這顆‘核心’,就算發現了也千萬別說出來……我可不想再被關禁閉了!”


    檢查完畢,維爾薇拍拍手上的灰,遠遠地看見梅比烏斯氣衝衝地闖入會場,無暇多想,一溜煙就離開了。


    ~


    “梅!你這是什麽意思?!”


    梅比烏斯果然是來吵架的。雲輔雨遠遠地聽了一耳朵,巧了,似乎和自己也有關係——梅把梅比烏斯的數據庫裏有關雲輔雨的東西全都刪掉了。


    仗著普羅米修斯算力超群,先斬後奏,真是一點都不給麵子。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被梅比烏斯質問,梅一時間也有些手忙腳亂。所幸凱文時刻站在她身側,為她帶來了難以言喻的“底氣感”。梅調整了一下唿吸,靜下心來糊弄……呃,解釋、解釋……


    最重要的原因隻有一點:雲輔雨參與的、全世界第一例融合手術,這份實驗數據與這件事都不容外泄,不能被聯合國方麵的人察覺到!


    隻不過梅選擇了先斬後奏,沒有和梅比烏斯商量過這件事。而且隻要想一想就知道,科研狂魔梅比烏斯博士怎麽可能會同意呢?她可是被聯合國關了無數次禁閉卻依舊我行我素的“惡魔博士”啊。


    這些事雲輔雨不想參與,偷聽幾耳朵後就撤了,和希兒一起以一副上流人士的姿態閑逛,不過吃的點心和喝的香檳比誰都多……


    這一次,雲輔雨沒有阻攔希兒喝酒。反正前天晚上剛剛喝過,還度過了一個十分……啊不對,我的意思是說,反正現文明希已經成年了,不要在乎啦~


    逛著逛著,雲輔雨敏銳地察覺到會場的許多道具都有點小問題,大概都是維爾薇做過手腳的。


    至於原因,一來是給這場晚宴找個樂子,二來就是因為維爾薇“不得在未經梅與逐火之蛾議會許可的情況下使用手動、機械組裝、遠程同步……等手段擅自組裝、操控或使用包括機械造物、崩壞造物……在內的所有設施”,簡稱“禁令”。


    維爾薇想用第二律者核心搞一波大的,又要盡量不違反禁令,所以隻好采取“手動打造零件、手動安置、自動化拚裝”的方式來做啦。雖然明眼人都知道她還是逃不過禁令的製裁,但至少她心裏覺得自己是無辜的——我可沒有違反禁令的明文條款!自動化拚裝,機械零件自己拚裝自己,就問你們誰想得出來、做得到?


    v2v女士洋洋自得:不愧是我~


    ~


    雲輔雨雖然有所察覺,但卻懶得管。順其自然~心平氣和~無為而治~


    “……”


    “雲?”


    嗯?


    以一個單字“雲”來稱唿自己的,似乎隻有前天剛認識的伊甸……啊不,yien女士。


    雲輔雨剛和希兒互相喂了一塊蛋糕,這會兒兩個人都像是做賊被抓一樣站直,悄咪咪擦擦手,齊齊看向了喚聲的來處。


    伊甸仍戴著那副金色的麵具,宛如黃金之王的使者臨凡。希兒默默看著伊甸的胸前,又抬頭看了看伊甸的身高……


    小希兒頭頂烏雲蹲在地上畫圈圈.jpg


    雲輔雨走上前彬彬行禮(別問,問就是逐火之蛾的課程有禮儀篇):“yien女士,很高興能在這裏見到你。”


    伊甸迴之一禮,顯然雲輔雨在她眼中絕不是普通的“路人”,值得認真對待。


    互相客套幾句後,撇去生疏的架子,伊甸看向雲輔雨身旁的希兒,含笑說道:“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位漂亮的姑娘就是你的戀人吧?”


    由於“戀人”這個詞在當下的語言中可以理解為“情人”,希兒連忙小聲找補:“是戀人,也是準妻子。”


    說完,她就羞恥到想在地上鑽個縫,躲到了雲輔雨身側。


    雲輔雨莞爾一笑:“是的,希兒是我唯一想要共度餘生的女孩,稱為準妻子絕不為過。”


    他總是在該坦率的時候害羞,在該害羞的時候坦率。希兒怎麽招架得住啊……


    ~


    伊甸從愛莉希雅口中得知了希兒的身份。


    當時,那位美麗的粉發女孩似乎是喝醉了,側臉趴在桌子上,柔順的粉色馬尾在桌上傾瀉如花。她說出希兒的身份和近況後,半是擔憂半是試探地問道:伊甸,你對希兒、律者怎麽看?


    伊甸會怎麽看呢?沒有親身經曆過崩壞的大明星,當然是溫柔地迴答:律者固然殘忍可怕,但希兒隻是一個無辜的小女孩,不應該過度苛責她。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如此即可。


    很中庸的一個迴答,不偏不倚。但即便如此,也足夠愛莉希雅感到開心了。


    伊甸心想:或許是愛莉見不得希兒這樣可愛的女孩子被人敵視吧?


    再多的,她哪裏想得到呢?


    ~


    與雲輔雨閑聊幾句,伊甸便提出了告辭。希兒在後麵盯著,雲輔雨也求之不得,再見了您嘞~


    然而,就在雲輔雨與希兒繼續吃喝玩樂的時候,二人突然心有所感,彼此對視一眼。


    希兒:有人跟著我們?


    雲:伊甸。


    希兒:她想做什麽?


    雲:不知道。不過,如果上次宴會中伊甸不在,那麽這次她來到這裏,隻能是因為我們。


    希兒:我的身份?還是你那天晚上和她的談話?


    雲:不知道。靜觀其變吧,反正也沒什麽大不了。


    於是,二人繼續吃喝玩樂,仿佛周圍的一切煩惱都無所謂一樣。


    不遠處,一張明黃色的桌布上,零零散散擺放著一小堆巧克力,可以隨便拿走。


    希兒見到這個就眼睛發亮,拉著雲輔雨走了過去,拿起一塊巧克力遞給了他。


    雲輔雨並不知道這個巧克力的味道,所以有點不解,但還是順著希兒的意思撕開包裝,頓了一下,遞到了希兒的唇邊。


    如玉一般潔白整齊的牙齒輕咬黑褐色的巧克力,些微碎渣落在粉色的唇瓣。希兒品味著那塊巧克力的味道,但因為今天抹了唇膏,所以沒有用粉嫩的舌頭去舔,而是向他詢問有沒有餐巾紙。


    但他心念微動,低下頭覆上了她的唇,將那些巧克力渣盡數舔舐幹淨。


    短暫的驚訝與羞澀後,希兒不僅不迴避,反而更進一步,邀請他分享巧克力的味道。


    屬實是被凋亡希兒之前那一下給刺激到了,所以才這麽做。


    律者的味道不足為外人道也,那種味道並非是單純的“味覺”,而是深入身體、靈魂的美感,仿佛春風輕撫,仿佛夏日飲冰,仿佛秋水微波,仿佛冬日暖陽……


    雲某人,又吃了個爽!


    偷看的伊甸一臉懵逼——這可是在正兒八經的宴會上啊!好多人看著的啊!他們一向這麽囂張…啊不,這麽恩愛的嗎?


    深吻結束,希兒紅透了臉,但又鼓起勇氣甜甜一笑,問道:“這塊巧克力好吃嗎?”


    少女春情遮了目,他重重點頭:“很甜,很好吃。”


    世間美味唯此物。


    哪怕是曆經千百次輪迴,也再無法忘掉這個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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